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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人,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举动,以及那眉目传情的神情举止,便知道这两个折腾人心的家伙,总算是消停了,汉成王夏候臻是最高兴的,一端酒杯爽朗的开口。
“来,今天墨炎和晚清回府了,这可是喜事一桩,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爽快的干了一杯,太妃本来不吃酒的,今儿个也有点高兴,所以吃了半盎。
饭桌上热闹了起来,汉成王望着夏候墨炎和晚清,沉稳的训斥起来:”以后可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什么的,搞得一大家子操心受累的。”
“是,”晚清点头,不再说话。
一侧的夏候墨炎伸出一只手从桌子下面紧握着她,手心温暖如春阳,一切尽在不言中。
桌子上的人他一言你一句的说得很热闹,晚清发现允郡王夏候墨昀脸色虽然正常,不过一双瞳仁隐含着利刃一般的冷光,直戳向她和夏候墨炎,似乎和他们有天大的仇恨,看来宋侧妃的死,这个人还计在他们的头上。
晚清暗暗叹息,发现桌上少了怡然郡主,想想便了然,那怡然郡主早嫁进了端木府,哪里还待在汉成王府。
一家人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吃了一顿饭,饭后,各人各自散了,汉成王有些醉了,自有管家架了他去休息,太妃也乏了,苏嬷嬷扶着她回西纱院去休息。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领着儿子一路回古宛而去。
路上,晚清想起允郡王夏候墨昀,不禁轻叹。
夏候墨炎立刻紧张起来:“晚儿,怎么了?是今儿个奶奶和你说了什么不痛快的话吗?”
说到后面,便有一些犀利恼怒,晚清生怕他错怪太妃,忙摇了摇头:”那事我解决了,就是今天晚上见到允郡王,感觉到他越发的恨我们了,以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真是不自在啊。”
“要不让他们搬出去。”
夏候墨炎沉稳的开口,既然那些人让晚儿不自在,何苦留着他们,立刻让他们搬出去才是。
晚清眼瞳幽暗,摇了摇头:“还是等等吧。”
他们刚回来,便整出这种事来,怕是父王和太妃都要说话了,所以再等等看吧,若是那允郡王真的做出报复他们的事,他们定然不会饶过他的,只是现在他什么都没做,或者说她们没有抓到他的把柄,若是让他们搬出去,岂不是让别人说他们的不是。
“好。”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汉成王府而去,还没到古宛,远远的便听到廊外不远处有人喧哗,闹笑,还引得惊叫连连。
夏候墨炎脸色一沉,瞳仁凛冽,喝问身后的丫鬟:“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深更半夜的在此喧哗?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身后的喜儿一听世子爷的话,唬得脸色微变,赶紧的回话。
“禀世子爷,是怡然郡主在闹。”
“夏候怡然?”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同时叫起来,两个人的脸上都罩着难以置信,相视一眼后停住脚步,望向喜儿和福儿等丫鬟:“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磊和夏候怡然的大婚日子早过了,她不是该在镇国公府吗?怎么会还在汉成王府呢,两个人一头的雾水。
喜儿和福儿二人飞快的相视一眼,赶紧的回话:“回世子爷世子妃的话,大婚前一日,端木世子爷逮住了怡然郡主和别的男人私会,所以取消了婚事。”
“和别的男人私会?”
晚清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怡然郡主虽说嚣张拔扈,而且心胸狭隘,但是对于端木磊可是一心爱慕的,恐怕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么这其中有猫腻啊,定然是那个男人不愿意娶夏候怡然,所以使了计。
夏候墨炎虽然讨厌夏候怡然,不过端木磊此举,明显的是欺汉成王府的人,脸色难看,冷哼一声:“这该死的端木磊。”
他一直对端木磊都没有好感,先前还想抢他的儿子和女人呢,现在竟然用计退了怡然的婚。
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不过此刻还真有点同情怡然,在古代,被夫家退了婚的女子以后可就难嫁了,就算是郡主也不行,何况这婚事还是皇上赐婚的,夏候怡然出了这种事被逮到,连皇上的脸上都没光,汉成王府恐怕更是丢尽了脸,夏候怡然以后再想嫁人根本不可能了。
也许她心中愤怒不平,只是为何深更半夜的在此胡闹。
“原来发生这种事,只是怡然郡主为何半夜在府内闹,也没人管吗?”
晚清问喜儿,喜儿飞快的开口:“回世子妃的话,自从端木世子爷退婚,怡然郡主脑子便不好了,经常跑出来大吵大闹的,王爷派了人看住她,有时候看不住,她便满府的跑,今儿个想必又跑出来了。”
“脑子不好,疯了吗?”
晚清是彻底受惊了,不过想想也理解,对于生活在古代的女子,一生的梦想便是嫁个好夫婿,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把她所有的梦想都毁了,能不伤心疯掉吗?想到这些,不由得为古代的女人悲哀,幸好她在二十一世纪活过,所以才会在自己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依然活了下来,还活得风声水响的,现在有了自己的爱人,若是夏候怡然能坚持度过这个难关,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是她度不过这坎。
晚清一边想一边忆起允郡王夏候墨晌先前的恨意,难怪那男人的眼睛像把刀子似的,恨不得在她和墨炎身上戳两个洞,看来他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他们两个的头上了。
“走吧,墨炎。”
晚清不想理会这事,轻声的开口。
“好,“墨炎完全的依她,两个人拉着儿子的手一路往古宛而去,谁知道刚走了不远,那夏候怡然竟然闹到这边来了,从廊柱上翻爬过来,直直的挡住了他们一行人的去路。
她满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乱不整的,脸上挂着傻笑,手指点来点去的,最后一落到晚清的身上,便像见到鬼似的啊,啊的一连叫了几声,然后闪身直扑过来,想和晚清拼命,晚清一见她的冲势,正想避开,谁知道夏候墨炎身子一动,高大的身势便挡住了晚清的面前,而夏候怡然失去了理智,逮住谁咬谁。
一口咬住夏候墨炎的手臂,使命的不松口,鲜血直流。
童童一看爹爹受伤了,小脸上早布着愤怒,生气,飞快的冲上去,像一团小银球似的往夏候怡然的身上撞,然后一下子撞开了她,还不解恨的扑过去捶了夏候怡然两拳:“你个疯子,为什么咬我爹爹,为什么咬我爹爹,疯子,活该没人要。”
“住手。”
一人大喝,然后一道身影飙风似的席卷过来,飞快的一把扯住童童的小手臂,然后森冷阴骜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吼:“你为什么打她,为什么打她?”
童童吓了一跳,可是一想到爹爹受伤了,依旧仰着小脑袋:“她咬我爹爹,她咬伤了我爹爹。”
这抓住童童的人,正是夏候墨昀,一看到童童打夏候怡然,愤怒的拉着童童。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恃着,晚清飞快的检查了一下墨炎的手臂,确实被咬得不轻,心里不好受,夏候怡然是想攻击她的,墨炎是一心护她,所以才会受伤的。
此刻再看那夏候墨昀竟然拽着自己的儿子,大有要打儿子一顿的样子,不由得生气的叫起来:“夏候墨昀,你敢伤我儿子看看?”
她毛发倒竖,就像个护着小老虎的母虎,双瞳冒光,痴射向夏候墨昀。
夏候墨昀下意识的松开手,可是脸上依旧难看,说话也很冷:“她是个脑子不好的。”
“她脑子不好,你要派人看住她,就算伤的不是墨炎,是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难道那些下人不是人吗?还有如果你再不看住她,再发生这样咬人的事,我就会让人把她送走。”
晚清冷冷的警告,然后看也不看夏候文灏,关心的望向夏候墨炎,扶着他往古宛走去:“墨炎,我们走吧。”
一行人经过夏候墨昀的身边理也不理他,夏候墨昀眼瞳冒火,却无计可施。
他的身后站了很多王府的下人,刚才世子妃说的话,人人觉得心中温暖,虽是下人也是人,世子妃说的没错,就算没咬到世子爷,咬到下人,难道别人就不是命吗?何况这夏候怡然不是咬伤别人,就是打伤了别人,跟个疯狗似的,一发作起来,谁也不敢靠近她。
夏候墨昀在晚清跟着吃了瘪,见身侧的下人谁也没动,不由气得大吼:“还不扶郡主去双阙院。”
下人们都吓了一跳,赶紧的走过去扶了夏候怡然回双阙院。
夏候墨昀紧跟着她的身后回去,想到上官晚清说要把怡然送走,心里便愤懑不已,这该死的女人,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毁掉的,夏候墨晌在院子里发了半夜的脾气。
古宛新房的灯下。
晚清细心的给夏候墨炎包扎伤口,眸光里满是心疼,一侧的童童更是一脸的不舍,虽然平常会和爹爹抢娘亲,但是爹爹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别人欺负他可不行。
“爹爹,你疼不疼,童童给你吹吹嘘嘘就不疼了。”
夏候墨炎看着灯下的晚清和儿子,哪里还感觉到疼,看着她们真心的不舍他,从小到大他的愿望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现在心愿总算达成了,所以他根本不疼,他只觉得幸福,幸福使得他心里暖暖的鼻子酸酸的,眼里一片临渊似海,幽暗潮湿。
“你们啊,别难过了,我没事儿。”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吃过多少亏,这个咬伤根本就是小儿科,也只有她们娘俩当回事。
“爹爹,童童以后不欺负你了。”
童童心疼的时候,总是特别的好说话。
他话落,夏候墨炎双瞳发亮,然后一脸很疼的样子,夸张的开口:“儿子,把你娘治给我养养伤,这几天爹爹手臂疼,你别和我抢你娘亲好吗?”
“好吧,好吧,借给你。”
这两父子的说话特别的逗,晚清好气又好笑,赶紧的拉了儿子:“童童,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唤了门外的奶娘张氏和花锄进来,吩咐他们好好照顾小主子。
另外流胤也在暗中保护童童,眼下这汉成王府还有楚京城内,隐着诡异莫测的暗流,他们小心才是。
房间内安静下来,回雪领着婢子退了下去,亲自领着两个守夜的丫鬟,离远一些守着。
房内,烛火跳动,夏候墨炎的瞳仁跳跃着炽热的火花,浓郁的散发着馥香,这里可是新房,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虽然他们在外面很恩爱缠绵,可是在这里什么都没做,他们是不是该有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夜,想到这唇角浮起氤氲的笑意,大手一伸便抱了晚清的身子往里面的床前走去。
晚清一见,不由得惊呼:“墨炎,你的手臂?”
“我的手臂没事了,我想你了。”
嗓音低沉暗哑,饱满了情欲,这几日来连日的赶马车,他和她虽然共处在一处,可是因为马车内有别人,所以一直没有亲热,所以他心里一直猫抓痒了,尝过了情爱之欲,每当面对着她的时候,他便忍不住的想她的柔软,想她绽放如花的身子。
“可是?”
晚清还想说话,夏候墨炎早飞快的吻住了那微启的樱桃小口,花蜜一般甘甜芬香,亲吻上便放不开来,好想一直品尝着。
两个人的身子在大床上卧了下来,缠绵到一起。
夏候墨炎再不似之前的那份笨拙,大手灵活得多,熟练的一边轻吻那柔软的唇,一边娴熟的解掉两个人身上的束缚,暗夜,纱帐扬起,柔软的身子痴痴纠缠,极尽所能的恩爱,暧昧的气息充斥在整个房间里,越来越热氤,越来越浓郁。
一夜两度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