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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是要和姐……”刚想说姐夫,忽记起早上被吼的事,忙换了个称呼,“……顾先生回家见父母的吗?怎么没去?”
若男便把昨晚的事跟她说了。
黎黎听了后,一开始是震惊,接着是感叹,想不到他也有这种经历,感叹完了之后,便以无比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怎么回来了呀?这种情况你应该时刻守在他身边,不让那个她有可趁之机啊!”
若男是真的没往这方面想,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口了。
“知道你会说,不想死皮赖脸什么的,可是你知道吗?感情这等事一旦冷下来可能就再也热不起来了。你是想让大家都冷静一下,可是人家那么想吗?说不定人家现在正高兴呢,你给人家腾地了。”
黎黎的话貌似有点道理,若男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
“照你这么说,我这想法有问题?”
“是大大的有问题!”黎黎高声强调,然后像个恋爱达人似的给她支招,“你爱不爱他?爱吧。你舍不舍得把他推给前女友?不舍得吧。那你就得把他抓牢了,前任又怎样?都过去了,我才是他的现在和将来,说什么也不还给你,你得有这种想法才对。”
正说着的时候,若晖来了,一进门就朝若男直嚷:“姐,大事不好了。”
若男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多大了人了还这么毛躁,“你火烧屁股了?给我站好,有事好好说。”
好歹也是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完全不顾及形象啊。
若晖缓了口气,“今天中午,我在酒店看到姐夫和一个女人在吃饭,我听钱经理讲,那个女人是姐夫以前的女朋友……”
“看,我说对了吧?”黎黎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你昨晚要是没回来,人家哪有这个机会?”
“姐,你们不是分……手了吧?”若晖小心翼翼地。
“别乱说。”黎黎用手背轻轻碰了他一下。
若晖在黎黎的三言两语中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后,也加入了黎黎的行列。
一个下午,两人孜孜不倦地劝说、出主意,让若男觉得自己就像那不成器的女儿,被恨铁不成钢的父母教诲着。
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鼓励她去争,去抢。
“以你的智勇双全,绝对是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黎黎这句概括性的话,让若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流氓,她是打得过的,不过顾流氓除外。至于小三,上一次她是斗都没斗就放弃了,因为本身对那场婚姻已经厌倦,没想过要继续,也没想要报复,所以选择了低调,不然凭她的智勇双全,把奸夫□折腾个人仰马翻也不是不可能。
这回是不是真要斗一把?因为心中有留恋,因为爱那个男人,因为不想放弃。
黎黎和若晖一直鼓动若男给顾凯风打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平白的机会不能让给别人,趁着若男犹豫的工夫,黎黎已经热心的帮她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传来一声醇厚的嗓音,“喂……”
若男心里就在想,为何他连一个喂字都能说得这么好听。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顾凯风顿了一下,道:“晚上要去父母那边吃饭……”接着又像是专程解释地说了一句:“之前定好的。”
“哦,那就下次吧。”若男停了停,然后说:“再见!”
“再见……”那头说完再见后,静了数秒,终是挂了电话。
早已习惯了被他在电话里打趣调侃,如今这样的客气倒是显得太过疏离,原来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当什么事也没有。
若晖和黎黎大抵是看出了她的失意,便岔开话题,开始讨论晚上去哪里吃大餐,之后又为谁请客的事争个不休。
若男知道这两个小东西是变着法的想逗她开心,便遂了他们的意,和他们出去吃。
三人当中,黎黎算个吃货,所以她负责选地方,可她好死不死的,挑中的偏偏就是若男第一次跟顾凯风吃饭的餐厅。
在门口,若男一把扯住黎黎的手臂,“这里的东西很贵的。”
“怕什么,我请得起!”黎黎拍着胸脯视金钱如粪土。
“知道你请得起,但是没必要。”若男朝着斜对面的小吃一条街指了指,“我还是对那里比较感兴趣。”
黎黎和若晖对视了一下,随即就被若男拉走了。
小吃一条街是年轻人最喜欢光顾的地方,各种各样的地方特色小吃应有尽有,黎黎是这里的常客,每次都要装得盆满钵满才罢休。
三个人在这里吃了一通,才花了两百不到,经济又实惠,哪像那些大餐厅,动辄上千块,还感觉吃不饱。
差距啊,这就是,身份上的差距,意识形态上的差距,她和顾凯风本就不是一路人。
吃完东西,黎黎提出去逛街,之后用嫌弃的目光看了若晖一眼,“你要是不想去,现在可以走了。”
若晖也不生气,笑着道:“我就当你们的护花使者好了。”
此话一出,立刻招来若男和黎黎一人一记大白眼。
女人逛街,很多时候就是消遣,并不是真的要买什么,就像黎黎说的,即使不买,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三个人逛了路边店,然后又去逛商场。黎黎说,不知道专柜有没有新款上市,去看看,然后上淘宝买仿货,经过上次的小打击,黎黎现在似乎变得实惠多了。
若男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碰见顾凯风的母亲。
想起顾凯风之前说他母亲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可如今他们俩又是处在这样尴尬的关系里,在某个女性品牌的专柜看到他母亲时,若男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打招呼了。
顾凯风的母亲也明显地错愕了一下,然后处变不惊地朝她笑道:“陈警官,真巧啊!”
“顾太太,来买东西?”
顾凯风的母亲和煦地望着若男,“随便看看。”
话音刚落,走过来一位年轻曼妙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条裙子,朝顾凯风的母亲说道:“伯母,你看这件怎么样?”
顾凯风的母亲脸上一丝稍纵即逝的尴尬,被若男扫在眼底,她不由看向了那说话的女子,女子的目光也正好朝她看过来。
几秒钟的对视后,两人皆是一愣。
若男的脑海里开始搜寻关于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的记忆,而女子的脸上此刻却显露出慌张不安的神色。
“伯母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门口等吧。”
女子说话间将手里的衣服递给营业员,然后亲密的挽着顾凯风母亲的手,在若男的困惑中,与之擦身而过时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的微微低了一下头,仿佛对面走过来的人,对你说的一句:对不起,借过。
她是真的不认得自己了,还是……
若男的思绪还在记忆里飘荡,胳膊却被若晖扯住:“姐,刚刚那个女的,她,她就是中午跟总裁在酒店吃饭的那个人。”
“哪个女的?年纪大的还是年轻的?”黎黎在一旁忙问。
若晖极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心中体会到报复的快感,“当然是年轻的那个。”
若男向身后望去,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口,这世界真小啊,想不到她就是顾凯风的前女友。
“姐,刚刚那个阔太太就是顾凯风的母亲吧?这么说,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打入内部了,姐,形势严峻啊。”黎黎回过神来开始分析。
若晖在一旁,拉了拉黎黎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若男倒是释然一笑,“这很正常,他们当年差不多都谈婚论嫁了,跟他父母的关系自然是比较亲近的。”
黎黎和若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时也没有什么主意。
若男兀自朝前走着,黎黎和若晖在后面跟着。
漫无目的在二楼女装部转了一圈,若男率先走到电梯口,“逛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到了一楼,若男正朝大门口走,远远却瞥见了门口有个熟悉身影面向她的方向站着,见到她走近,甚至还朝前走了两步。
她竟然没走?是专程在这里等……
黎黎眼尖,看到了门口那个女人,“若男姐,那个女人是在等你吧?”
若晖这时也看到了,担心地问:“姐,她不是要跟你谈判吧?”
黎黎脸一仰,“怕什么,三对一,我们处在优势。”
说话间,人已经到跟前了。
“若男……”对方准确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原来刚刚不是不记得,只是故意装作不认识。
“诗卉。”若男也叫出了女子的名字。
黎黎和若晖当即就楞了,什么情况这是?她们两个还认识?
程诗卉轻轻一笑,“方便么?想和你聊聊。”
“好。”若男应着,转身朝身后的两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
黎黎和若晖似有话要说,若男抬手制止了他们,“去吧,没事,我很快就回去。”
故人相见
咖啡这种东西若男一直对它提不起兴趣。她甚至不能理解;那些高雅的上流人士为何偏偏喜欢品尝这种苦涩的东西;并且为之津津乐道。相比这高雅的咖啡;她倒是更加青睐于大众化的奶茶;无论是价钱和口感,都适合她这种大众化水平的人。
这就是差距。
坐在程诗卉的对面;若男觉得自己就是一杯大众化的奶茶,而对方则是那上流高雅的咖啡。看看人家,美丽的外表,优雅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是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贵气。
自己跟人家真不是一个级别的;虽然同岁;但,一个是神仙,一个是凡人。
“我们有十年没见面了吧?”程诗卉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小勺,慢条斯理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停了停,发出一声感慨:“时间真的好快,一晃就是十年。”
“可不是,”若男深有同感地接口道,“学生时候的事仿佛还在眼前,一眨眼我们却已经是快三十的人了。”
两个人都沉静着缅怀了一下逝去的岁月,就像无数久别重逢的故人那样,心中难免会浮现出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伤。
过了一会儿,程诗卉说:“我听凯风的妈妈说,你在市公安局?”
若男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下滑了一寸。程诗卉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和顾凯风的事了?找她聊天的目的是否如若晖所说,要跟她谈判?
程诗卉见到她迟疑,问了一句:“凯风,你……认识的吧?”
这一下,若男心里倒是清楚了,顾凯风想必还未对她说,不然她不会问认不认识的话。
“认识,有一次顾太太在街上被人抢劫,刚好被我碰见,后来顾总去接顾太太,我们就认识了。”
既然顾凯风没有跟程诗卉说这件事,想必他还没有想好,或是觉得没到时候,那么她也就只好隐瞒着。虽然这样让她觉得有些不厚道,可是他说过,这事他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她不想横生枝节。
“凯风的妈妈说你很勇猛,几下子就把人擒住了,她还让凯风给你送了锦旗是吧?老人家真是挺有意思的。”程诗卉笑盈盈地说着,丝毫让人看不出她这句话里的试探。其实这些内容,刚刚在顾凯风的母亲那里她就已经知道了,之所以还在若男面前说,不过是希望能有新收获,她想知道他们的认识到底是一种什么程度,会不会有别人所不知道的交情。
“分内事而已,顾太太他们客气了。”若男轻轻一句带过,转换话题问:“对了,你现在做哪一行?我记得你大学念的是工商管理吧?”
“我之前是在美国一家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一个星期前才回来。”
“原来出国了,怪不得这几年都没消息。”若男语气淡淡的,礼貌却疏离。她和程诗卉之间本就不是那种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你结婚了吗?”程诗卉忽然问。
若男没觉得她的问题有多突兀,久别重逢的故人有此一问很正常,“三年前结了,不过前不久离了。”面色平静得如同在说别人的事。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