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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陪我!”顾若用力推着莫离,拼命抓住飞儿的手,不肯松开。
莫离脸色一片铁青,略显粗鲁的抓回她的手,用力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恼声对孟飞雨说道:“你和大哥先走!”
“把她交给莫离吧!”莫延揽住孟飞雨,低声说道。
孟飞雨看了看远处站得孤伶伶的王欣然,回头看看有点风中凌乱的顾若,再看看一脸怒气的莫离,沉声说道:“顾若就交给你了!”
“顾若,我先走了!”说完,便往随着莫延上了车。
对于莫离的表现,她还是满意的。只是有些担心喝醉了的顾若,会在这个时候闹脾气。
不过,就算她闹脾气也是应该的,就交给莫离去处理吧!
“走吧!”孟飞雨对莫延说道。从后视镜里看见顾若正在和莫离说什么,那王欣然扯着裙子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什么。
“等一下他们,两个女人,总得帮他送一个!”莫延看了看后视镜,轻叹了口气。
“不用,两个女人,都如此狼狈,要送哪个,他自已该选的!”孟飞雨淡淡的说道。
莫延侧头看了看一脸冷诮孟飞雨,在心里为莫离哀悼着:“三弟,遇到这两个女人,你就自求多福吧,大哥先走一步了!”
一脚油门,车子迅速消失在暗夜的霓虹里。
——
“舒服了些没有,要不要去看医生?”莫离打横抱起靠在他上强自站直却又不住往下滑的顾若,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别管我!”顾若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实在挣扎不下来,便伸出双手报复似的掐着他的脖子。
“你发什么酒疯呢!我不管你管谁呢?”莫离忽略了她掐在自己脖子上那双因醉酒而显得没什么力道的双手,抱着她,大步的往车上走去。
顾若见自己的暴力对他一点儿威胁也没有,一时间觉得特别委屈,收回一只手猛的拍着他的脸,喃喃的说道:“你去管王欣然啊!她跟了你五年呢!她那么柔弱!你的心都是冷的吗?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你是个混蛋!莫离,你是个混蛋!”
莫离抓住她挥舞在自己脸上的手,一把放下她,用体将她抵在车上,粗声说道:“你真的希望我现在去管她吗?顾若,摸摸你的口,你这话是真心的吗?”
冷风一吹,顾若打了一个冷颤,落寞的目光看向王欣然,怯生生的站在那里,破败的裙裾被风吹起,掩不住一的落漠和凄惶,大腿上的青紫指痕在夜风里看来,更加的触目惊心。
这样的王欣然,固然是自作自受!可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莫离,你让我有点儿害怕……”顾若喃喃的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如若莫离去管王欣然,她会受伤,他们的婚姻真的只能退到协议的状态了!
如若莫离不去管王欣然,她会很心寒,她是顾若,一个现实的29岁女子,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会不同到让一个心冷的男人永远特别的对待!
她,绝不许,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因为吗?不,那太可笑了!
“当断不断,无穷后患!你当比我更明白人!何苦又来指责我?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于她,我便是如此了!于你,你愿意相信也好,不愿意相信也好,我也便是如此了!”莫离看着她冷冷的说着。
回头看看站在风中的王欣然,原本只是不了,到现在,竟已转化为厌恶!他自私的认为,如若不是她的出现,对自己已经慢慢动心的顾若,何至于说出‘害怕’两个字!而对于如此攻于心计的她,再次的出现,何尝不是另一次心计呢!
这个女人,希望自此以后,再无牵连!
冷凝的目光,在转向怀里的顾若时,变得有些无可奈何却又柔似水,看着一惯强悍的顾若,如今却一脸的迷茫,他的心里一阵自责:
都是他不好,为什么没有在遇到她之前会让自己迷失;都是他不好,让冷静理智她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不好,无法让她安心的接受他的!
温唇,在她的发际印下一吻:“顾若,别怕我!你不是她,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让我们一起,试一试,好吗?”
他柔得让人沉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语着。让原本就只是强撑着的顾若放弃了挣扎,包括体的、包括心里的!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既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让他怎么做,那就由他自己去决定吧。累了,该休息了,什么都不要管了!
就当是一场梦吧,或许,耳边轻柔的低语和发际间一触即离的温润,只是夜风拂过而已……
——
将顾若安顿在后排座,用安全带将她系好后,莫离发动车子,将车滑到了王欣然边,看着王欣然大喜的表,他当头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耍心计,你如在下月还不去美国,我会马上冰结你的帐户!”说完摇起玻璃,给她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王欣然看着白色的POLO车离去的背影,收了脸上的泪水,眼底泛出冷冷的恨意: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来求她!
远远的看见小刘开着保时捷过来,她下意识的将大腿上的指痕完全的显露在空气里,整个人凄形惨状的抱臂蹲在地上,一付受尽欺凌的委屈模样,配上一双凄惶无助,眩然泣的大眼睛,真是我见犹怜……
——
折腾了半天,终于将两个人都清理干净了,莫离用浴巾将顾若包住,让她趴在上,仔细的帮她把头发吹干。当手指在她的发际间穿棱时,想到上次她帮自己吹头发的感觉——同样的柔暖而温馨。
他从没想过,在服伺女人的时候,也可以让人的心变得这的么静!仅仅只看着她的睡颜,整个空气,都变得静谧而美妙起来!
关掉吹风机时,她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看着她的脸因酒精而显得异于平常的红,不由得轻叹一声:今天哭过了、闹过了,心里有没有多一些安心呢?顾若、顾若,我该怎么对你?
他上后将她缓缓的翻过,抬起她的头放到枕头上,再帮她拉上薄被。一翻折腾下,围在她上的浴巾早已经松散开来,前的风光映着昏暗的灯光,随着她的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朦胧之中显得纯净而无助,让人感其美好的同时,又分外的让人心疼。
他扯掉自己上的浴巾,上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光的躯,轻轻的揽她在怀里后,凑声在她的耳边低语着:“累了,好好睡吧!”
“你们别再见面了好吗?我嫉妒!”像是感觉到了他体的源,顾若不自觉的翻过,紧紧的抱住了他,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头靠在他的前不安的蹭了蹭。
感受到她的不安,莫离加重了的抱着她力度,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好,我和她再不见面了!顾若,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似乎,熟睡中,也能感受到他拥抱的力度!也似乎,只有在熟睡中,才能真正听得进去他安慰的低语!不会把他的真心当作发疯,不会把他的语当作高明的演戏!
不安的她,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光洁的脸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膛上,满足的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安静的睡着!
这一夜,莫离有些感谢顾若喝的那些酒:如若不是喝醉了,他怎能看到她坚强背后的软弱?如若不是喝醉了,他怎能知道洒脱如她,也会有女孩子的小绪、小嫉妒,既便她是如此优秀!如若不是喝醉了,他怎能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放进了他,为王欣然面前那个无的他而害怕着!又为他与王欣然的交集而嫉妒着!
顾若的脸,贴在他的前,水润的唇微微的翘着,温的呼吸在他的前制造出一圈又一圈的酥麻,看着这样的她,反而,他平静了下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睡觉,似乎比做某种疯狂的运动,感觉还要满足……
——
顾若醒来的时候,莫离已经去公司了,边没有熟悉的温度,顾若下意识的将被子拢了拢:习惯是件可怕的事,习惯了每天在那具宽厚的膛里醒来,现在他不在了,竟然会觉得有些失落、有点儿——冷。
顾若又在被子里赖了一会儿,想着昨天晚上,她知道自己又退缩了:在莫离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才跨出的一小步,自王欣然再次出现后,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自己这是在害怕吗?记得昨天晚上曾经说过!
原来是害怕自己已无可付出,而现在,是害怕付出之后,会落得王欣然一样的下场。
“我该怎么办?飞儿,你能不能教教我,现在我该怎么办?”顾若躺在上,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
原本温暖的背子,也因为边男人离去的时间太长,而慢慢的冷了下来!而她一个人,不知道是冷气开得太低,还是被子太薄,居然很难将被子睡暖。
这个认知,让她的头越发的疼了起来:是的,不得不承认,她动心了,甚至连嫉妒这样的负面绪都冒出来了,这让她很是鄙视自己,却又有些无可耐何。
微微有些头痛的她,决定不在这样一个宝贵的早上,再去想这件自己难以做决定的事,等自己舒服一些再说吧!
——
浴室的大镜子上贴了一张纸条:“帮你请假了,中午我回来,起给我打电话。”
摇了摇头,试图忽略掉他的魂不散、忽略掉他的无处不在,却发现,很是徒劳。那字条,就像他那个邪恶的脸一样,不停的晃当在自己的眼睛:典型的左手艺术体,谈不上工整,线条却是柔和中带着刚劲——一如他本人,沉稳中带着飘逸与不羁。
刷完牙,用手扯下那张纸条,用中指弹了一下,随手放进了梳妆台的小格子里,加上这张,那里一共躺着莫离写给她的三张纸条。
她不知道,在不经意间,她竟将这些纸条收藏成了书——有时候,人无意识的行为,往往能是最真实的表现,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或者是意识到了,却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至于电话,就不打了。缠缠绵绵,亲亲我我,难分难舍或许适合每一对侣,但绝对不适合他们——背负着各自的感而结婚,又在这段婚姻里各自沉沦的成年男女。
——
不用上班,顾若大发勤快的在家做着卫生,外企比民营企业好的地方是:从不需要你将工作带回家去做!
合理的人员预算、环环相扣的工作流程,没有超出期望值的工作要求,只要不是临时有大的项目,基本可以保证朝九晚五的工作节奏——如果这时候你还在加班,可能上司会给你一个评价:工作能力欠缺,无法在既定时间内完成工作。
这与在民营企业或私营企业里,为了满足老板对员工以厂为家、勤奋踏实的幻想,没事儿干也用着公司的电和网,在办公室磨蹭到老板走人才离开的况完全不同。
所以,就算是请假,她也不用为工作而担心:既然请了假,公司没有支付你这段时间的薪水,理所当然的,这时间就是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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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连体的工装裤、包着浴帽、戴着一次的口罩,将家里的玻璃、柜子还有地板,都擦了个遍。
三个小时后,顾若打着赤脚,站在宽大的客厅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虽然腰酸背痛得要命,心里却感觉到一阵舒服与愉悦: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干净是出自于自己的手,还是因为这样的感觉很主妇?或是因为,经过自己手的这片空间,现在已经可以称之为家了!
散开头发,拉开口罩,倒在自己擦净的地板上,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宁静与空气中的馨香,似乎,有一种乘风归去的感觉……
“谁呀?”当门铃响起的时候,顾若梦吟似的应了一声,并未起。
迷糊中,没有听到有人回答的声音。
‘嘀’的一声,听见门卡的声音,随着门被拉开,莫离一脸惊诧的看着正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地板上的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