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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洋溢着一片喜气。
第十一章 醒酒
“我先敬各位一碗!多谢大家前来为我的大婚庆贺!”那人说完便仰头喝完了那碗酒。我一看,那人正是昨日把青雅抱走的人。那么青雅……
我略一偏头,发现青雅的目光正直直的射来,那股怨恨我立即就感受到了。
桌上的人连声叫好,彼此敬酒的人大笑着庆贺。可汗眉开眼笑,豪饮了数碗。我正觉着无趣,夹着最靠近我的菜肴,放入嘴中。这蒙达拉的菜肴还真是让人看着就没胃口。大块的牛肉就这么放在盘子里,没有切匀。那些蒙达拉的勇士们,大口的吃着肉,不断地灌酒。我实在吃不下,只夹些野菜,小点儿的食物充味儿。
“姐姐,我敬你一碗,若无你的陪伴,我怎么能顺利到达蒙达拉呢!”青雅站起身望着我。旁人见了都叫好。只有我听出了她话里有话。算了,反正她误会我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看到那么大的碗我不禁有点慎的慌,毕竟我不胜酒力,万一发酒疯怎么办?青雅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好酒量!!”可汗笑道。不管了,喝就喝!!!我也干脆端碗就喝。众人看着我们两个西楚女子如此豪爽,都喝着叫喧着。
没想到这酒那么辣,眼泪都要呛出来了。这时,巴其格站在我身后给我递上了一碗羊奶,应该是羊奶吧,我没有在草原上看到牛。我辣的要命,端起就喝。
天啊,简直比酒还难喝,我的鼻中,口中全都充斥着膻味。“不能吐,吞下去就好了”我使劲不让自己把羊奶吐出来。
这时青雅和那蒙达拉男子已站着敬满桌的宾朋。我正好在一边喘气,甚觉者脑子有点晕晕的。旁边一妆扮华丽的妇人帮我夹着菜,我连声道谢。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看着四周,人们都兴高彩烈的,应该我在不在都没有关系。于是我对巴其格低语了几句:“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有点水土不服,先行告退了。”见巴其格疑惑的点点头,我便小心翼翼的走出蒙达拉包。
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让我顿觉脑子清醒。心中还是犯不住一阵恶心,我干呕着,全是那羊奶的膻味,难受得要命。
突然手臂一紧,接着我就被人勒住了腰间。“哈丹巴特图殿下,您……”一名侍卫走近,满脸好奇的看着我。头晕目眩之际,我只听得一声,“我带西楚的公主去醒酒,你要替我保密阿!”“属下遵命!”那士兵便知趣的走开了。
“撒手!”我怒道,“我何时要你帮我醒酒了,我不认识你!”“你看清楚了,你真的不认识我?”那人笃定的语气,让我一惊。我挣脱开来,这才看清他的脸,“你……”我竟一时语塞。这个什么巴特殿下,不就是醉红楼中的那人!
“那你就更应该撒手了。”我怒嗔道。“是吗?我倒不这么觉得!”他仍旧一脸的笑意。“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使劲儿挣脱。“你是至今唯一一个从我手中逃走的女人,我要的是你的补偿!”他说得好像我欠他似的。“什么?我还没有责问你,你怎么好意思说成要我的补偿?大言不惭!”我已经气急败坏了。“哼,你已经是我看上的女人,你逃不掉的!”他突然用手捏住我的下颚,一字一句的说出。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眼神,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不要以……阿——”还没有等我说完,只觉着又是一阵眩晕,回过神来,我被他带上了马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发怒地看向他。“替你醒酒!”他没有看我,只是一个劲儿的驾马向前。
风嗖嗖的从我耳边略过。我从未骑过马。由于马奔跑的速度太快,我拼命的抓紧马的前鬃毛,身子一会儿向左倾,一会儿向右倾。我大叫道:“要疯你自己去疯,别拉上我!”他好像没听见似的,毫不理会。
顿觉的又一阵恶心,先前羊奶的味儿还未除尽,现在又这么左摇右晃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猛地听见一声马嘶,我一不留神,跌了下去。还在草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我爬起来,强忍住泪水,轻揉着痛处。幸好这夏日的草生长茂盛,土地也因雨水充足而不那么坚硬,否则,我非摔死不可。
第十二章 质子
他跳下马,从容不迫的朝我走来。我听见他冷哼一声,甚觉不爽:“这都是拜你所赐!”“哼,为什么,对于一个弱质的女流,父汗显得如此重视,而对我,却是漠不关心?”他走近我身边,低下头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迎上他的目光:“敢情您是将我当成发泄物了!我现在酒已醒了,没这个必要听你的发泄!”说完,甩了甩衣袖,起身就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捏的我生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是西楚的公主,对我的不敬,就是对整个西楚国的不敬!”
“你少拿西楚来压我,不要再跟我提西楚!”他猛地大吼一声。随即紧紧地抱住我,狠狠地吻了下来,如*般歇斯底里。一时,我目瞪口呆。
我发疯般的推开他,刚摔下马背时的痛楚令我腿脚发麻。一时,泪如雨下。
他显然感觉到了,抱住我的手臂渐渐松开。我用力擦了擦嘴唇,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蒙达拉包的方向走去……
等我走到蒙达拉包时,浑身早已精疲力尽。那两个小侍卫看到我,其中一个连忙抱起我,把我送进了我住的蒙达拉包内。
我卧在睡褥上,发呆似的看着蒙达拉包的顶端。自从来到蒙达拉,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怪事儿一大堆。青雅的误会,接着是嫁入蒙达拉的我现成了上宾,再后来就是他……我摇了摇脑袋,先不去管这些了,想想我现在的处境比较重要。
如今,天下各国纷争不断,西楚是比较强大的一国,蒙达拉国虽不及西楚国兵力强大但仍不容小觑。疆域各国虽是小国,但若联合起来,恐怕与西楚实力相当。因此西楚为了对付疆域国,与蒙达拉联手,结为姻亲。看来,我现在的处境还是安全的,只要我不随便乱走就行。
我又想起方才那一幕,就是因为我冲出可汗的蒙达拉包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有侍卫称他为殿下,他口口叫喊的父汗难道是指蒙达拉可汗?
想到这,我觉得我还是了解一下那个疯子比较好,不然我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人在外面吗?”我对这布帘叫了一声。“是!”立即便有了响应。接着走进一个侍卫,想到他的汉语说得不太纯熟,和他交谈会比较费劲。我便命令道:“把巴其格给我找来!”“遵命”话刚说完,那侍卫便转身跑开。
不一会儿,巴其格气喘吁吁的跑来,她看到我,喘了一口气说:“公主,总算看见你了。刚大汗问起,我紧张了一身的虚汗!”“可汗怎么这么关心我的存在?”一时间我不解的自问。“托您的福,大汗还是头一回和奴婢说话呢!”她一脸的兴奋。
我回过神来,正事可不能忘。“巴其格,我听到有侍卫喊什么巴特殿下,那人是谁?”我靠在卧榻上,等着巴其格的回答。“您说的莫不是哈丹巴特鲁殿下?他是大汗的第二个儿子。他和我们的大殿下哈丹额尔敦一样勇猛!”巴其格似乎一说到蒙达拉的王子就格外兴奋。
“大殿下?难道是迎娶青雅公主的人?”我又问。“正是,大殿下是我们所有蒙达拉人心中的勇士,他战绩赫赫,为人有胆有识。他可是众多蒙达拉少女崇拜的人呢!”巴其格眼中熠熠闪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为什么我曾在西楚,看,看到过二殿下?”一说到那次不愉快的经历我就心有余悸。
“那是,因为二殿下被可汗送去西楚作为质子。”巴其格的声音越来越小。“质子?”我心中一惊,质子说白了就是两国交换的人质,是最没有人身自由的贵族。难怪他会用漠不关心来形容可汗。只怕他是误会了可汗的一番苦心阿!
作为质子,虽受到一定限制,但也是对一个人谋略以及耐力的最大程度考验。受得了所有的冷言冷语,所有的煎熬,方才能成大事。不知这是不是可汗的想法?我淡淡一笑。算了,这些都不是我要管的事。我不讨厌那个人,但我也同样不想再见到他……
第十三章 意决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许多天。
如今,我辗转反侧了一夜,愣是没睡好。一点声响就足以惊动我。就是因为这些天的经历,不知不觉中我的神经变得警惕异常。
一时再难以入眠。我起身,看见巴其格在一旁睡得正香。我穿好衣服,轻轻掀开布帘。看到那两个侍卫仍站立在两侧,身子挺的笔直,而且神采奕奕,看不出一点儿倦意。“公主!”他们单膝跪地向我喊道。“快请起!”我连忙说道。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情。
不愧为蒙达拉的勇士,骁勇善战暂不用说,光是凭着这种士气,征战又岂有不胜之理?
“我想四处走走,你们,能不能跟着我?”我礼貌的问道。“是”二人异口同声。有他们两跟着,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天蒙蒙亮,但这一点都不影响眼前的景致。我深吸一口气,顿觉畅快无比。苍穹一片湛蓝,蓝得醉人心弦,仿佛可以映出大地上的一切。我干脆躺在草地上,伸开双臂,拥抱一切。草尖上的露珠,印在身上,凉爽而清新。那两侍卫就静静的站在我身后。
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我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仿佛过了许久,我突然听到一声咳嗽。便坐起身看去,只见那个人,二殿下正向我们的方向走来。
我赶忙起身,紧紧地抓住一个侍卫的衣袖,说:“我们走!”说完,便赶紧迈开步子走着。身后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你,当真就这么讨厌我?”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就是不想看见他。我快步走着,两个侍卫渐渐跟了上来。
太阳早已露出大半,草原顿时成了一片金色。
由于走的太快,我在一蒙达拉包的侧面驻足。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我就不信打不赢你!”是青雅的声音。我探头望去,只见青雅正在与蒙达拉的大殿下,就是她的丈夫比试。他们各自手拿着蒙达拉特有的长弯刀拼着。
她何时会舞刀弄枪了?我顿时纳闷了。不过想来也是,以她有时的蛮横看来她应该对这些颇感兴趣才是。
突然,我看着哈丹额尔敦的弯刀从青雅的后面抄入,刚想叫“危险”!却看着那把弯刀击中青雅手中的那把,两刀同时落地。
再一抬眼,大殿下已牢牢地将青雅拥住,满眼的宠溺。“怎么样,你打够了没有?”他的眼中,此时只容的下青雅一人。“你,……”青雅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看到他的眼神时,一脸的羞涩。“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怎么见了我,还这般羞涩?”大殿下的眼中充满了笑意。
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双人。
我顿时觉得我这样偷看太不光明了。回头看到那两个侍卫早已离的有一段距离了。“走,我们去见父汗!”只听的这么一声,我便看到哈丹额尔敦拉着青雅朝可汗的蒙达拉包走去……
“看来,青雅是嫁对人了,我用不着为她担心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莞尔一笑。
转眼便是日暮时分,我正独自用着晚膳,巴其格又端着一盘菜式走进来,看我吃得那么快,她略略一笑说:“公主,您慢点吃,要不要来碗羊奶?”“行了,巴其格,你饶了我吧,千万别在我面前提羊奶了!那味儿我可是再也受不住的。”“是吗,我怎么觉着羊奶特好喝呢!”巴其格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