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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还没看过大圣王朝皇帝之前写的文书,殿下,里面可说了,到底是何等缘由?”
“跟大圣王朝结亲,原本就是本殿的意思。”出人意料的,却是佑爵的回答,他神色不变,泰然处之,悠然自得地说道,仿佛刘皇后的挑衅,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皇后闻到此处,却拧着柳眉,面色一瞬间就变了,她的眸光,不善地瞥过穆瑾宁的面容,只因那张面容精致柔美,更让她怒火中烧。
而佑爵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太子的身份也绝对不能让他拘谨稳重,翘着二郎腿,他仿佛不怕惹怒刘皇后,当着她的面将穆瑾宁的手紧握到自己的唇边,眼底满满当当都是柔情,似乎对眼前送来的女人,满意极了。
“当初离开大圣王朝的时候,秦帝就说起,虽然此次不曾顺利结下两国姻缘,但往后一旦有了合适的人选,自然会送人到北国来,示其友好。”
“本宫怎么瞧,她都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更像是——”刘皇后不曾怒斥太子的言行,冷冷观望着眼前一派刺眼的景色,红唇边溢出不以为然地笑容。“身上有了瑕疵的人,如今秦帝也不想要了,就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们,把我们北国当成什么地方了?”
“母后,你若是对大圣王朝有误解的话,这件事就难说了,本殿觉得此事很中意,可没有要跟大圣王朝对立为敌的意思。”
佑爵这一句话,将自己身上的嫌疑撇的干净,他依旧满目是笑,唯独在穆瑾宁的眼底,他的笑不是发自内心,全然不在意刘皇后的一脸难看。
刘皇后这回不愿再忍气吞声,无法压抑内心的怒火,一拍桌案,就站起身来:“我们北国兵强马壮,国力昌盛,就算是跟大圣王朝为敌,也没什么可怕的——”
“母后还真的不懂朝政。”佑爵闻言,哭笑不得,浅叹一句。
刘皇后口气太大,让外人听了,不过是贻笑大方,北国的祖先是马背上的部落民族,英勇善战,经过几十年的战乱而建立了国家,但并不如大圣王朝那么物产丰饶,国家富强。也就是近年来有了起色,但并不能称得上是国富强兵,没有坚固底气,自然跟周边的国家应先交好,而非树敌。
刘皇后碰了个软钉子,眼眸一转,冷叱一声,一番教训更显得她居高自傲:“本宫对朝政也没有任何兴趣,这半年之期,殿下既然要学习朝政,还是跟国舅爷好好学学吧。本宫只知道,北国的男人,都是血气男儿,殿下年轻,更应初生牛犊不怕虎。总是想着女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穆瑾宁皱着眉头,国舅爷,应该指的便是摄政好几年的刘皇后的亲大哥,刘铮。若是佑爵想要独当一面,这国舅爷不得不除掉,但她却在佑爵的身上,不曾见过这样处之而后快的念头,难道他就毫无所谓当一个傀儡?!
“殿下既然要学习朝政,自该是一个有想法有远见之人,为人处世,有一套自己的见地,学,可并非照搬照做,更非故作高深——或许要学的东西,当今国舅爷也不一定能有吧。”
穆瑾宁见佑爵的眼底有些许不快,却不曾开口,她冷然反驳,矛头直指刘皇后,在她看来,刘皇后虽然高挑艳美,但言语之中维护的都是一个并非有皇族血统却摄政的兄长,让人不免怀疑她的真正用心。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刘皇后没想过穆瑾宁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冷眼相对,恨不得教训穆瑾宁一顿,让她噤若寒蝉。她不悦转身,幽然的眸光落于身后,嗤之以鼻。“北国还没有让殿下满意的女人?非要如此大费周章!”
刘皇后已然走出了他们的视线之外,穆瑾宁拧着眉头,转向佑爵的方向,她轻声质问:“殿下,你准备冷眼旁观到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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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1 佑爵窃吻
刘皇后已然走出了他们的视线之外,穆瑾宁拧着眉头,转向佑爵的方向,她轻声质问:“殿下,你准备冷眼旁观到什么时候?”
一道爽朗的笑,从佑爵的喉咙溢出,他笑,仿佛是觉得可笑之极,笑的身子都俯下去,半响才停止,他过分随性的狂笑,却让穆瑾宁的眉头越深。
他笑着击掌,好不容易才坐正了身子,神态不掩狂妄:“本殿只是觉得,看你跟她斗嘴,很有趣。”
“气恼了皇后,殿下也可以纵容?”穆瑾宁实在看不透他,他的喜怒在外,太过张扬,可有时候,她似乎又觉得佑爵深不可测。她沉心静气,她走到他的面前,直直望入那一双因为笑容而宛若弯月的狭长眼眸,困惑不解地询问。
“本殿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别人高不高兴,别人生不生气,本殿只知道,及时行乐,自己高兴开怀不就得了?”他不屑一顾地回复她的疑惑,双手覆上穆瑾宁的肩膀,他的笑容让他颤动了身子,也因此而传到了她的身上。
他毫不在意,将“别人”这一个漠然的称谓,加在自己的继母,也就是当今的刘皇后身上。
穆瑾宁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花,浅浅一笑,随即别开视线去,若是世人都像佑爵想的这么通透,自私一些,或许活的更痛快。
“殿下还真是随心所欲呢。”
这一抹淡然的笑容,在佑爵的眼底一闪而逝,她到北国已经第二日,但他鲜少看到她放下心防的笑靥,以前在塞外养伤的那一个月,她从未对自己笑过,他把她看做是冰山美人,仿佛自己拿出所有本事,都无法对她逗趣,让她开怀。
或许那段时日,当真是穆瑾宁最压抑的过去。
她原本就是姿容出色,虽然不妖娆,却也是清丽脱俗的,她笑的时候,仿佛一个世界都笑了,他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嘴角随之上扬。她的一句平凡的调笑,却也让他的情绪无端转好,仿佛根本不介意半个时辰之前,彼此的争执,不欢而散。
“本殿真的觉得,父皇撒手人寰,对本殿也是一件好事。如此,才能活的尽兴。”他噙着笑意看她,言下之意,仿佛厌恶极了被人管问的生活,漫不经心的口吻,依旧有些轻佻。
穆瑾宁侧过脸望向身边的男人,他虽然身为一国太子,说的却是无人敢说的话,似乎也毫不惧怕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他不虚伪,并不想自己用孝子的头衔,换来世人的尊重。
会意一笑,他舒展了身子,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扬声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为何?”穆瑾宁不懂他毫无来由的感慨,她在佑爵的眼瞳之内,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因为你不是笑了吗?”佑爵伸出手指,戳戳穆瑾宁柔软的酒窝,他指腹之下花瓣一般娇嫩光华的肌肤和软腻触感,却不经意让他的心头,生出了别样的悸动。
他的举动虽然不是刻意,但她的眼神闪烁,被他戳中的酒窝,似乎也有些火辣的感觉,她移开视线,故作自若。“殿下,别总是拿我说笑。”
佑爵微微眯起眼眸,这个女人总是让人无法狠心残忍,因为惨痛的过去,她在塞外把自己封闭在罪域之中,没有过过一天的舒服日子,冷若冰霜,从不对别人打开心扉,不过是惩罚自己。他敛去心中的思绪,一抹邪肆的笑意突地在眼底升腾绽放,他以手肘轻撞身边的女子,看她的粉唇再度上扬,说话愈发放肆不着边际。
“以前在塞外见到你的时候,说实话,真让人挫败,本殿如此英俊不凡,器宇轩昂,你如何能不对本殿生邪心动邪念?若你动了手,反正本殿也是一个孱弱不堪的病患,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也不必要你经历这么多周折——”
闻到此处,他的风趣,却再度让穆瑾宁忍俊不禁,她看旁边无人,才悄声说道。“少往脸上贴金了……。”
“在别的女人眼底,本殿就是金子做的,怎么在你眼里,本殿是一块石头不成?”他自然而然地揽住了穆瑾宁的肩头,扳过来她的身子,要她愈发靠近自己,他俯下俊脸,笑意让他看来宛若春花一般绚烂妖娆,眼底的神色,却仿佛不是说笑,更像是难得的认真。
一抹嫣然笑意,在她的脸上愈发盛开,弯唇一笑,默然不语。或许铁石心肠的,原本就是她,男人……。英俊或是丑陋的男人,在她的心里,却统统都是一样的。
“可惜了,当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本本殿就在想,似乎不对你的清誉负责,显得本殿太过小人。”佑爵突地想到了什么,连连叹气,面色染上几分刻意的愁绪,更让穆瑾宁不禁笑出声来。他将她的肩膀搂的更紧,望着那一张娇美的容颜,压低嗓音,轻声说道。“你看看,如今老天都帮我们,让我们重聚,多么难得啊……。以前在大圣王朝本殿做事太随性,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闻到此处,穆瑾宁不禁怔住了,在大圣王朝佑爵拿李暄的事来开玩笑,当下以她的处境,她的确慌乱悲伤的失去了所有头绪。佑爵生性古怪,她也是才知晓他的身份,生怕他自作主张惯了,毁掉她的全盘计划,也不过一念之间罢了。他在秦王府内穿堂入室,更惹来秦王的怀疑,她自然会生气,更不愿跟佑爵有太多的牵扯。
她望着他赤忱的眼底,无声点头,再过不去的坎儿,她也已经迈过了。对佑爵,也自然没有隔夜仇。
“那个……叫李什么的人如今怎么样了?”佑爵一掀华服,红色身影在穆瑾宁的眼底一闪而逝,他仰天,静默了许久,才开了口。
穆瑾宁的眼神一暗,她想到李暄为她做的牺牲,若说是人情债,她救过他一回,他还了她一次,他们两个,彼此再不相欠。她释怀轻笑,柔声说道。“他养好伤了,已经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那就好。”
佑爵盯着穆瑾宁的双眸,她的黯然尽数落在他的眼底,唯独他不曾看清,到底这个女人的心中是否还有那个男人。
“夫妻相处,在于包容,反正不管以前中意你的男人有多少,本殿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夫妻?”穆瑾宁有些不快,低声抱怨,唯独在无人的地方,她才可以不顾佑爵的身份,哪怕顶嘴斗气,也不用追究之间的规矩。
“忘性就这么大?”佑爵将她一把拉到自己的面前,俊秀面庞几乎要跟她的面容相互贴着,他看着她被惹恼的模样,他口无遮拦自然会让她有些情绪,但说来也奇'。。org:'怪,他就是喜(。。…提供下载)欢看她被惹恼的模样,有气又不便发到他的身上来。他眸光一闪,仿佛街巷之中的浪荡公子哥,压低嗓音,轻声劝慰。“他把你送到北国来可不是给本殿添置一个贴身丫头,你我……。迟早是这么一码事。”
佑爵的视线,仿佛全部锁在她的身上,她心底任何的情绪,都会被他窥探清楚。佑爵的身份地位,让这一条路,根本看不到尽头。
若他只是说笑,那该多好,至少彼此不必亏欠谁。
两指捻起她的尖瘦下巴,望着这一双明亮的眼瞳,他有些好奇,不解询问。“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