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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听了便点了点头,看时辰也不太早了,起了身,便大大方方的向门外走去,那一举手,一投足,便与冷华堂一般无二。
二太太被抓到了大理寺后,不用太子审问,便全都承认了罪行,说是自己指使绿柳在锦娘的吃食里下毒的,又当众承认自己曾经下毒害过世子冷华堂,而这一切便全是为了儿子冷华轩能继续简亲王世子之位,但太子却没有轻易地信了二太太的话,自二太太屋里搜出不少西凉毒药,而且,给锦娘下的毒也是来自西凉,这一切矛头都直指二老爷,二太太一介妇孺,足不出户,又怎么可能与西凉人勾结,并得到西凉的帮助?
且那次剌杀也是组织严密得很,光二太太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了那件事情……
但二太太却一口承认是自己收买了西凉人,对锦娘行刺,一次没成功,便下毒,而那些人和毒药便全是堂兄赵怀古处所得,二老爷和冷华轩与此事全然无关,全是二太太自己一人所为。
这倒让太子无法再问下去,因为早就查出赵怀古确实与刺杀一事有关,而且也查出他与西凉人勾结,二太太处心积虑地要除掉简亲王的两个儿子,万般无奈之下去求助党兄赵怀古也算是说得过去……
但太子怎么都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但案子却因此陷入瓶颈,再也难有进展。
绿柳倒是个小角色,不过是被主子收买和威胁的下人罢了,太子原是让人乱棍打死她的,但后来,病榻上的锦娘亲写了一封信给太子,求太子宽恕了绿柳,说她并无真心害人,那毒药只是下了少许,不至致命,说明她心存善念,又是至孝,所以,求太子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从轻发落,将她打了二十板子后,又送回了简亲王府。
太子下令全城寻找二老爷,却连寻三日都没找到人,正要下令免去二老爷户部侍郎之职,下通令辑拿二老爷时,二老爷却一身是伤地回来,出现在了大理寺的正堂里。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老爷的出现,让太子很是震惊,他是被几个侍卫在城外,像是被人绑在山洞里,被一樵夫发现,才被救了出来,一身儒袍被什么东西挂成破布,头发散乱,面容憔悴,一进大堂便向太子跪了下来,两眼含泪,沉痛又羞愧地说道:“殿下,臣,该死,臣没能及时阻止贱内行凶,臣愿受罚。”
太子眼神锐利地看着二老爷,冷冷地问道:“冷大人怎么会被人绑在山洞之中?”
二老爷泪流满面,对太子磕了个头,伏地不起,颤着声音道:“那日,臣发现贱内神色不对,便盘问于她,她支唔着敷衍臣,后来又趁臣外出,使了人将臣绑到山洞里,每天送了水饭,怕臣饿死……说是等事情过后,再放臣出来,结果,昨日起,那送水饭之人便再没现身,若非有好心的樵夫发现,臣恐怕……”
太子听了就皱了眉,见二老爷也不像在说慌,心里倒是去了几分怀疑,不过,这事定然还有蹊跷,冷夫人若做到此等地步,她那心机未免太过深层狠辣,难道她料想到那日之事必会败露不成?明知会败那又何必要赌呢,看她那样子,也不是个没有成算之人啊?
不过这会子也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二老爷在说谎,而且,那樵夫也确实是城外的本地人,一个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再说二老爷如今这个样子也确实狼狈得很……此事,只能暗中再查了。
“来人,将冷夫人带上来,与冷大人见上一面吧。”太子想看看冷夫人见到二老爷后的表情是什么,若二老爷说谎,是临时起意装了这么一出,夫妻二人之间就难免话语里会有漏洞,总要露些马脚来才是。
二太太很快便被衙役拖了上来,在牢里关了两天,原又受了重创,她此时已不成人形,苍白的脸庞瘦成一长条儿,嘴唇干裂,眼窝深陷,身上血迹斑斑,只有那双眼睛仍是清冷孤傲,放出不屈的光芒。
二老爷一见二太太这样子,跪在地上就向她爬了过去,哆嗦着去握她的手,痛苦又悲哀地看着二太太:“娘子……你这是何苦啊,为夫……劝过你多次,不该咱们的,就不能强求,你……你竟是连我也绑了起来,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啊。”
二太太冷冷地看着他,眼里露出鄙夷之色,她手骨关节尽碎,不能动,却是抬头就对二老爷呸了一声,一口唾沫便吐到了二老爷的脸上,扭过头,闭了眼不再看他。
太子见了果然疑心更重,两眼如鹰一般盯着二老爷。
二老爷丝毫不以二太太的态度为忤,用衣袖擦干脸上的口水,搬过二太太的脸,将她抱进怀里:“我知道,你是嫌为夫太过懦弱无能,不能帮你,还扯了你的后腿,可是,你那是在作恶啊,为夫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你恨我,我不怪你,就算我在那小山洞里饿死,我也不怪你,只怪我出身比人差,只是个庶子,无法给你和轩儿最好的地位和身份,是我无能啊。”
二太太听了嘴角微抽,含了丝讥笑,骤然睁开眼,眼里精光暴射,似两把尖刀一样,刺向二老爷,二老爷眼里尽是乞求愧痛之色,二太太听他说起冷华轩,眼里忍不住又流出两行清泪来,微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不过是关你几日而已,又怎么会真的让你饿死,不是派了人给你送了吃食么?我已经是废了,你要再……怎么样了,轩儿怎么办?”
二老爷听了这话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眼圈一红,泪水又跟了出来:“娘子,为夫就是拼了这条命去,也要救你一救,最多咱们以后离开京城,到乡下去,一家三口,平淡地过日子也好啊。”
二太太嘴角又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眼睛却是悠悠地看向堂外的天空,喃喃道:“算了,今生我已经注定是个失败者,只盼来世,不要遇到你这样的……你这样的窝囊废就好,你走开,叫轩儿来,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太子被二太太的话弄得半信半疑,但他还是比较同情冷华轩的,听了二太太的话,便让人去叫了冷华轩来,还是让他们母子见上最后一面的好。
冷华轩一进大堂,看到一身衣衫褴褛的二老爷时,身子一震,剑眉紧蹙了起来,两眼狠狠地瞪了二老爷一眼,大步走到二太太身边,二老爷便唤了声:“轩儿。”
二太太见儿子来了,眼里便露出慈爱之色,对冷华轩道:“小轩,娘知道错了,娘……很后悔,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娘不能再护着你,管着你了,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
冷华轩听得双目赤红,一把将二太太自二老爷怀里夺了过去,紧紧抱住,痛哭失声。
却说那天,冷华庭与太子分开后,便让冷谦又送自己去了孙家,贞娘那天的婚事虽然闹了那么一出,但锦娘毒发时,白晟羽已经将她背出了孙府大门,上了花轿后才知道锦娘出了事的,这花轿一起抬,就断没有再回头的理,大老爷虽是为锦娘急痛,但也还是让白晟羽将贞娘接走了。
锦娘被送回了自己的当初住过的小院里,有些婆子们还是当初的老人,见四姑娘好不容易回个府,竟然又遭了大罪,心里便怀疑是不是大夫人又弄了什么妖蛾子,有几个找着机会就凑在一起议论了起来。
后来,自简亲王府传了信来,说是绿柳做的好事,大家便更是怀疑大夫人了,有的就开始幸灾乐祸了起来,四姑娘如今可是得了朝庭的青眼了,她的事,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查办的,这回,大夫人怕是再也难逃得过去,一定会受罚的,将来这府里,怕是会变天了呢。
那天老太太得了信后,也是大怒,当时便使了人去张太师府里,将张太师夫妻都请了过来,当着张大人夫妻的面将大夫人的罪行数落了个遍,张太师也知道这次事情很严重,太子上报皇上后,皇上将他叫进宫去,狠骂了他一顿,怪他教女无方,不过,还是给了他一点老脸,让他们与孙家自行以家法处置大夫人就好。
如今再听老太太的话,张太师的脸就有的搁不住,大骂了张夫人一顿,后对老太爷道:“此事就由亲家处置了,老夫再不管这孽女,亲家自己看着办吧。”说着,羞愧的掩面而去。
张夫人也是没脸得很,还是大年节,都没过十五呢,女儿就犯了事,说出去真真是丢尽了张家的脸,不过毕竟是亲生女儿,总还是不想她遭太大的罪,丈夫能甩袖子走人,她不行啊,总要有个为女儿说话的人才是,于是陪尽小心,又亲自去教训了大夫人一顿,又拿了好些贵重补品来送给锦娘及轩哥儿,求了好久,老太太这才缓了脸,却还是决定将大夫人送进佛堂,让她在佛堂里忏悔,静心,对张夫人就说,哪一天大夫人改好了,就再将她放了出来。
张夫人也知道,这算是最轻的了,还留了孙家主母的身份没夺,也算是给了张家很大的面子了,只是,这一回可是她这辈子最没脸的一次,回去时,再也没看大夫人一眼,便转身走了。
冷华庭到了孙家,气冲冲的也没去给长辈们行礼,就直接去了锦娘的院子,张妈妈正端着一碗银耳汤在服侍锦娘用,外面的丫头急急地进来禀报:四姑奶奶,四姑爷来了,好像……”
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冷谦就打了帘子,推了冷华庭进来,锦娘一看那架式就知道要糟了,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妈很有眼力介的出去了,临走还将屋里的小丫头们一并叫走,冷谦也觉得少爷情绪很不好,他也怕惹火上身,张妈妈一走,他便像脚底抹油一样,一闪就不见了。
屋里再无旁人,锦娘猛地自床上跳了下来,在冷华庭面前打了几个转,一脸讨好地说道:“假的,假的,我没中毒呢,是装的,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冷华庭那魅人的凤眼此时漆一团,深不见底,定定地看着锦娘,锦娘没看到预料中的怒火,心里就越发的没底,讨好了半天也没见他吱声,只好老实地,低眉顺眼地,挨挨蹭蹭地往他身边挪,嘟了嘴通:“相公,别生气嘛,对不起嘛,我……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个,绿柳根本没有下毒,我是在张妈妈哪讨了另一种药吃了,那症状就和中毒是一样的……呃……相公……”
锦娘低头还在不停的解释,冷华庭已经起了身,手一勾,将她的头夹进臂弯里,一把将她搂起就往床上走,吓得锦娘哇哇大叫:“哎呀,相公,这……这不是在家里,这是……这是我娘家呀,大白天的……”
话还未完,冷华庭将她往床上一按,掀起她的衣裙,“拍,拍,拍!”在她小屁屁上连打了三下,锦娘只觉得屁股上又麻又痛,还带了丝异样的快感,厥了嘴就哭,“相公,不带这样的,人家都认错了,你还打,你……你欺负人。”
锦娘的小屁屁丰满又有弹性,冷华庭连打了三下,觉得手感很好,心里一阵激荡,忍不住在那隆起的肉臀上又拍了两个,才觉得过了瘾,气也消了不少,见她嘟起小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心里又来了气,两手一抄,将她翻转了过来,揪着她的小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前儿对我是怎么说来着?还记得不?嗯!”
锦娘一听便觉得心虚,忙收了一脸的委屈,又换上了讨好的笑,耸一耸鼻子,眼睛使劲向他眨着:“记得,记得,我错了嘛,是我不好,再也不敢了,相公,饶了我这一回吧。”
冷华庭见她一副小哈巴狗儿的样子,不由松了手,抿了嘴又想笑,只是强忍着,难得抓她一回错处,总要捞点好处回来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