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银色面具还在马背上,他走过去,路过马头时看到了马眼中的自己,他怔住了。
里面的风离被马眼拉长了,这不算什么,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周围全是黑血,他伸手一擦,手上并没有血。
他怔怔地站着,想起当初花老爷子说的话:“你的毒里有一种毒是沙兰毒草,此草产于鬼方山中,得山川瘴气而生,它在身体里积攒多了会让你的血变黑,慢慢会头痛,渐至昏迷……当有一天你的眼睛开始看不见时,就证明这毒到了你的脑中。这时,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因为这种草根本没有解药!”
风离一直不肯相信花老爷子说的话是真的,固执地寻找着解药,他宁愿抱着渺小的希望去活着,也不想承认自己无药可救!本站永久网址 …
☆、不管她
“别担心我,都是一点皮外伤……出去吧!”风离不耐烦地赶人了。
谷隽无奈,只好退了出来,他留了个心眼,没关死门,忠实地守在门口,可是下一刻,他僵住了,一阵风涌来,门呯地关严了。
风离一句话没说,用动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小聪明被识破了。
谷隽站在门外,更担心了,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半响才听到风离起身跌跌撞撞地起身,一会听到咚地一声响,似乎是盆打翻了。
“爷……”他不敢闯进去,在外面担心地叫道:“需要我侍候吗?”
“不用,给我再打盆水来。”风离压制着暴怒喝道。
“哦,马上就来。”谷隽用手势让侍卫去打水,自己守在门口。
侍卫一会就打了水来,谷隽接了叫道:“爷,我送水进来了!”
“嗯!”风离应了谷隽才敢进去,进去看到一地的水,风离站在架子边,眼睛上还蒙着布,白衫上一大片都湿了。
“爷,水在这。”谷隽怕风离难堪没多看,匆匆收了地上的盆就出去了。到外面他气得跳脚,让侍卫去找的大夫怎么还没来啊!风离的眼睛不知道能不能拖。
正着急,听到外面马蹄声急促,他急忙跑出去看,看到时文当先冲了来。
“铁纯呢?”谷隽没见铁纯他们,就担心地问道。
“在后面呢!爷回来了没?我有事禀报!”时文一跳下马就往里闯。
谷隽急追上来拉住他低声说:“爷出了一点事,暂时别去打扰他!”
“怎么啦?这事不能耽搁啊,是关于南宫明月……”
时文还没说完,里面就有人沉声说道:“她的事不用向我说,铁纯来了就走吧!”
“可是爷,这事不能等啊,明月公主被人下了药,一路来就……”
“住口,她怎么样我都不想听,谁再在我面前说她一个字,都不用跟着我了!”
门呯地一响,风离走了出来,谷隽时文愕然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戴了银色的面具,一袭银色的大麾裹住了身子,冷酷而邪魅。
谷隽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被面具遮去了大半,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受伤。
他冷冷地站在那,冲谷隽喝道:“备马,火速赶去和他们会合,我们回五台山。”
“是,爷!”谷隽隐约觉得现在的风离很陌生,可是他的命令又不能不听,只好指挥侍卫去做出发的准备。
时文迟疑地站着,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还是忍不住叫起来:“爷,明月公主被下的药是……”
他的声音嘎然而断,张着口说不出话来,看着风离,愕然,爷就那么恨南宫明月吗?竟然听都没听完他的话就点了他的哑穴。
“时文,你是想离开我了?”风离站在他面前,眯了眼问道。
时文猛摇头,有些急,扣着自己的嗓子急得摇手。
“那就行了,念你初犯,给你点小小的惩罚,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你!”
风离大步走了出去,看到铁纯赶了一驾马车冲过来,没等近前他就叫道:“铁纯,不管你拉的是什么,都给我丢在这,换马追上来,违抗我的命令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他一跃上马,挥鞭就调转马头冲上了官道,弄得铁纯莫名其妙,在后面叫道:“爷,车上是南宫明月啊,你不看看她吗?”
谷隽目睹了时文被风离点了穴道的一幕,闻言边上马边劝道:“算了,爷这次是铁了心不理她了,你们别凑这个热闹,赶紧上马走吧!否则爷生气了真的会把你们赶走的!”
其他侍卫纷纷上马,跟着谷隽去追风离,时文急得对铁纯比手画脚,铁纯人直;猜不到他说什么,看到谷隽他们都上马走了,也顾不上马车了,跳下马,换了自己的坐骑,就追着风离去了。
时文矛盾地看了看被抛弃的马车,再看看远去的众人,一狠心,跳上马车就赶着马追了上去。
铁纯在前面回头看见,急得勒马叫道:“时文,你不听爷的话啊,叫你留下南宫明月啊,你再不来我们走了!”
马车不比单马,速度慢了许多,眨眼功夫风离已经不见人了,只有谷隽还回头张望,时文要顾着马车,铁定是要被抛下的。
时文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摇头。铁纯不知道他被点了哑穴,看他不说也不弃马车,就急了,叫了一声:“你要她就留下吧!我们走了!”
他一甩马鞭,纵马去追风离。
时文一边心急地赶着马车,一边倾听着马车里的动静,马车里明月的呻吟不断溢出,让他听了脸红心跳,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怜惜之意。
离王这样走了,不管她的话她真的会死的!听着她的喘息越来越激烈,他矛盾地不知道该不该调转马车把她带走,找个地方……
只是才这样一想,他猛地摇头,这是背叛风离,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可是听着明月暧昧的喘息,想到她此时在里面可能会有的样子,对于血气方刚的时文来说又是比金钱地位还大的诱惑,这样的诱惑和忠心相互矛盾,就是折磨了。
里面的明月此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一路来的颠簸早就加速了药效在体内的运做,任她忍着,也无法拒绝这种非人体自身控制就能压下的涌动。
她听到了风离让铁纯丢下她的话,她已经没心情去追究他的无情,她只陷在自己的情欲中起起落落,前世和今生的遇到的事情不断地在脑海里翻涌,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漂浮在半空了,就等着这体内的欲望得不到宣泄后血管迸裂,那就是一切的解脱。
眼睛已经被欲望冲击得血红,看出去都是红红的一片,她已经能动了,也能叫了,只是根本没有跳车的意识。她死死用指甲抠着棉被,不让它因为自己的扭动而脱落,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羞人的呻吟肆无忌惮溢出口。
这是她能为自己保留的最后的尊严,外面是风离的手下,她不能在他们面前丢人……
她就这样坚持着,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了冲击,哇地吐出了第一口血,她才微微有些清醒,觉得欲望的折磨稍减。
原来这也是一种方法!她才想着就感觉胸口重重的一痛,险些痛晕过去,她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受了内伤。
这样继续抵抗只会死得更快,她的心冷了,任由自己的意识浮浮沉沉,不再去做无谓的抵抗。
****
铁纯回了几次头,都见不到时文,急了,一打马就冲向前和谷隽并肩吼道:“爷是怎么回事,南宫明月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老子回去杀了她,免得便宜别人。”
谷隽横了他一眼,说道:“你理她做什么,爷都说不管了,你还多事带她回来做什么?”
铁纯叫道:“我怎么知道轿子里的人是她,还以为是琼碧又害哪家小姐了,拦下了才知道是她,被下了春药,什么都没穿地裹在被中,不把她带回来,难道留给过路的逍遥去吗?”
“什么?她被下了春药?”谷隽大叫,马鞭指向后面:“你就这样将她扔在马车里?”
“是啊,爷说不准管,我就扔下了。也不知道时文会不会要她……”
铁纯住了口,不想把自己的兄弟想的那么坏,闷闷说道:“所以我才追来问你,爷到底要不要她,要的话就赶紧回去救她,否则再拖一会,她就算不便宜别人,也会血管破裂而死!”
“你怎么不早说!”谷隽气急,打马去追风离,边叫道:“爷,你别赌气了,回去看看她,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们两交谈的那么大声,风离早听到了,他握紧了马鞭,死死地咬着牙,又跑了一段路,突然勒住了马,回身说:“你们去和他们会合,不用等我,我会来追你们的!”
他长啸一声,从马上飞起,在树稍上足尖一点,往来路飞掠回去。
谷隽冲向前,一弯腰拉了他的马绳,带着马就往前跑了。
铁纯看到风离几个起落就将他们丢在了后面,张大了嘴,半天才回过神来,对谷隽叫道:“谷大哥,我怎么觉得爷的功夫好像又精进了!”
谷隽回头看着那银色的大麾像只大鸟一样消失在夜空中,苦笑:“我倒觉得爷今天一切都不对,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真的是我们爷吗?”
***本站永久网址 …
☆、逃跑
南宫明月就是走走,真的。虽然这走,如果没人追就变成真的,可是的确是走,而不是逃。
一来风离也没囚禁她,二来就纯粹是试探性的走,看看风离的容忍度,好决定以后怎么做。
她一路进来就看好了出城的路,所以一抢过侍卫的马就骑了往城外跑。她没有目的,除了不往京城去,随便挑了一条路就纵马狂奔。
后面那个侍卫已经被她甩了,她自知在官道上跑很容易被人发现,就挑了偏僻的山路跑,反正只要躲过风离的追逐,离开了再慢慢计划自己要去哪里。
天一会就黑了,她暗自庆幸,想着风离忙于接手郡县,不一定亲自来追,这样她只要趁黑躲过追来的人,再找个地方换换乔装打扮一下,就能躲着远离风离了。
她让自己疲于奔命,不去想日前还信誓旦旦地对太子说自己喜(3UWW…提供下载)欢风离,现在却要逃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自尊被风离的戏弄伤害了,还是为了他事后竟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又或是这样跟了风离是她无法面对的,总之,她只想离得远远的,跑到一个他们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躲着,至于日后会怎么样,她懒得去想。
又跑了一段路,明月才发现自己错了,古代和现代不同,没有路灯和楼房的灯照明,离开了官道上的她两眼摸黑,就算有月亮照着,也很难看见路,一会,她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跑了半天,还在这片荒地上转圈,她愕然地勒住马,看到自己刚才已经跑过的路边有棵歪脖子树,后面的坟地断了一半碑,她跑了两圈,又回到了这里。
现在该往哪走呢?
她环顾四周,除了近前能看到的地方,远处都是一片黑暗,她迷茫了。
坟地那边地势有点高,她下马爬上去,想看看能不能看见更远的路,一上去才看到后面全是坟地。虽然作为一个医生,她见惯了生死,可是这样的黑暗,惨白的月色下,看到这么多坟地,她身上还是有点毛毛的,双手合上,喃喃自语:“爷爷奶奶,大叔大婶,各位魂灵们,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安息的,我一找到路马上就走,你们别吓我!”
她心虚虚地爬到高处,放眼一看,还是只能看到自己跑过来的路,其余的地方全笼罩在黑暗中。
她沮丧地看着,一时有种天也要亡自己的悲观,正愣着,突然见远处一点光亮在移动,似乎还有马蹄声,她一惊,慌忙跑下来,拉了马就往树丛中躲起来。
那马不是很听她的指挥,站着不肯伏下,弄得明月差点哭了,抱着马脖子轻声哀求:“马大哥,马弟弟,求求你别闹了,安静点,等离开这我给你买好吃的行不?”
那边马蹄声渐近,明月听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