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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狂擦了擦了嘴角的血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望向那处幽深不见底的云牝洞口。陷入了沉思。
小宝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思,眨眨眼睛道:
“姐姐难道想进去?”
倾狂略一迟疑,低头看了看手中三根琴弦已断的弦墨,轻轻地抚摩着,叹了口气,心中暗道:
“还是自己的修为不够,强行催动,才致弦墨遭此劫难!如今已然是灵力的天下,区区一个洪荒森林的外围,自己已经九死一生,又哪里还能再进深处!”
于是收起弦墨,过来抚摩着小宝的脑袋道:
“既然已经说好只取云牝珠,咱们便就此作罢!只不过,洪荒森林的深处,等我凤倾狂实力具备之后,迟早有一天还要再来一探究竟!”言语间冷峻坚定,杀气凛冽,令一旁的小宝也不敢再多有半句疑问。
倾狂抬头看看天边的残阳如血,又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邪灵兽与血魔领主们的尸体,一手拉过小宝,冷冷道了句:
“时刻不早了!走吧!跟姐姐回去,姐姐答应你的,带你去外面的世界!”
“是,姐姐!”
小宝应了一声,小小的身子已经被倾狂牵走,只不过自己的一双眼睛还在不断回头望向那片幽暗的森林。
命在旦夕
即使只有几岁的年纪,他似乎也已经明白,这一去,便是真正的永远离开自己的家园了。
经过那身首异处的云牝魔兽的尸体时,倾狂忽然看到一抹反射的亮光,驻足检视之下,在云牝兽断裂的脖颈上,居然发现了一块黑色的金属残片,这残片在倾狂看起来有些眼熟,伸手将其取下。
观察片刻,从怀里摸出先前潜伏经过血魔村之时,从一具人类修炼者的枯骨上取得的金属片一对比。竟然完全吻合,犹如钥匙一般,直接将先前那片金属盒子打开。
小心翼翼地抽开之下,在金属匣内,一卷折叠了数次的发黄绢布缓缓展现在眼前。
这似乎是一片地图,只不过,并不完整,而只是其中一角,上面圈圈点点之处,从整个大陆的地理地貌来看,均是极为偏僻人迹罕至之处。
最后,在那地图的一角,倾狂发现了一排极其细密的小字:
天机图。
“天机图?”
倾狂喃喃自语着。在脑海中迅速地搜索一遍,却是并没有相关的线索。只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地图应该是来自大陆之上的人类势力。而血魔村那具戴着它的人类修炼者,想必亦是大陆中身份极为不寻常者!
而这一切,都等待着倾狂慢慢去发掘。
收好天机图,倾狂又将四周散布的无数邪灵兽的魔核全都装进了口袋中。
虽然它们不如云牝魔兽的魔核那般高级与强大,但是毕竟也属难得之物,收集的数量多,或许也有用处。
战场打扫完毕,倾狂带着小宝,朝着返回小镇的方向奔去。
牧流枫和南宫锦盛已经将傲君邪扶回了小镇之上。
并且已经叫端木修立即就近寻来了不少解毒药,只不过,那血魔们所用之毒俱是远古之神秘配方,如今早已失传,寻常的解毒剂自然毫无作用。
南宫锦盛和牧流枫、端木修三人尝试了无数办法均宣告失败,一时正不知所措,尤其是南宫锦盛,无论如何,傲君邪受伤正是因为自己自己需要云牝珠救命,若是傲君邪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岂不是欠了对方一个莫大的人情了?
更为重要的,两人都绝非普通百姓的身份,南诏七太子欠了风云王爷一个大人情,这也意味着南诏国欠下了风云国一个大人情,这可是难以偿还得清的东西。
现在,看到倾狂终于领着小宝回到了客栈,一行人均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集到了倾狂身上。
“倾狂,我们这儿只有你最精通炼药与解毒之术了,傲君邪为救你身中剧毒,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牧流枫过来劝道,现在,他对倾狂在这方面的能力,已经不敢再有丝毫的怀疑了。
“是呀!倾狂;先前进入小镇之前,也是你最早觉察到空气中的毒素……”南宫锦盛也附合道。
倾狂轻轻瞥了傲君邪一眼,冷冷道:
“在云牝魔兽面前我已经救了他一命,他多活了这么几个时辰,已经算是便宜了!我可不欠他什么。”
“哈哈……咳咳……”
命在旦夕(2)
“哈哈……咳咳……”
傲君邪狂放地大笑起来,剧烈的毒性令他呼吸时有不畅,这会儿剧烈地咳嗽起来。
“说得好!夫人说得不错啊!咱们确实两不相欠,倾狂,你我之间,岂可以人情欠偿来维持!本王要的是你真心诚意的服气。”
“可是……”牧流枫皱着眉头,还想说什么。以他一个学院老师的身份,此次带队前往洪荒森林,身上肩负有不可拜推卸的责任,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又哪里能交得了差呢!
更重要的是,这个学生,还远远非一般人的身份。
“哼!他不是说,区区魔物根本不值一提吗!与血魔交战之时,你们已经提醒他开启防御灵力护盾,他却一意孤行,现在重伤等死,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不过咎由自取而已!”
倾狂冷冷看了□□的傲君邪一眼,漠不关心地道。
牧流枫、南宫锦盛、端木修三人一听这话,俱是面面相觑,无语以对。
“夫人说的没错!我傲君邪狂傲一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更何况,本王乃是风云战神,战死沙场,乃是死得其所,有什么可惜的!堂堂大丈夫,岂受人怜!
南宫,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帮本王一次,给我个痛快的吧!我可不想躺在□□这样肮脏地死掉!”
“什……什么?”
南宫锦盛愣了神。就听牧流枫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还这样斗气!倾狂;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就做件好事,试试吧!要不然……老师求你了!”
“倾狂,试试吧!我南宫锦盛也请你看在……看在我们总算有些薄缘之上,救救傲王爷吧!”
两人说着,正要单腿跪下去。
倾狂轻轻一挥手,打断两人,淡然道:
“两位不必如此!血魔领主兵刃上的剧毒乃是古时战争所用,阴毒残忍之极。若是不知配方,根本不可能寻到解药,我凤倾狂虽然略通炼药之术,但除非穿越时空,将古人复活,否则我也无能为力!生死有命,诸位不必多说了!”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牧流枫看着一脸决绝的倾狂;似乎有些极不甘心地问道。
倾狂只是一片沉默,再无半点言语。
“南宫,你还等什么!拔出你身上的长剑!杀了风云国战神傲君邪,对你们南诏国可是莫大的功劳一件,你也可以大大增加将来继承皇位,一统南诏国的砝码,这么好的事,你还等什么!”
身后,傲君邪狂暴的吼声如雷响起。
南宫锦盛大步上前,来到傲君邪面前,愤然道:
“傲君邪;我南宫锦盛虽然不像你是威震天下的战神,但也绝非趁人之威之徒,这等下三滥的勾当,我南宫锦盛才不做!”
“哈哈……没想到我傲君邪纵横天下一生,最后居然连求死都不能!也罢!不管怎么样,能够为我心爱之人而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屋内一片沉默,只有傲君邪狂放的声音久久回荡。
命在旦夕(3)
良久,站在窗边的倾狂幽幽吐出一口气,
“解药没有,不过毒药倒是有一瓶,若是他不怕死的,就喝下去试试!”
倾狂缓缓沉吟道。目光冷峻如星,一双夜色中明亮而坚毅的眸子里丝毫隐含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南宫锦盛和牧流枫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忙凑上前来,道:
“毒药?”
“血魔领主之血!这世上最为致之死地而后生的解毒之法,便是以剧毒攻剧毒!”
南宫锦盛与牧流枫又是神色紧张地对视一眼。很快,两人心中已经明确,在这荒山野岭中,要救回傲君邪一条性命,刻不容缓,就算是再危险的方法,也只有一试了。
倾狂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只白色陶瓶,幽幽道:
“即使是有效,两股剧毒之气互相冲撞,亦是非同小可,能不能挺得住,就看他造化了!”
说罢,拿起那白色陶瓶就朝床边的傲君邪走来。
身后,南宫锦盛、牧流枫、端木修,还有小宝,俱是紧张又好奇地跟在倾狂的身后过来。
倾狂一手扶起奄奄一息的傲君邪,一手打开瓶口,顿时一股腥邪的血气弥漫开来,闻之令人胆寒。
傲君邪只紧密嘴巴,似乎不愿意服下,苦笑道:
“难不成我傲君邪还要靠这些被我视如粪土的魔物之血来活命不成?”
“不领情?你爱喝不喝!”
倾狂一甩手,手中陶瓶飞向地面,众人皆大惊失色,紧张地伸手接去,最后是小宝身材矮小,接在了手里,重新递到牧流枫手中。
牧流枫冷汗直流,口上不断喃喃道:
“幸好,幸好!”
众人亲眼看到倾狂如此举止,不禁心中暗暗震惊。这一回,就连傲君邪也目瞪口呆。
“夫人……你这也太绝情了吧?真扔了啊!”
“若不然,你以为呢?”倾狂背对着□□的傲君邪;冷冷地扔过一句。
傲君邪泄了气,刚才的狂傲之色一扫而光,叹了口气,道:
“既然是夫人的好意……我服下就是了!服下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于是支撑起身子,从牧流枫手中抓过那白色陶瓶,一仰脖子,尽数吞下。
霎时之间,阵阵黑雾不断从头顶腾腾冒起,滚烫的汗珠如雨下。傲君邪面露极为痛苦之色。只得强行运气抵抗。紧张之色形于面上。
这种痛苦的煎熬一直持续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总算黑雾渐渐变淡,直至散去。傲君邪脸上的表情也渐渐趋于平和,最终完全平静下来,仿佛恶梦已经过去。
牧流枫和南宫锦盛、端木修三人俱是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过身来,却见倾狂一直只是背对着□□的傲君邪,一言不发。
“幸好傲王爷吉人天相,这死马当作活马也总算是医成了!”牧流枫庆幸地道。
端木修走到倾狂身后,轻轻道了句:
“倾狂;你可真是铁石心肠啊!傲王爷为你出生入死,你怎么刚才却是正眼看也不看他?”
命在旦夕(4)
“狂傲之人本该受些教训!若是真正的生死之战,他就是我们整个队伍最大的累赘!”
倾狂冷冷扔下一句,令端木修再无言以对。
“剧毒虽解,刀伤却需要调养,大伙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及时回学院!”
倾狂冲众人淡然命令一声,已经迈开步子,走出屋外。
身后,南宫锦盛追了上来。
“倾狂……”
“你有何事?”倾狂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你既然来看傲王爷,一定是早知道血魔之血可以救他是不是?”
“哼!你也太看得起他傲君邪了!血魔之血到底是可以救他,还是会令他加速死亡,我并无把握!”
倾狂冷笑一句,傲慢道。
“其实……除了傲王爷,我也想跟你说声谢谢……”
“若是为了云牝珠之事,那就不必了!既然是原来的凤倾狂答应你之事,我自然应该替她做到!”
“不……我的意思是,你救了风云国王爷一命,便等于是救了我南宫锦盛,和南诏国,毕竟,王爷是因玄牝珠的事受伤……倾狂,从今天起,整个南诏国,都欠下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倾狂挥挥手,淡然道:
“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重新迈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