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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子轩朔易需要她,一个人也许可以有师,有友,但知己是最难求的,其实那个人虽然惊才绝艳又经世之才,但却缺乏帝王应有的自觉。在子轩朔易身边的这段日子,苏残雪完全体会到他为了坐上那个位置有多么的压抑自己。
自己真的可以丢下他吗?
三天后,皇后亲临大理寺,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整个大理寺上下除了君阅微之外所有人都乱成一团。
苏残雪跪在地上,虽然一身狼狈,但那眉眼始终都如星辰般清亮纯澈。玉凤仪看在眼里却更加愤恨。和皇帝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她当然知道自己丈夫喜 欢'炫。书。网'什么样的女子,这眼前的苏残雪就像是为了子轩云涛量身定做一样,从头发到脚趾无一处不是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君爱卿,怎么三天过去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呢?难道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
君阅微连忙躬身。
“臣不敢,只不过臣最近找到了新的证据,证明户部侍郎之死和苏残雪无关。请允许微臣传唤一位重要证人。”
君阅微挥挥手,苏残雪看到一人浑身是血被带了上来,这人她不认识。
“皇后娘娘,这位就是将户部侍郎赵大人的死嫁祸给苏残雪的罪魁祸首,他已经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而经过御医的重新查证,户部侍郎喉咙里有苏字的丝绢,不过是后来才被塞进去的。”
苏残雪微微皱眉,她当然知道自己就是凶手,但为了救自己所以要一个无辜的人来顶罪吗?她突然低着头笑了,她身上的罪孽已经越来越重。
皇后眯起了眼睛看着君阅微和堂下跪着的两人,她握在木椅扶手上的双手慢慢收紧。她当然知道君阅微都做了什么,可她却不便公开在此刻对他有所指责。
“请允许微臣传唤御医院士,此人可以证明哪丝绢是被人时候放入而不是死前就吞下。”
随着君阅微的命令,苏残雪睁大了眼,她看到进来的人居然是她的二哥子轩喻王玄。这子轩云涛的行动还真快,前几天她才提起子轩喻王玄医术高明,没想到才几天他就成为了御医院的院士。看来这皇帝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身体拖不了多久,开始在朝中为子轩朔易安插自己人了。
这个人一直都希望自己死,虽然苏残雪很欣赏他的剑法和医术,但眼下自己杀了人,他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可以让自己被问罪,苏残雪皱了眉头,万一这个人不愿帮自己该如何是好?
子轩喻王玄看了看一边的苏残雪,对着皇后行礼后,戴着手套捏着那丝绢。
“悦香阁用来招待客人的酒,是请酒坊专门定制的,酒在不同的时候饮会有不同的味道。如果刚开坛,酒香很清澈,入喉也并不辛辣,但如果放小半个时辰,这酒的味道就会转浓,而再过小半个时辰,酒味又会转淡,并且带着一点淡淡的花香。根据微臣和提点刑狱司的共同检验,赵大人当日喝进胃里的酒是刚开坛的,而这丝绢上所沾染的就,却已经是酒香挥发后的最末期。由此可见,这丝绢是被后来才塞入赵大人的喉咙处的。”
这些证据说起来是有条有理,皇后即使知道这其中有诈也一时不能反驳,她身边一个太监在此时低下头对她耳语了几句,玉凤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站起身,玉凤仪从大堂最高处缓缓步下。
“就算赵昌德的死和苏残雪无关,苏残雪的罪也不能赦免!本宫接到密保,苏残雪乃是泣麟楼的杀手。一个杀手蛰伏在太子身边时想要做什么?想要伺机刺杀太子,颠覆朝纲吗?!君爱卿,本宫此前听说此女子和你有些交情,不过看来今天你是绝对保不了她!”云峰一挥挥手,几个皇后带来的侍卫迅速抽出刀,看着架势好像要将苏残雪就地正法。
“娘娘!不可听信传言啊!苏残雪乃是睿王爷的外甥女,天歌首富苏家的孙女,怎么会是泣麟楼的杀手?”饶是一直都冷静的君阅微爷开始微微变了脸色。
“传言?好,未免你们都说本宫处事不公,本宫就拿出点证据。都说泣麟楼的杀手左肩上会有一个黑色的麒麟标志,看一看苏残雪的肩膀就知道了。不过君爱卿倒是提醒了本宫,如果这苏残雪真的是苏家的孙女睿王爷的外甥女,这牵连可就广了,本宫怀疑睿王爷和苏府同泣麟楼有所勾结,一旦证实睿王爷要贬为庶民,苏府也要抄家治罪!”
苏残雪猛然一惊,这皇后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因为她一个人,这皇后还可以顺带将不属于自己的两方势力都顺带拔起。
“来人,替苏姑娘宽衣,本宫倒要看看她的肩膀有没有那个印记!”
第七十四阙、太子妃
苏残雪不自禁的全身轻颤,下意识的拢紧身上的衣服,在古代人人穿衣服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她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左肩有那么一块东西,如今被皇后提起,苏残雪才猛然惊觉到了什么。
如果自己是杀手的身份被曝光,自己死还只是最好的结果,恐怕睿王府和苏府都会受到牵连,苏府要是被抄家,最后所有的家财恐怕都会落到皇后的手中,到时候要想反她就更加的困难。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本宫自己动手吗?”
苏残雪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最惨的是之前子轩喻珏给自己的那个暗器用来杀死了子轩朔易的母亲,难道她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吗?不甘心,怎能甘心!她还没看到那个男子君临天下!她还没有靠自己一步步的努力过上自己一直都想过的生活,她怎么就能死在此地!
就在苏残雪想要孤注一掷搏一搏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声就如天籁一般传来,苏残雪惊喜的回过头,子轩朔易蹙着眉大跨步而来,他背着刑堂外的阳光,如今他的身影如神一般的让苏残雪难以移开视线。这人每次都是以这样的天人之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这个地方?”玉凤仪一脸的怨毒。
“母后,儿臣这次来是像带走儿臣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妃?”玉凤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残雪,后者也被这句话弄懵了,她下意识的看向君阅微,两人视线相对,苏残雪明显看到了君阅微眼中的一抹寒意。
“是啊母后,刚刚父皇已经下旨赐婚,儿臣和雪儿不日就要晚婚,父皇还说,他的儿媳怎么会是朝廷钦犯?”子轩朔易虽然将子轩云涛给搬了出来,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让人觉得压迫的气息却让玉凤仪微微感觉诧异。
这个太子一向都是中看不中用,就是因为他很好控制所以她才会放心将他留下来,但现在她却觉得是自己看走了眼。将一只在天空翱翔的鹰当做一只温顺的白鸽。
“皇上他不知道这妖女的身份,是不是刺客只要看了左肩就知道!”眼看就能将这个女子置于死地,玉凤仪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皇后带来的人迅速接近苏残雪,不过他们再快也没有子轩朔易快。下一瞬间,子轩朔易的身影已经移到到苏残雪的身边并且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儿臣的太子妃怎可以当中露出肩膀给人看?再说雪儿的肩上也没有印记难道儿臣会不清楚吗?母后该不会以为儿臣和雪儿天天在一起但却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苏残雪倒抽了一口气,君阅微的身体晃了晃。
玉凤仪危险的眯起了她那对双眼。
“本宫所知可不是如此啊,如果你真的宠幸过这妖女,为什么宸音宫上上下下却没人知道?”
子轩朔易牵起唇角,露出一个傲视天下般的微笑。
“雪儿到底是女子,而且又很害羞,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每一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可都憋着声音怎么都不愿发出声响呢,儿臣也正是喜 欢'炫。书。网'她这一点。”
苏残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着火,尴尬的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意抬头,虽然知道子轩朔易是为了就自己才那么说,可她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阵的发热。
君阅微一直看着那相拥的两个人,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从未像此刻一样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权势不够,痛恨他没有资格捆住那个女子,痛恨他自己不能带给她安定……
“就算她不是泣麟楼的杀手,她也没资格入我皇室的大门!太子或许不知道,这个女子早就和其他男人有暧昧,坊间和宫里可都流传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画像。如此不贞不洁的女子怎可能做太子妃!”
“哦?母后这么说可就奇了,儿臣有一位朋友,他擅长画画,而那么凑巧他就是那副画的画师,为什么儿臣看到的真迹不是母后所说的那样呢?”
子轩朔易挥挥手,一人手捧一卷画迈步而出,正是肖棋书。他淡淡看了一眼苏残雪,将画卷交给了子轩朔易。
“母后请看,这画上的女子明明就不是雪儿嘛。”
苏残雪偏头去看,果然这幅画和她之前所看的有所不同。虽然画中依旧画着沉消和一个女子,衣饰没变,发型也没变,就只是五官有所变化,这样组合起来就完全是变了一个人。苏残雪心惊,看来是这个人在原本的画上做了手脚。
“草民记得之前在东宫皇后奶奶垂询草民所画之人是不是这位姑娘,当时草民并未来得及作答,其实草民的答案是——不是!”
“肖棋书,你想清楚再答!”玉凤仪的声音透着寒意。
“记得之前皇后娘娘说过,一个画师是绝对不会错认自己所画之物,不错,如果草民这点眼力都没有的话,草民还怎么做个画师?”
子轩朔易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玉凤仪的视线在几人直接来回转了一圈,最后定在子轩朔易的脸上。
“太子你可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子轩朔易点点头。
“儿臣非 常(书…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母后,只要今天你不为难儿臣的太子妃,这份情他日儿臣定会还,不管母后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儿臣办得到的,儿臣定当尽力而为,母后若还是不放心的话……”
子轩朔易突然抬起了窝在自己怀里的苏残雪的下巴,然后在所有人瞬间瞪大的眼睛注视下,他低下头吻住了苏残雪的唇。
这一次的吻和之前地震时不同,苏残雪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子轩朔易那霸道的气息。是在做戏?亦或者是真情流露……子轩朔易全心全意的吻着怀里的那个女子,这一刻,许久以来积压的情感全部冲出,淹没了他自己,也淹没了苏残雪。
不知不觉中,苏残雪开始回应起了真心实意的吻,手不自觉的环住了子轩朔易的腰。子轩朔易感觉到苏残雪的回应,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周围的人包括玉凤仪都偏过了头不再看,这子轩朔易竟然当众和苏残雪亲吻,周围人都顿觉尴尬,而玉凤仪气愤的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离开。
她不是害怕皇帝和子轩朔易,只是她还没有到和太子公开冲突的地步,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她沉不住气,那么输得那个就是她自己!
君阅微看着那拥吻的两人,这两人的吻还在持续,皇后已经立刻,可他们还这样搂抱在一起!君阅微看着苏残雪,她在回应……她居然在回应他的吻,他们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如此彼此爱慕?
君阅微突然想起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天歌最有名的秦方士为自己批命,算出他是孤星入宅,一生注定寡亲绝情,然则相由心生,虽然逆天改命很困难,但只要有朝一日可以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就会结束这不断循环的苦果。
可他一直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难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