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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那么狂傲的,若男心里想。
真正的有钱人其实是低调的,只有那种半吊子,且自以为有钱的,才会时时在人前摆姿态,生怕别人不知道。
比如她的前婆婆那一类。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顾凯风的母亲接了个电话,然后先走了,似乎是约了某个太太去看珠宝。
走之前,一再嘱咐顾凯风,一定要将陈警官送回去。客气周到得令若男感动。
“我妈这个人有点啰嗦,你别介意!”一直遭受冷落的顾凯风在母亲走后才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怎么会?你母亲挺随和也挺可爱的!”若男说心里话。
“我们家一屋子男人,就她一个女的,都宠着她让着她,所以快六十岁了,可性格上还有点像小孩子。”
快六十岁了?明明看着像五十岁不到。不过按顾凯风的年纪算,她也该有这个年纪了,有钱人,心情好,又保养得好,自然是比普通人看上去年轻。
“刚刚在车里,她跟你说什么了,你们笑成那样?”顾凯风不经意地问道。
若男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说男孩子没有女孩子体贴之类的。”
顾凯风见她笑,知道肯定不只是这些,“就是这些么?应该还有吧?”
“还有”若男瞅瞅他,顿了顿,“她说——男人都是猪!”
什么?顾凯风刚吃进嘴里的东西差点喷出来。
母亲也太离谱了吧,竟然在别人面前说他是猪?这要传出去,还怎么了得?他的形象,他一世的英明竟然要毁在自己亲妈的手里,简直让人崩溃。
不过他也知道,母亲的口无遮拦是挑对象的,之所以会在陈警官面前这么说,其实是吃准了人家陈警官不是那种三八婆。母亲看人的眼光一向是很准的,和他一样。
若男一直抿嘴笑着,刚刚在车里,顾凯风的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真的是深有同感,所以两个人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英雄救美
顾凯风极具尴尬地吃完了饭,将信用卡递给服务员买单,然后去了卫生间。
若男依旧坐着,即使不让人送,起码也要等人来,说声谢谢,还有道别的话。
这是起码的礼貌。
“原来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突兀的声音,令若男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声音,这语调,不用看也知道,是她那个没风度,没人品的前夫付俊。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付俊手里挽着他的小情人,站在若男面前,极尽鄙夷地看着她。
哼,若男冷冷一笑,“你来得,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现在比以前想得通了嘛,早该这样了。”付俊说着,睥睨了一眼桌上的盘子,“啊,我说呢,原来不是一个人来的,应该是别人请客的吧?”
若男狠狠地盯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眼,做男人做成他这样估计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却还要在这里羞辱人,这样得意猖狂,无非就是吃准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对他怎样。
若是在私底下,在无人的小巷,他才不敢这样,而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不打得他满地找牙,也要让他掉几根头发。
若男握了握拳头,真想一拳上去让他鼻子开花。
“谁请客与你何干?”顾凯风一脸阴郁出现在若男身旁,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大半,对方是谁他也猜到了大半。
付俊呆呆地望着顾凯风,迷离了半响,“你,你不是那个——”
“顾总,您的卡!”服务员毕恭毕敬地递上结完帐的信用卡。
顾凯风默默地接过卡,放进西服里面的口袋,眼睛却一直盯着付俊。
付俊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想笑又想哭似的,身旁的小情人也是一副惶恐的模样。
江湖传闻,和顾凯风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他,睚眦必报。
双方足足对视了十秒钟。
在这场对视里,付俊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气势,目光闪烁中,已然暴露出内心的恐慌。今天出门定是没看黄历,竟然惹到这尊神。
相反的,顾凯风的气场就像一股飓风,席卷了在场的每个人,连若男都有些骇然了。
嫌弃地收回目光,“滚开!”两个字似从牙缝里蹦出来。
付俊和他的小情人立刻闪到一旁。
顾凯风牵住若男的手,大步走出餐厅。走到车旁,开门,关门,然后自己上车,动作连贯潇洒,看得餐厅里的人目瞪口呆。
若男自己也呆了,呆的不是他刚刚牵手的肢体接触,而是他的愤怒。
刚刚他盯着付俊的眼神,她看到了。
冷漠,很有威慑力,他发怒的样子真是挺可怕的。难怪黎黎说他公司里的员工都不敢看他,他若每天都是顶着这样一副脸孔去上班,还真是没几个人敢直视。
为她解围,她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似乎比她还要愤怒。他听到了她和付俊的对话,他那么精明的人,也一定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样,才会那么愤怒地为她解围吗?
他除了绅士之外,还有与她相似的嫉恶如仇的正义感。
“谢谢你!”她侧过脸对他说。
顾凯风回应她的却是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
离婚前,她就已经告诉过自己了,不要为这样的贱男人伤心落泪,不值得。她真的做到了,听到那些刻薄话,她只是生气,却并不感到伤心。
生气和伤心是不一样的。
刚刚被付俊奚落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生气,生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但如果是亲人或是挚爱的那个人不理解你,拿话来激你,心里未必会生气,但伤心是肯定有的。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她跟付俊的婚姻也没有多少感情的成分,当初不过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如果你不方便教训他,我可以帮忙。”顾凯风忽然说。
看来他的嫉恶如仇比她还甚啊,竟然还想帮她教训付俊。“不用了,他也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若男笑了笑,“他也就是嘴皮子上沾点光,拳脚上还是我厉害。”
她这么一说,顾凯风倒是乐了,“你挺能打是吗?”
若男也不谦虚,“还行!”
还挺有自信,顾凯风唇角又上扬了一个弧度,“哪天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你?”想挑战她,他行吗?
这女人,竟然小看他?“怎么了,不相信我也是练过的?我念书的时候可是拿过跆拳道的冠军。”
“是吗?”若男轻声一笑,“我念书的时候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连男生都惧怕的。”
说到底,这女人还是小瞧他,看来这场架是非打不可了。“看来我们两个无敌手势必要较量一次了。”
“好啊。”她满不在乎的应承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我给你电话,一定要赴约!”
“随时奉陪!”
顾凯风真把这事当回事了,为此还特地跑到父母住的市郊别墅去。
他已经有一阵子没去看他们了,公司集团化以后,他几乎每天都是团团转,事情太多了,多得他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工作,一切的兴趣爱好都停止了,会友聊天也只是在电话里进行,连父母也好久没去看过了。
有付出自然有回报,因为他马不停蹄的努力,谈成的几个大项目最近都进展顺利,公司正朝着新的轨道迈进,他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缓一缓神经了。
父母看到他来,自然是很开心,虽然母亲经常会埋怨几句不陪他们的话,但心里其实还是理解他、体谅他的,同时也心疼他,毕竟公司是在他的手上成功集团化的,他扛起了一个更大的担子。
母亲吩咐厨房加了菜,又打电话把他的弟弟顾凯南叫了过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
按以前的规矩,吃完饭,顾凯风会跟父亲在书房聊上一阵子,再跟母亲寒暄几句,然后离开。
但这一次恰恰相反,在父亲书房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然后拉着母亲东扯西扯地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最后终于切入主题:
“陈警官当时是怎么擒住那个抢劫者的?”
母亲开始并不知道他的用意,所以很负责,很详细的跟他描述着当时的情形:
“陈警官看到那个人从她身边跑过,立刻就追了上去,那反应,那个快,只见她纵身往前一扑,那人立刻就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了。陈警官顺势一个翻滚,站起来挡住那人去路,那动作,那叫一个帅,她手往前一伸,说:拿来!那神情,真是酷到家了”
顾凯风听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我说妈,你能不能别加那么多的个人感想在里面啊?”真是急死人的事。
“哦,明白明白,说重点是吧?重点,啊哼——”母亲清了清嗓子,“刚刚说到哪儿了?”
顾凯风要晕了,“她把手往前一伸,说:拿来!”
“哦,拿来”母亲接过话,继续说,“那人爬起来,看到陈警官是女流之辈就想逃,他挥起拳头朝陈警官打去,陈警官不慌也不忙,她轻蔑一笑,顺手捉住那人的手腕,一个转身绕到身后,把胳膊按在那人的背上,那人顿时痛得哇哇大叫,却动弹不得——我们陈警官实在太帅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女人,真是我们女人的骄傲啊!”母亲最后还是忍不住加了许多个人的感想在里面。
“真是那么厉害?”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骗你啊?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当时都鼓掌了呢!”母亲挺自豪的,就好像她是那个被人鼓掌的对象一般。“哎,我说,明天你帮我送面锦旗去给人家吧,写点什么呢——就写巾帼英雄好不好?”
顾凯风笑了,“这个当然没问题,我会叫人去办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跟陈警官这样”他用拳头比划了一下,然后问:“你认为谁会赢?”
母亲眨巴眨巴眼睛。
顾凯风以为她没听明白,正想跟她解释。
“你想找人家比试?”母亲的脑子倒是转得挺快,“告诉你,别打人家主意,皮痒了找你那些哥们练去,人家陈警官可是我的恩人,伤了人家可怎么好!”
“你觉得我能伤得了她?”顾凯风试探着问。
“也是啊,你也未必能伤得了她!”母亲的口气似乎觉得刚刚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顾凯风简直要吐血,问了等于白问。母亲这样的外行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所以她的意见基本上可以忽略。
其实他也不是没和人比试过,健身会所的会员之间时常会有这种切磋,在非专业的学员中他已是佼佼者,能跟他搏上一搏的屈指可数,就是专业的他也能过上几招。
但这一次的对手实在是特别,对方是警察,而且是女警。
他很好奇,现实中的女警到底是怎样,是否真像电视剧中的女警那样身手了得。电视固然是有夸张的地方,但好歹是警察,总是比普通人能打的,对付三两个毛贼估计不成问题,只是遇上他这样练过的就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这场比试在他看来,赢了也未见得很光彩,因为人家毕竟是女流之辈;但输了就一定会很不光彩,原因一样,毕竟是女流之辈,所以这一次他是在乎输赢的,既在乎又好奇。
他还专门抽时间去会所练了两次,好久没去练,怕是动作都生疏了。
约定
星期五晚上,顾凯风终于拨通了若男的手机。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传来的却是一个苍老的男声。
顾凯风以为自己打错了,拿到面前看了看,确定是她的号,这才开口:“请问,陈若男在吗?”
“若男去打水了,我是她爸爸,你是她单位的同事吧?这孩子就是这么倔,跟她说了没事,不用回来,她还是要请假,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请放心,星期一我一定让她回去上班。”
“您误会了,”顾凯风解释,“我不是她同事,我是她的朋友,找她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