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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什么似的,上官静怡轻叹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没点灯,直接推门到了院子里。隔着花园,对面便是明泽苑,透过轮廓模糊的假山和花木之间的缝隙,借着皎洁的月光,从她所在的角度依稀能看到姚菁莹的卧房,从窗户透出点点亮光,窗户纸上似乎还有个黑色的人影在来回移动。
上官静怡见此忽地就冷笑了一下,“哼,早知她会如此犯愁,当初拿了那盒子就不该再还她!”
晚宴时上官静怡便已注意到,姚菁莹在她突然提到“宝贝”时,第一反应并非警戒、防备或排斥之类,反而是一脸的茫然。虽然十分短暂,虽然上官静怡一时还想不通缘由,可那般茫然却不似作伪。即算那个女人曾接受过严格训练,能在第一时间将自己对一件事情的真正反映完全掩饰住,再以另一种情绪迷惑她,上官静怡也自信不会那么容易被误导的。
能从大少奶奶房里神不知鬼不晓地拿到那个盒子的女人,想来不会那么简单。然上官静怡还是败了,与此刻的姚菁莹一样,败在那个直径只有毫米的锁眼上。
原来从姚家小姐进府当晚,上官静怡便趁乱“行动”过一次,当时的情形只能说顺利吧,却无论如何算不上成功:虽然之前已确定行动的目标便是那枚红色盒子,找到它也没费多大力气,可那盒子密封的如此诡异,她却始终寻不得钥匙。
想着把那盒子拿回去自己研究,最终得出的结论却和姚菁莹如出一辙——没有钥匙,大概只能用蛮力将盒子强行破坏了——不知姚菁莹知道了这个,会不会有种想跟她拜把子的冲动。最终由于上官静怡心存顾虑,担心破坏盒子定会连累盒子里面的东西,这一结论始终没能从实践的高度得到证明,反而她看着盒子越想越觉得可气,便赶在神经错乱之前又将盒子完璧归赵了。
那以后也借机亲近过姚家小姐,想着伺机套出钥匙下落来着,奈何人家心里只想着她那被强行拆散的意中人,心思既不在君大少爷身上,更不在什么钥匙身上。去了那么三四次,上官静怡就差直接掐着她的脖子问她钥匙在哪儿了,不过想来那个女人,就算掐着她的脖子,大概也只会用同样哀怨的眼光瞪着她,打死憋不出一句话吧!
后来,突然就听说她灌了药,本以为盒子的秘密就这么随着她去了,世上从此再没什么玄水令也说不定。她却迷迷糊糊昏了几天又突然醒了过来,鬼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整个人连性子都变了,今日更是压根不晓得自己嫁妆里有这么一个盒子一般,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没有钥匙!老天爷,真是叫人费解。
不过上官静怡可以肯定,打着那盒子主意的绝非只有她一个,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蔚家蔚儒枫,苏家苏晓黎,都在用自己的方法一步步接近着姚菁莹,萧家清逸的目的也绝非那么单纯吧?可怜那个女人,不知是真傻还是真傻,对这一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此时的明泽苑,青竹已经敲了好几次门,要进卧房给姚菁莹铺床了,而此时的姚菁莹基本也快疯了。想想又将盒子放回了床头柜,虽然没法打开,这一顿折腾倒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姚菁莹想通了一个事实,一个足以让她毛骨悚然的事实:这盒子是被人动过的,并且被不止一个人动过!
所以那些觉得古代人各方面都不如他们进化完全的现代人,姚菁莹真想把他们拎到古代来亲自体验体验,看他丫的还能不能找到智商方面的优越感!几乎姚菁莹想到的每一种方法,都已有人在她之前用过了。锁眼里边儿的面粉残留,以及锁眼附近需要仔细看才能发现的轻微变形,都是最好的证据,大概都是顾及里面的东西才没实施最后一条暴力拆除法吧!
想到曾有不止一个人潜入过这间房内,并在房间主人不察觉的前提下将盒子拿走,发现无能为力又悄悄送了回来,姚菁莹就能甩掉一地的鸡皮疙瘩。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异常恐怖的情况都是本尊还在时发生的,等她来到时,这些人大概已经被这盒子折腾的不死也疯了。
其实姚菁莹觉得那些人每一个来来回回都可能是不止一次——拿回去研究无果便送回来,静观拿钥匙的人是什么反应,可悲的是他们根本看不到什么反应,于是再拿回去研究,再无果,再送回来……反正是贼,多几个来回累死他们也不多。
而本尊对此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否则不会其他嫁妆都盛在一个大箱子里,只有这个被藏进床头柜了,大概就是想对那些来来回回的人们示威吧,不过示威做到这种有恃无恐的地步,想来本尊对这盒子的安全系数是信心十足的。
不过现在本尊走了,倒留给她一堆的烂摊子:那些人一定还没放弃这东西吧?上官静怡今儿算捅破了,其他人会不会正躲在某个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跟上官静怡一样,希望通过她来找到打开盒子的办法?
可是……可恶啊,钥匙到底在哪儿!
青竹正铺着床,忽然就听见一阵急促而奇(提供下载…)怪的闷响,床体跟着是一阵摇晃,差点儿以为是地震了,扭头一看,却是她的主人正拿头一下一下的往床柱子上撞,这可把她吓得不轻,“大少奶奶啊,就算娘家那边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您不愿回去跟夫人说明就是了,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您走了,可叫咱们怎么办呀!”
姚菁莹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驴唇不对马嘴的,您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不过想到后天就要离开这里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姚菁莹就更惆怅了。
青竹还在那语重心长地劝阻着,却隐约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乱,俩人好奇之下一前一后的到了窗边,推开窗便看见对面荣盛苑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似有好多人急急忙忙往里面跑,不时也有人急急忙忙从里面跑出来,一看就是出事了。
正疑惑时,李婶冒冒失失冲了进来,带着几分焦急咋呼道:“淳惜出事了!”
姚菁莹听了先是一愣,正想着为啥淳惜出事,李婶儿却火急火燎地往她这边报信儿呢,喘了几口粗气的李婶继续道:“流了不少血,大概孩子有危险了,二夫人和二少爷都急的很,夫人老爷也过去看了,夫人说上次小少爷误食东西,大夫来之前是你照顾的,这次能不能也让你照顾。”
姚菁莹听了不由苦笑,果然不是嫡孙,叶凝凤倒是挺大胆的,就算病急乱投医,起码也找个靠谱点的医生吧,这次什么情况,能跟上次一样吗?这不是摆明了害她嘛!弄不好可是一尸两命的事情,我的乖乖,本来跟淳惜处的就不好,这要是出了啥岔子,还不得一盆一盆的脏水我自己身上泼!原来李婶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有些替她着急。
正想着,听见动静的君宇泽已走了进来,姚菁莹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开口,便见他眉头微蹙,淡淡道:“就说本少爷突然头疼的厉害,大少奶奶忙着照顾走不开。”
李婶本来就不想姚菁莹趟这个浑水,只是苦于找不着好的借口,现在大少爷开口了,那边自然清楚是一个姨娘和她的孩子重要还是大少爷重要,想想便要去那边回话。
姚菁莹又想起什么,拦住李婶:“散席时还好好的,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流血?”
李婶摇摇头,“倒是一直跟大少爷在一起的,事发时下人们听见俩人在房里打闹,猜是不小心磕着了,可淳惜一口咬定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一切得等大夫来了再做定论。”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姚菁莹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问君宇泽道:“你怎么看?”
“我看你该谢谢我,刚刚救了你一命。”君宇泽打着哈欠,含糊道。
“嗯,我谢你quan家!”姚菁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你丫说句话有多少分量,君宇岚吵着要看宝贝的时候你咋就不帮我一把呢!
荣盛苑的骚乱一直持续到大夫的到来,此时淳惜已经被剧痛催的有些神志不清,基本把认识的人当中能骂的全都骂过来一遍了。那大夫一进门除了闻见一股扑鼻的血腥,便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正像缺水的鲤鱼一样,一劲儿的在床上扑腾。淳惜一见大夫进来,使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手腕,虚弱地说了句“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翻了翻眼皮便昏了过去。
直到止了血,半柱香的时间才又慢慢苏醒过来。君宇荣从出事到现在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此时额头渗出的汗水并不比淳惜的少。其他人已在大夫的要求下到外厅等着去了,卧房里除了大夫和病人就只剩了他和上官静怡,上官静怡拿了块毛巾在温水里浸了浸,递过去时发现他手上有好多深深浅浅的抓痕,是握着淳惜的手时被她抓出来的吧,是淳惜给他打上的烙印,证明她为他怀过孩子的烙印。
君宇荣结果毛巾却不是给自己擦汗,而是温柔地在淳惜脸上擦拭起来,上官静怡顿觉一股怒火窜上心头,很是恶毒地想道,怀过孩子又怎样呢,生不生的下来还要另说!
“姐姐,二少爷,谢谢,不过不必担心,淳惜很坚强……”淳惜虚弱地挤出一个笑容,脸上仍没有半点血色,好像说完这句话又随时就要晕倒。
上官静怡才回过神来,君宇荣捂了捂淳惜的嘴巴叫她不要说话,淳惜却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二少爷,姐姐,我想一个人躺会儿。”(!)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二少爷的家事(上)
第八十七章 二少爷的家事(上)
二人听了同时看向大夫,那小老头儿眼底掠过一丝犹疑,稍纵即逝。一手捋着胡须,另一只手随意摆了摆。二人又扭过头来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君宇荣却因保持一个姿势坐久了,起身时险些闪着身子,上官静怡忙上前搀住。
外厅一众人只听得大夫进去不久淳惜的惨叫声便止了,君明忠眉头紧锁,叶凝凤一声接一声地叹着,东方琪手持一串佛珠,每拨一粒便念上一句听不懂的**,院里的几个婆子小声地相互抱怨着,生怕事后责任落到自己身上,平日伺候淳惜的几个小丫鬟嘤嘤哭着,眼底却分明掠过几丝快意,痛吧,痛死你,咱们也跟着解脱了!
正不知情形如何,见俩人开门出来了,皆不约而同地冲上来将其围住,问情形如何,上官静怡只道:“已止了血,大夫还在里面照顾着。”
隐隐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具体又讲不清楚。君宇荣一屁股拍在椅子上,拿手在脸上使劲儿搓了搓,颓然不语。叶凝凤一手捂着胸口,“阿弥陀佛,也是老天保佑,母子平安,平安就好。”
上官静怡不由在心底冷哼了一声,什么母子平安,孩子没生下来,是子是女还说不定呢!说起来半月前大夫来例行诊断,问是男是女,却说日数不足,尚不易看出来。当初不就图这大夫经验丰富,是男是女能比别个早看出来么?怎地又说神马日数不足,倒不是他老眼昏花,或是看出什么却不忍打击孕妇吧!
东方琪轻轻闭上眼睛,须臾睁开来,蹙眉道:“先前不是还好好的,怎地突然出这事儿了。”
君宇荣抿了抿嘴,“怪我,事发前我推了她一下。”
东方琪淡淡朝上官静怡看了眼,上官静怡心一颤,知她要说什么,矮了矮身子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