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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精致,她方才一路走来的时候,也见着苏家的花园,宛若江南园林般,每一处风景都自有文章,锦绣典雅。这厢房也更宽敞古朴,房里正巧有个书架,她站在书架前,仔细挑选了几本诗书,转身坐在烘漆圆桌上,轻轻翻阅手边的书册,只是沐浴之后愈发慵懒松懈,眼底干涩,不过翻看了几页,便愈发疲倦,她想着不如小憩片刻,待会儿见了天子,也不会面露疲态。
厢房的大门,无声无息被人推了开来,来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子高瘦,玉冠束发,一袭翠色华服,腰际系着一枚红线系着的拳头大小的和田玉佩,彰显此人身份不同寻常。看来一身富贵,唯独身上却看不到任何正气,眉目虽然生的不差,唯独神情眼神之中,可见纨绔之风,轻浮之气。
他正是扬州臣子苏永的二子,苏振,他已然在庭院之中打量等待许久,方才跟随父亲在码头等候天子,他自然并非出于对天子的恭敬,而是自有心思。仰仗着身为朝官的父亲,他自小就衣食不愁,平日里借由吟诗作赋出入文人之流,文采并不出众,却学了一身纨绔风流恶习,自从弱冠那年起,他成了亲,娶了望族之女,妻子是个软弱的闺秀,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虽然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也贪恋温柔乡,娶了好几位小妾。他在码头毕恭毕敬跟着苏永大人一道等候天子大驾,不过是想瞧瞧天子是否带着宠妃一道下江南,若有的话,他也可一窥后妃之色,是否当真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不过父亲说过,后宫的三位后妃还在京城,许是没有携带女眷,他正是满心不耐,正想要走,那座画舫就靠了岸。他匆匆一瞥,这画舫上来人并不多,却多为男人,唯独有两名女子,只是一见着头一位女子,更觉惊为天人。虽然身着素雅裙袍,并未后妃的半分雍容华丽,三千青丝也不过是挽着素髻,只有一朵粉色珠花作为点缀,只是哪怕一身简约装扮,也无法掩饰她的丽质天生。另一位宫女则年长几岁,约莫二十四五,身着浅蓝色袍衫,并无两样装扮,长相却平庸许多。
苏振揣摩着这两位自然就是宫里来的宫女,天子身份尊贵,无论到了哪里都需要有巧手贴心的下人照料,这些是理所应当。自从码头一眼之后,他们随即跟着回到苏府,父亲说跟天子有事相商,原本已经准备回别院的苏振,却走到半路上,还是折回来了。他听闻管家说从宫里来的所有人都住在西厢,便鬼迷心窍地偷偷来了西厢,只因已然半日过去,他依旧更想真真切切窥探那个娇俏宫女一回,匆匆一瞥,已然让他心头发痒。方才他躲在暗处,见另一名宫女走入这件屋子,许久之后才出来,想必两个下人正是在同住一屋。推门而入,他心声不宁,反手将门闩插上,一步步走入内室来。
那名女子正趴在圆桌上小憩,他走近那一抹倩影,躲在帐幔后驻足探望许久,女子也不曾醒来,他总算放下心来,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一个女人。她的青丝披散在脑后,还有些许湿意,因为方才沐浴过后,如今只是身着素白里衣襦裙,身上披着一件松散的藕色宽袍,他每走近一步,更觉她身上的淡淡香气萦绕在自己的身边,他望向屏风之上的氤氲,水汽还未彻底散去,他仿佛已然看到妙龄女子褪下衣裳沐浴的玲珑身影,让他愈发不能忍耐心中燥热。总算到了她的面前,她闭着双眸,长睫浓密卷翘,在眼睑下投下淡淡阴影,小脸白皙细致,吹弹即破,因为舟车劳顿,此刻她睡得安稳香甜。螓首枕着柔荑,宽大袍袖之内的白嫩手臂可见些微,他不禁眼底一热,明明看着纤弱的女子,却比看上去更加玲珑有致。
喉结滑动,他双耳通红,他出生江南之地,美丽动人的女人自然是见得多了,原本以为北方女子健硕高大,却没想过宫里还有这么清灵纯真的女子,宛若是生在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清新娇美,婉约灵动。他宛若被勾去了魂魄,手掌覆上沉睡女子的柔荑,她的指尖纤细光洁,并不粗糙厚实,更让他心中一动,眼底愈发涌上满满当当的贪婪和欲望。
他向来都喜爱美人,虽然家中已有几人也终究有了腻烦,看着这个女子,她眉目如画,身上仿佛没有世俗气味,更不像是终日见的那些庸脂俗粉,仿佛她是一派清流,浑然天成,虽不是惊为天人的绝美容貌,却是越看越无法自拔。
他实在难以忍耐,见捉住她的柔荑她也不曾清醒,愈发贪心起来,他蓦地压下脸去,放肆地吻上女子的面颊,将她轻轻扳过身子,更是稀里糊涂就壮大了胆子,一掌抬起女子的腰际,要强吻上她的嘴去。
她突地睁开眼来,在睡梦中察觉到身旁有人的动静,她还以为是秦昊尧回来了,如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这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一身华服却又满目不堪情欲,她正要张口呼救,男人见东窗事发,自然也阵脚大乱,却蓦地捂住她的粉唇,不让她喊出声来。
男人的力道自然强过她,他见女子正要挣扎,生怕将此事闹大,但又转念一想,宫女不过是宫里的下人,只要他软硬兼施,她自然不敢将此事抖落出去,毕竟对她也没半分好处,结果也不过是草草了之罢了。这般想着,他安下心来,在女子耳畔低声说道。“你要老老实实的,少爷我就放开你,不然,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穆槿宁睁大美目,身子宛若绷紧的弦般紧张,如临大敌,双拳紧握,沉静下来,听他这么说,她只能默默点头,此人贴着她耳朵说话的当下,她却只是一阵作呕的厌恶。
苏振看她如此顺从听话,当然心头大喜,将她放开,看她只是远离两步,并未曾呼喊,更觉这个宫女哪怕被占尽便宜也绝不会将此事说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蒙羞。他的脸上有了笑意,故作亲近地说道:“少爷我打听过了,宫里的娘娘一个都没跟出来,你是皇上的贴身侍女吧,据说皇上对后妃格外冷淡,这点事儿我们还能不领会吗?一定是想着宫女也是有机会蒙受恩宠的,你长得这么美,难道还甘愿当一个下人?”
见他绕着圆桌要走过来,穆槿宁不理会他的言辞,当下就退后几步,面色死白,沉默不语,她突地回想起方才似乎有什么软物贴在她的面颊上,她更是心中恼怒厌恶,以手用力擦拭,她冷眼瞧着这个年轻的贵少爷,身子不由暗中颤抖。
“宫里的宫女要都跟你似的,那皇宫一定是个好地方啊——”男人眼眸一转,低声笑着,言语之内的恶俗丑陋,更是让人无法容忍,哪怕他身着华服,在穆槿宁的眼底,他也只是一个蛇鼠之辈,肮脏下流。
穆槿宁当下自己被惊吓坏了,但并非此刻毫无头绪,失了神智,她见他突地朝着相反方向走来,不禁将脚步挪移,看他停下脚步,她也不动声色地将背脊倚靠在圆桌前,跟他保持七八步的距离,眼神瞬间变得凌然。
“你不想想,要是皇上不宠幸你,你一辈子都只是个宫女,大好韶光耗费在深宫之内,岂不可惜?你若是将少爷我伺候好了,我跟父亲去说,求求皇上放你自由,让你留在苏家,岂不美哉?往后,你可不用再做下人的事,能当主子,吃山珍海味,穿绫罗衣裳……”苏振不曾察觉穆槿宁眼底的惊慌早已散去,那双眼眸已然只剩下清冷涟光,依旧噙着痴迷笑容,看她站起身来,走动之间,外袍翻动,衣袂飘飘,视线定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下的一派风景,光洁锁骨,肌肤细腻白皙,宛若上等的白玉,更让苏振看的眼红。明明不过是一个美貌的下人,身上却看不到一分粗糙,相反,她长得细皮嫩肉,让看的男人眼馋,他恨不得当下就把她压在桌子上,好好宠爱几分。
他揣摩着下人的心思,他们不过是想要获得衣食不愁不劳而获的富贵生活,布置了一个精美的陷阱,等着这个小宫女往下跳,他向来喜新厌旧,只在乎得到,得到之后冷落还是抛弃,那可不再是他此刻要想的事了。
他突地扑了过来,一把拉住穆槿宁的衣袖,贪婪地捉住她的柔荑,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撕裂开来。
手腕处,就像是被支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疼痛难忍。她不禁咬紧牙关,横眉冷对,眼底一片清明,不过一瞬,那份清明转变成冷漠的坚决,她面对的,是一个虎狼般的恶棍。
而她,则是他盯上的猎物。
她已经没时间去想到底他是如何进来的,又是怀抱着何等的不堪心思,但言语之中她知晓此人的身份,看他一身贵气,能够随心所欲出入苏府,便是苏永的儿子。他口口声声说她是宫女,只因如今无人知晓她的真实面目,但即便如此,他的恶意,已经过了线。这世上并非唯有尊贵的人才必须得到正眼看待,而卑微之人……却不过是杂草,被任意践踏。
她用尽全力,一把甩开他的手,眼底有泪,满目猩红,低声喝道,因为愤怒,喉口宛若火烧般干涸,像是要裂开来一般。“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苏振蓦地怔住了,脸上一阵难堪尴尬,他更加怒火中烧,此生也见过不少有才有貌的女人,其中也有故作清高的才女,至今无人敢如此拒绝怒骂,哪怕是生性刚烈,也绝不敢如此嚣张放肆。他冷哼一声,却逼得更近,此刻再无耐性讨好殷勤,暴露了真实性情。一个下女,目不识珠就算了,不但不领情,更是毫不留情地咒骂,他更是怒气难消,愈发难以抑制心中的火,不管是怒火还是欲火,他此刻没有任何念头,只想要征服这个女人,让她再也不敢如此不识时务,眼高于顶。他指着面色死白的穆槿宁冷喝一声,一脸鄙夷不屑:“宫女的脾气可不小,你跟你的姐妹一道来,若不是因为你有点姿色,我可也不会看上一个区区宫女。苏家在扬州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本少爷慈悲心肠,不计较你出身下贱,你也该适可而止,识相的话就该乖乖过来!”
穆槿宁全然不屑一顾,她已然全身血液倒流,明明是春日,却越来越冷,心也是一片寒意侵袭。她咬牙,眉头紧蹙,字字决绝,几乎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厌恶至极:“你父亲苏大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下流胚子!”
“混账东西!”苏振怒不可遏,实在听不下去,哪里容得下一个宫女训斥他,他手掌一挥,因为愤怒力道更大,一巴掌就将她打的面颊偏向一旁,青丝凌乱。
看她总算不动弹了,面容扭曲的苏少爷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又是狠狠扇了一巴掌,他平日鲜少如此暴躁,毕竟几位美妾对他也是有求必应,个个都巴不得讨他的欢心,只是这些年来学术不精,对苏家也没有贡献,长子精明能干,让他更觉在苏家没有地位可言。而如今,更是事事不顺,居然被一个奴婢训斥,如今若连一个奴婢都无法摆平,他哪里还有颜面可言?!
看着眼前女子宛若被风雨击败的残花一般落在自己的手里,他哪怕空无学术,至少也有主子的威严,双手扒开她的外衫,他打量着青丝遮挡一半的小脸,那双眼,宛若空洞无物,他冷声笑道,右手攥紧她的白色里衣:“这下你倒踏实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火热……
她们在跑,恨不能插上双翅飞向远处……恨,自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