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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斜着眼睛望向她,嘴角溅出嘲弄的笑。
吴皇后更加焦急,憋了个满脸通红,她还是无法启齿:
“这个,这个……”
成化帝一拍桌子,厉声地说:
“你堂堂一个皇后,六宫之主,竟然仗势欺人,连朕喜欢的女人也容不下!今日,朕也不能容你!来人——”
时势造悍妇(4)
正在紧要关头,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奋不顾身冲了上前,“扑通“一声跪到成化帝跟前,磕着头,颤抖着声音说:
“皇上,皇后娘娘是冤枉的呀!请皇上明察呀!”
又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喜欢打抱不平的小宫女。
万贞儿瞪了她,恨不得此时此刻,剥她的皮,抽她的筋。啊,她万贞儿,绝对不能饶了她!她万贞儿,绝对要铲除她!
万贞儿顾不了身上的痛,“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她横眉怒目,指了小宫女,对成化帝说:
“皇上,就是这个下贱的不要脸的狗奴才,三番五次的跳出来,教唆皇后娘娘欺负臣妾。这个狗奴才还说,把臣妾欺负死了,她就可以顶替臣妾的位置,做你的妃子!”
成化帝勃然大怒:
“大胆!这话也敢说出口!来人,把她拉出去,掌嘴。”
万贞儿不肯便宜她:
“皇上,她敢欺上压下,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单单是掌嘴,是不是惩罚太轻?”
成化帝问:
“爱妃,那你说,给她什么惩罚?”
万贞儿阴森森地说:
“一丈红!这叫杀鸡敬猴,看谁还敢这样欺上压下?”
成化帝对万贞儿言听计从:
“来人,把她拉下去,给她一丈红!”
小宫女吓坏了,惶恐满面,不停地磕头:
“皇上!皇上,饶命呀!”
吴皇后也跪了下来:
“皇上!望皇上,饶臣妾宫女的命。”
万贞儿岂肯放过?万贞儿怕成化帝一时心软,放过吴皇后,也放过那个老和她作对的小宫女,连忙拿了一块香罗帕,拚命地挤出了几滴眼泪,然后擦拭着,有多悲痛欲绝就多悲痛欲绝,万贞儿说:
“皇上,你还是饶了她们吧。谁叫人家是皇后?谁叫臣妾命苦,活该被她们欺负呢?臣妾,臣妾还是去死算了,好成全她们。”
万贞儿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时势造悍妇(5)
成化帝唬得连忙拉住了她。
旁边的秋月,多聪明伶俐,冲了过来,扶着万贞儿,也跟着哭:
“娘娘,别想不开呀!皇上会给娘娘作主的。”
万贞儿还是凄凄切切的样子,抹着眼泪:
“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但人家欺负臣妾,连她的宫女还欺负臣妾,臣妾颜面何在?”
成化帝一急,就高声说:
“来人,给这个可恨的宫女拉下去,处罚‘一丈红’!”
“是。”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小宫女哭着说。又转向吴皇后:
“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呀——”
吴皇后泥菩萨过江,自身还难保,哪里救得了她?有几个太监涌了上去,才不管小宫女的叫唤,很粗暴的,把吓得魂飞魄散哭得鼻涕口水满脸的小宫女拉了下去。
成化帝又再指了吴皇后,用了威严的声音说:
“你既然容不下朕的爱妃,朕也容不下你!你今日如何让人杖打朕的爱妃,朕如今就让人如何杖打你!朕还要翻倍!”
成化帝又再大喝一声:
“来人!给皇后杖责二十下。”
吴皇后脸色给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一张脸儿变得像纸那样白,没一点血色,她的身子哆嗦,手足痉挛,不住抖动。
嘿嘿,她也有今日?
万贞儿看着她,大感快意
有几个太监走了上来,把吴皇后抓住,然后按倒了在地上。有一个太监,高举着手中的板子,朝了吴皇后屁股落下去。“啪!啪!啪!”板子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响,直把吴皇后打得哭爹喊娘,涕泪交加的。
皇后身边的太监宫女,吓得面无人色,诚惶诚惑,齐齐跪了下来,只管磕头:
“娘娘!娘娘!”
万贞儿看得不过瘾,犹不解恨,小声嘀咕:
“真不公平,打板子的待遇也分贵贱!是不是因为本宫地位你下,打本宫的时候打得那么响亮,皇后娘娘身份高贵,却是小心轻放?”
时势造悍妇(6)
成化帝听到了,对拿板子的太监大吼:
“狠狠地打!谁叫你打得那么轻?刚才如何杖打万妃,就如何杖打她!给朕狠狠地打!”
太监增加了手中力度,“啪!啪!啪!”的板子声音,更加清脆响亮。
万贞儿笑逐颜开,感觉那“啪!啪!啪!”的板子声音,就像了天簌之声,是世界上最悦耳,最动听,最美妙的音乐。
更动听更美妙的是,随着板子的声音,吴皇后一边哭,一边叫: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成化帝才不管吴皇后冤不冤枉!成化帝只管万贞儿冤不冤枉,哪怕万贞儿不冤枉,也划归为冤枉。迈进爱情旋涡的人,总是晕晕忽忽的,智商等于零,对不?成化帝面对着他心爱的女人万贞儿,智商总是被降到负数。这就充分的证明,世上最难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吴皇后被打得不轻,二十板子下去,已被打得气若游丝,无法站立起来,她太娇生惯养了,大概从小到大,给家人捧了在手掌心当宝贝一样供养着,都没被别人动过一根手指头,如今却被打了个半死不活的。
成化帝都发话了,要狠狠地打了,那些太监敢不狠狠地打吗?
二十板子打完后,吴皇后被她的小宫女扶了起来,蓬头垢面,又羞,又气,又无奈,尽管哭得只有出气没入气的份,就差没晕过去,但她还得跪了下来,得磕头向成化帝谢恩,谢成化帝让人打了她:
“臣妾谢过皇上。”
成化帝看也不看她:
“下次你再欺负朕的爱妃,朕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吴皇后低声说:
“臣妾不敢。”
成化帝挥手:
“下去。”
吴皇后磕了一个头:
“是。”
万贞儿扬起了下巴,看着她,冷傲地浅笑着。吴皇后低头,没有接触到万贞儿的眼睛,她根本走不了路,被一个太监背着,连滚带爬走了。
逼供(1)
一口恶气虽然是出了,但万贞儿还是开心不起来,闷闷不乐。
万贞儿的心里,一直给“斩草除根”这四个字,牢牢地占据。万贞儿知道,她这样做,很不厚道,万贞儿也不懂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
也许,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吴皇后根本,没有要除她之心。
谁知道呢?
万贞儿很是不安。
吴皇后没有错,她的罪责,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后,而万贞儿不是。万贞儿和吴皇后,注定不能和睦相处,注定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后宫不能住两个强悍的女人。也注定,两个强悍女人的战争,只能存活一个。
成化帝问:
“怎么啦?爱妃,还是不高兴?”
万贞儿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地说:
“臣妾能高兴吗?臣妾得罪皇后娘娘了,日后皇后娘娘能放过臣妾吗?”
成化帝说:
“有了今天的教训,她还不怕?她还敢欺负你?”
万贞儿说:
“皇上对臣妾的好,天下人皆知,但皇后娘娘还不是敢欺负臣妾?人家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但今天,她还不是不看你的面子,叫人打臣妾?皇上,你也是知道的,一个女人嫉妒起来,很可怕,像疯狗一样,什么后果也不顾。”
说着说着,万贞儿垂下泪来:
“皇上,你又不是天天都在臣妾身旁呆着。今日还好,皇后娘娘只是叫人仗打臣妾,如果哪一天,皇后心情再不好,叫人把臣妾的头割下来,当蹴踘踢了,到时候,臣妾便成了无头冤鬼,见不到皇上了。”
成化帝一点主见也没有:
“爱妃,你说,那应该怎么办?”
万贞儿说:
“除非她不做皇后了,臣妾的生命才有保障,臣妾的人头才会安全呆在臣妾的脖子上。”
成化帝不知从哪来的热血,沸腾了,他挺了挺胸,大声地说:
“爱妃,你放心,朕一定要废除她这个皇后,立你当皇后。”
逼供(2)
万贞儿看了他一眼:
“那是什么时候?是不是要臣妾等到百年归西的时候?到时候臣妾死翘翘了,还当个屁皇后。”
成化帝坚定地说:
“不,是现在!”
万贞儿惊喜:
“皇上,真的?”
成化帝用点地点头:
“当然是真的了。”
万贞儿破涕为笑。谁不想当皇后啊?皇后是正宫娘娘呢,威风凛凛得很。到时候,只有人怕她,没有她怕别人。万贞儿想,如果她是皇后了,还有谁,敢和她叫嚣,要把成化帝从她手中夺去?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万贞儿和成化帝都明白,废黜皇后,可不是成化帝一个人的事,并不是由成化帝一个人说了算。虽然皇后,是成化帝的皇后,但废黜的自主权,却不在成化帝。
吴皇后坐在皇后的座位,屁股还没有坐热,最大的过失,不过是叫人打了万贞儿。单单凭着打万贞儿这一条罪状,是不能够把吴皇后从皇后的座位上拉下来的。皇后叫人责打嫔妃,并不犯法,还属于理所当然,别说两宫太后不愿意,就是文武百官,也不能就这理由通过废后。
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一条路行不通,总会有另外一条路。
万贞儿忘记了她屁股的痛楚,来回地渡着,不停地敲打额角。万贞儿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几乎要想破脑袋,终于,万贞儿想出了一个超阴险,超毒辣,却好得不能再好的办法。
万贞儿犹疑了一下,她真的要这样做?
但随即,万贞儿又硬下心肠来。
成化帝同样也苦思冥想着,如何才能把吴皇后拉下马,如何想着法儿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代替她位置。成化帝在敲打额角,从这边走到那边;万贞儿也在敲打额角,从那边走到这边。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的神态,动作,不约而同,几乎都是一至的。
突然,听到万贞儿说:
“啊,有了!”
逼供(3)
成化帝连忙停下脚步,朝万贞儿看过来,兴奋:
“爱妃,你想到办法啦?”
万贞儿扬起了头,得意:
“臣妾这么聪明,当然想到了。”
成化帝走了过来:
“爱妃,是什么办法?说给朕听!”
万贞儿把脸凑了过去,很肉麻地说:
“皇上,你亲臣妾一下,臣妾才告诉你。”
成化帝还真的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