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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玉卿思忖着应该回答什么,才不会惹出事端。
“若是红色的,会不会好看?”成寂落声音柔媚着,带着蛊惑,未等玉卿反应过来,她猛然抬手。
成寂落左手捏着那碎瓷,猛地狠命对着自己右手的四根手指齐齐一划,四根手指指腹处,皆被这瓷片划过,直划得皮肉掀开,鲜血涌出。
“娘娘!”玉卿吓坏了,这才反应过来,忙是上前,夺过成寂落左手中的瓷片,抢过来,一把扔在地上。
成寂落的目的已然达到,故而亦不去和玉卿抢夺,就随着她去做任何。
染着血的瓷片被丢到地上,瞬间再度碎裂,瓷渣沾了殷红,飞溅而去,成寂落四根手指同时受伤,血液很快地滴流,落在地上,沾染上其他的白色瓷片,沾得红色到处皆是,甚为骇人。
第二次,成寂落玩自残。
上一次是用桃花簪,这一次是瓷杯的碎片。
玉卿几乎吓得要哭出来了,胡乱地从衣服上撕扯下一条布,暂且为成寂落包上伤口。
“娘娘,您这是何苦!您罚奴婢就好了!”
玉卿将成寂落的伤口简单处理,转身就要跑出去找御医:“娘娘,您暂且等一会,御医很快就……”
“不需要!”却被成寂落阻拦打断,“就这样,你帮我简单处理下就好。”
话说的平静,玉卿一时不知所措,伤口看上去就很深,血又止不住的样子,成寂落竟然连御医都不叫,仅让她来简单处理。
“娘娘……娘娘金枝玉体,万要保重啊。”
“照我说的做吧。”
闻此言,玉卿颔首,根本搞不明白成寂落的心思用意,玉卿也只得一切按照她的话来做。
在明月楼的这些日子里,古沫沫白天去找百花惜,到了傍晚夜场开始,她就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研读着成寂秋随嫁的那些书籍,从那本记载了大量毒物的手写本中,找着细微的线索。
边是读着,古沫沫亦做了笔记,她简直崇拜死这书的作者了,很多毒物的搭配使用方法,都是她在现代社会从未听说的。
只是除了毒物的使用及破解,再无任何说明,亦是根本找不出关于作书人一点的记载。
古沫沫看得有些累了,将书合上,揉了揉眉头,站起身来,她慢慢踱着步子,走到窗边,时值正午,虽说窗外阳光明媚,但之于古沫沫,却不敢打开窗子,放阳光进来。
明月楼的姑娘皆是居住于二楼的,古沫沫自然亦是,从这二楼上,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街道的熙攘喧哗,这些熙攘大多都是楚夙离“制造”出来的,皆与她古沫沫有直接关系。
肃王府侍卫几乎全部出动,一刻不停地在长平城各条街道上寻找着她古沫沫,仿佛她就是钻入到了地底下,都能被挖出来一般。
凡是客栈酒楼就进去搜寻,并且还是天天都搜寻一遍,店铺亦是同样的不放过,这种“地毯式的排查”,就跟她古沫沫是个江洋大盗通缉犯似的,并且肃王府的人到处皆是,古沫沫现在即使不被他们搜出来,亦是出去晃一下都成了奢望。
更为严重的是,她连窗户都不敢打开,生怕出现在窗口,都会被楚夙离的发现。
古沫沫真恨不得自己有超能力,若不是成寂秋这副身体弱小无用,她绝对会跑回肃王府杀了楚夙离!
忍不住就怨念了,穿越穿越的,别人都是穿到了武林高手啊,公主皇后啊什么的,偏偏就她,穿上了一个究极弃妃,郁闷的是,还是一个神仙弃妃,一个长不大的萝莉弱小妃。
“我说成寂秋啊,你除了会用毒,你还有没有点别的能力啊。”古沫沫不觉抱怨,自言自语,“还有嫣花骨!最讨厌你了,你好好的喜//。345wx。欢什么上仙大神的!自找麻烦!”
骂的过瘾,古沫沫情不自禁还跺起了脚,只是当她正要再骂嫣花骨几句解气的时候,倏地没来由刮进来一阵风,就从那不曾打开的窗子外,这阵风直接将窗户给拍了开来。
“咣”的一声,窗户打开,古沫沫登时尖叫。
风吹了进来,正吹到木桌上的几本书,风翻动书本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连带着将一两本吹到了地上。
古沫沫双眸圆睁,面部的表情都僵了,看着落在地上的书,蓦然回眸又看了看被吹开的窗户,窗框都还在晃动着。
“不是吧……骂神仙会遭报应么……”古沫沫有些心虚了。
她不过是说了嫣花骨几句,竟能出现这种戏剧化的场景,古沫沫瞬间就感觉后背发冷。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六七话 擦肩而过
胡乱自妆台上抓起面纱,古沫沫将其戴好,这才走过去关窗户。
黑色衣袍的男人,脸上面具纹路诡异,此时正在这窗外,在这楼下的街道上,背窗而立。
“王爷,这条街都看过了,并未发现。”
楚夙离环顾了下四周,花街柳巷,她又怎么会在这里,身后便是明月楼了,黑衣男人不想去看,这个地方,承载的伤心欲绝,太过沉重。
亦是想要赶快离开这里了。
古沫沫并未注意,将窗户轻轻关上,她根本不曾向楼下看一眼。
毕竟内功深厚,在小的声响,十里之内,楚夙离亦能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木头碰撞声,楚夙离不由自主回眸去看,却只见明月楼一轩小窗轻掩,人影已去,窗影已空。
转眸,楚夙离失魂,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王爷?”霍桐再度轻唤。
楚夙离颔首:“走吧。”
再去下一个地方,下一条街。
楼上与楼下,一窗之隔,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古沫沫关了窗户,连忙跑到木桌旁,收拾起落于地上的书籍,索性吹掉的两本书皆是成寂秋的古琴琴谱,反正古沫沫也看不明白,就是弄损坏了,她亦不会放在心上。
“骨姐姐啊,你何苦发这么大的脾气……”古沫沫一脸无奈,兀自嘟囔着,“我就是你,我自己骂我自己也不行啊……”
伸手将琴谱拾起,古沫沫随手将其扔到桌子上,却有一页纸从书页中飘落。
这张纸被很好的折叠成正方形,是夹在这琴谱之中的,因为古沫沫从未翻看过这些琴谱,所以之前并未发现。
古沫沫皱眉,对此时出现的这张纸很是好奇,迫不及待地将其展开,古沫沫很想知道,这上面究竟会写些什么。
不会还是“鬼画符”吧?古沫沫心中暗想着,边想着,纸已经被打开了。
古琴的琴谱与现代人熟识的“五线谱”是完全不同的,古琴谱是叫做“减字谱”的,所谓的“减字谱”正是将汉字拆开来,组合着写,一个谱字分别记录了弦位,指法及弹法,组合在一起,亦就是“四不像”了,因而在古沫沫眼里,成寂秋的琴谱,根本就是鬼画符。
她本以为这张夹在琴谱之中的白纸,亦会是“减字谱”的,未料,却不是。
毛笔的字迹,隽秀柔美,是成寂秋的手笔,这一点古沫沫几乎可以确定,因为和那本记载毒物的书上,成寂秋局部做标注的字体是同样的。
“寂秋本是成家多余之人,就此离去,无须挂念。”
白纸上仅有这几十个字,却令古沫沫看得心惊,这分明就是,辞别信。
倏然间,古沫沫的脑中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成寂秋是曾离家出走过么?
古沫沫把手中的白纸翻过来看,想在背面找到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了,除了这一行看似莫名其妙的字,就再也找不到任何。
如想到什么一般,古沫沫再度将成寂秋那些旧琴谱拿起来,一本一本的翻看,边翻边抖落着,意图能再找到一些夹于其中的只言片语。
却再无一点发现。
古沫沫颦眉,有些不解,她很纳闷这张字条究竟是何时写下的,当时的成寂秋又是怀着什么心情,而最后她并未成功离家,这是必然的,否则亦不会嫁给楚夙离了,她又是因什么缘由留下的。
并且,既然她没有离开,又何必留着这么一张纸,这不等于昭告天下?
古沫沫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纸,只看了一眼,随后小手紧攥,将这张字条揉烂成团,不管那些伤心的往事曾是什么样的,成寂秋应该得到自由了。
脑子倏然浮现出她在虚无界时看到的女子落水而亡时那一幕,古沫沫还清晰记得她的绝望。
“成寂秋,或许你,该解脱了。”
不知为何,古沫沫反倒觉得,死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远离这一切爱与恨带来的伤。
整(//。)理了一下木桌上的书籍,古沫沫唯独留下那一本相关毒物的,余下的皆是被她抱在怀中,古沫沫抱着满满的一怀抱书,腾出右手打开屋门,随即走了出去。
她是要去厨房的。
上次老鸨妈妈告诉她明月楼的后门,就在厨房的位置,古沫沫走过一次,故而记得很清楚,她将这些书抱去厨房,是为了将其全部烧掉。
不管这里面还能发现些什么,古沫沫皆不想知道了,那些都是过去,是成寂秋的过去了。
关于成寂秋,除了究竟谁想杀她这一点外,余下的事情古沫沫一概不想得知。
默默地看着这些终化为灰,古沫沫心中却有些空荡荡的感觉,并未多做停留,烧完了这些书籍,古沫沫即回房而去了。
她因此打定主意,今晚要恢复献舞。
躲在这里,像一只弱小的蜗牛般逃避,这并不是古沫沫想要的。既然老天安排她接手了成寂秋的剧本,成为她活下去,那么她古沫沫定会将上天规定的一切全打破!
并同嫣花骨的。
古沫沫琢磨着如何扬长避短,将今晚的献艺完成。说实话,她跳舞也就那么回事,上次若不是嫣花骨的灵魂忽然复苏,她肯定玩砸了。
毕竟不可能每一次嫣花骨都会出现,古沫沫只得考虑用一些舞台技巧,以巧补拙。
想着想着,古沫沫再度开门出了房间,她是去找老鸨妈妈商议的,即使她已有主意,一切还需要老鸨妈妈协助打点。
入夜的明月楼,月色下,其妖媚的本质方才显露。红灯高悬,在夜的映衬下,光影流落,竟是那般的不真实,玉翘的柳琴响起,标志着又是一个奢靡的轮回,正式开启。
仿佛早已按捺不住,花厅之中,人声嘈杂,姑娘们的衣裙划出五颜六色,斑斓如蝶,调笑之声亦是随处喧嚣。
正值热闹之际,倏然柳琴声止,玉翘竟是毫无预兆地在转瞬之间收琴,曲子尚未结束,音符理应继续,却戛然而止。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六八话 风华明月
这瞬间的“安静”令花厅中人一时没能回过神来。
刚要说些什么,花厅却在刹那间黑暗。
约定一般,所有的红烛尽被熄灭,只余下明月楼外,悬挂的红灯而已,楼外红灯闪出蛊惑的光影,楼中却是一爿幽暗。
客人皆是诧异,有些人甚至发出惊呼来,虽说因楼外红灯的关系,花厅内尚没有黑到不可视物,但突然而来的变故,亦是吓人一跳。
“妈妈,你是故意作弄咱们么!”男人发出问话声来。
但,无人作答。
百花惜的琵琶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大气直上,琴声沧然,却只有琴声,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