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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她最喜欢这样靠在他怀里的感觉,他的胸怀那么宽广,让她觉得那么安心,不愿离开。
“累坏了吧,睡吧。”夏紫寒轻轻的揉着花婼的发丝,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
“嗯,好。”花婼起身,脱掉外套就在夏紫寒的身边躺下,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口,而后沉沉入睡。
月光明亮的洒在大地上,一片皎洁,寒风呼呼的吹拂着,树枝摇晃,黄叶漫天飞舞。连心宫的屋顶上,人影晃动,若隐若现。
夜半,夏紫寒张开了眼睛,看着窗外跪在地上的人,冷冷的道,“情况如何。”
“回主人,夏风被木子煜打伤,情况有些危险,夏蓝只是小伤,无大碍。”窗外的夏雨静静的跪在地上,淡淡的回答。
“雪清呢?”
“洛大夫已经在路上,明天一早应该就能赶到。”
“嗯,璃王府那边,情况如何。”夏紫寒微眯着眼睛,声音变得有些疲惫。
夏雨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低着头道,“夫人的朋友已经被属下救出,命人带回了刘家村。韩墨璃最近一心处理着刚过给他的经营权,悉心打理着商铺,并无太大举动。”
“花瑞可有去过璃王府。”
“不曾,只是楚月来过一次,属下无能,并未听得他们的对话。”
“嗯,下去吧。”
“是……”
窗外,人影闪过,狂风中,月光隐没,一片昏暗,那人影也随之消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静的深沉而又叫人不安,狂风中带着点点血腥,从太子的寝宫里一直传到了外面。
“太医,太医,殿下的情况如何?”
“太医,你快说啊……”
太子妃焦急的看着已经在房间忙碌了一晚上才出来的、已经满头大汗的太医,急忙的追问着太子的情况。
她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融化,双唇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回太子妃的话,殿下的情况并不乐观,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眼睛,只怕很难治愈。”太医用手帕擦去了头上的汗水,语气沉重的回答着。
“什么?眼睛,殿下的眼睛怎么样了?”太子妃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太医,似乎这样她就能听到一点对太子有益的话了似的。
可是那太医却摇摇头,叹口气道,“太子妃莫急,这眼睛,还是有几率能治好的,只是,恐怕很难。”
“什么?皇儿,皇儿的眼睛怎么了……”听到消息急忙赶来的梅妃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太子的寝殿,凄厉的声音就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
却见往日端庄典雅的梅妃,此刻披散着长发,脸色苍白,眼角的皱纹若隐若现,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真是我见犹怜。
那太医一看到梅妃,立刻低头行礼,“臣参见梅妃娘娘……”
“太医,你快起来。”梅妃扶起太医,一边流泪一边追问,“快告诉我,我的皇儿怎么样了?”
太医的脸色有些难看,低着头,眉头紧皱。半响才在梅妃的追问下,回答道,“殿下的眼睛是严重的灼烧,要治疗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太子妃和梅妃同时开口,神情紧张的看着太医。
太医看着眼前这两个伤心欲绝的美人儿,不免有些心疼起来,点着头,道,“除非神医楚月能亲自为殿下治疗,但,前提是,那药必须是天下第一庄的洛雪清大夫手里的那一支雪莲。也就是说,除非洛大夫能交出药材,楚大夫愿意亲自医治,否则,只怕是无人能医得好了。”
太医说完,眼中一片死灰,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梅妃和太子妃的眼里却闪出了一线希望,两人握着彼此的手,激动的看着对方,梅妃道,“夏庄主不就是花婼的夫君吗?我去找花婼……”
“母妃,儿媳昨儿去若夕妹妹的宫里,刚好得出楚月大夫在妹妹的宫里为妹妹治病,我也立刻去找妹妹。”
两个激动中的女人已经忘记了时间,只是兴奋着,准备马上就出去。
“谁要你们去求夏紫寒了?”两人正激动着,里面却传来了韩墨逸愤怒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梅妃和太子妃的头顶。
两人对视一眼,泪水又流了出来,急忙丢下那太医,跑进了房间里,开始对韩墨逸嘘寒问暖加劝告。
只是,恨极了夏紫寒的韩墨逸又怎么可能会接受梅妃的劝告,接受夏紫寒的帮助呢?
最后梅妃许是生气了,一句“太子,你以为拒绝他的帮助就很男人很义气了吗?且不说他还未答应帮助你,就算是他答应了,还得有楚月大夫的帮助,你以为失去了眼睛的你,能做得了什么大事,你以为皇家将来会让一个瞎子继位么?”让太子和太子妃都彻底的愣住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这一句话那样的铿锵有力,那么的义正言辞,每一句都撞击着人的心房,叫人浑身一震,怎么都无法反驳。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从一向温柔贤淑的梅妃嘴里说出来,难免叫太子夫妇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他们都呆呆的“看着”梅妃,久久的愣在了那里。
梅妃苦笑着在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低着头对韩墨逸道,“皇儿,你以为为什么你是太子,而母妃却只是皇上身边的妃子么?母妃一再的对皇后退让,还不都是为了让你一步步的崛起?被皇后压了这么多年,母妃一直没有放弃,而是越加努力的在皇上身边站住脚,就是希望皇儿你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一雪母妃受过的耻辱。”
梅妃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韩墨逸安静了下来,咬着牙,不敢再出声。
“只是没想到皇儿你居然会对那花婼如此上心,竟是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连心宫。夏紫寒有多可怕,你不清楚,母妃却是知道的。若不是母妃曾对他有恩,只怕你今日就不止是被灼伤眼睛了。皇儿,花婼不是你能窥视的,夏紫寒这么强势的男人,只能做友而不能为敌,你可听得明白母妃的话?”
梅妃语重心长,句句发自肺腑,也说到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心坎里。
韩墨逸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忍不住,此刻他的心思被梅妃赤果果的道了出来,难免脸色有些难看,若是他能看到的话,此刻只怕会用那一双邪恶的眼睛瞪着梅妃,怪她多嘴吧?
梅妃该说的已经说了,便起身,叮嘱太子妃好生照顾着太子,就转身走出了太子的寝宫。
梅妃一辈子在这后宫里打拼,能从恋妃去世后一直取得皇帝的恩宠,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或者说,她比皇后还要聪明,让出皇后之位,让自己处在一个比较不受风浪的位子,忍气吞声,只为让她唯一的孩子能步步高升,一举夺下皇位。可谓是用心良苦。
况且,她一向心思缜密,做事有分寸,一边对夏紫寒等人示好,一边又在皇帝身边为太子说好话。否则,今日的太子只怕早已经丧命了。
深刻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梅妃眼神坚定,带着侍女快步的回到了她的寝宫,却并未歇下,而是准备着明日到夏紫寒那里为太子求情。
能屈能伸,才能做大事,这是梅妃一贯的原则。
再说夏雨,从连心宫出来又到夏风的房间看了看他的情况,这才急忙赶回璃王府。
出乎她预料的是,已经极少来她住处的韩墨璃居然站在了她的房间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对着月亮出神。
夏雨神色闪过一丝不自在,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却听韩墨璃冷冷的道,“进来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
夏雨想也是,这些日子他故意减轻对自己的监视,不就是让自己有机会出去么?换一句话,自己出去了,他就可以来抓个正着了。抓个韩墨璃可比他那太子哥哥厉害多了。
夏雨笑着走进房间,撤去脸上的黑布,笑着道,“今儿璃王怎么这么有空?”
“再没空也不能让爱妃寂寞了啊。”韩墨璃勾起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危险的看着夏雨。
“都耐不住寂寞出去找前夫了,本王怎么能继续在一边看着?”韩墨璃靠近夏雨,浑身都带着浓浓的酒气。
夏雨蹙眉,不悦的看着他道,“你喝酒了?”
“喝酒又如何?花婼,听到夏紫寒受伤的消息,心痛了?迫不及待去见他了么?”韩墨璃伸手捏住夏雨的下巴,脸色狰狞的问。
是,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愿承认自己身边的是假的花婼,他依然觉得他身边的才是真的,不管夏紫寒如果的宠爱那个花婼。只因为,这些日子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即使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即使她对他依然冷漠,甚至时常冷嘲热讽,让他难堪。可是每次只要看着她这张脸,他就忍不住想要为她疯狂。所以他留着她,却放任她,对她不闻不问。只希望她有朝一日能看到自己,能在意自己,可是,一有夏紫寒的消息,她二话不说就赶去了……
“花婼,你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他?是不是还对他念不念不忘?”韩墨璃冷冷的看着她,怒火已经将他包围,醉意上心头,他变得有些不理智。
“是又如何?”夏雨眼底闪过一丝疼痛,别开眼睛不去看韩墨璃。
念念不忘又如何,她终究只是个可怜人,得不到他的疼爱和真心,她猪狗都不如。即使有一张跟花婼一样的面具又如何?他看都不会看她一眼,这样的她,根本连说爱他的资格都没有。
就跟身边的韩墨璃一样,一心爱着花婼,却连谁才是真正的花婼都搞不清楚,这样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说爱。
“呵呵,呵呵,你终于承认了,哈哈……”韩墨璃大笑着,手紧紧的捏住夏雨的下巴,大声的叫道,“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我的身边监视我,好去给他汇报我璃王府的一切么?哈哈,花婼,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韩墨璃将近疯狂,夏雨的心也隐隐作痛起来。
“韩墨璃,你适可而止吧。不是你的,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不要试图跟夏紫寒抢,否则你就会是下一个太子。”夏雨冷冷的看着韩墨璃,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
“是么?呵呵,花婼,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嗯?”韩墨璃松开了夏雨的下巴,一双眼睛玩味的看着她,道,“你不也跟我一样么?明知道已经不属于你,还是痴心妄想着。”
夏雨心头一痛,却咬着牙不肯认输,“是又如何,就算他已经不需要我了,我还是会跟他站在一条线上,为他鞍前马后。”夏雨说完,扭头远离了韩墨璃。转身看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月亮,道,“时候不早了,还请王爷回去歇着吧。”
“呵呵,呵呵……”韩墨璃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眼冰冷的看着夏雨,嘴里不停的溢出冷笑,让夏雨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起来。
夏雨面向韩墨璃,正准备赶他出去。谁知韩墨璃却突然将夏雨扑倒在地,双手狠狠的按住了夏雨的手,低头就开始不停亲吻着夏雨的脸的和双唇。
“嗯,韩墨璃,你放开我,嗯,放开……”夏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的挣扎着,抗拒着,脸色又红又白。
“放开你?呵,花婼,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今晚,你休想让我罢休。”韩墨璃用力的按住夏雨的手,双脚夹紧了夏雨乱踢的双腿,湿热的吻一点一滴的落在夏雨的脸上和脖子上。
夏雨面色苍白,死死的咬着牙,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韩墨璃,恨不得能将他瞪出个窟窿来。
而韩墨璃只是埋首在夏雨的胸口,不停的吻着,啃咬着,几乎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