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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女人!”
低声咒骂,干掉周围几个刺客,转身策马奔去。
“你在干什么?”一把将景洛汐拉上飞雪,戚炎怒喝。
瘪瘪嘴,景洛汐有些委屈:“我不想给你们添乱,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你现在才是添乱,你看看你的衣服,多显眼!马车外面有能保护你的侍卫!”戚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冲着景洛汐一同咆哮,景洛汐看着他,想回嘴,却发现她完全不在理上。
“我知道错了啦,可是你也不用这么凶人家吧?”低着头,景洛汐分外郁闷,却从他的身侧看到一个黑衣杀手举刀砍来。
“小心!”
一下扑倒戚炎,玉簪被一刀削掉,秀发披散。
戚炎半躺在马背上,景洛汐趴在他身上,只是这暧昧的姿势没有维持几秒钟,戚炎就从马上坐起,一下将景洛汐从胸前放到背后,手中的长枪一举,“铛!”的挡掉刺客的攻击,反手一捅,了结袭击之人性命。
紧紧抱着戚炎的腰,景洛汐瑟瑟发抖,不要,她不要看到这些,这种真实的血淋淋的场面她不想再见到,也不要再见到。
感受到她的恐惧,见周围已经被侍卫们包围,戚炎翻身下马,抱着景洛汐来到一棵树下,让她靠着,大手盖在她的眼上,轻声说:“没事了,这里周围都是侍卫,你安全了。”
“将军,援军还没到!”
一名侍卫匆忙禀告,没有援军,就他们现在这点兵力,很难打退刺客。
“我就过去!”
戚炎刚站起身,忽听耳边有利器飞过的呼啸声,低头一看,景洛汐一脸惶恐,一把三把飞镖呈品字型朝她飞来。
她想到了刚来这里的那个梦,难道,她要命丧此地?
疾如风的飞镖带着呼啸的寒气射向她,她想躲,但四肢却如同被抽干了力气,无可动分毫。
飞镖越飞越近,景洛汐绝望的闭上双眼,从飞镖的方向来看,将会正中眉心,她会死得很难看吧。
预计的痛并没有来,而是被宽厚的身体牢牢盖住。
三把飞镖没入戚炎背部,只剩下鲜红色的飘带迎风飘摇,妖冶异常。
“戚炎!”景洛汐惊呼,抱着他沉重身子的手上染满了鲜血。
眼前景物忽而清楚,忽而模糊,身体越来越冷,只有她的体温带来丝丝暖意,她在哭,她的脸上是惊恐的表情,她在担心。
不,他怎么能让她担心。
“我……没……事……”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戚炎却终于坚持不住,扑到在景洛汐的怀里。
“来人啊,太医,快叫太医啊!”
太医,只是这时候的太医在哪里?
不停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浸湿了脚下的土壤。
止血,她要怎样才能帮戚炎止血?
脑中拼命的回忆,却一片空白,当初的急救常识全部返还给了老师。
姗姗来迟的大军终于将刺客制服,哆哆嗦嗦的太医提着医药箱展开急救。
景洛汐蜷缩在一旁,看着忙忙碌碌的人们,看着白布进红布出,双眼呆滞。
她是扫把星转世投胎吗?为什么她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先是寒予的中毒,现在又是戚炎命在旦夕,她还真是一个祸害。
背,靠着树,血色的外裙已经变硬,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
战场终于被打扫干净,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随行的太医们紧张的救治着,祁轩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忙碌的人群,目光不时扫过蜷缩在一旁,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景洛汐。
忐忑的站在祁轩帝身边,景洛澜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脑中只有两个字在旋转。
祸星!
这是逍遥仙子的话,但是,为什么会是汐儿,为什么要是她?她的身世已经够悲惨,为什么还要如此作弄她?
这世上,谁能担得起这样的名声,尤其汐儿还是一个女子。
不由自主的,景洛澜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深将头埋入膝盖的妹妹。
“汐儿。”
轻轻的将妹妹揽在怀里,景洛澜无比心疼,虽然她不是她的亲生妹妹,但在她还处于襁褓中,她就被抱来,当做景家三小姐抚养,说不爱她,那是假的。
景洛澜温暖的怀抱渐渐暖了她冰冷的心,景洛汐伏在姐姐怀里失声痛哭出来。
她第一次觉得景洛澜是真心的在关心她,也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姐,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的,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她只有自己,但是,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是许许多多的人,红杏、姐姐、寒予、戚炎、无痕,还有那个外冷内热的雪灵,甚至于腹黑的景洛涯都会在不经意中为她解围,她还有什么好抱怨?
“戚炎不会有事的,太医会努力救他的。”景洛澜安慰着,但是那触目惊心的血让她不知道自己的话究竟是安慰,还是戚炎真的能康复。
“姐姐,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扫把星?”哭得双眼迷蒙的景洛汐含糊不清的问,吓得景洛澜脸色苍白的捂住了她的嘴。
“什么扫把星,不要乱说,你是我景洛澜的妹妹,是景家的三小姐!”低声呵斥,景洛澜紧张的扫视一圈周围的人,见他们根本没有关注到她们,这才放下心来,还不忘多嘱咐两句:“以后不许说自己是那什么什么,知道不?”
奇怪的点着头,景洛汐还以为这是什么忌讳,也没有多问,答应着。
暗暗放了心,景洛澜突然感到背后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回过头去,却找不到来源。
心中的担忧,加重了。
第一百零一章 马车内
景洛汐在一旁静静的等候,她知道,现在,她除了等,别无他选。
至于,这一批的刺客究竟是什么人,她懒得管,也根本轮不到她管,那个史上第一大腹黑的皇帝,觉得会查的水落石出,只要不是冲着她来的就行。
终于,忙碌中的太医长长出了一口气,起身向祁轩帝走去。
“回皇上,戚将军命大,三把飞镖无毒,且都没刺中重要要害,只是现在失血过多,需要调养。”
祁轩明显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回行宫。”
训练有素的马儿拉着豪华马车稳步前行,景洛汐手握湿巾,小心的擦着戚炎头上的冷汗。
他送她的两只小兔子,此刻正安静的趴在他的身边,长长的耳朵耷拉着,似乎也知道主人的状况不太好。
“夫人,将军怎么还不醒,会不会……”红杏将汤药递给景洛汐,无不担忧的问。
“不要胡说!”景洛汐打断了她的话,戚炎怎么能死,于公于私他都必须活着。
于公,他是骠骑大将军,守卫国家安危。
于私,他是景家的对头,没了他,一家独大的景家迟早会被皇帝铲除。
看汤药还是烫的,景洛汐吃力的扶起戚炎,在他腰后垫上她随身携带的靠枕,扳正耷拉的脑袋,小心的吹凉黑乎乎的汤药,放在戚炎唇边,双唇紧抿,救命的药汁顺着他泛青的下巴淌在亵衣上。
“夫人,怎么办?”侍候在一旁的红杏束手无策。
想了想,景洛汐吩咐道:“去,找一个小勺子来,越小越好。”
她记得,当初在医院做志愿服务,对许多不能自主吞咽的病人,护士就是这么做的。
掰开戚炎的嘴,舀一小勺,送到喉咙根部,“咕咚”一口,喉结一动,药果然送了下去。
如此反复,一小碗汤药,景洛汐足足喂了两个时辰才全部喂完,筋疲力尽的她趴在戚炎身边睡了过去。
红杏见喊不醒她,只得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守在一旁。
或许是因为药起了效用,或许是因为戚炎底子好,也许是两者都有,景洛汐睡了没多久,戚炎手指一动,眼皮微颤,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影像令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脸上痒痒的,原来是那只调皮的小灰兔在舔他的脸。
微转脑袋,他隐约看到一个粉蓝的身影趴在那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终于看清,是她!
此时的她就趴在他的榻上,他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
侧着头,仔细的打量着。
红肿的双眼说明了她哭得很厉害,青黑的眼圈表明了她的劳累,戚炎的心中满满的,充盈感令他觉得他不是一个人,在父亲、大哥相继殉国后,佛祖用他自己的方式带来一个贴心之人。
“将军,您醒了?”红杏轻声问。
“怎么能让夫人这么睡?”低声斥责,戚炎的声音沙哑。
“夫人太累了,怎么都喊不醒。”递给戚炎一杯白开水,红杏接着说:“夫人吩咐,备着热水,说将军醒了肯定要喝水,还特地吩咐,不能用茶水,说茶解药性。”
喝完淡而无味的白开水,戚炎却觉得心里甜甜的,景洛汐这个女人,嘴上虽然厉害,但心还是很软的。
侧头看着她的睡颜,柳眉微皱在一起,她在烦恼什么,怎么连觉都睡不踏实?
挣扎起身,一阵痛意传来,伤口迸裂,鲜血直流。
崩裂的伤口中淌出的鲜血将新换的亵衣染红,红杏被吓到,冲到车外,高声喊道:“太医!太医!”
刚刚睡熟的景洛汐被吵醒,看着匆匆而来的太医们,镇定但满脑袋冷汗的为他上药,心酸酸的。
为什么在那瞬间,他会突然出现在面前,还为她挡下这会要了他命的三把飞镖。幸好这飞镖无毒,否则她如何自处?
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
太医们忙完,擦了擦冷汗,还好只是伤口崩裂,若是病情恶化,怕是他们几个项上人头都会不保。
给景洛汐施礼后,拎着医药箱到御辇回话。
马车里静悄悄,向来叽叽喳喳的红杏被冷晚晴拉出了马车,里面只剩下景洛汐和戚炎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低着头,景洛汐恨不得躲到角落数蚂蚁去。
好尴尬啊,他们两个似乎还是第一次这般相处。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说出同样的话来,又陷入沉寂。
“还是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
还是同时开口,说同样的话。
景洛汐“噗嗤”一下,粲然一笑,而戚炎却不知该把眼神放在哪里。
微咳一声,戚炎开口:“你没受伤吧?”
“没。”喉咙中挤出的话,景洛汐心中在挣扎、在犹豫,她究竟用哪种态度去面对他?
气氛再次冷清下来,静的都能听见外面“嗒嗒”的马蹄声。
“为什么会帮我挡住飞镖?”犹豫再三,景洛汐终还是问出了口,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为一个异性搏命,只是不确定,因为她觉得不太可能。
认真的想了想,戚炎回答:“我也不知道,只是身体先于反应了。等我明白过来我在做什么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你是否安全,有没有受伤。我……”嗖然住口,戚炎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忽然觉得,没有必要说这么多,解释这么多,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他。
我突然觉得,你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听着这话,景洛汐沉默了,那颗小小的心被他的话打动,鼻头发酸,还有什么样的话,比一个冷面男这么说更让人感动?
可是……
无痕,你在哪里?我的心好像动摇了,你快点回来吧,我们还要履行我们的约定。
景洛汐背转头去,擦掉溢出的泪珠,看着马车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不由自主的摸向那把玉笛。
第一百零二章 戚炎居然也会调皮?
夜空中,回荡着断断续续的笛音,吹奏者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但更多的是生涩的练习。
戚炎静静的斜靠着,看着端坐在一旁的景洛汐费力的摆弄通身碧绿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