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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俞墨上前一步,“陛下,微臣愿前往原乡县。”
“还嫌朕这个脸丢得不够大么?去做什么,带她回宫么?还是叫她走得越远越好,亦或赐她一死!”
俞墨这话皇甫瑨霆自然听得明白,但,做臣子的也该明白,就算懂君王的心思,有时也不能随意说透。
他是想见她,想当面问她,但想到她身后的李贵,他就不得做不到,过不了心里那关。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她会是李贵的女儿。他害怕以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就像他想的那样,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阴谋。
俞墨心里咯噔一声,这么说的意思是……“陛下,在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恳请陛下三思。”
一直沉默的白起也走上前,拱手作揖:“是啊,陛下请三思,贤妃虽有罪,但她是陛下您……”
白起不敢说出那几个字眼,生怕说出口,皇甫瑨霆会更加气愤,这时候提醒他与贤妃的关系,无疑是火上浇油。
皇甫瑨霆心中一震,半天才道:“还需三思么?私自逃出宫本就是死罪,到还可借此机会灭了她李家!”
闻言,俞墨和白起同时抬头,惊诧的望着皇甫瑨霆,“陛下!”
“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皇瑨霆冷笑,他不过说说而已,真当他会一时意气用事么。
俞墨倏然低头,道:“微臣只是觉得这样做有失妥当,贤妃私自逃出宫外是死罪,但这当中也揭露了宫中管理疏忽,若不是御膳房那帮太监的逼迫凌辱,贤妃也不至于生了逃出宫的念头,再者,陛下若将此事闹大,怕是……会让满朝官员笑话。”
“笑话。”
皇甫瑨霆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眼,这确实是个笑话,倘若她逃得远远的,从此不再与他碰见还好,至少他不会对她动心,不会有恻隐之心,不会下不去手。
可偏偏她却躲在那个地方,偏偏他会微服出巡……这便是造化弄人!
他暗自长叹,转头去看白起,“你有何话说?”
白起愣了一下,摸不定皇甫瑨霆的心思,结巴道:“臣……臣……俞墨所说的也是臣的肺腑之言。”
皇甫瑨霆冷冷一笑:“好个肺腑之言!”
听到皇甫瑨霆不咸不淡的语调,白起心里一惊,硬着头皮道:“微臣是不想陛下将来后悔,所以,才斗胆进言。”
后悔?!他会后悔吗?
皇甫瑨霆低头看那画像,习惯性的眯了一下眼,后悔吗,他可从来不会做后悔的事情,却唯独面对她之外。
他暗自叹口气,道:“俞墨,给你十日,将她带回都城,朕要亲自审问她。”
话音未落,就见俞墨白起二人紧绷的神情倏然一松,两人一齐拱手道:“是,臣定当不负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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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墨白起两人后脚刚走,太后李盈荷前脚就踏入宣政殿。
殿内空空荡荡,也不见有几个服侍的宫人,走进内殿,只见皇甫瑨霆坐在书案前,认真看着什么。
太后扬起唇,妩媚一笑,抬手示意身后的宫人不必跟着,而后施施然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的皇甫瑨霆皱起眉头,以为是进来服侍的宫人,头也不抬,“出去!”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女子的轻笑声。
“陛下在赶哀家么?”
皇甫瑨霆闻声抬头,看着她那张脸,心头一颤,“是你。”虽然她的样貌看起来和她的年龄有些不符,但她这张脸和她真有几分像。
又一次,他在心底哀嚎,盈盈,一切都指向你是李贵的女儿,可我还是不愿相信,不敢相信。可事实又都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太后笑着道:“陛下似乎很烦恼。”
皇甫瑨霆不理她,低头再看一眼手中的画像,而后将它慢慢收卷起来,搁在一旁,而后冷冷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081、我姓柳,不姓李
更新时间:2013…1…18 11:32:47 本章字数:3593
太后对皇甫瑨霆的态度见怪不怪,他不回答她的问题,似乎也无关痛痒。她微微一笑,荷兀自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俨然把这儿当成她的寝宫一般,脸上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来看看陛下啊,陛下好久没去看哀家了。”
皇甫瑨霆侧过头,目光如利刃一般,狠狠剜了她一眼,“记住你的身份!”
她左一句哀家,右一句哀家念得他心烦,尤其是看着她那眉眼,就想起那画像,想起刚才知道的事实,像一把利剑毫无防备的插进他心底,痛得他几乎昏厥。
太后对皇甫瑨霆的话充耳不闻,拣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慵懒地像只猫,“陛下,似乎冷漠了少许,是否忘了当初的一些事呢。”
皇甫瑨霆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猛然起身,快步走向软榻,一把抓住太后手臂,将她从踏上拽了下来,“少给朕提那些事!”
太后被他突如其来一拉扯,整个人差点从榻上滚下来,连带衣襟扣子都被他扯开,敞露出一大块雪白肌肤。
然而,她却满不在乎,偏头看看裸=露的左肩,抬眼对皇甫瑨霆妖媚一笑,“怎么,戳到陛下痛处了。”她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襟,“还是……陛下等不及了?”
闻言,皇甫瑨霆手中力道忽的加重了几分,“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杀你!”
太后看他脸色阴沉,非但不怕,反倒有些得意,上了厚重胭脂粉的脸漾开一个妩媚的笑,“怕,怎么不怕呢。”她低头望望被他抓的死死的手腕,秀眉微蹙,“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皇甫瑨霆眯眼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后,蓦然松手,“不要挑战朕的底线。”这个女人,从来没将他当皇帝看待过,从来都是随意所欲,甚至敢直呼他的名讳。
她知道他心底隐藏最深的事情,因为那些事跟她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早就一命呜呼了。
“是是是,哀家知道错了。”见皇甫瑨霆动了气,太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差挤出几滴眼泪,“前阵子陛下病重,哀家还亲自为陛下戒斋祈福呢,可是陛下病愈后都没去看过哀家,哀家这不是想念陛下嘛,这才会不请自来……”
皇甫瑨霆心中厌烦,干脆转过身不看她,“你已经看过,可以走了。”
太后脸色一变,眼神忽然变得阴冷,“皇甫瑨霆!不要太过分!”
皇甫瑨霆头也不回,“对你无须客气。”
“是吗?”太后转到他身前,冷然瞪着他,“看来你是觉得自己羽翼丰满,可以飞了,是吗?”说着她璨然一笑,极是魅惑,“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将你扶上皇位的。”
皇甫瑨霆蓦地转身,抬起手指着殿门,“朕清楚得很!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抬手挑眉望着他冷峻的神色,抬手想去抚摸他的脸,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不由僵在半空中,随后又绽开妩媚的笑容,“你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话音刚落,就见皇甫瑨霆脸色愈加难看,她笑着转过身去,整了整衣衫,缓步走向外殿,临到玄关处,却又回头望他一眼,意有所指的丢下一句话。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甫瑨霆脸色不变,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早已握成拳,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后,他忽然一拳垂在身旁的茶几上。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李贵!若非是他李家,兴许父皇还好好活着,母后也不会待在雨辰殿,而他亦不会到现在还受制于人!
他在心底不止一次的暗暗发誓,势必要报这深仇大恨,以慰父皇在天之灵。可,转眼十年过去,他也逐渐强大,扳倒李党胜算只有一半,再加上宣王意图不轨,内忧外患,真正叫人忧心!
瞥见一旁案上的画卷,他心里又是一震,盈盈,倘若你真是李家人,那么朕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复杂的分割线-----呃,其实也不复杂---****-----+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fén)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zhēn)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学堂内传来朗朗书声,朗诵一遍之后,书声戛然而止,而后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样甫妇题。
“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回家去吧。”
话音未落,整齐的孩童声音响起:“谢谢盈姐姐!”
柳盈笑笑,边(。。org)桌上的书籍边说:“好了,快回家吧。”
十几个孩子陆续离开,只剩下柳盈一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坐下排列整齐的木桌,欣然一笑,轻轻吁了一口气,抬手整了整衣裙,而后走出学堂,向后面的院子行去。
又一天了。
王晋离开已经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恨不得一年快点过去,有好几次,她几乎冲动地想立刻去都城找他。
可往往,还未付诸行动,那股冲动劲儿就消退下来,只因为害怕皇宫里有人找上门来,会连累到他。
一年,只要一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还有十一个月就可以见到他,还有十一个月她就可以去找他,或者,他来找她。
想着,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思念一个人是幸福的,被人牵挂也是件幸事,虽然现在见不到王晋,但她心里却异常地笃定,他也一定牵挂着自己。
“师傅,我回来了。”
柳盈像往常一样,微垂着头,边开门边喊道,但今日竟然没听到何新的回应。关好门后,她转过身去,正想再喊一声,却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呆愣住。
屋檐下立着一个手持长剑的黑衣男子,望着她的眼神冷冽又陌生,好似不认识她,又好似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声音难掩震惊,“俞墨,你怎会在这儿……?”
“别来无恙。”俞墨勾起嘴唇,做了个笑的表情,目光却仍是冷冽。
柳盈有些愕然,微笑着回道:“好久未见。”
正想说什么,却见何新从屋里走了出来,不等柳盈出声,何新就先道:“丫头,你可回来了,俞墨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柳盈笑了笑却没说话,心想,有一会儿?等了很久吗?也不知他是何时什来的?来这儿又是做什么?莫非是来……
可是,一年之期还远着……难道是王晋想见她?所以提前来接她?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听到俞墨说:“我有事同你说,去小树林。”
淡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在内,让人感觉是下达命令。
柳盈愣了一下,当即抬眼去看俞墨,却见他表情淡淡,似乎在等着她的答复,她不由疑惑起来,是她多心了吗。
“好。”
何新似乎毫无察觉到这细微的异常,笑嘻嘻的看着柳盈,说:“想必是王晋有话要转告你,别太晚回来。”
对他来说,柳盈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能遇到一个像王晋这么出色又待她这般好的男子,是不可多得的,也是柳盈的福气。
先前她与王晋闹得不愉快,他心里否提有多着急,但却束手无策,如今好不容易两人冰释前嫌了,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多心这其中的不对劲。
柳盈笑着点头,“嗯。”
“暂且失陪了,老前辈。”俞墨礼貌性的向何新说了一声,而后,率先走出了院子。
一路上,两人皆是默默无言。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