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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云萝公主未免太过无礼,见了皇上不但未下跪行参拜礼还公然在朝堂之上与将军肆意玩笑,简直就是不将皇上不将皇家上不将律法放在眼里!〃
寄白闻声望去,竟是大理寺卿,一身腰板挺的极直,白髯飘飘不怒自威。
寄白挑挑眉,〃原来是赵大人,本公主久未归朝日久对宫中礼仪忘记些许也是有的,自然是您说的在理,然而不免说的严重多了。本公主不过是未行正式大礼,皇帝叔叔都还未说话你倒声讨的快。〃
〃皇上宽仁,自然不愿与公主见识一斑,但公主贵为公主,礼数不可废,也省得传到外头,说星煜是一个礼仪不周全之国。〃
寄白挑挑眉,竟是不肯善罢甘休了?更觉有趣,便耐性道,〃你待要如何?〃
〃自然是退到殿外重新来过,等侍礼太监得了皇上的应允再宣公主上朝,而公主应施大礼,恭敬称一声皇上万岁才是。当然,公主在外游历已久不识礼数也是情有可原,但总教外头人也知晓总归是不好。〃
给你三分颜面倒更是打蛇随棍上了,想给她灭灭气焰,也看她肯不肯。
寄白微笑,〃倒是云萝又失了礼数了,竟被大理寺卿引着又说了这好一会的话,还望皇上恕罪。〃只字不提大理寺卿语中之意。
赵姓大理寺卿犹如冷水灌头,忙跪了下去,〃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许久不语的墨琊终于开了口,〃云萝可是要给朕重新行大礼?〃语中笑意明眼人一听便知,这大理寺卿白成了黑脸,皇帝根本不领情。
〃皇上若是非要如此,云萝自然是不敢有违圣意的,然则皇上定然心疼云萝这繁复行礼之事想来是不必云萝再演示一番给他人瞧的了。〃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大长老也不知是何时进了金銮殿,行了礼后便同着身旁的阿奴一道站在殿尾,安静而沉默。
〃大长老可是代表中丞的,竟在早朝时迟了这许久,似乎有些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呢。〃寄白理直气壮的给大长老穿小鞋,完全不管自己也才早了没有一时半刻。
〃哦,当然,中丞曾得先帝允诺不必出席早朝,然则不来就不来,来了也总该守着律规,若人人都似大长老一般不将律法放在眼里,星煜堪忧啊。〃寄白皱着眉,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大长老沉声道,〃微臣连夜而来错过早朝实为不得已之举,且此为微臣个人之失,还望公主莫将罪责怪与中丞。〃
〃哦,哦,原来是披星戴月的赶路来的,但云萝分明记得中丞可不入朝,既知会迟到,为何不在明日早朝时再准时而来?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让您非得冒着龙颜不悦的风险来呢?〃寄白一脸好奇。
却在觉察到大长老在看见她面容时气息微微变动后笑了,不动声色。
〃微臣为公主而来。〃大长老倒也不避忌,依旧冷漠而低沉。
〃所为何事?〃墨琊终是开口了,〃今日迟到之事朕自不予追究,日后好自为之。〃
〃皇上宽和,微臣拜伏。微臣此番前来为的是十三年前阳明先生的预言一事,还望皇上答允微臣带云萝公主回中丞。〃
够直接,寄白低头嘴角勾起一个笑来,却在抬头时惊讶道,〃十三年前的预言?是什么?〃
〃中丞放肆,十几年前的旧事如今翻出来说未免太不将当今皇上放在眼里!〃尚书冷笑道,〃仗着先皇的荣宠公然冒犯龙威,好大的胆子!〃
墨琊摸了摸脸,今日邪乎了,总有人在他未发话前抢他话头。
〃中丞正是为皇上为社稷着想才会提此议,望皇上明察。〃
〃皇帝叔叔三年前早已登基,大长老您如今在朝堂之上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是说皇帝叔叔这个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吗?更何况单只一个江湖术士的破话,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术士,您这不是摆明了找茬嘛。〃寄白假装同墨歌耳语了一会大声道。
“更何况您话中涉及到我和皇叔,这貌似就更有挑拨之嫌隙了。”寄白已然有些敌意了。
大长老深皱起眉头,这个丫头如今嘴上功夫并不藏掖倒是愈发的厉害了。若再让她引着说话难保皇上不会倾向与她。
只见他身旁的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阿奴跪下低垂着头道,“公主三年前音讯全无,先帝驾崩时未出现,新帝登基时未出现,为何今日偏偏上朝?”
“三年前音讯全无?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山中随我师父修行,近十年未下山,一直不知外界之事,以致先皇病时未能侍奉其侧,新皇登基时亦无幸瞻仰龙颜,深以为憾。前些日子师父方才恩准学满出师,风尘赶路下才方于今日面见圣上。皇上都未见怪罪,长老又何来非议?”寄白说的好不委屈。
阿奴抬首看着寄白,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一丝陌生,而后有些了悟。
寄白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如今她面容已非,即相当于她在新月这几年痕迹全消,抵赖谁不会,看谁压得过谁了。
墨琊清咳了两声,“朝堂之上倒成了你们闲话家长里短的了?嗯?”
“皇上息怒。”刷的跪倒一片。
寄白亦是跪下却偏头对墨歌做了个鬼脸,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有人抢着当皇帝了,这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的飘然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抗拒的。倒是他们这一代,却是人人争着跑,这又是何苦。谁爱当谁去多好。
还正想着,墨琊便又说话了,“云萝公主今日冒然上朝的确有些不妥,至于大长老,何故非要搬出十年前的预言?又是为何一定要带云萝进中丞?”
大长老跪道,“老臣今日失态,还望皇上恕罪。此事的确不宜于朝堂之上大肆宣扬,容老臣稍后再行禀报。”
寄白低头冷笑,好你个大长老,故意在前朝留下疑虑,而后引人猜度,再行解释,欲引皇上猜忌,竟是高明的很。
“别的是大长老你是特地为云萝说的这番话呢,云萝可是生受不起。若是有话一并说的明了了岂不痛快?又何必留着心眼平白让人误会呢?”寄白微笑道。
“数年不见,云萝公主让老臣刮目相看了。”
“人自然是要变的, 否则又怎么能好好的活呢。”寄白缓缓勾着笑。
第70章 新月太傅
〃云萝,二位长老留下,其余众卿各自退朝回去吧。〃墨琊眼见着气氛变差不多了便正了正颜色道。环视一圈,他瞧着底下大气不敢出的各个官员,面上闪过一丝有趣,如同捉弄着老鼠的猫自个儿乐着。
〃微臣告退。〃又是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回来了。你回来了。你想要干什么?〃寄白才不管皇帝还在朝上,看着大长老便道,一脸挑衅。
大长老看着寄白的脸,慢慢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与你何干?不过一张脸,我是不是云萝相信你虽然老了,也不至于会老眼昏花分辨错了去。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三年前我尽力容忍不代表我不记恨,相反的我可是牢牢记着长老让我亲历的经验!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当这个皇帝吗?反正皇叔有无恋位之心你比我更清楚,我便如了你的意当这个皇帝又如何?〃寄白面色从容,微笑而危险。
〃当然,爹爹和娘亲的性命如今更不是你和中丞能说了算的了,你大可以试一试,看中丞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对了,还有一事,皇位如今即使中丞不帮我我也会去争,而我若称帝,中丞自然也是没有在存在的必要的了。妄自珍重。〃说完寄白就再给大长老说话的时间,转身即自拂袖而去。
此时朝上早已没有任何他人的身影,连皇帝都不知何时悄悄躲走了。
大长老静默了半晌,黑袍遮掩下的面容上勾起一丝激赏,〃很好。〃
阿奴看着寄白离去的背影默默转了目光。
寄白出了金銮殿就见墨歌手交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数年不见,丫头是愈发的嚣张了,竟直接叫板中丞。”
寄白耸耸肩,“不早点解决中丞,笼罩在墨家三兄弟头上的王位魔障就一天难消,你若是有心,便去替了皇帝叔叔,也省得日后多事。”
“你在开玩笑吧,我去当这什劳子的皇帝,看决明子不掐了星煜的经济命脉,结果不见得会比墨琊更乐观。”
寄白叹口气,这三兄弟碰上的人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且不说莫辛肯不肯,墨阳若是肯早在当年就没先帝什么事了,而这三月磨上墨琊,墨歌摊上决明子,都是要命的人物。
人人都想要当的皇帝,在他们之间为何就跟个破石头一样被踢来踢去?
倒如今难为了她这个小辈来收拾残局。她又何尝不想和师父轻松过活?
“爹爹和莫辛已经在为我准备了,会借助墨焰轩的声势放出话去,云萝公主欲回星煜重夺皇位,而三年前新皇登基前世人瞩目下之所以未能出现当中亦有些不可告人之秘事,而矛头直指当今圣上。估计再过不了几天,集市间便满是皇室的蜚语流言了。”
“这招不免火候大了些,若是伤了皇室的根基,于星煜无益。”墨歌想了想,蹙了眉。
“你放心,他们有分寸的,不过是让民众对皇帝叔叔产生些微的动摇对我产生一些期待而已,同样都是皇室之人,属内斗,普通人不过当时茶余饭后的谈资,断然不会因此而恐慌。除非是新月或落月想不开了举兵入侵。”
“就你乌鸦嘴,新月与星煜交好多年,自然不会做这一头热的事儿,落月更是不会轻举妄动,倒是倾城难说,自从赛倾城为莫辛所伤,倾城举城对星煜敌意甚重,保不齐会借着星煜有乱而突然发难,可得时刻注意着了。”
寄白点头,“这点我也想到过,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就是要皇帝叔叔下旨邀新月太子来星煜一行,一来让百姓认为皇帝叔叔真的是心中有鬼,想借着新月太子打发了我出去,二来也能借助此事让倾城不敢擅动,我们两国交好期间它虽有心但也无力吃下我们这么大块饼,就算它想同落月协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达成共识。而我们不需要一年,或许短则数月便可完成星煜换主之事,于国根本无碍。外敌亦错失了最佳来犯时间。”
还是莫辛惹出的各色桃花,连倾城国主赛倾城都为她数次与星煜交恶,幸而自己老实本分,从来不敢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也省得日后多麻烦。
墨歌看着寄白一脸不可思议,“你不如来我军里?行军打仗之事我看你就极有天赋,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半点不慌乱,简直就是奇才,太合适打仗了!”
寄白嘴角微微抽搐,“你不若说我更有天赋当皇帝。”
“是啊,你更合适当皇帝,有我们都没有的忧患意识,还处处为星煜着想,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你是不是担心不能当好星煜史上第一位女帝?怕什么,有我们在上头罩着你不是?好好的放心的去当这个皇帝吧。”
寄白用手肘撞了墨歌一下,“皇叔你可给我注意着嘴巴啊,祸从口出你可懂?哪有你这么大声在皇宫中喊让我当皇帝的?况且你是老糊涂了吗,我当年为何离开星煜?若是真想当这个皇帝,我何苦让自己在新月流离还处处被大长老制肘。如今若不是为了皇帝叔叔和我爹娘他们,也是不想星煜在未来陷入动荡才回来解决这个事情的,毕竟此事与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难逃其责,只要解决了这次的事,我肯定隐姓埋名,躲得远远的,再不与皇室扯上半个铜钱的关系。”
“躲得远远的?难道你要引新月太子来星煜不是为了最后假装被设计成功与新月太子成亲,成为太子妃而丧失继位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