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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营,没有阳光能够直射进来,温思璇眼前一黑,觉得帐营里的光芒更幽微了。
铁南芯又道,“你以为耿诺真爱你?别做梦了。你以为我跟他这两年来的关系会干净吗?他最爱逗女人,最爱看女人为他疯狂,为他不顾一切,这些,你不会今天才知道吧?他怎么可能只安分地守着一个女人?就算是我,我也没有那样的把握说,我的身体能一直留住他,你确信你那样的身体可以?”
温思璇的胸口好似被人打了一拳,一阵一阵抽痛起来。
“我不相信你!你都是在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铁南芯咯咯笑出声,“要不要我告诉你,耿诺的敏感地带?什么地方最能让他兴奋?怎么样的欢爱方式是他的最爱?如果你想要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同为女人,我才告诉你,否则我便会跟耿诺一直耍你,就像……猫逗着老鼠玩一样,我没有耿诺那么残忍,所以,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要告诉你这些。真的。毕竟,你除了一颗心已经一无所有,这一点我就跟你不同了,我可以给耿诺我的心,因为我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而你呢?还有什么?与耿诺在一起,确实很快乐,他很会说一些讨女人心喜的话,是女人,很难不爱上他,如果只记得他的好,耿诺真的是一个非 常//。完美的情人,我说这些只是给你一些提醒,我是为你好。”
温思璇要自己别上当,心还是被铁南芯的话拧痛了,痛得血色也一点点消去。
“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做个实验,看耿诺是信你,还是信我!”
说着,铁南芯便将手中的药碗狠狠地掷落在地。
药汁洒了一地,碎片一地。
唐旭泉闻声而入,见此僵凝气氛不知如何处理。
温思璇却出声了,“唐大哥,麻烦你去把耿诺叫来。”
很快,耿诺便出现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耿诺先问温思璇,“药碗是不小心打破的,还是故意摔破的?”
“故意摔破的。”温思璇挑衅的看着耿诺。
温思璇的挑衅让耿诺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你是想做什么?现在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期,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我已经够烦了!”
“好痛……”铁南芯的气息较弱。
耿诺走到铁南芯的身畔,见她的额头沁出细汗,扶起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而他则是查看她背上的伤,“出血了,难怪会痛,我让凡来看看。”
铁南芯的脸正好是耿诺看不到的死角。
铁南芯对温思璇露出一个‘你看吧’的笑容。
原来,要杀一个人,不需要利器也同样可以。
温思璇冲过去,拉开铁南芯跟耿诺。
这样的举动好熟悉,熟悉到温思璇的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啊——”铁南芯的闷哼惨叫。
耿诺见铁南芯背部的血开始扩散,知道是伤口撕裂了。
他一把揪住温思璇的手,“道歉!跟南芯道歉!”
“诺,不用了。”
铁南芯眉头紧皱,紧咬下唇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为什么我要道歉?!”铁南芯怎么可以那么亲密地唤耿诺?“铁南芯,只有我可以唤耿诺,‘诺’,请你以后注意!”
耿诺沉黑的眸锁住温思璇,“别人要怎么唤我,我要怎么接受,我接受与否,并不需要经过你,请示你,更不需要你同意!”
他冷着眼,沉声问,“温思璇,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跟南芯道歉?!”
心窝越来越疼,她朝他咆哮,“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问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还是我不要!我不会跟她道歉的!她是个想要拆散我们的坏女人!”
“你!”
耿诺的玉掌高举,温思璇躲都不躲地看他。
那倔强,那好强与当年的初遇,她要定下他时的模样如初一辙。
“诺,不要这样……”铁南芯用纤手轻轻拭掉痛苦难耐落下的汗。
相形之下,只凸显温思璇的无理。
“铁南芯,我不要你的假好心!”
挣开耿诺,温思璇怒瞪铁南芯。
耿诺不容她挣开,将她整个人扳向自己,擒住她的下颚蛮强霸道地封住她的唇。
在她的细喘声中,他抚着她湿润艳红的嘴唇,“跟南芯道歉。”
“不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因为你!”
“因为我?”他点头,声音隐含怒气,“看来,你说得对,是我太纵容你了,给了你权利,所以,你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任性得教人厌恶!是我的错!”
耿诺唤下属,“旭泉!——”
在帐外候命的唐旭泉急速进来。
“爷?”
“准备一下,你跟她——”他指指温思璇,连名字都不愿叫了,“马上启程回中原!”
“马上?”唐旭泉道,“天要暗了……”
“我说走就走!”不容商量,耿诺说,“快去准备!”
“是。”唐旭泉略有深意地看了三人一眼,退出去。
耿诺面向温思璇,冷冷地道,“从此刻起,在你愿意跟南芯道歉之前,我都不会见你,再碰你!”
chapter 11风起,草摆。
看不出任何变化。
温思璇回中原了,耿诺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人心的变化本就是看不见的?
乌黑柔亮的丝发随意披散在身后。
婢女为铁南芯轻解罗衫。
很快便露出铁南芯那脂凝柔腻的雪肤。
铁南芯唤退侍婢。
侍婢退出去。
铁南芯以手试了一下水温,缓缓踏入浴桶,动作纤细优雅,娇美动人。
她低垂灿眸,纤手取来白巾掬水清洗。
她的手往后探,一条长长的淡痕横跨雪白的玉背。
耿诺是细心的,在烽火连天的这时候,他仍为她找了一个侍婢。
赫凡的医术是值得钦佩的,经他诊治,她的伤在不到十日便可行动自如。
战火在继续,她刚来大漠之时,问耿诺,“为什么不干脆以毒制胜?”
把人都毒死了,不战而胜,岂不乐得轻松。
耿诺却是哈哈大笑,他说,“毒是厉害之物,但再厉害的毒,它伤害的人也有限,否则,毒便不再被称为毒,而是瘟疫了。沧骊国胜产罂粟,罂粟在沧骊是很普遍的,罂粟提炼出来便是一种能迷乱人心智,让人产生依赖的毒,当年沧骊与中原之战显赫四方,为何沧骊不把罂粟投入我军水源之中,靠此来取胜?那是因为,毒是不能泛滥使用的,只能,也必须用在特定的对象之上,毒不认人,所以,人必须认毒,不让它肆虐无辜。”
她本来以为耿诺本身就是毒。
在听了耿诺的话之后,她却觉得耿诺不是毒,而是瘟疫。
他的俊魅风流,他的优雅自若,他的冷静迷人不知在无形中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又负了多少的女人。
温思璇不算,秦姿祺也不算,她也溺在其中。
美眸半掩,铁南芯在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情景……她的注意力全在如何取悦父亲,得到父亲的注意,那时的他已经长得极好,但,对他,她并没有除了惊艳他的外貌之外的特殊感觉。
她没想到,她的冷淡却换来他的追逐。
他会不着痕迹的刻意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让她以为两人真如他所说缘分是剪也剪不断,理也理不清。
她躲,“你说你喜 欢'炫。书。网'我,你的喜 欢'炫。书。网'在哪里?”
他追,“在我心里。”
她嗔,“喜 欢'炫。书。网'不是光说不练。”
“练?”他轻佻,“你是说要我马上将你压在床上,吻你,脱你的衣服,拉高你的花裙,再恣意妄为地——”
她打断他,骂他无赖,混蛋,下流,无耻……他却始终保持着轻淡浅笑,渐渐地,她就因着那令人炫目的心醉笑容,明知会粉身碎骨,也还是执意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在那一段日子,两人偷尝禁果,有了亲密关系。
他说,“铁南芯,你是我挑上的女人。”
心不再纯洁了,他总是能随时随地随心而为轻易挑起她的爱欲,她禁锢的自我因他释放,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也是一段她与他共同熟悉探索情与欲的旅程。
她原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那时,她情窦初开,他年轻气盛。
她让他上门提亲,娶她进门。
他便开始冷落疏远她。
当残忍的话语从他好看的薄唇优雅地吐出,伤人的力道更是既准又狠。
他说,“我不对任何女人真的认真,大家都玩一玩,玩得开心就好,只要身体的交流深入贴合就好,心灵层次的还是不要过于深入探究才好。你既然真的认真了,我们也就结束了,女人对我来说,只要吹熄烛火,双腿一张,都是一样。”
她心高气傲,怎禁得住这般撕心裂肺的言语伤害?她几乎当场崩溃,但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有丝毫示弱。
心碎之余,她主动要父亲把她送去异地学武。
她的年纪,学武晚了些,但父亲还是拗不过她。
她要与男人平肩而起!
学艺有所成,她回来了,回来得正是时候。
再见到他,他俊美如往昔,更添成熟男人的气概。
他变了。
他说,“你会想我为什么当下就决定放弃娶秦姿祺而改娶你吧?”
她说,“我确实很想知道。”
他满足她,“我从小,就渴望得到爹亲的认同,而我的爹亲只当我是娘的替身。兄弟们瞧不起我,认为我只是庶出之子,不可能上什么台面……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如此相同,所以,我被你吸引了。但,我希望与女人只有肉体上的关系,不要有任何感情的牵绊,可是,你的离开,我真的有难过,你是我的初恋,我真的很喜 欢'炫。书。网'你。拒绝你,只是因为,当时我是害怕的,害怕任何真的感情。我也一直认为我会游戏人间一辈子,我也确实是那么做的……”
他站在窗前,外面是黑幕一片。
岁月并没有改变他的儒雅翩翩,孤高卓绝,微笑惑人。
当年,他给不起她所要求的情感,她便心伤退去,没有坚持。
那是她的后悔。
她以为不可能有人改变得了他,就算是她也没有能力。
但,温思璇真的改变了他,他现在不一样了,他给出的情感浓烈灼人。
她听他说,就像听故事,但心却那么痛,那么不甘。
他说,“我以为吹灭烛火,两腿一张,任何女人都是一样,但是,原来,真的不是这样。无论是多么玲珑有致,凹凸袅娜的曼妙身躯,不着寸缕的躺在我的身下,我就是没有兴趣继续下一步,香气不对,呻吟不对,尝起来的味道不对,只要不是她,就是不对,我的宝贝就是不给面子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还为此让赫凡给我看看,我是不是游戏人间久了,惩罚来了。赫凡说,‘你没病,我帮你把过脉,仔细检查过,你的身子比谁都正常,是正常人。’我问他,‘那为什么我的宝贝只对温思璇有反应,是不是她下了什么咒在我身上?’赫凡说,‘这样的情况,就是我对沁舞的那种情况,我还没有找到原因,因为,我也正在研究当中。’后来,我看到她无助地躺在床上为了我们的孩子不吃不喝,为了我们的孩子恨我,把我当成陌生人,想要彻底把我从她的生活中剔除,我才蓦然惊恐领悟,她的包容,她的关心,她的爱,她的笑容,她的娇俏,她的执着一点点把我的心都融化了,我总算明白什么是水滴石穿。在我的生命中,有很多女人,但你跟她是我唯一会思念的两个女人,偶尔,我会想,如果当时,你如她一般,是不是,我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