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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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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泓跟纪双双说了一大堆,总算是有了几分畅快的感觉。

“你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纪双双问。

万泓说,“这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温洛锋留下的血书虽句句真言,但也不过是想故计重施,挑拨离间,想利用杜予纬引来沧骊与中原再战。就像他利用耶律媚容来触发大漠与中原之战一样。”

纪双双惊道,“杜予纬真是沧骊太子?”

万泓叹道,“我也希望他不是。”

“那他是不是?”

“他的背后确实有鹰状烙印,由不得我不信。”

“那你打算怎么做?”

“温洛锋这只老狼,死了都不忘啃人的骨头,我现在是进也难,退也难,进吧,失了一个好臣子,退吧,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所以,你才让杜予纬昏迷,不仅是你想把潜进中原的沧骊伏兵引出来,也是想用时间好好想想该进还是该退,再做定夺?”

“没错。”

“当皇帝真累。”跟在万泓身旁好些日子,纪双双能体验几分了。

朝廷之中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在里面的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已经看明白了,其实,每个人所看到的都只是一个皮毛。

“我的累可以被你的爱融解。”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没忘,但约定既可定,也可毁,只要双方都愿意。”

纪双双沉默了。

万泓静静地看着她。

她许久才说,“我爱他,只会爱他,错过他一次,已经让我后悔莫及。”

“好个后悔莫及!”

“你什么时候放了他?他已经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很快了,你放心,要知道,焦躁对你跟他都没有好处。”万泓沉郁地挑眉一笑,不想与纪双双不欢而散,忍道,“前些日子,宫中进了一批上等丝绸,明日,我叫人来给你量量身子,做几套。”

“谢谢。”纪双双也不想触怒万泓。

万泓走了。

纪双双把手伸出亭外,雪落在掌心,化了又有,有了又化,带来一些凉意。

薛枫,那个可以为了她,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男人呵……很快,她就可以跟他一齐离开了,离开这充满了算计的皇宫。

雪越下越大,景物似乎也模糊了。

chapter 9晶莹的雨水顺着枯枝滚下来,落到土里,找不到了。

今日,街上,人头攒动,热闹极了。

贩夫的吆喝声比以往更多,更大。

“红叶,今儿个什么日子?”温思璇问身旁的红叶。

“八月十五。”红叶答。

“八月十五?”温思璇的脚步停了。

以往,她最爱中秋,最爱月圆之夜。

月儿圆圆,食物满桌。

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周围就有很多人,在中秋陪着她,一起说说笑笑。

然,如今,温洛锋不在了,杜予纬失踪了,耿诺归期不定。

或是心绪不同使然,她此时倍感空虚。

好快,距离耿诺上次从大漠匆匆回来,已是两年有余了……思念是一种病。难以抑止的病。

温思璇伸手触过摊边的一些精美小物件,脑中闪过的却是大雪纷飞,她欲追上他的画面。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可以追上他的军队。

但,终究,只差那一点。

她搭乘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那是万泓派来的人,请她即刻进宫。

她想不从,但是,请她的人是一国之君,她不得不从,就怕牵扯无辜。

她进宫了,万泓没有见她,留她在宫中做客。

名曰做客,实则与囚禁无异。

可,为什么?

为什么万泓要监禁她?

她不知道万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万泓是怕她带回赫凡吗?还是怕她带回赫凡后医好杜予纬?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连她来不及抓住便推翻。

不可能。

万泓怎么会想杜予纬死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心在焦虑不安的等待中煎熬,一日一日过,她担心杜予纬,极其担心,担心得没有时间思念耿诺。

她成了最贵的囚犯。

终于,她见到了万泓,不过却在三个月之后。

她只关心,“他呢?予纬现在怎么样?”

她没有听到任何办丧之事,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脱险?

万泓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回答,“事实上,在你进宫的第三日,他便失踪了。”

“失踪了?!”

万泓说,“唤回赫凡的事不应该你去做,且当时国事当头,当以国事为重,朕有信心可以没有杜爱卿仍能处理好朝政,但恐军士们信任杜爱卿较多,对朕没有信心,若此事被赴战的军士们听见不知会如何惶惶,担心家人安危与福策,军士们若有此心,那大漠之战必败。内忧外患是国灭之兆。杜府的几个重要管事,御医,所有这些人都知道必须封口,对外皆称,杜爱卿劳苦功高,奉朕所旨在家调养休息一月,不见访客,唯你处在性情之中,冒失不思,朕只好请你来此做客,待事情有个定夺再放你回诺爵府,请你体谅。”

她还陷在震惊中。

万泓又道,“昨日大漠传来第一场捷报,在宣布捷报之时,朕会适时对外宣称杜爱卿因病骤世的消息,把危害降至最低,虽已有一段时间的调适,但仍会有动乱发生,在此乱未平之时,你仍需逗留在宫中,朕答应过耿诺,不能让你有丝毫损伤,君无戏言。”

她以为自己会再被关在宫中数月,没想到很快就获得了自由。

因为,耿诺回来了。

他放下战事,在烽火中回到她身边。

她的泪水潸然而落,收不住。

他为她擦拭泪痕,说,“别人都以为我是为圣上心虑而归,却不知,我是为你。我没有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准备哭到天荒地老?杜予纬的死给你的打击那么大吗?大到你忘记了你对你爹的承诺,你对你爹承诺过,不掉泪的。”

她抽咽着,她想说,杜予纬没死,他只是失踪了……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

他不再说话,静静地陪着她,任她哭,任她流泪,任她发泄。

他的神色是疲惫的,从大漠匆忙赶回,他连休息都没有,两日后又得走,而且,这两日,他不会只属于她。

她想乖一点,她想告诉他,不要担心,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陷在沼泽中,陷在无常里,不知如何抽身。

一朵花儿凋谢枯萎的时候,没有人会哭。

因为,知道,这是无常,这是世事之理。

但,没有人会接受自己热爱之人也具有这一种无所不在的无常性。

所以,人会哭,会伤心,会难过,会痛苦。虽然明白,无常是定理,无可改变。

耿诺要走的时候,放心不下她,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唐旭泉,留下来。

她要的不是唐旭泉,是他。

他懂,但他做不到,时事所逼,他不能留下来。

她想跟他走,他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离别时,她不想放他走,他扳她紧紧抱住他的十指,可是,他扳不开,也是舍不得弄疼她。

她说,“所有人都认为你跟杜予纬是这个朝都的两根顶梁柱,失了谁,少了谁都不行,可是,事实是怎么样呢?杜予纬不在了,这个国家还是好好的,并没有垮掉,也没有大乱,杜予纬很快就被顶替了,而且,要不了多久,将没有多少人再记得他为这个国家做过的贡献,对这个国家而言,你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重要。所以,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管了,我们学薛枫跟纪双双,你也带我隐退,我们过小日子,不要再管任何纷扰了?这些都不干我们的事,这样的责任也不该你来担。”

她乞求着,“诺,别再让我时刻担忧恐惧着什么时候你也会离开我,没有任何征兆的离开我了,好吗?我们逃走,逃得远远的……”

他吻她,吻得她天旋地转。

吻完,他揉她的发,“傻瓜,别说这样的傻话,你怎么能让我放下那么多人命跟你逃离?这样的做法太自私,太武断,太不负责任了,以后,别再这么说,叫人听了笑话。”

“笑话?”他认为她说的是笑话,她幽幽地问,“我们真的不能那样过一生吗?”

他甚至没有犹豫,“当然不能。”

她怎么忘了,耿诺事事吊儿郎当,但是,只要涉及国事却没得丝毫商量。

他不可能为了她放弃这一切。

她的手松了,原本他扳也扳不开的手,松开了。

她问,“如果有一日,你需要在你对我的爱跟你对圣上的忠诚之间做一个取舍,你会怎么选?”

他沉默一会,“这样无聊的选择题只有无聊的女人才会想,才会问,你是那种女人吗?”

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我就是那种无聊的女人。所以,请你告诉我答案。”

他的温柔不在,“温思璇,你如果硬要逼我生气,你做到了!你如果硬要这么逼我,我不会就范的!我可以给你一个你喜 欢'炫。书。网'听到的答案,心安的答案,但我不想!做我耿诺的女人,连这一点应付挫折的能力都没有,那你跟我曾经的那些莺莺燕燕有何区别?!”

她想做他喜爱的温思璇,自遇见他之后,她便一直在这么做。

没有自尊的,没有原则的,没有自我的。

努力了,就会有回报的,不是吗?

她是对的。

她喜悦,她开怀。

他终究是喜 欢'炫。书。网'上她,爱上她,甚至愿意把心交给她一辈子。

他们不是陌生人,她以为自己已经很亲近他。

但,此刻,她发现,他那么遥远。

她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会抛弃我吗?”

他反问,“温思璇,你以为我想要什么?!”他说,“你知道,我最讨厌女人无止境的贪婪,而你,就一定要这么做,对吧?!女人都是这样,所以,我喜 欢'炫。书。网'跟女人上床,调情,但讨厌付出感情的认真!温思璇,不要让我觉得自己爱错了人,选错了人,心也给错了人!不要让我觉得你跟那些曾经跟我上床的女人都一个样,那我为什么要只爱你一个人?为什么要独宠你一个人?为什么要为你守身?如果你让我觉得不值,我会认为自己那样的行为很可笑!”

不等她回答,他就上马离开了,仿佛再多看她一眼都浪费。

白衣翩翩,他毫无留恋。

她白净婉致的脸蛋显得有些哀伤透明。

她走,唐旭泉跟在她后面。

她要进房时,唐旭泉道,“爷的脾气是这样,你一定比我更了解,我跟随他多年,看得出,他真的很在意你,如果是他不在意的人,他除了微笑向来没有别的情绪。他说的那些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温思璇并未因唐旭泉的安慰而露出笑容,而是转身走进屋里,关门,那一整日都没再出来过……恍然如梦,自那一日竟已两年有余。

这两年,他回来过数次,但每一次回来都是向她索欢,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又离开了。

起初,她收到他从边疆捎来的信件比较频繁,他会向她提及他的近况。

或是她没有回复的缘故,他的信件便开始零落,稀少。

她也没想到,她的执拗,可以到这种程度。

她要他知道,他真的伤了她,她被他伤了。

可,当他的信件越来越少,当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当他在信件中提及铁南芯的优点越来越多,他对铁南芯的欣赏越来越烈。

不祥的念头就像鬼魅般不断地在她的心里滋长,挥之不去。

她变得越来越不温思璇。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有时甚至两日都不开口说哪怕是一句话。

她已经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她能跟谁说话呢?

她的心声要向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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