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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启的声音丝毫没有引起梦萱的注意,彩凤命人将浴桶放下,便遣走了下人。
刚刚她在门外被将军拦下,将军冷冰冰的眼神到现在依然叫她心悸,“好好看管你家小姐,若是她寻了短见,本将军第一个拿你是问!接着就去铲平丞相府!”将军狠辣的警告突然回响在彩凤的耳朵,彩凤娇小的身子不由得一阵战栗。
看着小姐裹着被子三魂没了七魄的样子,彩凤的眼泪簌簌地流下,心中暗想:“老爷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好端端的送小姐到这来受这样的**和折磨。”
她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轻轻拽下梦萱裹在身上的被子,拉着小姐的手,浸到了浴桶里。氤氲的水汽中,梦萱紧闭着双眼,如果能够灵魂出窍,她宁愿自己现在就离开这个受虐的身体。
彩凤仔细地擦拭着,也不多言,她知道一次次的重创与折磨已经让小姐遍体鳞伤,这难得的静谧时刻,还是让小姐安心的休息吧。
偌大的客厅中,将军正襟端坐,剑眉倒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眼中闪着寒光,怒视着堂下跪着的守卫,怒吼着:“你没听明白本将军的话吗?叫他回去!就说本将军才刚刚回府,不想夫人离开!快去!”
堂下的守卫战战兢兢,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磕磕巴巴地说道:“可…可是,将军不在的这段时间,丞相已经来过两次,都被属下依照将军的吩咐挡了回去,今天…”
“够了,你就照本将军的话前去回复,想那老匹夫还不敢怎样,下去吧。”将军厉声吩咐道。
守卫不敢多言,迅速起身,跨出客厅。
将军抬眸远远地望着守卫的背影,嘴角上扬,挂着嘲讽的笑:“张子厚,想见女儿?做梦!”他喃喃自语,心里暗自思量,老狐狸定是闻到了什么味,才跑来想要确认,我偏不叫你称心如意!
老丞相在门外听到守卫的回复,心里虽然气愤至极,可还是忍下了,他坐进轿子,打道回府。
听到朝中传言,他不敢确信,前些日子女儿才刚回来,并且得知怀有身孕,怎么说小产就小产了呢?他难以置信。几次来到将军府外,都被挡了回去,甚至连女儿的面也没见着。他不甘心,可是今天又是无功而返。难道真如传闻所说,云儿已经小产,那也该让他见上一面啊。
丞相暗中气愤,若真是那崔冥允残害云儿,老夫就是拼上老命,也在所不惜!送女儿嫁到将军府,本就是个错误,他不能一错再错,毁了云儿的一生。崔冥允,你若真的有负云儿,老夫宁愿鱼死网破,也要找到机会,置你于死地!
丞相坐在轿子里思索着,不想轿子突然停下了。外面回禀:“老爷,丞相府到了。”
丞相下了轿,迈步来到院中。夫人急切地奔过来,问道:“怎么样?云儿可曾接回来?”
见丞相微微摇头,夫人顿时泄了气,双眸含泪:“我的女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生生的要为娘惦记。”
丞相见夫人哭得厉害,便伸手去为夫人拭泪,谁想夫人却一把打掉了丞相的手,“你这个老糊涂,当初我那么劝你,你都不听,简直是利欲熏心!如今,女儿是嫁给了位高权重的崔将军,可是却连平常父母探望的权力都没有了。现在女儿身在将军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倒是叫我怎么活啊?”
丞相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他抚着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云儿活得好好的,你就不要再咒她了,最多就是孩子没了,你容我再想想办法。”
好不容易安抚下夫人,丞相孤身来到书房,其实刚刚对夫人的承诺连他自己也没底,她深知崔冥允的个性,硬碰硬是不行的,只能等待时机。
将军府老夫人的房中,将军扶着母亲坐到桌前,“母亲,孩儿要纳妾。”
老夫人微微一怔,继而双眸如炬,定定地盯着儿子的俊脸,狐疑地问道:“冥允要纳的是哪家姑娘?”
将军轻柔地回道:“母亲是在考验儿子吗?除了柔儿,孩儿身边还有别人吗?”
老夫人微蹙眉头,她不明白,当初自己那么希望儿子纳孙柔为妾,儿子都未曾答应,如今却主动要求纳妾,到底所为何事?“冥允,可曾想好了?云儿她答应吗?当初为娘那样劝你,你都未曾答应,如今却主动纳妾,是何故啊?”
第一卷 禁锢 第五十六章 尊妻命纳妾
将军望着母亲慈祥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于是他换上了一副调皮的样子,故作轻松地回道:“母亲是怕云儿不答应?孩儿可是尊妻命纳妾呢。之前孩儿不同意也并非云儿不愿,而是孩儿不想。如今云儿一再怂恿,想是为了我崔家能够延续香火,孩儿决定听从。况柔儿在府中已久,若不给她个名分,恐有损她的名誉。”
“允儿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是云儿所希望的?”老夫人继续追问,实是觉得此时纳妾无疑是又给云儿一记重击,可是儿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许是云儿怕自己小产以后,不能给崔家传宗接代,才怂恿冥允纳妾。
“这么说你与云儿已经和好如初了?”老夫人双眸闪耀着精光,一脸期待地望着儿子,若果真如此,自己也就放心了。
将军深邃的眸光闪烁不定,懦懦地回道:“是,母亲请放心。”说完后,将军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夫人警觉的目光。
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孙柔,却执意要纳了她,无非是想要云儿妒忌,要她痛苦,要她绝望,他要以此来报复她。因为他发现云儿即使对自己毫不在意,却惟独对柔儿耿耿于怀。再者,顺理成章纳妾,就能暗示皇后,自己根本无意于她,叫她趁早死心,免予觊觎。
可是自己这样的想法怎能对母亲说呢?母亲若是知道了,还不一掌拍死自己吗?
老夫人缓缓地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母亲也就放心了,母亲只是不希望你因为一时负气而酿成终身遗憾。既然你心意已定,为娘也不横加干涉,你自己看着办吧。”
得到了母亲的应允,将军的心终于放下了。柔儿那里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有些话还是事先言明的好。
想到这,将军站起身,“母亲,孩儿要去见见柔儿,虽说我们两家一向亲近,可也不能失了礼数,您说呢?孙叔叔那边是您亲笔书信还是孩儿自己告知?”
老夫人闻言,满脸的皱纹笑开了花,“难道吾儿心急了不成?即是如此,老身今夜就修书向你孙叔叔提亲,也好早些定下日子。”
将军低着头,俊脸犹如天边的晚霞,红彤彤两朵。倒不是自己心急,可被母亲这样逗弄,倒让他感到很是难为情,他真想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到儿子害羞的模样,老夫人不好再逗他,平复了一下语气,老夫人缓缓地说道:“吾儿不是要去柔儿那里吗?还不快去?”
像得了特赦一般,将军即刻转身,跨出了房门。站在门外,仰头望着天际,待脸上的红晕退去,将军方才迈步向孙柔的房间走去。
来到孙柔的房间,将军大方地坐到了桌前,望着孙柔。
一脸柔媚地迎进了将军,孙柔早把今日午后被他撂在花园里的不悦忘到了脑后。将军能够主动来找她,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
孙柔双眸跳跃着喜悦的光芒,极尽柔媚地问道:“允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柔儿的吗?柔儿真是开心。”
将军定定地看着孙柔,认真地问道:“柔儿,你可愿意嫁给我?”
“嫁给你?”孙柔吃惊万分,瞪着美目,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将军。他这是对我说的吗?难道我孙柔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将军看着孙柔夸张的表情,觉得奇怪,“柔儿,难道你是不愿意吗?”
“不!不不!”孙柔连着说了三个“不”。她怎么会不愿意呢?为了这一天她冥思苦想、费尽心机,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她眸子里泪光闪闪,万分激动。“允哥哥,柔儿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几年了,柔儿怎么会不愿意呢?柔儿只是一时激动,难以自控罢了。”说着话,她将头轻轻地靠在将军的肩上,手里的锦帕一个劲儿的拭泪。
“好了,柔儿既是愿意,本该是高兴的事,又为何要哭呢?”将军揽着孙柔的肩膀,轻声地安慰着。
“不过,允哥哥还有些话要说,你能答应吗?”将军蹙着眉头,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孙柔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眸光定在将军的俊颜上,爽快地说道:“允哥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柔儿都依你。”
将军为难的看着孙柔,缓缓地说道:“柔儿,你知道允哥哥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所以允哥哥现在还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你可愿意等?”
“柔儿明白,柔儿愿意等,等你心甘情愿的把柔儿当做女人,无论多久。”等算什么?自己已经等了十几年,还在乎这一朝一夕吗?只要嫁给了你,就不怕没有办法。孙柔犹在心里盘算着。
将军点点头,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摩挲着孙柔的肩膀。对于这个小妹妹,他有万分的愧疚。
明知道自己放不下云儿,也不可能对柔儿产生男女之情,却还这般的利用她,将军真的感觉自己好龌蹉。
安慰好孙柔,将军走出了房间,站在门前。仰头望去,一轮弯月高高地挂在天边,旁边点缀着几颗寂寥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今日新房中的情景历历在目。这个云儿,总是挑战本将军的耐力,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屈服!
将军背着手,冷冷的眸光瞟向新房,来回踱了几步,终于恨恨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的椅榻上,将军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猛然坐起来,重重地喘着气,紧蹙着眉头,恨恨地自言自语:“人家娶了媳妇都能软香温玉在怀,本将军倒好,不但没有软香温玉,还要睡在这冰冷生硬的椅榻上!想想就生气,云儿,有朝一日,本将军一定要你连本带利地还给我!”
将军府里此时还有一个人睡不着,那就是孙柔。
刚刚听到将军向自己求婚,她早已兴奋不已,哪还能睡得着?她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她在房间里不时地踱着步,美目流转,双手不断的握在一起。她恨不能马上天亮,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样无比兴奋的心情,需要有个地方宣泄!
第一卷 禁锢 第五十七章 假公济私
清晨,梦萱依旧躺在床榻之上,浑身无力,四肢百骸如同散架了一般。
彩凤端着洗脸水站在床边,看着小姐痛苦的样子,心里不免担心。她轻声地说道:“小姐,您怎么样?若是这般难受,不如就别起床了。”
梦萱轻轻地摇了摇头,拼着全力坐了起来,虚弱地靠在榻上,“不必了,我还死不了。”崔冥允算什么,他以为自己是魔鬼,本姑娘就要怕他?他可真是低估了本姑娘,我偏不要他如意!
“云姐姐起床了吗?柔儿来拜见夫人。”话音未落,孙柔轻佻的身形已经进到了屋内。
孙柔来到梦萱身前,躬身一拜:“柔儿给夫人请安。”
彩凤诧异地瞪着一双美目,暗自腹诽道:“今儿这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呢?
相比于彩凤的惊诧神色,梦萱却是相当的冷静。她看着孙柔满脸的得意之色,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答言。想必昨天将军的话已经兑现,孙柔怕不是来请安的,是迫不及待的来炫耀的吧。
看见梦萱并不答言,孙柔闹了个自讨没趣。她讪讪地站起身,可是并不甘心。
只见她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