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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青:这算什么,只是正常的业务交流而已。
碧螺春:唉呀!说正事。
竹叶青:什么事?薇,你们俩找我干嘛?
青萝:向你通报好消息呀!
竹叶青:嗯?什么?
青萝:薇姐,你说。
碧螺春:青,你说。内幕你了解。
竹叶青:二位先谦让着,我去画图。
青萝:别走呀!我说,我说。
竹叶青:好。
青萝:那个——叶琳走了。
碧螺春:而且是自己主动离开。
竹叶青:哦。
青萝:薇姐,她这是什么反应?
碧螺春:不知道。然而,你看到我们说的没?
竹叶青:看到了。叶琳走了。
碧螺春:那你怎么没有回应?
竹叶青:我该有怎样的回应?高兴?还是难过?或者我该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青萝:这个——为什么离开,具体不知道。但我知道,苏总监从没说过一句要辞退她的话。而且,即使是叶琳主动要离开,苏总监也帮她找好了退路。
碧螺春:不管怎样,你也该给些回应。除非——除非苏子岑告诉你了。
竹叶青:没,最近没联系。
碧螺春:那你是傻掉了?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冷冷淡淡的。
竹叶青: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再去纠结,不是吗?
青萝:若然,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竹叶青:有点好奇。叶琳走了,事务所的业绩会不会……
碧螺春:终于回魂了。知道关心事务所的业绩。
青萝:我就知道你是放不下的。(偷笑)
碧螺春: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苏子岑让青青接手叶琳的位置了。
竹叶青:青青,你……
青萝:若然,我怎么了?
竹叶青:青,我觉得你不做设计而转做市场营销,可惜了。
青萝:嗯,苏总监找我谈的时候,也是把利弊摆得很清楚,让我自己好好考虑的。我和雅克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是个挑战,想尝试一下。薇姐也是赞同的,是吧?
碧螺春:是,我同意。然而,你不是常说“人生贵在尝试”?
竹叶青:可是,青的设计事业才刚刚起步,而且还在读研。
碧螺春:唉呀!你只会在这儿乱操心。人家雅克都同意的,你就别乱给意见了。
青萝:薇姐,我知道若然是为我好,这个选择其实我也考虑了很久,研究生我还会继续下去的。不过说实话,若然,苏总监给我的条件还是很诱人的。他说了,先给我半年期限,如果做不好还可以回来继续做设计,但他看好我的能力,所以我也真的想尝试一下。
竹叶青:既然你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么——我支持你。
碧螺春:这才对嘛!你家苏子岑什么时候选错过人啊!你只要相信青青一定能比叶琳做得好就行了。
青萝:嘿,还有薇姐这个前辈指导我嘛!
碧螺春:得勒,你就别给我扣高帽了。
竹叶青:青青,做市场要抵得住诱惑,你只要别迷失了自己就好。
青萝:放心,若然,我有自己坚持的原则。
碧螺春:人家还有雅克给把关呢!
竹叶青:嗯。
青萝:哦,对,我听说叶琳回扬州老家了。
竹叶青:唔。
碧螺春:那个孩子,叶琳终于承认不是苏子岑的。
竹叶青:知道,苏子岑解释过了。
青萝:我一开始以为,告诉你叶琳怀孕和扬言订婚的消息,你会一怒而回呢。
碧螺春:青青,失算了吧!咱家然而只相信苏子岑一人的话。
青萝:可是我听说,苏总监去新加坡,若然都没有见他。
碧螺春:谁说不是。人家苏子岑满怀希望而去,满载失望而归。然而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想的?
竹叶青:……
碧螺春:不过,还算有心,知道让苏子岑住到公寓去。我还以为你真的打算就此不理不问了呢!哎,说话,别又像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放在心里,不对我们说。
竹叶青:说什么呢?我不说,你们不还是一样知道。
碧螺春:你家苏子岑的嘴,比保险箱还要严密,这些日子你们俩是怎么个情况,快细细道来。
青萝:是呀,是呀!我也只是听雅克在新加坡的朋友说,若然你和苏总监没有见面。
竹叶青:寻多多?
青萝:嗯,雅克的朋友。知道你去了新加坡,雅克拜托她照应你的。
竹叶青:那谢谢雅克了。
青萝:若然,其实我非常好奇,你和苏总监是怎么爱上的?
竹叶青:……(汗)
竹叶青:难道薇没有对你讲?
碧螺春:嘿,我是那八卦的人吗?
青萝:讲了,只是很简单的。我知道本来你们都要订婚了,而且我曾经在苏总监的办公室,看到他在设计戒指,他是不是向你求婚了呀?
手不自觉的抚上脖颈,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心田,戒指并没有被我戴在手上,而是与玉锁一同戴在了颈间,即锁了平安,也锁住了他的心。
……
、第八十六章 不是崇拜,是敬畏
“我这里天气很炎热,你那里呢?”坐在书桌前,手指敲打着键盘,下意识地敲下了这样一行字,这是我给苏子岑写的邮件,只是——全部放在了存稿箱,没有发出去。
现在的苏城,该是一片萧瑟的冬季了吧!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
“呵呵,你知道吗?前些天,青青问起我们是怎么爱上的?我们——是怎么爱上的?每每仔细回味,那熟悉的点点滴滴,却也都是我脑海里记忆的乐园。”
……
进入大二,课程逐渐多了起来。每天除了上课,便是泡在图书馆,要不然就是坐在教室里自习、画图。这学期一开始,我们“园林建筑”课的授课老师是苏子岑,每到有课的时候,阶梯教室里便会坐满了人,但这其中有绝大多数并不是建筑学院的学生。同学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来上苏子岑课的学生大致分为三种类型:一是本专业的学生,二是其他非本系的学生,三是艺术系的学生。其目的,除了第一类的学生还与学习有关之外,其他人,尤其是人数居多的女学生,不外乎都是冲着这位S大年轻出众,英俊稳重的副教授。除了可近距离地看帅哥,还可以欣赏他的各式园林建筑绘图,规范中带着意境,引人遐想。而在这三种类型里,又属第一类学生更幸福些,既学了专业课,又能直接与知识渊博、谈吐优雅的苏子岑有更亲密的接触与沟通。其课堂受欢迎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初冬的午后,金黄色的银杏叶洒落满地,阳光透过疏疏落落的枝叶,在玻璃窗上洒下点点光影,反射在教室里。
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眼盯着窗外飘飘而落的树叶,铅笔在手中飞转着,始终不见落下一笔。就在昨天,我和苏子岑又吵了一架,只因他说我的建筑小品画的没有创意,不够生动,没有起到点缀、装饰的作用,反而在整体布局中,画蛇添足。过分的是,他不但否定了我辛苦一周的创作,还轻飘飘的吐出一句“重做”后,便撕毁了我精心绘制的图画。而更令我气愤的,是苏子岑居然说我对他所教的课程没有认真,没有用脑用心,只是在玩小聪明,还责令我停止第二专业的选读,专心园林设计的学习。听到他这样说我,便忍不住与他辩驳了几句,结果话赶话,说得重了些,气得他摔门而去。我则在心中腹诽,从不见他对其他同学这样严苛,为何要对我如此?每每在我完成一个自认完美的作品时,总是招来一通狠批,从未听见他说一个“好”字。居然还振振有词的说这是用高标准来要求我,难道每每对我作品的否定就是他口口声声说的为我好?
忍不住到外婆那里倾诉,外婆只是微笑着说,苏子岑对我这样严格要求,也是一心地为了我好,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一句“爱之深,责之切”令我猛然心悸,嘴里娇嗔着说外婆用词不对,应该换成“恨铁不成钢”更贴切,可当对上外婆那双慈祥却又精明的眼睛,我蓦然发觉,她是洞悉一切的。结果,我犹如被人看穿了心事般,红着脸心虚地低下头,躲闪着外婆直视的目光。
和远在瑞士的慕薇网聊吐苦水,结果人家说,苏子岑的愿望终于达成。不解地问是什么愿望,慕薇分析解释说,打小苏子岑就对我的学习上心,一直没少管教,如今倒真做起了我的专业课老师,我千躲万躲终是没有逃开苏子岑的手掌心。话一说完,竟令我莫名的起了一丝慌乱,感觉自己被圈入了一个精心编织多年的“网”。
“翦若然,快看。”同班的女生窦可手拿一本杂志坐在我旁边,打断了我的沉思。
“什么?”我微蹙眉头,转头看向身边的窦可,其他几名女生也好奇的围了上来。
“苏教授——你哥呀!真厉害,得了国内和亚洲的双重设计大奖,还上了专业杂志的访问。”窦可翻开杂志,一篇人物专访摆到了我面前。
苏子岑得奖我知道,上杂志专访,怎么没听他提起过?正狐疑着准备拿起杂志看,却被别的女同学先抢了去。
“哇哦!这张照片好帅呀!”
语气也太夸张了些吧!大概她们都没见过苏子岑发脾气的样子,如果见到他摆着那样一张臭脸,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感叹。暗自在心里这样想着,却仍是忍不住向杂志上瞟了一眼,嗯——好吧!我必须承认,这张照片把苏子岑拍的非常帅,那份沉稳、睿智尽现其中。
“这篇文章我看了,苏教授太出色了!你们知道吗?他现在是我们全院系女生的偶像呢!”另一个同学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无奈的摇头,崇拜——往往都是盲目的。
“剪若然,你呢?是不是也很崇拜?”几个同学一起把目光转向我。
“没有啊!”我耸了一下肩膀,迅速回答。
“不可能!你哥这么优秀,你怎么会不崇拜?”
“是呀!”
“就是!”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我真的没有!”我颇为不解,苏子岑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取得成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生要把他当作明星偶像般崇拜,又或者是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她们?
“哎呀,你们快别问了。”坐在我身边的窦可用肩膀轻轻碰了我一下,嬉笑着继续说道:“翦若然对她哥哥,是怕得要命。你们不知道吧?每次上苏教授的课,翦若然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后面听讲,甚至头也不敢抬,不敢直视咱们帅帅的苏教授。那份拘谨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在其他课堂上的随意。就是佟老教授——她外婆的课也是听得轻松自在着呢!”
“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睨了一眼窦可。
“怎么没有!我天天和你坐在同一桌,你的一举一动还能逃过我的法眼?”窦可一脸的认真,“是不是你哥在家对你也要求特别严苛呀?”
“嗯?”我不解,窦可是怎么看出来的。
“瞧瞧,”窦可对着书桌上的图册努了努嘴,“昨天你明明是画好了的,怎么现在又铺开纸要重画了?一定是苏教授不满意。”
“唉……”我为被说中的事实轻声叹气。
“所以呀,你是怕苏教授的,还怎么敢崇拜?”
“那不是怕。”我把眼投向窗外,幽幽开口。
“不是怕,又是什么?”窦可不解的问。
是什么?我扪心自问,沉思片刻,喃喃开口:“是一种——敬畏吧!”
话说出口,一直窒闷于心的感觉,如释重负,变得清朗起来。豁然明了,对苏子岑,不敢崇拜,是因为在我的内心,他始终是我怀着敬慕,需要抬头仰望的人,平日里虽是嬉笑怒骂,但那份畏惧的情愫却深深地藏于心中。他之于我,遥不可及,而我之于他,又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敬畏?不用这么严重吧!”另一个同学听到我这样的形容,显得颇不在乎。“不过,也对,谁让你是她妹妹呢。”
“翦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