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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说过向怿寒是你的哥们,对不?”
“是呀!怎么了?”
“没什么。”慕薇略显犹疑,“那么以后呢?以后会不会变?”
“以后?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啊!”我一脸茫然地看着慕薇,搞不清她在想什么。
“但愿是这样。”慕薇轻声说完,转过头看向其他嬉闹的同学。
我低头想了想。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又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慕薇,轻喊,“小薇,难道你——”
慕薇回头,拍掉我的手,“我,我什么我?”
“你喜欢向怿寒?!”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慕薇白了我一眼,“就你聪明。”并不否认。
“嘿嘿,我也是刚刚猜到而已。”我此时有些兴奋,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哦!”
“什么?”我不解,猛然顿悟,“哦,是是是,我会记住的。放心,我们绝不会成为情敌。”
“呸!什么情敌,多难听。”慕薇脸色微红。
“可是,薇,向怿寒有女朋友啊!”我不免有些忧心。
“你看信没?怎么看的?”
“嗯?看了大概。”
“难怪。向怿寒说过完元旦,就要和女朋友分手了。”
“还有这内容?”我把信又打开来。
“你还真对他的信不在乎啊!”
“我以为又是老三句呢,什么天冷注意保暖,努力学习,给他回信,外加一句新年快乐!”
“估计向怿寒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会气得吐血。”慕薇嗤笑。
“最好。”我撇了撇嘴,“哦,不能,不然我们小薇会伤心的。难怪你一直说要考入向怿寒的大学呢!欸,说说呗,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你个头,我认识的然而没这么八卦呀!”
“嘿嘿,这不才开始么。事关我最好的哥们和姐妹呀!”
“嘁!不告诉你!”
“喂,你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吧!”我眼珠一转,伸手向她掖下呵痒,“看你说不说?”
正要下手,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不用看都知道是某位大少,因为他为自己设置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铃声。
我瞪着屏幕狠狠地念叨几句,然后才接起电话:“哥,你到了?”
“嗯!怎么才接电话?”双方的声音醇厚深沉,平静如常。
“哦,太吵了,刚听到。”我无力地翻个白眼,却看到慕薇在一边抿嘴偷笑。
“你可以走了吗?”
“应该可以了吧!”我环顾四周,已经陆续有同学退场回家了。而且,苏大少口气虽是在询问,实际本意却是“你现在该回家了”。
“那好,五分钟。”
“哦!”我无奈应答,挂掉了电话。
一边的慕薇却不可抑的大笑起来,“竟也有你怕的。每每见到你哥,你都像老鼠见了猫。”
“怕?我这是尊敬好不好?”我一边辩驳,一边轻捏她那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喂喂,说不过也不能动手啊!”慕薇仍在笑。
我松开了手,找到书包,一边收拾一边说:“不和你鬼扯了。苏子岑只给我五分钟,我可不想超时惹来他一通说教。你和我一起吗?”
“才不呢!你哥那张臭脸我少看一眼是一眼,省得回家做噩梦。再说,也不顺路。一会儿,我和朱钰一起走。你快走吧!”慕薇边说边把我推出教室。
我笑着摆摆手,算是道别。
、第六十章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九
走到车库取自行车,却看到车筐里躺着一个信封,借着微暗的灯光,只见那上面写着“翦若然亲启”,心下悸动。小心地将手伸到车筐里拿出信,打开阅读。
先看了下面的落款,竟是刚刚慕薇还提到的朱钰写的,回到开头正准备重新看,却听见车库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站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不用看也猜到是苏子岑寻了过来,心忽然变得有些慌乱,本能地把信藏在身后,看向门口。只见苏子岑正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涨红了脸,呆站着看他走近。
“你在干什么?”苏子岑停在自行车前。
“没,没什么。”不敢和他对视,忙低下头。
“手里拿的什么?”
“哦,是——”背在身后的手不由攥得紧一些。
“给我。”苏子岑把手伸到我的面前。
“不,不了。”我抬头看他,不知所措,心里暗暗找着借口,“只是普通的——”
“丫头,别撒谎。最好快交出来。”苏子岑面容肃然,语气冷冽。
慕薇说的没错,对于苏子岑,我还是有些莫名的畏惧。
乖乖把手从身后伸出来,信便被苏子岑拿了过去。我默默地把书包放到车筐里,推起车往外走去。
往常都是苏子岑从家走到学校,然后再骑车载我回去。而今天,他边走边看信,我则在一边推着车,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家门口。
“我认为你应该说点什么。”苏子岑把信折好,收在裤袋里。
“说什么?”我抬眼看他。
“‘希望在不远的将来,我们能携手走入共同理想的大学……’呵呵,看不出来,你和他还有这样的约定。”苏子岑一脸的嘲笑。
“约定?”我不明所以。
“难怪,一心想要考到B大,原来早就约好了人。‘共同开启人生新的旅程……’呵,分明就是早恋。”苏子岑语气非常不屑。
“什么早恋?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正是我想问你的。”苏子岑低头逼近了我几分。
“我根本还没看到信的内容,便被你拿走了。现在你又来责问我?”面对他的质疑,我不禁有些气恼。
“你敢说你没看到?”苏子岑眼神凌厉地盯着我,提高了嗓音。
“没看到就是没看到!”说完不再理他,推开院门,抬起自行车向里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做了错事还不承认!”苏子岑跟在身后进来,嘴里仍然不依不饶。
我站在庭院中间,气愤的扔下车,转身面对苏子岑,大声喊:“我这态度怎么了?我应该是怎样的态度?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我承认什么?”
“瞧瞧,你这样的态度也算好?”
“苏子岑,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明白,他在固执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兄妹俩怎么在这儿吵了起来?”苏姨和爸爸听到声响,从屋子里奔了出来。
“问他(她)!”我和苏子岑异口同声指向对方。
“他不可理喻!”我忿忿地瞪着苏子岑。
“她不听话,收情书,早恋!”
“早恋?”这次轮到爸爸和苏姨异口同声,共同把讶异的目光投向我。
“我没有,他胡说!”我被苏子岑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感到非常委屈。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瞧瞧,这不是早恋是什么?我说她两句就不愿意,还对我发脾气。爸,妈,我这也是为了小然好。”苏子岑嘴角扬笑,拿眼睨着我慢条斯理的说。
“我都没有看到这些内容,你就这样冤枉我!”我撇嘴。
“就算没看到。可他为什么会说考入B大是你们共同的理想?想必你们不止一次交流彼此的心意吧!”苏子岑讥笑道。
“大家谈得来,说说理想、未来,有错吗?”我反唇相讥。
“和男生谈这些,不是早恋又是什么?”苏子岑深幽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我。
“如果这样也算的话,那你和叶琳岂不是更早恋?”
“你!”苏子岑没想到我会这样回敬他,“那不一样!那是两回事。你不要觉得理亏,便转移话题。”
“小岑,”苏姨上前劝解道:“哪能这样说自己妹妹。我猜想,这是然儿和同学之间正常的交往,你不要小题大做。”
“妈——”苏子岑低声轻喊,从裤袋里拿出书信,“你别帮她说好话。情书在这儿,我都看到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看那小子就没安好心。这事不用你和爸操心,我倒要看看这丫头嘴硬到什么时候。”
“苏子岑——”我气急跺脚,“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看是平日里大家对你太宠太放心了,小小年纪,居然学着谈恋爱。”
“哼!你这是血口喷人。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告诉你,这事我管定了!”苏子岑寒眸聚着怒气。
“苏子岑,你听好了:以后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明白吗?我不要你管!”我一字一顿的说完,忿恨地瞪了苏子岑一眼,转身向内宅跑去,庭院中只留怔愣的爸爸和苏姨,还有可恶的苏子岑。
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过去了。过了元旦假期,再上学的时候,朱钰只和我谈些学习的事情,态度明显和我疏离了一些。暗自猜想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对他的书信做出反应吧!可是,别说我没有把信的内容看完整,即使看完整了,我该做出怎样的回应呢?或是真的如苏子岑所说的那些内容,是一封表白情书,我又该有怎样的回应?情书不止一次收到,都被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早恋,却是我从没想过的。而苏子岑不问清楚便如此诋毁我,心里感到非常委屈,可这种委屈又如鲠在喉,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至于和苏子岑的关系,则是前所未有的糟糕。虽然他仍然会每天来接我放学,主动示好,但我视而不见,始终没有和他说话,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春节。当他再次牵起我的手,一起去寺里听钟声的时候,我的心便不再倔强坚持;当他放低姿态说出“对不起”的时候,我多日的积怨便消散于风中;当他说不会理会我的警告,对我要管一辈子的时候,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悸动的心头蔓延开来。只是那时的我,没有深切体会其中的含义,总以为就是这样了,我们都在各自的轨道上行进着,哪曾想,一次偏离,便是一生的改变……
、第六卷 流年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那一年让一生改变……
、第六十一章妈妈日记景行静逸一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绝对绝对不会走上阁楼,不会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打开一直珍藏的檀木盒子。如果没有打开那只盒子,我也就不会看到妈妈的日记,如果没有看到妈妈的日记,我的人生轨迹也就不会如此曲折多变。
可是,一切只是如果。时光终究不会回转,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在注定的地方,在注定的时间,终会一触而发,犹如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一般。
十八岁,法定成人年龄,意味着将褪去幼稚走向成熟,将步入成年人的行列。生日过后,爸爸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是为我保管多年,只等到十八岁到来这一天,交给我自己支配。我懵懂地接过,还不知道该怎样打算,只是小心地收到钱夹里存放起来。
再过一周就要高考了,学校已经给我们放了假,留在家里做些复习或是考前准备。六月初的江南,正是枇杷应市的时候,天气虽然热了起来,但不会感觉太闷。偶尔飘来一阵细雨,洒落满地,涤去浮尘后停歇,空气中便会飘荡着丝丝清润。
今天是周五,爸爸、苏姨和苏子岑都去上班,留我一人在家复习功课。苏姨临走之前说已经邀请外婆和舅舅一家过来吃晚饭,只为给即将大考的我加油打气。我则在心里感叹家人的紧张心情,反而都没有我这个当事人更放松一些。
刚刚结束与慕薇的通话,她也同样被叮嘱不能出家门,要全心复习。一个人在家倍感无聊,午间小睡后,洗了几个枇杷,端着果盘上了阁楼,想找清刻本的《说文解字》看看。
在书架上每一个书格里翻找,却遍寻不到,也许是被谁拿去看了。正要放弃寻找,手却在一排书的后面摸到一个木盒子,带着一丝好奇,小心地拿了出来。拂去上面的灰尘,认出这只檀木盒子是妈妈的,在她去世那年我是见过的,当时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