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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天下人的安危,竟只想着干这些无聊的事,你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
他被我说的一时语塞,“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慕容涟晨误会我,你也太小看他了!”我急忙爬出浴池。
“你就那么相信他?”身后传来慕容元伋的厉喝。
我淡淡一笑:“至少,他从来不会玩弄别人的感情!”
追出独享阁,早已不见了慕容涟晨的身影,无奈皇宫四处有人,我又不能乱喊。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很是难受!风嗖嗖吹来,寒气袭人。
他不会真的不相信我吧!虽然对着那皇帝我绝对站在慕容涟晨这边,但是现在心里仍是有些许的疑惑。
我到处找寻着,走到假山后,见四下无人,我小声地喊了一句:“你在吗?”环顾四周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容的下人了。
走到山石中间,我咝咝的呼气,慕容涟晨坐在石凳上,斑斑血迹溢出,映在他的丝质长衫上,他忍住痛,捏紧了拳头。
“……疼么?……”我颤抖的说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该我的,我一样都得不回?”他苦笑一声,凛冽深沉的看向我,“当初的王位是如此,现在你也是如此!”
“不是……不是的……”泪水滚滚落下,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你成了他的妃子?”他定睛细看着我。
“你当真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呆在他身边的你!你看他时的眼神是我亲眼所见。”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里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何止是呆在他……身边的我,你一直……以来……就没有……放下对我的戒心!”我涩哑的开口,声音抖得不像是自己。
“现在你已经开始不相信我了!慕容元伋,这就是你的目的!”冷意更浓。
“和他无关!当初你执意要去疆域,出于另一半的因素就是要调查疆域的实情,你不是真的想带我逃走!”我心里一痛,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未变:“你与我爹爹之间的怨恨,你又何曾对我说过一言半语?”
嘴角抽动着,我心中止不住地凄恻,我和他之间的隔阂已经开始,弥补不了了。
喉咙间一阵酸痒,我大咳一声,竟咳出鲜血……
第四十五章 解释
“……忆竹,你怎么了?……”
“你……放手,我以后不想再……”
话未说完,身子陡然腾空,慕容涟晨抱起我快步向前走去。
伸手想要推开他,指尖所触的却是他胸前的斑斑血迹,我赶忙缩手,不忍再去碰触。
来到太医院,年迈的老太医看了我一眼,便让我躺在里间的卧榻上,替我诊了脉。
“公孙太医,她并无大碍,是不是?”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慕容涟晨急切的问那老太医。
“没撂下什么病根,不过是身子受了寒,再加上急气攻心所致,这几日须喝几碗止咳温热的汤药,再好好静养便是,六王爷莫着急。”那老太医瞥了一眼慕容涟晨身上的血迹,缓缓道:“王爷且随老臣一同去敷些止血活气的草药。”
慕容涟晨回头无言的望着我,眼中缓缓地流露着悲伤的气息。我转过身去,阖上被子,睡下。
直至脚步声消失,一滴泪顺着我的眼角坠落!
伸手猛地擦去眼角的泪珠:“哭什么,待会儿我就去找他解释清楚,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他误会!”
左等右等不见慕容涟晨和那老太医回来,我走出里间去寻着他们。
走到药房处,看到老太医正在为他上药,“王爷太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了,伤势如此之重,为何还不好好养着?”
“我有要事,不得不回!”听到慕容涟晨喑哑的声音,我一时间泪水止不住地滂沱而下。罢!罢!不是他傻就是我傻。
“如今伤口早已开裂,王爷如若再不注意,伤至血骨,可就没那么好医治了!”太医依旧循循善诱,谨慎的用剪刀剪去了多余的纱布。
我轻轻朝着慕容涟晨走去,四目相对,他的眼中蕴含着难言的怜惜,哀伤,自责……
太医回身望见了我,轻叹了一口气:“在宫中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什么没见过?你们好自为之……”说罢,老太医拿起药盘,走了出去。
所有想好的如何解释的话,见到他后,我竟然一句也说不出!
“啊——”他伸手将我拽到身边,只是感觉有团温暖的气息在瞬间包围住了我。猛然想到他还有伤在身,我推开他:“你的伤!”
“是我误会了你!当时我只想着快点见到你,没想到会看到你和他——,一时难以接受。”
“你的确误会了,一直以为你会相信我,看来更了解你的还是慕容元伋。”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急切吗?没有人比我了解慕容元伋,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慕容涟晨的气息中隐藏着某种深切的恨意,只不过我说不清也道不明。“当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时,仿佛你只属于他,直至听到他说你是他的妃子时……”
一直以为涟晨在慕容元伋面前会永远胸有成竹,没想到慕容元伋在他心中留下了如此深的阴影!不过,我的内心却更加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那可是他说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认为,他看我的眼神,那是幸灾乐祸,我看他的眼神,只有同情!”
“同情?”
“是的,同情他失去韫儿后的孤寂,同情他身为帝王的苦楚,再无其它!”
“这些话,天下之大,能说出的恐怕只有你一人!”他的目光转而如薄冰般冷冽,“你到底来 自'炫*书*网'何处?”
我毫不避视他的目光,煞有介事的应上:“我来 自'炫*书*网'尚书府邸!是孟疏雨的女儿孟忆竹!”这时切不可慌了阵脚,再说我本来就是……
他忽的一把紧紧地抱住我,我的头被迫仰高:“答应我,不要相信慕容元伋!”
“你……为什么那么心慌?”
“忆竹,我总是觉得仿佛我一转眼,你就会消失……”他无声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一种沧桑的压迫感。
我仿佛想象到了当日他回拉喀尔未见着我的神情。
二十年来,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一直都是……慕容元伋夺走了他的娘亲,即使能够相见,他也完全不知情。直至得知,一直有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娘亲,未能相认,便亲眼目睹了娘亲的死。
内心阴霾一片,慕容涟晨,这就是你为什么那么患得患失么?
一时,我竟不忍再想下去,只想让他知道,我内心真正喜 欢'炫。书。网'的永远都只有他,他不必担心,也不必惶恐,没有人能把我从他身边夺走。
此生,我惟有独恋君心。
轻轻的用双手环住他,把头放在他的肩上,他的肩好宽,仿佛永远都这么有力。
“涟晨,慕容元伋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比不上你,这一生,我只会独恋君心,所以,你要相信我。”
“我信!忆竹,再等等,等时机成熟,我不会再让你受这等苦!”
时机成熟,谈何容易?但是,“我会等……”
第四十六章 夜色
慕容元汲坐在书案边,仔细地批阅着每一份奏章,边关报急,疆域那边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边加筑垒战壕,一边不时地派兵扰乱西楚边关的秩序,致使守城的将领姜武忍无可忍,派兵出击,历经一天一夜的混战,各有所持,未能分出个胜负。
奇 怪;书;网的是不管西楚这儿有什么动静,那垒筑战壕的行动一刻也没停止过。
“准备长期征战吗?”慕容元汲冷笑一声,虽是一夜未合眼,他此时却一点也不疲倦。
“皇上,你都忙了好几个时辰了,要不要歇息一会子?”王公公在一旁叨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眼前的皇帝仍是埋头看着奏折,未曾应允。
王公公叹息一声,内心纳闷:“也不知主子是怎么了,自从那天沐浴回来,就一个劲儿的打理朝政,其他什么都不再过问了,这主子专心起来也实在是忒折煞人了,可怜咱家在这直直的站了那么久!”
自从来到西楚皇宫,我的心情从没有像今日那么舒坦过,虽然那皇帝利用我来对付慕容涟晨,但是经他这么一折腾,我和涟晨之间,那种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信念就更加牢不可破!
夜已至,苍穹一片深蓝,内心有种想躺下看着灿烂星空的冲动。我四下里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是来的人倒是很少。
这些时日,天天跟在皇帝身边,一点自由都没有,就连整个皇宫哪是哪我都还不知道,如若不是趁着病况,加上战事吃紧,我能得空歇息一会儿,恐怕以后我再也不能这么悠闲。
看到廊檐下有一些石阶,正好能爬上这处宫殿的屋顶。我走过去,一步一步小心的爬上去,这古代宫殿的设计讲究的都是对称式的,而且处处都有石雕的龙腾什么的,用手抠住,脚上再这么用力一踩,左边有的,右边也肯定有,所以我没费多大劲儿就上去了。
躺在砖瓦上,凉风吹过,眼前一派宫廷的夜景,灯笼比繁星还多,规模宏大的宫殿鳞次栉比,如此壮观的古代建筑群,在深蓝的苍穹下尽显出一份古朴的肃穆。
而今一切都在我的眼中。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如果搁着在现代,我早就叫出声了,要大大地狂吼一番。可是,现在为了保住小命儿,我也只能在心里叫唤几声了。
“咯噔”瓦片一声响,我忙警觉地看去,差点没吓得掉下去,就在离我不远的前上方,还有一人也正躺在那儿,正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你怎么会在那儿?”我没好气地望着他,难得良宵如此,看到他,我甚至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哈丹巴特图又恢复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这儿和蒙达拉草原相比,还是那儿的草原令人痛快!”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不过,他也应该看不到。
“我看错了你!原以为你和其他西楚女子一样,只知惟命是从。”他爽朗的笑出了声。
“我没看错你,对于你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正说着,我一只脚已抬起,准备起身离去。
“如此美妙的景致,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了!”
“看到你就已经错过了。”撑起来刚要挪动身子,却见他飞快的靠近,硬生生把我给摁了回去。
“放开!”看到他就这么暧昧的压住我,火气甚大。
“你说话就不能温柔一点?为什么总要带根刺?”他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因为我是在和你说话。”我越说越激烈。
“你最好不要越过我的底线!”他突然抛出一句,“还在为当初的事生气吗?那时,我也只能遵从那个西楚皇帝的命令,不然我也回不了蒙达拉。”
“什么?又是慕容元彶干的?”想起在醉红楼的那次,难怪哈丹巴特图提到了慕容涟晨。慕容元汲,你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我看了一眼哈丹巴特图,纵是如此我也不想见他,“那正好,为了不激怒二殿下,奴婢告退!”刚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角和他的拴在了一起。“我们就不能好好说几句话?”他突然放柔了声音。
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把他惹火了,不然这四下无人的,吃亏的只能是我。
“好!”我淡淡说了一句,“不过你先把这个解开。”
“你们汉人不是有个习俗,成婚当日妻子和丈夫的衣角是要缠在一起的吗?现在我和你就是夫妻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住那个衣角使劲想解开,无奈他系的太紧,我怎么解都无济于事。
“天助我也!”他戏谑的笑着。
一气之下,我解开衣襟扣子,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你若想要这衣服,我给你便是!”现在正是入秋时节,身上穿了两件,外加一件宫女服的上衣,不然我断不敢随便把衣服解下。
他吃惊的看着我:“我来西楚这么多年,却从未见到过像你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