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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用阴狠的目光逼迫丁冬,恨意从牙关里一丝一丝流出来,“你……让我在全世界面前丢光了脸。”
“你以为说一个‘对不起’就够了?”他无情地冷笑,“忘了我说过的吗?第二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丁冬浑身一震,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抬起头无措地看着秦渊,“你……你想怎样?”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秦渊冰冷地看着她,不为所动,朝门外喊了一声,“阿南。”
门外随即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丁冬错愕地看过去,见门打开,一个身材精壮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他的五官硬朗,谈不上英俊,只一双眼睛透着鹰一般的锐利,只一眼就能叫人过目不忘胆战心惊。
他睨了丁冬一眼,丁冬瑟缩了一下,就听秦渊说道,“给她看看。”
“是。”名叫阿南的人恭敬点头,随即打开了手机,几个动作以后,把手机画面展示在丁冬面前。
第12章
丁冬的眼睛蓦地睁得很圆很大。
画面里之荷狼狈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她惊恐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男人们,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没有藏她……”
画面一转,拍摄影像的人走到了客厅,麦麦小小的身影进入画面,他正坐在之荷地板上低头玩他的小汽车,一脸匪气的黑衣男人坐在他边上循循善诱,“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吗?”
“不去,我要等冬冬。”
“是你冬冬阿姨让我来带你过去的,她就在那里等你。”
“叔叔你是坏人吗?冬冬让我不要跟坏人说话的。”
“叔叔叫穆恺,叔叔不是坏人哦……跟叔叔走吧……”
画面一下子没了,叫做阿南的男人无动于衷地看了她一眼,收起手机后退开好几步,此时丁冬已经泪眼婆娑,她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嘶声喊出来。
之荷和麦麦都在他们手上,她鲁莽的举动不仅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她身边最亲密的人,让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她心里羞愧内疚到极点。
丁冬泪流满面,她的脑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想太多,身体就做出了反应。她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渊面前。
丁冬双膝火烧火燎地痛,她卑微地跪在男人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饶,“秦先生,我错了,求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你要对我怎么样没关系,但求你放过孩子,他是我未婚夫的孩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太缺钱了,我的未婚夫被人抓住了我没有钱赎他,艾小姐来找我,所以我就答应了,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秦先生,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没关系,但千万别伤害孩子……我赔你钱,我发誓我会慢慢还你的,求你大人有大量……”
求饶用尽了丁冬全身所有的力气,临近奔溃的精神让她脸色苍白,她跪在地上,努力抬头又抬头,可触目的只有秦渊冷若冰霜的脸,她一生中最大的绝望来自于这个男人,未知的前途让她害怕无助,能做的只剩下耸动肩膀掩面啜泣。
丁冬头痛欲裂,而她的举动让狭小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万籁俱静,秦渊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阴沉可怕,他脖子上的青筋甚至突起,仿佛下一秒这具颇有力量的身体就会爆发出滔天的怒火,将她撕得粉碎,而他身旁的助手阿南,甚至看了一眼秦渊,刚硬的脸上带着隐隐的不安。
“把她带走。”
秦渊只无情地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像是厌烦至极地走出了房间。
丁当恍恍惚惚地看着他远去的皮鞋,仿佛听到了自己命运的最后审判,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月光洒在丁冬身上,让她感到彻骨的冷。
一张纸巾被递到了她面前,再抬头,一双骨节分明的粗糙大手放在她眼前,“起来跟我走吧。”
叫做阿南的男人语气并没有秦渊那么冰冷,甚至刻意放低的粗硬声音释出一丝友好。
丁冬怔怔地抬头看他,看到月光下他的侧脸下颌骨上有一道疤,顿时想到这一定是个刀锋下生活的男人,不禁更加害怕,鼓起勇气小声问道,“你们……会杀了我吗?”
她这句话一出口,阿南竟然笑了,这笑顿时为他不甚温柔的脸平添了几分亲和力,丁冬讶异地抬头看他,不禁有些气闷。
她都怕得要死了,这个男人居然还笑,她努力苟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这有什么可笑的?
“秦先生不是杀人恶魔,他只是个生意人。”阿南一个用力就轻易地把她拉了起来,“我比你大很多,叫我南哥吧。”
丁冬突然对这个叫做阿南的男人有了一丝好感,她擦了擦眼泪惴惴地问,“南哥,你要带我去哪里?是警察局吗?”
“别问太多,去了就知道了。”阿南显然不是健谈的男人。
丁冬不死心,“南哥,秦先生会把我的朋友还有那个小孩怎么样吗?”
阿南猛地回过头,鹰一样锐利的眼攫住她的呼吸,这一次他并没有笑,他的严肃令他下颌骨上的那道蜿蜒的疤愈发显得可怕。
“丁小姐,我想,你应该多担心你自己才是。”
秦渊已经先行离去,丁冬被阿南带上了一辆车,司机和阿南都是异常沉默的男人,丁冬偷偷看了好几眼阿南,见他一直望着窗外视她如隐形,对于他的惜字如金,丁冬也更加惴惴不安,原先对他的那一点点好感也被夜晚的凉风吹得一点不剩。
这个一场黑暗的夜晚太过惊心动魄,丁冬甚至觉得路灯明亮的光也变得异常脆弱,照不亮她阴暗的心,车开在她并不熟悉的道路上,越开越偏僻,郊区荒凉的夜景让她心悸,她对于自己未知的前途越来越感到不安。
出人意料的是,车并没有停在什么阴森可怖的地方,而是拐进了一个别墅区,这个别墅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些墙上甚至爬满了爬山虎,一幢幢样式老旧的别墅散发出了浓浓的时间的味道,随着灯光掠过丁冬的眼前,让她的心莫名地沉静下来。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耳边突然传来了什么,脱口而出,“有海浪声。”
没想到竟有人回应她,阿南说,“往别墅后门走点路就是大海。”
原来是这样,这里居然离大海那么近。
丁冬托着腮任由思绪飞旋,她自小就喜欢大海,对大海有异样的感情,她甚至都计划好跟盛匡婚后去海边度蜜月,每天在海鸥的欢叫声中醒来,在海浪的催眠声中睡去,这样的生活,光是想象就幸福。
本以为,人生最甜蜜的时光会在大海的陪伴中度过,却没有想到,在她人生最混乱苦涩的时刻,大海不期而来。
就在丁冬苦涩的思绪中,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别墅前,有紫藤花风姿妖娆地垂在大门前,空气中有海棠花的味道,丁冬小心观察四周,阿南看了她一眼,“下车吧。”
丁冬迟疑着下了车,心里满是疑惑,秦渊带她来这个地方究竟是要干什么呢?是要囚禁她吗?可是拿这样华丽的牢笼囚禁她这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环视四周,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揣摩,看了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幢有些旧的老别墅而已,她一转头,就看到阿南正在看她。
他的目光让她着实吓了一跳,眼睛再不敢造次乱飘,想了想还是小声问了句,“南哥,这是什么地方?”
阿南俯身跟司机说了几句,然后领着她往前走,与她擦身而过时轻飘飘说,“秦先生的住所。”
第13章
丁冬立时吓得腿软,差点就站不住了。
但很快她的震惊就多过于恐惧,她的下巴简直要掉下来了,看着四周更加难以置信,那个众星拱月拥有庞大商业帝国的秦渊竟然住在这样简朴的小别墅里,没有豪华的庄园,没有成群的仆人,只有紫藤花的缕缕香气,缭绕在生锈的大门口。
现实与想象的太过不同,丁冬一时半会还难以消化“秦渊也是个普通人”这样的事实。
或者说,他不是普通人,是个怪人。
她愣在原地,阿南厉声催促她,“愣什么,秦先生等你很久了。”
他这一句又让丁冬心弦绷紧,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跟在阿南后面进了房门,灯光骤然大亮,入眼的就是一个老式螺旋形阶梯,她一抬头,就看到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身着深色睡袍,手中一杯红酒,就那么高高在上地站在阶梯最高处,冷冷地俯瞰卑微如蚁的她。
被这样一双倨傲的眼睛盯着,丁冬犹如坠落数九寒冬,她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酷刑,不想却听到秦渊说,“从今天开始你住在这里,不要试图逃走,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丁冬一听只觉得更加奇怪,她内心有不太好的猜测,孤男寡女共处一座房子,就算她认为平凡的自己完全不可能入得了秦渊的眼,可还是有些紧张不安。
她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
她只能猜测,也许他家最近缺女佣,所以他让她留下来还债?看他家里人丁稀落,也许真的缺仆人也不一定。
“秦先生……”丁冬斗胆开口,“让……让我留下来是做什么?”
秦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天你就会知道。”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楼梯旁的一间房间,丁冬注意到,他的右手上绑了白色的纱布,似乎还有殷红的血渗了出来,远远看去,样子有些触目惊心。
她记得,刚才在小旅馆里他的右手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多了伤口?
这所古旧的老式房子看似普通,可却似乎处处透着神秘的气息,特别是楼上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让人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
而现在,他却要求她住下来。
丁冬向阿南投去求助的眼神,阿南却视而不见,他显然也看到了秦渊的伤口,皱了皱眉对丁冬说,“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丁冬只好跟着,阿南上了楼,带着丁冬去了最右侧的那个房间,“你住这里。”
房间没什么特别,虽是老式陈设,却比丁冬现在住的地方好太多,床也被铺好,只是看起来这房间很久没有人住,就像这所房子的主人一样,透着一股淡淡的寂寥。
阿南站在门口,指着对面尽头的那扇门,“秦先生住在那间,书房在楼下,他如果在家,大多数时间会在书房。”
“家务由秀嫂负责,她住在楼下,需要什么跟她说就好。”
丁冬弱弱地插了一句嘴,“南哥你不住这里吗?”
阿南看了她一眼,“我住在隔壁栋。”
“南哥,你……是秦先生的保镖吗?”丁冬又斗胆问,谁让她是个娱乐记者,就算自己前途未卜,还是遏止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你觉得是就是了,我负责秦先生的安保工作,不要以为这里是普通地方,这里的安保系统是世界顶尖的,边上的别墅住的也都是保全人员……”
阿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丁冬,“刚才秦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丁冬想起秦渊刚才说的“不要试图逃走,不要挑战他底线”,听懂了阿南话里隐含的警告,咬着唇点了点头。
这时从秦渊房间里走出一个短发漂亮女人,手上端着一个医药盘子,她也看到了他们,远远地看了丁冬一会,而后对阿南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丁冬正在心里猜测这个深夜从秦渊房里走出的女人的身份,阿南却并不惊讶,沉声问她,“伤口深吗?”
“有点,我明天再过来换药。”女人走了过来,她的年纪看起来和阿南相当,知性的打扮为她增添一分知性气息,对着丁冬绽开的笑容也极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