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华庭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伸手就想要去扯她,锦娘回头自信地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害怕,冷华庭知道,她看似柔弱,实则屈犟,只好垂了手,提心吊胆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向那台机器走去。
所有人全被锦娘的大胆,自信,和勇敢震住,就是白总督,冷谦这样看惯生死的冷硬汉子,也为锦娘的勇敢折服,工人们更是揪起心来,有人忍不住叫喊了声:“不要啊……会死人的。”
锦娘淡淡地回头一笑,走近那台正大转动着的皮带机,轻轻摸了摸操作台上的手柄,又故意挨那皮带更近一些,她穿冷华庭长长的衣袍,在皮带机面前走来走去,却并未出现皮带吸衣服,将人绞进去的事情发生。
锦娘走了一圈后,回头对叶一和方才带过来的几位工人道:“如此大家可以相信了吧,并没有所谓的妖魔,事故发生的原因,全是有人捣鬼,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叶一脸上终于露出了愤怒之色,他眼里全是愧疚与自责,更多的,是钦佩,他下摆一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锦娘纳头便拜:“少主,老奴错了,老奴不该怀疑少主的能力,请少主责罚吧。”
叶三叶四见了也跟着跪下,对锦娘磕起头来,那几个跟来的工人一见,也是纷纷跪下,大声喊道:“多谢夫人。”
锦娘笑着扶起叶一,对叶一道:“你既是信了,便去与工友们说清楚,如若他们还想留在这里工作,我还是欢迎的,若有人想离开,我会让少爷给每一位发放安家费,请他们自行选择吧。再有就是,那两位死难的工友,每人自基地库里领一千两抚恤金,以赡养和安置他们的家人,此事,请你好生一并办了吧。”叶一在工人们的地位和声望,锦娘暂时还要用到,若真发现他也是心存不轨,等这几天……
这些话让那些工人听得一震,心里升起一股油衷的感激,少主宽仁善良,不过十几年纪,又从来没有来过基地,男人都不懂的机械原来,她都懂,难道,她是叶姑娘转世?或者,她也是神仙下凡,特地来拯救基地的么?
一时间,他们的心变得虔诚了起来,看向锦娘的目光里全是崇拜和敬仰。
锦娘让叶一带着工人们回了仓库,将那些关着的工作全放了出来,有了工人自己的同身说法,又听叶一说了锦娘对工人们的处置办法,很多工人都安静了下来,有几个仍是害怕的,锦娘便命人真的发了他们安家费走了,大部份工人留了下来,这里是他们赖以生活的地方,每月的收入比起种田来,要强了好几倍,他们有很多一大家子全靠这里的工钱养活,所以,也舍不得弃了这份工作。
锦娘又找出纺纱机里的几处故障,命叶一带人修理好,有很多配件需要更换和改良,一时也来不及,她便用笔记下,打算回家画好图纸,再着人去造。
这时,冷华堂果然带人将叶二和叶小毛抓了来,工人们一见,全情激奋,大骂叶二一家丧尽天良,狼心狗肺,就是叶一叶三几个与叶二相交多年,也是对他恨到了极致,叶二刚被带过来,便被叶一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骂道:“你这个数典忘宗的畜牲,你为何要如此做?”
叶二一脸的愧色,老泪纵模,心痛又绝望地看着他的儿子叶小毛,无奈地垂下了头,一句话也没说,很多工人指着叶二的鼻子痛骂。
锦娘等他们气出得差不多了,才命他们全散了。
冷华堂几个也是对叶二父子恨之入骨,他们好好的来,原想着有一番作为,结果没几天便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引起公愤不说,还惹得民众闹事,差点酿成大祸,若不是还没有找到幕后黑后,真要一剑杀了这两个人。
和亲王世子和荣亲王世子两个这一回可真是对锦娘心服口服了,更是感激之至,他们第一次办如此重大的差事,就遇到重未见过的困境,若非锦娘聪慧机智,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将一场大祸消弥于无形,他们真会罪责难逃,也丢尽了京里父王的脸面,此事过后,和亲王世子与荣亲王世子与冷华庭的关系亲密了起来,倒是与冷华堂保持了距离,自己是真的对机械一窍不通,人家孙锦娘是真本事,再争夺下去就太没脸了,更没意思,如是,两人老实地退出基地,让位于真正的贤能之人。
他们原就是皇孙公子,又有几分才学,与冷华庭也很谈得来,一时间,两人也不肯回驿站了,如冷青煜一般,笑着闹着赖进了简亲王别院里住着了。
白大总督连夜审讯了叶二父子,严刑拷打之下,终于查出,是西凉人收买了叶小毛,故意在机械里搞鬼,造成混乱的,而躲在控制室里暗中开机,准备杀死锦娘的也正是叶小毛,他们供出西凉人在基地据点,白总督顺藤摸瓜,一举将暗藏在基地和江华县城的西凉人全部抓获,不过,首恶仍是闻风逃走,让白总督高兴的同时,又扼腕叹息。
此事后来冷华庭和白晟羽分析,西凉人先是想掳了锦娘和冷华庭走,想逼他们夫妻为西凉新建一个基地出来,后来几次三番的全都失败了,便一不做,二不休,想干脆杀了锦娘,让大锦的基地也就此毁了,破坏了大锦赖以倚仗的经济支柱,那也算是一个大大的收获。
锦娘强撑着精神在基地里忙了几个时辰,回去时,一到马车上就伏在冷华庭的怀里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肚子饿得直叫,眼还没睁就喊道:“相公,我饿死了。”
却半天没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触到冷华庭那对湛亮又妖艳的眸子,正深情地注见着她,眼里竟是微微带着湿意。
锦娘一怔,脑子里立即请明了一起,猛然坐了起来,便向他过去。
“别乱动,你现在不能乱动。”冷华庭一见慌慌张张地自轮椅里站了起来,坐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锦娘晕呼呼地哦了一声,仍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冷华庭,小意地去拭他眼角的泪珠,柔柔地问:“相公你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脚痛不痛?还是基地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是父王那里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冷华庭含笑听她碎碎念,大手怜爱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原本醇厚如大提琴的声音如今越发的飘了起来,带了一层柔柔如细沙般的沙哑和磁性,更添了几分魅惑与动人:“娘子,咱们真有了。”
“哦,有了,有什么了相公。”锦娘的脑子还没转过筋来,被他那美如天赖的声音给盅惑,木木地问道。
冷华庭听了笑着将她搂得更紧,声音里带了丝哽咽,还有一丝后怕,一丝劫后重生的喜悦,“傻娘子咱们有了宝宝了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哦,宝宝啊……什么?你说什么相公?”锦娘懒懒的,有点漫不经心地又哦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激动地自他怀里钻了出来,大声问道。
冷华庭好笑又无奈地拿手指戳她:“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太聪明还是太糊涂,大夫说,快两个月了,你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傻娘子呀,你快要吓死我了,我再也不让你做那些危险事了,老天保佑,你遇到如此多劫难,却让我们的孩子安然无恙,谢谢老天爷啊。”说到后面,他竟是喜极而泣。
锦娘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脑子里即是一片空白,真的有孩子了,她隐隐的很开心,又很害怕,都说女人生孩子那是自鬼门关里走一回,自己这个身子才十五岁,发育都不太齐全,加之这里的医疗又不好,若是遇个难产啥的,只怕这条命都会去了。
可是,相公他是如此的开心,如此幸福,他想这个孩子想了很久了吧,只是因着自己先前有那不足之症,所以,一直没有言起过,怕说了会引得自己难过吧,他自小就孤独,看着锦衣玉食,周身却全是要害他,阴谋要杀死他的人,不过十二岁就被人下了毒,被毒药折磨了整整六年之久,还由一个相貌堂堂的伟岸男子变成了一个人人可怜的残疾,他甚至因此连亲生父母都不相信了,不再相信任何人,那几年,他的世界里全是灰暗和无助,更多的是寂寞和凄凉吧,他太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她知道,那是他们爱情的证明,一个孩子,能让他的心变得踏实和安宁,更能让他恢复所有属于他的尊严和信心。
生吧,孙锦娘,为了这个深爱着你,你又深爱着的男人,勇敢地接受腹中的小生命,快乐地迎接他的到来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原来,昨天锦娘太累,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冷华庭一直抱着她让冷谦推回的屋,一进门,他便命人请了大夫来给锦娘把了脉,大夫果然诊断出锦娘怀有身孕了,当时就把张妈妈和丰儿四儿几个喜得,若不是锦娘睡了不能吵,她们一定会大叫起来,而冷华庭就一直表情淡淡的,只是默默地看着床上的锦娘,他强抑心里的激动,尽量不让几个下人看出自己的狂喜心情,张妈妈悄悄瞄他一眼,又对四儿几个睃了几眼,悄悄儿的,都退了出去。
打了帘子出了门,脚刚踏出去,丰儿和四儿两个就立马转了身,伏在门框边就偷听,少爷那样子明明就是很开心很激动嘛,非要装个冷漠淡然的样子,好像他有多沉稳似的,果然,透过帘子的缝隙,就看到少爷激动得一把就抱紧了少奶奶,什么也没说……眼里,却流了泪水。
四儿和丰儿原本激动又兴奋的心情在见到那一幕后,心里跟着就发酸,少爷……他是喜极而泣吧,少爷在王府里,过得不好,只有和少奶奶在一起时,他才会笑,少爷其实……很可怜呢。
张妈妈见了就一手一个,拎着她们两个就往边上扯,小声骂道:“少爷如今是正激动着,以他的功力,你们几个小蹄子也敢听他的墙角?砸得你们脑袋开花去。”
四儿和丰儿听了将脖子一缩,悄悄地走了。
张妈妈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悄悄地离开了,自正屋转到后堂,再进了偏房里,忠林叔正在房里捣鼓着香料,张妈妈笑着走近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怎么样,大夫说了什么?”忠林叔头都没抬,手里仍是忙碌着。
“好事情,少奶奶真怀上了,才大夫刚诊的脉,老天有眼啊,真让少奶奶给怀上了。”张妈妈心情仍是很激动,声音都有点哽噎了。
忠林叔听了猛然抬头,眼里也是一片惊喜之色,却什么也没说,丢了手里的东西就闷头往外走。
张妈妈忙拉住他道:“老头子,你做什么,都夜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给王爷报信,这事出乎了王爷的意料之外,我得给他报个喜讯去。”忠林叔头也没回,边走边说道。
张妈妈听了便松了手,喃喃道:“那我要不要也告诉王妃啊,哎呀,真要说了,我怕王妃会喜得不管不顾地就冲到江南来呢。”
忠林叔听了这话倒是站住了,眉头皱了起来,似在深思着,半晌才道:“王爷若是知道了,自会有打算的,如今是非常时期,你也知道,王爷最在乎的就是王妃了……”
“那是,不然王爷也不会想出那么一招,故意留在府里护着王妃了,少爷和少奶奶如今总算越发的成熟老练了,尤其是少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智机筹谋,还是手段果决,可都不比王爷差,王爷应该放心了吧。”张妈妈听了便叹了口气道。
忠林叔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王爷一直就在夹缝中过着日子,他也很无奈啊,不说这么多了,我去报信了。”说着,便出了门。
张妈妈一个人坐在屋里就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