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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一个激灵,忙转回头,看向来人,结巴着应答:“啊!哦,是,是的。”
虽是转头看着苏子岑,手指却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
竹叶青:EM来了,下了。
碧螺春:啊?!(惊讶)闪了!
、第七十一章 一场认真的消遣 三
苏子岑从鼻子轻嗤一声:“我是那个恶魔?”
他居然读懂“EM”是恶魔的意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因为被苏子岑戳穿秘密而感到窘迫脸红。
“说说吧!为什么叫我恶魔?”苏子岑唇角带着玩味,顺势靠着桌台面对我,语气虽然很温和,但仍令人感觉不善。
“呃!”我心虚地低头拂了拂额前刘海,“那个——慕薇说你是让她见了会做恶梦的魔鬼。”
“做恶梦的魔鬼?”苏子岑微皱眉头,指尖轻轻扣击着桌面。
“啊!”我抬头看他,手指却在不停的绞弄,“她说你总摆着冷冷的臭脸扮酷,一点亲和力都没有。所以——”
“幼稚!”苏子岑轻吐出一句,“对了,刚刚你们在聊什么?钟平吗?”
“你!——”我忽然惊怒,“你干嘛偷看我聊天?”
“偷看?”苏子岑不屑的撇撇唇角,“你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儿聊得不亦乐乎,在楼下叫你没听到,我进来也不知道。而且字体还不小,我不是近视眼,想不看都难。”
“借口!”我气急喊了一句,“啪”地合上笔记本。
“不过,不看还真不知道你最近在搞什么。”苏子岑并不理会我的态度,双臂抱于胸前,清冷的眸子紧紧盯着我,“钟平,在追求你?”
“胡说!”我瞪视他。
“不管是不是胡说,我警告你——”苏子岑沉下脸,俯身靠近我,“最好离他远点!”
“要你管!”这样神情的苏子岑,我是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紧椅背。
“对,我管定了。”苏子岑眯起眼睛,“我的警告你最好放在心上。”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离钟平远点,他有什么不好?”我叠声质问。
“他心术不正,只这一条,你说他好不好?”
“嘁!”我不屑的撇撇嘴,“外婆都没有这样说,你又怎么可以这样评判?”
“我自有我的道理。还是那句话,你最好听话!”苏子岑沉静的眸中早已聚敛了丝丝怒气,却始终隐而未发。
“如果我不呢?”我一扭头,目光转向窗外。
苏子岑狠狠地吐出两个字,“你试试!”
随即用手指轻抵着我的脸颊,迫我转头和他对视,忽而一笑,“但你最好别惹我。”
“凭什么呀!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钟平好坏如何,我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我拍掉他的手,站起来。
“你铁了心的要和我做对,是吗?”苏子岑伸手攥紧我的手臂。
“你干嘛呀?!”我扭动手臂,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说,你听话!”
“不!”我倔强地应答,对他此时的态度非常不满。
“翦、若、然——”苏子岑哑声低吼。
“苏、子、岑——”我抬高声音叫他的名。
“你最好收回你的话!”苏子岑攥着我手臂的力道又多了几分。
“你最好不要管我!”我扬着头大胆迎向他。
“好一个不用我管,很好!”苏子岑忽然放手,我冷不防地微微向后一个趔趄。
“是不是一直以来,你都认为我在管制约束你?是不是你一定要逆着我的意,心里才痛快?”怒意聚结在苏子岑皱紧的眉头,深邃的眼眸寒如深潭,声音异常的冷冽,“如果是这样,我看,你也不用住在这里了,索性彻底挣脱我的管束。”
我心下一凛,一抹莫名的刺痛在心底扩大。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喽!真好!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对我住校百般拦阻。还求着外婆,央着家人,非让我住到你这里来。”我挑了挑眉,勾起唇角,笑着问,“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不过,我要谢谢你!谢你肯放我自由。”
说完,越过苏子岑,走出小书房。
莫名的,雾气浸湿了眼眶,泪却被我生生逼退。我负气地把衣物一应都装进了行李箱,狠狠地扣上,转身向卧室外走去,猛然发现苏子岑双手插在裤袋里,笔直地站在敞开的房门前,盯着我看。
狠狠瞪了他一眼,准备向楼梯奔去。
“小然!”苏子岑拦在身前,拽住我的行李箱。
我顿住脚步,站在门边,并不理他。
“我——”苏子岑忽然犹豫,“我不是故意上楼来看你聊天的。”
我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那个,我蒸好了蟹黄汤包,喊你下楼来吃,你没听到。所以,破坏了你定的规矩。”
我不置可否,别过头不看他。
“刚才是我不够冷静,才说出那些话。”
“欸!”我伸手挡在他面前,“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
“你就这么急着搬走?”苏子岑忽然变得急切。
“不是你赶我走的吗?”我不禁手握成拳,指尖透着凉意。
“我说了,那是气急的话。”刚刚还一副平静模样的苏子岑,脸上浮现着焦急的神色。
“说都说了,哪能轻易就收回。更何况还是你从来都说一不二的苏大设计师!”我睨了他一眼,讥讽着。
“你一定要如此任性叛逆吗?”苏子岑不由得抬高了声音,怒意重又回到他的眸中。
“我任性、叛逆?”我轻哼,“是,我一直是任性的。至于叛逆,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是吧!而且,我已经十八岁,这叛逆来得是不是晚了些?”
“那个钟平,我可以肯定他对你是别有用心!”苏子岑紧握着行李箱的手指骨节泛着青白,“以我的了解,他不够踏实稳重,比较有心机,根本就不合适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子。”
“又是钟平!”我轻喊,随即莞尔轻嗤,“对他,似乎你很了解?别有用心?别有用心那也是我的事。是否合适,同样不劳你费心!”
说完,我狠狠拨掉他的手,拎着行李箱步下楼梯。
、第七十二章 一场认真的消遣 四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屋子里传来一片碗碟破碎的声音。我闭了下眼调整呼吸,缓步离开。
站在园区大门外,心恍惚。我该去哪里呢?回老宅,还是会遇到苏子岑。慕薇和向怿寒都没在家,自然是不能去的了。蓦然发现自己找个容身之处竟是不易的事。无奈无奈的选择——只能先回外婆家,然后抓紧时间到学校把宿舍申请下来,我就可以过自由的大学生活了。
“然儿?!”开门的是舅舅,突然看到我站在门外,诧异中带着欣喜,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快快快,快进来。”
天知道,我对他有多排斥。但有什么办法呢?毕竟现在的我无处可去。
“然儿,你这是——”舅舅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和苏……”心念一转,我不可以说出和苏子岑吵架的事。“哦,苏子岑过些日子准备出差。所以——我想回来陪陪外婆。”
“好,好啊!”舅舅忙不迭的点头。
“等宿舍申请下来,我就搬到学校去。”我忙补充一句。
“怎么还要搬?”舅舅猛然一顿,眼里尽显失望的情绪,“你一直住在这里就好。”
“不,不用。”我终是不忍看他的表情,低头轻声说:“还是住到学校方便些。”
“在家里更方便,真的很方便,我们都可以很好地照顾你。”舅舅极力表示他的诚意,“如果你是因为我的缘故,那么我可以搬到‘水上人家’去,一切随你的意,只要你开心。”
鼻子忽然一酸,在我坚持不认他,别扭这么久以来,他仍然关心我,疼宠我,处处为我着想,不让我受丁点委屈。泪终是掉了下来,连同在苏子岑那里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怎么了,然儿?别哭啊!别哭。”舅舅发觉我的异样,弯下腰低头哄劝。
我使劲摇头,含糊着说:“没事。真的没事,舅舅,你也不要搬走。”
“哦,没事就好。然儿说不搬,我就不搬。”许是因我唤了一声舅舅的缘故,他先前紧张的语气突然轻松了起来,眉头舒展开,轻拍拍我的肩,“来,然儿,我们先进屋,洗洗脸。”
晚饭时分,爸爸、苏姨和苏子岑一家三口应舅舅的邀请来到外婆家。苏姨暗自问我怎么突然回到外婆这里住,我只好用想多陪陪外婆的借口来搪塞。舅舅问苏子岑是不是如我所说准备出差,苏子岑微一怔,瞥了我一眼,便神色尴尬地点头称是。
夜晚,已是深秋,暑热散尽,凉意渐浓。
外婆慈爱的轻抚我的发,“然儿多大了,还要赖在外婆的被子里。”
我撒娇地窝在外婆的怀里攫取着温暖,“不管多大,也始终是您心里的乖孩子啊!”
“始终是孩子不假,至于乖不乖——倒是要好好考量考量。”外婆逗笑着。
“这个就不用了吧!”我嘻笑着把冰凉的手放在外婆温暖的手掌里。
“然儿?”外婆轻柔地低唤。
“嗯?”我仰脸看向面色祥和的外婆。
“是不是和子岑吵架了?”
“没有的事。您怎会这样问?”我嘴上这样说,却心虚地低下了头。
“你呀!”外婆宠溺地轻点我的额头。
“是苏子岑告诉你的?“我复又仰头看向外婆。
“没有,是我猜到的。”外婆始终微笑着,“如果不是你们生气或吵架,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搬回到我这里住。”
“外婆——”我娇嗔地唤了一声,“我是怕有关我们兄妹同住的流言传出来,对苏子岑影响不好。”
这样的借口,我并不是凭空而说。在一次和二叔家三口的聚餐中,当二婶听到我住在苏子岑那里的时候,便犹如收到重磅炸弹,在所有人面前炸了毛。接下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什么青春期男女,授受不亲;非亲兄妹,住到一起会受外人猜忌,说些闲言碎语……对家族、集团名声造成影响等等。倒是苏姨在二婶说完这些以后,不急不徐地一言以蔽:此类家事,不足为外人道,又怎会有闲言闲语?一句话,令二婶吃瘪,不再言声。
“你这点小心思呀!怎么,在外婆跟前也不说实话?”外婆慈爱的看着我,眼里发出柔和的光,“是不是嫌子岑总是拘着你,束着你,失了你所谓的自由?”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我把头轻轻靠在外婆的肩上。
“其实我同意子岑照顾你,也是存了让他管束着你的想法。这几年,子岑做为兄长,对你照顾得很周到。难得性子孤傲倔强的你,与子岑感情很好,也很听话。所以……”
“所以,您不问我的想法,也不怕外人说三道四,只是任由苏子岑替您管教着我。”我嘟着唇打断了外婆的话。
“傻孩子!说来说去,你还是对红菊的话认了真。”外婆了然一笑,“然儿长大了,也有心事了。怎么,不肯和外婆说吗?”
“哪有?”我立即接口反问,却面色羞红,“外婆——您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好好,我的然儿不好意思了。你不说,外婆就不问。”外婆笑着轻轻拍拍我的肩。
“外婆,您的学生——”我仰起脸认真地看着外婆,犹豫着开口,“钟平,您觉得怎么样?”
“哦?”外婆微显诧异,随即面色平和地看着我,“怎么突然问起钟平?你们很熟吗?”
“这个——”这个问题真的让我颇难回答,“算是认识吧!有一次在校园里偶遇,他说在您这里见过我,有些印象,可我怎么就不记得呢。后来,他帮我占过几次座位,打过几次饭,在校园里遇见的时候,会聊上几句。我也有些纳闷,他不是应该准备论文或实习找工作吗?怎么看起来他却闲得很。”
“林森和钟平是他们这一届里很出色的两个学生。如果没有意外,钟平将会被保送读研究生。夏天的时候,他倒是在子岑的事务所里实习过一阵子。”外婆微笑着解释。
“难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