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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的一撸衣袖,露出手臂来,虽然有疤痕,确实没有好了,晚清放下心来,伸手搂着儿子入怀,看到儿子的眼睛红通通的,像个可爱的小兔子,虽然他极力的忍住,不过自己的儿子,她怎会不知道,他一定是吓坏了。
“童童,娘亲没事了,你放心吧。”
“娘亲,以后我们不要和爹爹分开,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不好,这样娘亲和童童就不会受伤了。”
童童的心里,只要有爹爹在,他和娘亲就不会受别人欺负了。
爹爹好厉害的,那些想欺负他们的人,爹爹会统统的打败他们的。
“嗯,好。”
晚清点头,说实在的,她现在就算想和墨炎分开也不可能,因为身子太虚弱,短时间内,要休养身休。
“娘亲真好。”
听到晚清同意了,童童立刻开心的笑了,那微肿的眼睛弯成了小小的月牙儿,俯身亲了晚清的脸一口。
娘亲刚醒过来,一定累了,他要让娘亲休息,想到这满脸的笑:“娘亲,你睡会儿,童童待会儿过来找你。”
“好。”
晚清确实是累了,所以点了点头。童童退出去,门前,夏候墨炎正立着,先前听到儿子说的话,他觉得很骄傲很自豪,听到晚清答应了不离开他的身边,他的心一下子便又涨了满满的幸福,现在的他是有子有妻便是幸福,一家人永远不分开就是幸福。
童童拉开门,看到门外的爹爹,招手让夏候墨炎蹲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爹爹,我可是帮了你的,不过你可要记着,不许抢童童童的娘亲。
“你这家伙?”
夏候墨炎翻白眼,儿子的霸占心思可是挺大的,伸手一提童童的小身子丢到身后的雁平手上:“好好照顾小公子。”
“是,主子。”
夏候墨炎拉开门走进去,盥洗过后的他,虽然清瘦了一些,不过那美玉。一般的神彩并没有减少,相反的因为心中的开心和幸福,整个人流光溢彩起来,一身的白色锦衫,三千的墨丝如云,姿态傲然高雅,缓缓的走到晚清的床前。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见到夏候墨炎,勾唇浅笑。
“你怎么不去睡会儿。”
看他的神情是极累的了,应该去休息一会儿。
夏候墨炎唇角擒笑,脱鞋上床,伸手拉了她在怀里,睡觉。
晚清有时不自在,虽然也有好几次在他怀中睡觉的时候,不过还是有点不习惯。
“墨炎?”
“晚儿,睡了,我好累啊。”
某人打哈欠了,而且他确实累了,不过就算累了,也要搂着她睡觉,感受到她就在这里,心暖暖的,再也没有阴风飕雨。
晚清在那暗池中泡了一天一夜,身子本就虚弱,听了他的话,早禁受不住的闭上眼睛睡着,两个人抵在一起睡觉。
晚清再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天过去了。
她总算精神一些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夏候墨炎睁大眼睛望着她,黑幽深邃的瞳仁中,满是宠溺,还有那抑制不住的喜悦。
“晚儿,你醒了。”
“嗯,你不是说累吗?”
“我睡好了。”
夏候墨炎一扫先前的失魂落魄,此刻满脸的神彩,光华如玉,唇角勾出云蒸霞蔚般迷人的弧度,令人看得错不开眼睛,晚清扑闪着眼睛望着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男人与先前还真是不同呢,正想着,便见那张绮丽幽美喷落激滟的完美容颜,瞬间拢上一抹氤氲,小心的盯着晚清。
“晚儿,你还记得先前说过的话吗?”
原来他是怕晚清这一睡把先前说过的原谅他,留下来等等的话都忘了。
晚清不禁好笑,看着如此出色隽美,霸道尊贵的男子满脸满身的宠溺,心便柔软得汪了满池的春水。
经历过死亡之后,就好似又活了一世,她忽然便明白了,只要喜欢他,便要牢牢的抓住他,因为人生苦短,何必纠结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应该认真的看他的心意,她看到了他的真心,那么便是值得原谅的。
不过该吓唬他时,她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所以此刻一脸的不解。
“我说了什么?不是刚醒过来吗?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怎么在这里呢?”她满脸的不解,飞快的翻身坐好,还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认完好才松了一口气似的。
这下夏候墨炎的五官罩了霜雪,一刹那苦得如同苦瓜一般,满心酸涩,眼瞳眨出紫曛冷光,眨巴了两下,唇角便抿成了一条线。
“晚儿,你竟然忘了?这下可怎么办?你说了原谅我,以后不离开的。
“有吗?有吗?”
看到他受到打击,晚清有些不忍心,原来喜欢他的时候,便不忍心打击他,所以嘴角勾出笑意,很快便让人发现她的意图。
夏候墨炎很快醒悟过来,一把撸过她的身子,便捺在床上,挠她的痒痒。
“晚儿,你个小混蛋,你能吓死人,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晚清赶紧举手求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没力气了,没力气了。”
夏候墨炎放开她,伸手扶着她坐起来,然后修长完美的大手伸到她的耳边,把两小缕散落的鬃发轻顺到她的耳后,伸出手轻轻的搂着她入怀,磁性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谢谢,谢谢晚儿还活着,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活0”
“墨炎。”
这句话该她说,该她说谢谢,是她以往太任性了,其实站在他当时的位置上,他没有做错什么,忽然晚清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紧张起来。
“墨炎,回雪和流胤呢?”
那两个人在最后的关头,没有弃了她,她说过,有来生他们就是她的亲人,虽然以往也是,但这一次,比以往更信任,更亲密。
“没事,你放心吧,他们没事,住在西厢阁那边。”
“我要去看看他们。”
晚清不放心,临昏迷前,她记得流胤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支撑着她,若不是他,她早就栽到暗池中去了,即便他们赶过来,恐怕见到的也是一具尸休了。
“好。”
以后,只要是她想做的,他一定和她联手一起完成。
夏候墨炎动手穿衣服,晚清也动手穿衣服,刚穿到一半,便看到旁边伸来一双手,抱着她下床,然后给她系腰带,动作自然亲昵,看晚清仰头望他,唇角便是宠溺疼爱的笑意。
“现在你身子虚弱,还是我来吧。”
一脸的理所当然,很快伺候好晚清,还拉着她坐到铜镜前,帮她绑了一个麻花辫子,轻逸的垂在后面,整个人看去精神俐落得多。
“怎么样?晚儿,夫君的手艺还行吧。”
“嗯,不错,小炎子,回头有赏。”
晚清打趣他,夏候墨火笑得双眸暧昧,飞快的俯身,啪的一声,偷亲了一下晚清的脸颊,然后拉开门大踏步的走出去。
身后晚清愣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愉悦的声音响起来:“晚儿,不是去看人吗?”
“嗯。”
晚清应了一声,摸了摸脸颊,然后笑眯眯的想着,这感觉不错,大踏步走了出去,一眼望去,只见顶楼的空间里,雅雀无声,廊道边立着几名手下护卫,中间铺着大红的地毯,上绣描金绘凤的牡丹图,华丽大气,红毯边还摆放着绿色的盆景,相得映彰,既不显得俗气,也不显得过份华丽,一整幢楼层,只分为东西二阁,她们住的是东厢阁,再看夏候墨炎已走到西厢阁,想必回雪和流胤二人住在西厢阁中。
晚清走过去,跟着夏候墨炎身后一路穿过西厢阁的厅堂,然后进了其中的一个房间。
人还未进,便听到里面传来欢快如小鹿似的声音。
“雪姨,你知道吗?我娘亲和爹爹和好了,以后爹爹就可以保护我们了,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是吗?难怪童童这么高兴呢?”
这是流胤的声音,乍然的听到他的声音,晚清的心里很是开心欣慰。
然后便有回雪的声音响起:“童童是不是希望小姐和世子爷不分开。”
“那当然,爹爹是最爱娘亲了,他说了以后再也不会惹娘亲生气了,童童相信他。”
童童很自豪的口气,晚清倒不知道,原来这小家伙一直希望她和墨炎和好。
晚清正想得入神,走在前面的夏候墨炎伸出手来,一把握着她的柔夷,那手温暖绵软,就好像回到了当初的上官府,他也是如此紧握着她手,彼时,她没有甩开,便注定了他们这以后的纠缠。
里面越说越热切,夏候墨炎推开了门,房间内的人全都抬首望过来。
一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流胤和回雪早激动的叫了起来:“主子。”
晚清也把手从夏候墨炎的手中抽出来,奔了过去,看到他们好好的,她比什么都开心,他们是她同生共死的兄妹,他们是她的亲人。
流胤一看到晚清奔过来,早张开双臂准备抱她,谁知道,另有一道身影快若雷霆之风,挟风带雨,周身的冷杀,眨眼便扑了过来,挡住了流胤的动作,把晚清稳稳的抱了个满怀。
“爷的女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抱的。”
房间内,有人满脸黑线,有人唇角擒着玩味的笑,流胤则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然后低喃:“我的主子呢?这世子爷太霸道了,我的主子哪去了?”
回雪躺在床上,看着装腔作势的家伙,腾起一脚踢过去,板着脸训他:“没看到在爷的怀抱里呢,以后爷的的怀抱才是主子的安身地,你少宵想了。
“我好命苦啊。”
流胤继续卖力的演,晚清闹了个大红脸。
夏候墨炎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房间内,童童却哈哈大笑,室内满是欢乐。
这时候门外有声音响起来:“凤公子,你过来了?”
“嗯,师兄和师嫂在这里吗?”
“是的。”
原来凤离歌去看夏候墨炎和晚清,却没看到他们人影,便猜测他们过来这边了,又领着人走到回雪和流胤的房间里,远远的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声,很是热闹。
房间内,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听到门外的说话声,便一起望向门口,只见一身清艳的凤离歌从门外走了进来,双瞳扫了一眼房间内的人,然后看到师兄紧搂着晚清,总算放下心来,看来师嫂没事了,师兄也不会有事了,他的一颗心,是真正的放下来了。
“离歌,过来,见见晚儿。”
晚清一双清眸打量着凤离歌,听说天鹰楼的澹台文灏,一直是凤离歌装扮的,那么关于那些传闻,也是因为凤离歌而起的,他长得确实出尘惊艳,只是那三尺之内不近女色,不会是真的吧,心里想着,便想起上一次在琉璃阁盗琉璃的事,他的衣袖明明轻拂过她的手背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好,离歌。”
“你好,师嫂。”
凤离歌一看晚清的眼神,总有些秋后算帐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阴风飕飕,好似午夜陡起的劲风,更似那暗潮汹起的前夕,想到这,身子尽量的后移,以保安全。
“怎么了?”
晚清一脸不自知的开口,然后望向夏候墨炎,清绝的小脸蛋上,便是沮丧“墨炎,离歌好像不太喜欢我。”
“我?”
凤离歌睁大眼,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她了,为了她,他可是吃了很多苦哎,师兄不会?凤离歌想着,果然看到师兄警告的眼神,不会吧,有女人没兄弟情谊的家伙,可知道为了他,他都吃不好睡不好了,不过还是不要挑战师兄的极限了。
“怎么会呢,我是十分的,百分的喜欢师嫂呢?”
“那就好,来,坐下,离歌,跟师嫂说说,上次为什么要盗我们琉璃阁的琉璃品?不是说你三尺之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