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她而言,仿佛他只是个能让她倚靠的东西,累了,倦了,就会想找东西靠一靠,只是一个能倚靠的东西。即使如此,俞墨心里还是很开心,想一想,能作这个让她累了倦了想靠一靠的东西,也不赖,至少这能体现出,她相信他。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也许,是因为这一行,只有他与她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他的心轻而易举地被她搅乱了;也许,是因为她叫他的那句俞墨哥哥……每次听她到他这么叫他时,他心里就倍感温暖,也不知为什么,有种强烈的满足感,那似乎是一种被需要的满足和幸福。
这么想着,他心里也觉舒坦了,并在心里暗暗认定,将她看做是自己的妹妹,事实上,她就是个需要人照顾、疼爱、呵护的小妹妹,小妹妹……
那么做哥哥的照顾妹妹,并无过错。而他眼下要做的,便是保护好她,让她平安回到陛下的身边。
简短几句,寥寥数语,说的不多,但却都是盈琇心中所期盼的,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静默了一阵儿,俞墨松手稍稍推开盈琇,双手攥住了她的肩膀,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淡笑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今晚让你睡好一点。”这几日住宿客栈,因为怕她害怕,所以两人共处一室,但她还是睡得不安稳,就算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亦然如此。反倒是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她还睡得安稳一些。
“去哪儿?”盈琇本能的反问。
“去了就知道,顺便带你见个人……”说到一半,俞墨忽然顿住,这个人,或许她已经不记得了。但也没关系,不认识了再重新认识。
“谁?”
“见了便知。”说罢,俞墨拉过盈琇的手腕,二话不说,牵着她就往灵州城的县官府衙走去。他口中所说的不是别人,是白起,算来,他也许久未见他,好似从上林苑回宫之后吧,两人再没见过。
方才向人打听到的,好像驻守在灵州的统领便是他白起。呵,得来全不费工夫。
--------+-----
府衙门口,戍卫见到有生人靠近,立即举出长矛,横挡在来人面前,冷声喝道:“来者何人,此处乃军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一吼,把身后的盈琇吓了一跳,她蓦然抓紧俞墨的衣袖,整个人缩在他身后,满脸惶恐之色。
俞墨回头望她,安慰似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随后回头看那戍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们这儿的头是不是叫白起?”
那戍卫一听这话,蓦然一惊,扬声又吼了起来,“大胆,我们白将军的名讳尊贵无比,岂容你这等小辈直呼?!”
白将军?俞墨忍不住笑了一下,应该是了,想不到他白起竟成了名将军……呵,倒是他孤陋寡闻了。想着,忙赔了个笑,“不敢,是在下的错,在下是白将军的友人,找白将军有些事,烦劳这位小哥帮个忙。”
俞墨说的恭敬,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那戍卫凶悍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盯着俞墨看了几眼,看他神色淡然,紧身束衣的装扮,平添几分威武,听他说话不疾不徐,也丝毫不见畏惧之色,看着像个大人物似的。
“你真是白将军的友人 ?'…'你找白将军有什么事儿?”
俞墨点点头,“实在抱歉,此事非同小可,烦劳小哥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墨水来了,请他速速前来相迎。”想了想,俞墨还是报上了这个别扭的称呼,印象中白起给他起过好多个别名,但最常挂嘴边的是这个。想必,他一听到墨水,就知晓是谁了。
戍卫半信半疑,皱眉想了半天,像是在做最后断定,随后望着盈琇问:“那她是谁?”
俞墨面色不变,“白将军见过后就知晓了。”
那戍卫犹豫了一阵儿,随即看向身旁另一人,嘱咐道:“你在这儿看着,我进去禀告将军。”说罢,也不等另一人点头,就径自向里面跑去。
俞墨轻轻松口气,随即转头去看盈琇,望见她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神色惶然,像被吓坏的孩子,他抿唇笑笑,“别怕。”
盈琇眨眨眼,不言不语,咂巴着小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探出脑袋,张望着,忽见大门口冲出了一个人,身后小跑跟着的是方才进去的那个戍卫,而大步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模样甚是急切,脸上神情似乎是惊喜又震惊的。
还未看清,便听见他那因开心而高亢的声音,吓得她急忙又缩回俞墨身后。挑不勒怜。
“嘿,木头墨水!竟然真是你!”
盈琇皱皱眉,对他那欣喜若狂的神色表示疑惑,因为不懂,也因为她从没见过他。但看他这样子,似乎和俞墨哥哥很熟,难道他就是俞墨哥哥所说的那个人 ?'…'
俞墨察觉身后盈琇的些许不安,但却不动声色,笑着向白起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想不到你竟当了将军。”
白起挑挑眉,大笑道:“这话听来有些挖苦的意味,怎么,你妒忌了?羡慕了?若不然,让陛下也让你尝尝做将军的滋味儿?不如跟着本将军……”说着,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朝左边拱手抱拳比划了一下,“本将军会向陛下举荐你,保你跟着本将军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俞墨摇头,“怎么当了将军还是没个正经样儿。”
白起微微一嗔,“这不是见到你得意忘形么?”说着像想起了什么事,忙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俞墨深吸一口气,“说来话长,”
他微微侧身,转头望了一下。这一看,也白起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个人。
176、吉凶未卜
更新时间:2013…4…15 17:49:20 本章字数:3391
“这是谁?”白起侧头望了望,见那女子一袭水绿薄纱裙,面纱敷面,有些畏惧地站在俞墨身后,连头也不抬一下,不由走上前去看个仔细,待看清后抑制不住的惊叫道:“是她?!”
俞墨点点头,脸上笑意不再,换上一副严谨之态,“先进去再说。”
“……也好……”白起皱皱眉,心里盘旋着一大堆问题,但看俞墨脸色有些凝重,也就不再多问,转身往前,领着他们进了大门。
………………+…………………
大厅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盈琇兀自一人坐在桌旁边,慢吞吞的吃着饭。白起和俞墨坐在一旁的茶几旁,相互说着彼此的近况。
望着眼前这个胆小如鼠,天真烂漫的盈琇,白起震惊的不敢相信,怎么也想不到以前那个温婉娴静的柳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虽谈不上胆大包天,但以眼前这个一见陌生人就畏畏缩缩的女子,实在是相差甚远。
奇怪的是,她安静不说话,也不玩闹时,还是能看到那股子娴静的温柔气息,就如此刻,她一声不吭的吃着饭,好像与他印象中的模样相差不远,但当她抬眼望过来时就不一样了,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全是好奇与探究,专属于孩童般的那种好奇,对身边新事物,还有陌生人的好奇,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但又因胆怯,望而却步。
听完俞墨的叙述,白起愣了好久,才怔怔然转头去看俞墨一眼,“真看不出来她这个样子竟然能想到以死相逼……”
俞墨点点头,只简短的回答了一个字,“是。”
白起无奈的皱起眉头,将手搁在茶几上,愁眉苦脸的望着盈琇,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我在想,和她玩捉迷藏是什么样儿?她会玩么?”
俞墨缄默不语,心中却暗暗道,和她玩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自己也会情不自禁跟着大笑,开怀大笑的那种,似乎是以她之乐而乐,以她之忧而忧。
他似乎中了她的蛊,这短短几日与她相处,好像成了他心里的最快乐的事情,也是他的秘密。
许久没听俞墨开声,白起不由转头去看他,见他一脸温和,眼带宠溺的望着圆桌旁的盈琇出神,不由一惊,“怎么这副神色,你该不会是……”
余下的话,白起没有说出口,但就算不说,俞墨也听的懂。
俞墨转过头来,望着白起一惊一乍的表情,无奈地笑道:“你想多了。”话毕,他端起茶浅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抬头见白起仍是一脸探究神情,他挑挑毛,似笑非笑,“不信?”
白起不答话,只是看着他。
俞墨侧过头去,望着盈琇,唇角露出一丝溺爱的笑容,喃喃道:“只当她是妹妹,不觉得她这样子,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疼爱的欲/望吗?放心,我心里很清楚。”
白起摸摸鼻子,显然还有些吃惊,转头细细看着盈琇,似是无奈地说:“唉,也许是我多想了,但你我兄弟一场,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记住自己的身份。有些事,哪怕连想都不能想。”
俞墨点头,伸手在白起肩膀上拍了几下,沉声道:“我懂。”
“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禹州?”
“明日。”
“这么急……”白起微微一叹,神情透着一丝无奈,“若不是陛下要我驻守灵州,兴许我此刻已经在冲锋陷阵了。”
“她嚷嚷好久了,想必很想念陛下。”俞墨淡淡说着,不急不慢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不知情的人认为这很平常,但白起却听得出来,这是俞墨最大的伪装,越是他在乎的东西,他越会表现的漠不关心。
“若不然,明日我带她去?”白起提议着,他忽然有种预感,若是让陛下知道他心里的念头,那后果不堪设想。
与白起共事十余年,俞墨又何尝不知道白起心里的小念头,但他却一口回绝。“不必,她和你尚未熟识,信不过你,会觉得不安。而且,陛下既然命我保护她,那便是我的使命,” 是的,保护她是他的使命,至死不渝。14938796
白起深吸一口气,“也罢,万事当心,”顿了顿,又补充说:“晌午才传来的消息,说李贵与宣王以皇长子做筹码,想和陛下在延州谈判,便是这两日的事情,算算时辰,若明日赶过去,兴许见不到陛下,若不然你稍等两日再看看?”
俞墨凝眉,望着盈琇不语,他愿意等,就怕她不愿等。许久,他说:“我会考虑看看,你给我说说现下战事如何了。”
虽然白起一再阻止,但俞墨还是决意次日出发,不是他着急,而是盈琇,恨不能马上就奔到皇甫瑨霆身边。看着她这样,俞墨心中即使再担忧,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她赶往禹州,只求能在谈判前赶到。
巧的是,俞墨与盈琇刚刚赶到禹州军营,那厢,皇甫瑨霆已经领着一批人马前往延州了,若是赶过去,兴许能赶到,但在这个时候,俞墨却不想赶去。
延州,乃叛军所占之地,是一座高坡上的小县城,天然的碉堡地形,易守难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燕国大军迟迟为收复此地。此次,李贵约陛下在此谈判,想来,早已挖好了坑,等着陛下去跳。
这一去,吉凶未卜,倘若这么贸然带着她去见陛下,将她置于危险境地不说,恐会让陛下分心。
见到俞墨犹豫又为难的神情,盈琇轻声问:“俞墨哥哥,你不想带我去见大哥哥吗?”
俞墨摇头,沉声道:“谈判一事,想必陛下已经做好应对方法,但陛下尚且不知你来此,若贸然前去,我怕,你会让陛下分心。”10Ggk。
闻言,盈琇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好像烛火突然扑灭一样,突然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