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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左沐清就是左沐清,只见她蓦然揽紧他柔弱无骨的腰肢,脸贴近他的,深邃的眸光中带着调侃,笑道:“我们如今还能划得清界限吗?”
左沐清感觉自己怀中的身躯一瞬间的僵硬,自己便被无情的推开。抬眼看去,人已经在自己半丈之外,未被束起的长发发扬,衣袂飘飘,将赤着的玉足一览无遗。月光照进室内,一屋的光华,却抵不过那魅惑的容颜。
“你想得美,人家才脱离你的魔爪,断不会在钻进去。”诱人的嗓音带着一抹自我说服的力量,箫魅心地苦笑,是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
左沐清如释重负般笑了,将已经空了的酒壶扔出窗外。碧绿的酒壶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坠入地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回头望了一眼靠在窗前的箫魅,笑道:“是啊,莫要回头的好!”
他抬眼望过去,她背对着窗户,表情埋在阴影里,晦暗不明。她的话千般解释,万般可指,想到哪里都能说的过。自己通晓五行八卦之术,自然对人心也能琢磨出一二,偏偏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是自己逃避不去想,还是压根就看不透,总觉得她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莫要回头么?箫魅想了想勾起了唇角,望向窗外的月亮,声音悠远绵长:“自然不会。”他不会?还是她不会?怕也说不清楚。
左沐清回过身也望向那遥挂天际的月亮,手指把玩自己腰间的玉佩,笑道:“光顾着叙旧了,咱们是不是该谈一些你喜欢的话题,比如说月影,比如说赤吟,比如说二皇子?”
箫魅回她一笑,“是该好好谈一谈。”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纸铺在桌上,收起了眉宇间媚意的他看起来平添了些女儿般的英气,左沐清心道: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吧。她也收起闲杂的心思,顺着他的手指看起来。
一时室内安静,仿佛方才的暧昧只不过是南柯一梦,醒来便连痕迹都遍寻不到。
第72章 离间之计
“如今月影的局势呈二分之势,赤吟一脉,赤凝一脉。赤凝掌控皇城的禁卫军、御林军和近朝驻扎的那十万兵马,就驻扎在皇都附近,也就是这里。而且她作为长女也受一大批朝臣的支持。赤吟掌管边关各地的部队,大概二十万兵马,但是离朝堂远了些,所以人数多也占不了多少优势,大概就分布在这些地方。”
“可是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四皇子下嫁给了护国将军张耳的女儿张琳,天平瞬间倾斜了,然后心高气傲春风得意的赤吟稍微受些挑拨,便有了那场战争。”箫魅神色正常,压根看不出他对于自己一心挑起战争的各种情绪波动。
“你可能也收到了消息,赤吟灰头土脸地班师回朝后,受到了女皇的斥责,鉴于损失太大,女皇收回了她手里的兵权,却并未削去她的太女之位。”箫魅淡淡地道。
箫魅葱白的指尖轻敲着桌面,往日魅惑的桃花眼带着些思索的韵味。从左沐清的角度看去,眉宇微蹙,多了份柔雅的忧愁,到比平日里更加好看了几分。
左沐清不知从哪里又拎出了一壶酒,猛地灌了一大口,笑道:“这些我来时已经了解了,不过,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箫魅的视线从桌上转移到她的脸上,方才那份愁绪也再也不复见,妖孽的魅惑回归,手拄着下颚眨巴着眼睛看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不得她们舒服,我想让她们为当初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那双桃花眼瞬间爆出的恨意将室内的温度都降了三分,左沐清笑了笑,不在意地挑挑眉,“无论你做什么,既然我答应了你,就奉陪到底。”
她笑得随意,说的随意,好像不过是陪他赏花赏月,可是他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认真,奉陪到底吗?他微微一笑遮住心中的怦然心动,举起酒壶碰碰她的,“那我们从谁入手呢?”
“不如先坐山观虎斗,既然女皇没有削去她太女的身份,我相信她再次掌控兵权之时,必定会是一场很好看的龙虎斗。以张耳目前太过于明显的态度,怕是那日不远了。”
箫魅点点头,笑容勾的左沐清有些口干,声音带着酒气传来:“不谋而合,昨日女皇私召张耳入室交谈了半日,张耳笑着从勤政殿出来了,可能真的就是这两日了。你说她重新执掌兵权之时,我们送她什么礼物呢?”
左沐清笑道:“张耳的兵权怕是也不日便会交到她手里,她们之间的联系完全是因为赤潋。既然我们不能正面来,不如我们去勾引勾引那个赤潋四皇子。”
“你去?”箫魅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么阴损的主意,嘴角抽搐地道:“难道你没读过圣贤书,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左沐清笑着望着他道:“怎么?不忍心?”
“怎么会。”箫魅否定的太快,话落正看到左沐清调侃的眼神,他撇过头不看她,却还是开口道:“女子薄情,牺牲的总是男子。”
听他说完,左沐清突然想到了那个月夜,他说:你可知男子韶华易逝,他们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在自己最美的年纪遇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希望自己的良人能待自己一心一意,不要承诺了对自己好,转身又把温柔给了别人,自己只能在等待中品味孤独、哀伤,直至在等待中让心死去。你可知,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人也活不下来了。
“不如你去勾引那两个皇女吧,离间之计,怎么样?”
箫魅的声音传来,让左沐清差点被含在嘴里的那口酒呛死,她惊魂未定地望着他问道:“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我是女人!我可没听说过两位皇女有同性之好。”
箫魅耸耸肩,“我像开玩笑的吗?我觉得这个主意特别好啊!你穿个男装保准没有人认为你是女人”
“你狠,我能说不吗?”左沐清作最后一秒的挣扎。好吧,其实她有时候也为自己这张比较柔美的脸很无奈。
“难道你想食言?”箫魅瞥了她一眼,就着酒壶饮了一口酒,那神情就好像他早就想到她不可靠般的模样。
左沐清举起双手叹口气,“我投降,以后您就是爷,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箫魅满意地起身,抬高酒壶将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学她将酒壶扔出窗外,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他回过头笑道:“不如就明日吧,明日是在位的那位的生辰。正好是个好时机,我安排你进宫献舞。”
“看来你早有准备啊!”能更改宴会的节目,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位置,看来他真的筹划了很多年了。但是,左沐清最后挣扎着:“真的不改了吗?”
“明日我叫人来给你化妆。”话落,箫魅似一道红色的流星划过天际,失去了踪影。
魅惑的容颜再也看不到,左沐清脸上的那抹不甘不愿也如秋风扫过般再无痕迹,换上的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她拿过桌上的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拿在手里晃着,笑道:“不错的挑战,有意思!”
箫魅的效率让人惊讶,第二天天还未亮,左沐清便被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左沐清无奈地起身,揉揉额头道:“你到底有没有一个未婚男子闯入女子房间的自觉啊?”
箫魅一边挥挥手示意门外的两名抱着大堆东西的中年男人进屋,一边扯着她的头发道:“好歹我也曾是你的未婚夫吧,清儿这般说话,让人心寒哪!”
“这是为了谁的名声?”左沐清白了他一眼,任命地抬起胳膊任那两名男子将自己胸前傲人的双峰勒成了平板,为她穿上那繁杂的舞裙,然后乖乖地被人按到椅子上一顿涂抹。
“哦?这么为我的名声着想的话,如今冠上左姓的就不是楚若谦而是我了。”箫魅靠在桌旁,抱着肩膀看着她。
又提到这茬!由于左沐清的脸暂时失去了主动权,见只能用余光扫到他衣裙的红色一角,只得放弃,闭上眼睛道:“貌似被抛弃的是我吧,江湖上可是传出了‘落尘阁’阁主被‘银月宫’宫主抛弃,伤心之余迎娶了‘星云堂’堂主楚若谦。”
箫魅秀气的眉间溢满笑意,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控诉,媚笑着一副你奈我何的语气道:“没错,是我让人传出去的。”还不是看着师傅黑了一个月的脸,为了帮她在她哪些武林同道面前抬起脸才散出了这种传闻。
“不说我也知道,师傅离开的时候那张脸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左沐清笑了笑,身后暖暖的呼吸提醒她,他已经走到她身后。
“若是嫁不出去了,我就赖着你!”箫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双臂熟练地吊上她的脖颈。训练有素的属下很自然的为他们的主子让了个位置,脸上也未透漏出多余的情绪。
“你的注意打的倒好。”终于从折磨中解脱出来的左沐清,站起身动动有些僵硬的胳膊,偏头却见箫魅望着她笑得……很诡异,对,很诡异!
箫魅吩咐两名属下退下后,拉着她转了一圈,啧啧地点点头,左沐清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很难看?”毕竟第一次扮男子还是有些没底的。
箫魅捏着她的下巴转了转,笑道:“若是你在‘云雪堂’混不下去了,可以考虑去青楼。这水灵灵的小模样跟天下第一美男都有的一拼,保准没有回人怀疑你是女人。”
左沐清满头黑线地望着他,“我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
“你的感觉很准!”箫魅一脸正经地点点头。
长得很娇媚也不是她的错啊,左沐清挫败地从他手中解放了自己的下巴,说道:“大早上起来把我挖出来应该是宴会的时间很早吧,那还不带路。”
“不着急,宴会在申时开始。”
左沐清转过身,傍晚时分?那这么早来叫人?她怒目瞪过去,可是看到他那张笑得魅惑十足的笑脸,怒气自己就散了几分。
箫魅欣赏够了她难得的吃瘪,心情特别好,爽快地道:“不过,要带你先去熟悉熟悉环境嘛!还得教你练舞啊,就你那样跳成凑合就不错了。”
左沐清望天,为什么今天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挫败感,她提起精神,脸上挂起招牌笑容,回过身笑道:“别管做什么,今日人家就把自己交给你了,箫大公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转身那一刹那的风华让他一怔,他慢慢收回视线,转身向屋外走去,“好,先带你去练舞。”声音平静,似乎方才脸上一刹那的惊艳只是个错觉,左沐清耸耸肩跟了上去。
“小箫公子,你的腰要再软一点。”
“小箫公子腿要再弯一点。”
“小箫公子,脸不是这样转过来的,跟着奴家学,是这样。”
没错,小箫公子说的就是她,箫魅对外外宣称这是自己的亲弟弟。
左沐清有种感觉似乎今天自己不会很好过,昨晚那种不错的挑战那种念头彻底没了踪影。看着眼前两个扭来扭曲的教舞“师傅”,她真的很想吐。这些恶心人的动作,是谁创出来的,让她知道是谁,那个人算是活到头了。
箫魅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脚,喝着茶,看着脸越来越黑的某人,那感觉真爽。
终于一声怒吼爆发出声:“够了,都给我滚下去。”
“这……”那两名男子有些惊慌失措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箫魅,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这位小箫公子生气了。
箫魅摆摆手,“都下去吧。”
“是。”两名男子领命飞一般的逃离了这个屋子。
左沐清黑着脸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拎过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大口,望着他冷笑道:“我不认为这种东西会有人乐意看。”
箫魅故作讶异地望着她道:“谁说让你在宴会上跳这种舞。”
“哦?”左沐清挑着眉看他,怎么看都有一种威胁在里头。似乎要是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就会被大卸八块。
箫魅对她眉宇间的威胁置若罔闻,拿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