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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竟不知好歹,对他说,“真好笑,耿诺什么时候会这么洁身自爱了?你是要我相信你一直为我守身如玉吗?!”
虽然是他甩袖离去,状似主动,然,之后,那强烈的心痛便排山倒海而来,教他几乎无法招架。
他耿诺几时为了一个女人不停低声下气,温柔轻哄,这么窝囊过?!
很好!
她既然不领情,不惜意,想来,他也不必再顾忌她!怜爱她!
夕阳西斜。
早就过了进午膳的时间,唐旭泉遣人撤走几乎原封不动的午膳,一看就知道主子没吃下多少东西。
耿诺翻览着卷宗,有一堆卷宗等着他批注,但事实上,他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他已经好几天没去看她了,夜夜逗留在书房。
他故意叫红叶在温思璇耳边吹风,说他夜夜纵欢,对象不同。
夜夜寻欢这种荒诞之事,以前的他甘之如饴。
爱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给调情直接上床安上一个好听的称呼。
他是耿诺,只要遇到他觉得美丽的女人,他都愿意花一点时间跟对方玩这种游戏。
但,她的爱是独一无二的不同。
她可以为了让他开心,独自上山采摘雪莲。
她可以为了能呆在他身边,不让他觉得她枯燥,日日想尽办法逗他。
她可以为了不打扰他,一直守在他的房门外,不敲门。
等他忙完,开门,他每每都会为了她红通通的脸颊生气。
她不怕他生气,反而跟他笑嘻嘻的,说要跟他一起用糕点。
无论他拒绝她多少次,她都会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当时更是嗤之以鼻。
一见钟情?
他耿诺只相信一夜情。
他讽刺她,十岁就懂什么是一见钟情?
她却往他怀里腻,说,如果什么都能解释,那人类早就研究出不必生老病死的方法,也不会常常无能为力了。
她说得有些道理,但他还是不买帐。
虽然他曾抗拒过将她的身体占为己有这诱惑,但想要她的欲念实在太强了。
明知,她碰不得,最后,他也还是屈服了。
她不是他碰过的最美的女人,更逞称技巧。
她连怎么取悦他,怎么让他兴奋都一无所知。
她是青涩的,她是害羞的,但,奇 怪//。的是,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被她取悦了。
她让他体会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性。
他知道她不信任他是因为前车之鉴。
任谁也不会再相信,前一刻还在床上对着一个女人说着深情话语却在第二日便把另一个女人带回家,并带上床的男人。
她当时会发现,是因为他懒得隐瞒。
当时她的反应并非他想像中的歇斯底里,而是平静得让他心惊。
她说,“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散漫地对待性,但,以后最好学会收敛,不要叫我知道你再碰别的女人。”
他极度讨厌她宣示主权的态度,仿佛他是她的俘虏,得听从她的命令。
他挑眉,“怎样?如果我上了别的女人的床又怎样?”他还是轻佻的,“你想一起来?”
她说,“如果你再碰别的女人,我会把它当做那是你在间接告诉我,我没有办法满足你。我没有办法得到你的爱,连身体你也不屑用之,我还有努力的空间吗?我爱你,虽然卑微,但不至于想要自取其辱,所以,我会离你远远的,免得我这盘已经让你没有食欲的菜色影响你品尝下一道美味点心的欲望。”
她看着他,只是看着他。
她眼里的晶莹雾蔼让他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探索,再探索,那泪眼深意席卷他,他掉下去,开始心慌。
从那之后,除了她,他再没碰过别的女人。
别说她不相信,要是别人告诉以前的他,那个以前的他也不会相信。
但,这是事实。
她口中的死心跟永远震住了他。
他故意让红叶在她耳边刺激她,已经好几日了,可她怎么还能按兵不动,不来找他?
说他不可理喻,他也要她体验体验。
如果她来找他,他要说的话都想好了。
就是没有想到自己打算说的话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不来找他!她竟然不来找他!
那个笨女人!
他故意要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教他心烦意乱的女人,但说不想,心里却是不停地牵挂着。
发生太多事,她已经那么瘦了,这些日子,他没有监督,有没有好好吃饭?
温洛锋过世后,她常常睡得不安稳,没有他的抚慰,她会不会惊醒?
她会不会真的信了红叶的话,正在偷偷难过伤心?
该死!
他生平有的难以割舍的挣扎都是她的杰作!
心烦到了极点,耿诺砰然一声将案上的卷宗合上,桃花脸带着阴沉。
这时,一侍卫在门外通报有事求见。
“是她?”轻喃,耿诺扬了扬手,允准那侍卫所奏请之人进入书房。
“参见爵爷。”铁南芯拱手拜见。
“这么多礼?真不像你,平身吧。”
平静无波的语气,笑意俊颜让人无从窥探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找我何事?”耿诺问得很淡。
“我想请你娶我,我可以做你的正室。”铁南芯的表情无变化。
铁南芯,将门之后,聪慧过人,文武双全,甚至曾经领兵打战,颇有侠女风范。
她是美人胚子,是带着刚烈的美人胚子。
当初,耿诺就是对铁南芯的个性产生兴趣,对她有了好感。
只要是耿诺想要的女人,没有失手的。
铁南芯也不例外,陷在他亦正亦邪的柔情里。
不过,因为温思璇,他放弃了许多女人,当然也包括铁南芯。
“南芯。”耿诺撩起袍服的下摆,长腿一步步缓慢地走到铁南芯的面前,笑道,“你的个性还是这么叫人着迷。”
铁南芯仔细看他,那一张许久未见却越发俊美阴柔的男性脸庞,每一寸细微都不放过。
“我说过,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铁南芯说。
“秦家与铁家是姻亲,你跟秦姿祺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你公然抢她的未婚夫,这样好吗?”耿诺还是笑着。
“本来就是我比她先喜 欢'炫。书。网'上你,得到你,是她跟我抢。”
“还是这么呛,可是……”耿诺曲起指背轻轻地滑过她粉嫩的脸蛋,“记住,我讨厌女人自以为是。”
“我没有自以为是。”
“既然如此,你知道我不属于任何人,你又何来得到之说?”温雅的嗓音透着蛊惑。
“这……”铁南芯不想惹耿诺生气,她道歉,“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如果你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走了。”
放下手,耿诺赶人。
唐旭泉却未经禀报便进来,这是耿诺给的权利。
“怎么回事?”耿诺问。
“红叶在外等候指示,她说温爵妃已经数日未进食,您要不要过去瞧瞧?”没想到主子跟温爵妃两个人是在用绝食向对方挑衅啊。
面具褪去,耿诺揪眉。
“我知道了。”
说着,耿诺就要往外走,甚至忘了在一旁的铁南芯。
这一切被铁南芯看在眼里。
她开始还不相信秦姿祺所说。
现在,她不仅信了,而且知道了原因。
她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女人。
“等等,我有要事跟你商谈。”铁南芯把握住机会。
铁南芯知道,错失了这个机会,耿诺很可能不会再见她。
果然,耿诺停下了脚步。
“快说。”他赶时间。
铁南芯看了看耿诺身旁的唐旭泉欲言又止。
挥手,耿诺让所有人出去。
书房内,只剩耿诺和铁南芯两个人。
铁南芯说,“我已经不喜 欢'炫。书。网'你了。”
这样的开场白倒是让耿诺诧异。
他颇有兴味地等铁南芯接下去的话。
铁南芯又道,“你推得了圣上的好意一次,能够让秦家悔婚,可,也一定会有第二个赐婚,第二个秦家,难道你想一直被这样的琐事牵绊?”
耿诺质疑地挑起一道浓眉,“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是不少。”铁南芯笑吟吟,“你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选择,那就是选择我,我们可以配合得很好,你不就是不想那个温美人误会吗?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风流浪子耿诺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回头。”
耿诺不得不佩服铁南芯的心思缜密。
知道耿诺已有些许动摇,铁南芯再接再厉,“秦郎已经在圣上面前想方设法诋毁你,而且还劝说我爹加入他的阵营一齐参你的不是,圣上赐婚的对象都是权贵,你悔一个,得罪一个,为自己惹麻烦不说,问题还一直存在,你何不直接一劳永逸?只要你娶我,我不仅会帮你摆脱秦家的负面影响,而且我会是一个你很好用的助手,贤内助,我可以跟你演戏,我可以保证你那个温美人的地位,我甚至不需要你跟我圆房,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耿诺低敛注视铁南芯的目光之中透出诡谲的光芒,“你为什么要这么牺牲?”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铁南芯道,“我只要你让我跟你一起出征大漠,我要向我爹证明,女儿上了战场不比男儿差。”
耿诺忽然长臂一横,将铁南芯腾空抱起,将她放落在他休息用的藤椅之上。
他取下她的发簪,任由她一头秀丽乌黑的长发披落在他的手上。
他轻轻地揪起她耳畔一束柔细黑发绕在指尖,执到唇畔一吻。
以往,耿诺只要做这个举动,铁南芯就会脸红,心慌。
此时,铁南芯没有脸红,没有心慌。
耿诺俯下俊美的脸庞,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往上移,移到铁南芯的胸口。
那里,心跳平稳。
“温爵妃,您不能硬闯!”
门被人砰地推开。
耿诺的唇恰巧离开铁南芯的唇,但他的手却是在视线与温思璇对上时,才飞快离开。
温思璇上前,直接甩了耿诺一巴掌。
温思璇来如火,去如火,跑得快得很。
耿诺左手抚颊,却哈哈大笑。
她还是忍不住,来找他了。
“诺……”铁南芯用回以前的昵称。
这一声轻唤,唤回耿诺随温思璇而去的灵魂。
耿诺才猛然惊醒,拍额。
糟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信你了,就照你说的,我娶你。”
耿诺抛下这句话便匆匆追出去。
所以,他没有看到铁南芯的脸一下子红了,更不知道铁南芯的心跳一下子飞速跳跃。
铁南芯重重吁一口气,美眸是势在必得。
当耿诺突然抱起她的那一瞬间,她便猜到,他在试探她。
试探她,是不是真的不再对他情动。
总算,她还是极力控制好了自己的心绪,没有让他发现任何的异样。
耿诺,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但是,铁南芯却开始替他后悔。
如果他直接娶了秦姿祺,对他爱护有加的温美人是好事。
她突然很想知道,温思璇到底是凭着哪一点捕获了那阵无法捉摸的风。
她不是秦姿祺那种弱角,她的野心可是比任何人所能想到的,还要大。
想到自己已经迈向了成功的第一步,铁南芯笑意盎然。
只是,含了心机的笑就算出现在绝色美人脸上,也从来不是美的。
耿诺追上温思璇,太阳已经完全隐没。
“思璇,别再走了!”
随着耿诺低沉轻喃的是强而有力的怀抱。
耿诺将温思璇牢牢地扣住,不容许她再跑。
“放开我!”她扳他的手。
“不放!不放!不放!”他说三次,表示决心。
她昂起美眸,眸光闪闪,是泪。
泪,没有掉下来。
“你是想要怎样?!”她咆哮,“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你凌迟,丝毫不留余地的毁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