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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酒对茶碰了一杯,心中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憋屈,姚菁莹窃窃贼笑,拒酒功夫不到家还敢出来得瑟!
副主陪三杯酒带完,接下来轮到之前已经认识或之前陌生但想借这个饭局认识的人们彼此“单独加深感情”了,一桌人当数姚菁莹最没地位,况且从之前的自我介绍中得知,其他几位经营的生意与自己的茶楼基本分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板块,因此也没必要与他们结交,来之前所祈祷的在此遇上贵人似乎也破灭了。
正闷头吃菜,饭桌上推杯换盏的宾客们一来二去,将话题扯到今年名单上排在第四的梅筱素身上。有眼尖的很快瞄到梅筱素所在的饭桌,其他人便纷纷扭头朝那个方向望去,姚菁莹作为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跟着望过去,目光定格后却是微微一惊,原来他们所关注的梅筱素不是别人,正是入场前曾从眼前“飘”过的那道暗红身影——牛X敞篷车的主人!
基于武者的作风,梅筱素的装扮比姚菁莹还要简约,罩着一袭简单的暗红色粗布长袍,腰间一条墨色束带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爽,妆化的很淡,头上也鲜有发饰,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与长袍同色的发呆向后拢起,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许是发现有人注意她,梅筱素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姚菁莹所在的饭桌,而基于二人所处的位次,彼此的目光刚好能完成一次毫无阻碍的交接,两相对视间,姚菁莹的同桌也顺着梅筱素的目光转向姚菁莹,他们以为姚菁莹与梅筱素是认识的,一时表情各异。姚菁莹稍作一愣,心说自己一个打酱油的路人怎么就不知不觉被推倒风口浪尖上了呢?但见梅筱素牵唇一笑,竟起身朝姚菁莹所在的酒桌走来。
梅筱素是端着自己的酒杯过来的,姚菁莹注意到她走路时步履较之常人轻盈。加之车位前小露的一手,显然武功不弱。与她同桌的其他九人,有超过半数与她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梅筱素的真身,莫看这个名单上排在第四的“暴发户”曾引发受邀者的种种猜测,待梅筱素本人真正站到他们面前,却并没有引起想象中的轰动,没有人主动与她搭讪,亦没有人流露出与“第四名”有更多交集的渴望。
这种情形都在梅筱素的意料之中,通常在面对一个暴发户的时候,人们总会犹豫不决地持观望态度。既不得罪也不深交,倘若这个暴发户能够坚持下来,日后成为真正的贵族,再见时即使热情些也不会觉得尴尬,反过来说,即便他昙花一现,也不至于落魄时找自己借钱。
步子在姚菁莹跟前停下,梅筱素开门见山地道:“你是君家的人,我见过你。”
姚菁莹慌忙起身,见她如此爽快,便也爽朗地笑道:“你的身手非(提供下载…)常漂亮,我敬你一杯!”说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这次喝的不是茶,是真酒。
梅筱素也一口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干,低头朝其他九位扫了一眼,又与姚菁莹商量,“还是另外找个地方说话,我怕你跟这儿待久了会染上势利的毛病。”
姚菁莹听了噗嗤一笑,好一个心直口快的梅筱素,其实做生意的哪个不势力呢,倒是感激她能把自己跟这些势利的人区别开。
二人真的抛开尚在进行的宴席,自行到后院找清净地儿,后院的戏班子已经散了,长桌上的糕点茶水还没撤下,大概等宴席终了宾客们还得来这边坐一坐。梅筱素与姚菁莹便找了相邻的座位坐下,自己换上新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姚菁莹问梅筱素怎么知道她是君家的人,后者敛眸一笑,说马车上有君家的家徽,她认识。并称赞君家很好,生意做的很大,言辞间显然将姚菁莹当成了君家生意中的一份子。姚菁莹随口向她解释,“我的生意并不在君家名下,我在为别人打工。”
梅筱素一时对“打工”这个外来词汇还有些理解障碍,下意识地重复一遍,姚菁莹忙说就是替别人打理生意并分得盈利那种。省事起见,想想便打消了引入“职业经理人”这一概念的想法。说起来自己这经理当了这么久,还真不知道董事长是谁。接手茶楼之后的所有行为,比如新方案的设计,经济预算或者要求财政拨款,都是通过蔚儒枫来上下协调的。不过姚菁莹也没有多想,反正蔚儒枫说茶楼是他朋友的,到时万一出现拖欠工资什么的不良现象,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九王府。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你的茶楼,觉得你经营三楼的方式很大胆。”
姚菁莹闻声收回神智,自动将“大胆”二字与“新颖”划上等号,对方是练武的嘛,不能在称赞词上要求太过苛刻。
“我听说叶家名下的一批木制玩具也是你设计的,说起来他们用到的布料都是从我那里拿的!”
姚菁莹小小地汗了一下,平常觉得自己够八卦了,没想今天遇着个比自己更八卦的,头次见面居然连用几个“听说”把自己的底子抖落的八九不离十,而自己对她的了解却只限于“服装界的一支新秀”上面,不晓得该说她太不简单还是太简单。(!)
正文 第七十章 亲戚
第七十章 亲戚
梅筱素并未触及她的内心所在。兀自抿了口茶,带着几分俏皮道:“下次再用布料的话,我叫他们给你算便宜些!”
姚菁莹笑笑,顺杆往上爬地道了谢,库存的那些木头倒是全都处理了,不过说不定等三楼生意好些,得给服务人员配几套像样的制/服,能省则省嘛!想到三楼,不禁又蹙眉,光说等生意好些,眼下找不出好的宣传方案,不知要等到狗年马月生意才能好起来。
正自犯愁,梅筱素似看穿她的苦恼一般,要么说人家能在名单上排第四呢,又用了一个“我听说”,竟轻描淡写地将事情解决。梅筱素说,“我听说你们三楼的生意并不红火,若是酒香却怕巷子深,也许我可以帮到一些。”
姚菁莹对她这种有话直说的方式已经习惯了,自动屏蔽掉“并不红火”四个字,只专注于她“可以帮到一些”。欣喜之余正要道谢,转而却想到二人初次见面,梅筱素原没理由必须帮她。也许这个时代真有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好人,可她毕竟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三年,接受的是“天上掉的馅饼不能捡”的教育,不信这个。
心念间,梅筱素已伸手招来较远处看场的一名小厮,小厮凑近她,听她低声耳语一番,点点头便走了。姚菁莹正觉疑惑,梅筱素却朝她丢了个鬼脸,“我有个朋友,对新生意的推广很在行,我让小厮叫来介绍给你。”随后大大方方地直言道:“我可不是白介绍,等你生意好了,也得分些盈利给我!”
姚菁莹听了抿嘴笑起来,其实“势利”这个词并不一定每次说出来都包含着贬义,至少在此刻,稍稍“势利”些的梅筱素叫她觉得更可爱,也更放心。
梅筱素的朋友一接到小厮的传话便赶到后院,梅筱素为二人相互介绍,她朋友姓枫,大约三十奔四的年龄,身形稍有些佝偻,也许跟自身从事的行业有关,倒是个多话的,虽与姚菁莹初次见面却并不觉得隔阂。得知梅筱素叫他来的意图。拍着胸脯朝姚菁莹保证,“放心放心,君詈城还没有我枫某人推广不开的生意,包在我身上!”
梅筱素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他就是这种大包大揽的性格,办起事儿来却还仔细。”
姚菁莹开始还有些嘀咕,根据“太容易许下承诺的人往往并不容易兑现”的原则对号入座,她实在从这个“疯”某人身上找不出什么值得信赖的理由,不过梅筱素既然这么说了,也就跟着没心没肺地傻笑,“行!事成之后我摆个场儿,请你跟梅老板喝几杯!”
事儿是定下了,这个枫某人并不急着跟姚菁莹了解茶楼方面的细节,反而天南地北地扯些不相干的,姚菁莹心里便有了数,这个“场”不能只在事成之后摆,具体的工作细节还得在饭桌上解决,看来不同的时代总有相同的德行,酒文化饭文化,不喝酒不吃饭工作就没法开展。
于是枫某人天南地北地扯,姚菁莹便天南地北地跟。并不主动提及茶楼的事情,偶尔接几句话,或者扔几个感叹词表示附和,这都是前世跟公司混时养成的好习惯。话题扯来扯去,扯到了家族姓氏上面,枫某人在得知姚菁莹是“天下第一药之千金”后,对她的“父亲”表示了十二分的敬佩,说乱世时姚飘渺曾救过他的命,也许他不愿提及当时的狼狈情形,说到“救命”便点到为止,姚菁莹也没兴趣知道其中的细节,不过这样一说,枫某人倒是对推广她茶楼的生意显得义不容辞了。
“对了,袁久利也在前院!”枫某人一惊一乍的把姚菁莹吓了一跳,单听声音不看人,还真猜不出他的年龄,比较之有激情。
“算起来你们有亲戚,并且还不远!”枫某人细细与姚菁莹算起宗族的账,“这个袁久利的丈母娘,是你母亲一奶同胞的姐妹,算起来你得叫他一声姨姐夫,他叫你姨妹!”
姚菁莹听完,立即对枫某人的八卦能力肃然起敬,真真一山还比一山高,莫说她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就算是,对自己的亲戚也不一定比这个枫某人数的更清楚呀!“跟了”君宇泽这么久都没搞清楚他有几个姨姐夫呢,叫她情何以堪!
正默默自卑,枫某人已招手叫来先前给他传话的小厮。叫他把袁久利请到这儿来,不知是枫某人的作风一向八面玲珑还是袁久利此人比较难请,小厮临走前枫某人掏给他几块碎银子,并刻意强调他有亲戚在这儿等着,叫他别磨叽。
从袁久利到场的速度来看,姚菁莹基本肯定枫某人掏给小厮碎银子是因为此人比较难请。同样从前院走到后院,他比枫某人的速度足足慢了三倍,在等他的空档姚菁莹有意无意地套枫某人的话,得知“母亲”的这个姐妹嫁到离娘家较远的地方,而袁久利祖籍原不在君詈城,只是觉得作为国都的君詈城商机较其他城池多些才留在这里。并且“姚菁莹”的母亲在她十一二岁左右便去世了,姚家与那边的亲戚便很少联系,“姚菁莹”小时候兴许还与袁久利见过几面,现在见了并不一定能认出了。
得知枫某人与袁久利也只是生意上的一些往来,姚菁莹不得不再次对此人的八卦能力肃然起敬,一面又对本尊家的情况——或者“自己的过去”多了些了解,倘若本尊的母亲尚在,也许本尊就不会被棒打鸳鸯嫁到君家,说不定已与心上人过上了夫妻恩爱的生活,便不会丧命在君家,而自己也没机会“借用”她的身体了。
想想又叹了口气,愈发觉得本尊遭遇可怜,转念想想其实自己的遭遇还不如她。她可以追着心上人的脚步了无牵挂地离开这个世界,自己却不是心甘情愿来到这里。
左等右等终于等得袁久利现身,人未到,先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姚菁莹强自忍着,枫某人却毫不客气地拿他开涮,“人是好人,酒却不是好酒!”
袁久利膀大身宽,年龄比枫某人能小四五岁的样子,如果他愿意,几乎能把枫某人当小鸡一样的提溜起来。声音也比较粗犷,带着几分醉意胡乱摆手,“少废话,什么亲戚,哪来的亲戚?”
枫某人笑呵呵朝姚菁莹指了指,“这可是你姨妹!”
“什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