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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听得身后有马驰来的声音,显得急促低沉,她想回眸去看,却只听得一声咆哮声,带着心胆俱裂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
她还没来得及辨出那声音是谁,身下的骏马,却突然往下一沉,蓝月光才发现,原来是骏马因为速度太快,根本刹不及,带着她,一起跃下了悬崖。
耳边是谁一阵一阵的呼喊?
急速下坠的速度,令她微眯起了眼眸,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结局!
脑海中闪过这些年来发生的许多事情,有自幼收留她的雪太子和公主,一起长大的如雨、若溪……
眼前更是闪过北国覆灭的场景,还有……与楚寒的第一次相遇……
那双堪比极之北终年不化寒冰的眼眸,此时,更是清晰的闪入脑海。
手下意识地伸入怀中,将那被巾帕包裹着的蝴蝶簪,紧紧攥在手中,她闭起了眼睛,也好,她很累了,就这样离去吧!
对不起,阿溪,原谅我无法兑现承诺,陪你一起隐身山林,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
若有来生、来生……
来生做什么呢?
她突然不知道了,似乎从未想过来生,那便不要有来生吧,就让她一直堕入到地狱的最底层,永生永世,不要投胎再为人。
因为,这辈子,除了北国的那段生活,她似乎从未快乐过。
楚寒……
想到这个名字,心里没来由一悸,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若没有他,她便会一直安好的生活在北国,直到永远。
可是,当他带兵侵入北国的时候,一切便脱离了轨迹,将她美好的生活愿望,给生生打碎……
突然感觉脸上一片濡湿,伸手摸去,竟是一片晶莹,美丽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终还是落泪了吗?
急速下坠的身体,突然被一只手臂,紧紧揽在怀中,耳边听得一句低沉的呼唤,“月光,要死,本王便陪你一起……”
脸上的泪,流得更凶了,她想抬眸去看忽然出现的人,但奈何,眼前一黑,她竟是什么也没看到,她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
悬崖之上。
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深渊,楚翼与离暄,眉目一片深沉。
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到的时候,只看到那匹发狂的骏马,带着蓝月光,一同坠下了深渊。
那女子果真死了吗?
这样的万丈深渊,坠下去,岂能还有生还的迹象?
楚翼欺霜赛雪的容颜,一片惨白之色,突然朝身后的禁卫军,大声咆哮道:“尔等,全部给孤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禁卫军一凛,从未见过温雅的太子,如此失控的模样,那惊怒的表情,令众人不敢迟疑,纷纷去往旁边,找寻下去深谷的路。
众人散去,楚翼忽然跌坐在地上,一身华贵的衣袍,被压在泥土中,黑曜石的眸子,不似往日那般耀眼,此时一片深黯,凝着前面深不见底的深渊,华贵衣袖中的手,紧紧握着。
易弦站在他身后,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太子,心里感到震惊的同时,却为那已香消玉殒的女子,深深感到惋惜。
离暄就站在悬崖一步之遥处,狭长的凤眸,同样凝向面前的深渊,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女子美丽的杏眼。
昨晚发生的一幕,赫然在眼前闪过。
“月光,给我,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在离国,你可以做身份最尊贵的皇后……”
“我为何要去做那皇后?”
女子鄙夷不屑的声音,在耳边响过,仿若就在眼前。
离暄站在悬崖边,崖底冲上来的寒风,将他黑色的袍角,吹得烈烈作响。他一阵苦笑,那女子,从来就不屑什么皇后之位。
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他突然低叹了声,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那女子怕是已经葬身谷底了。
“隐魂,将人派下去打探,朕一定要见到那女子。”他突然出声。心底终是不相信,那女子就那样死了。心里的不甘,强烈的撞击着他的心。
他不信,不信那女子会死,就算万丈深渊又如何?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一定要再找到那女子。
隐魂单膝跪于他脚边,“是,属下这就去办。”说罢,如一阵疾风般,消失在了崖边。
×××
耳边是一阵吵杂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伴着焦虑,似是在劝什么人,“公子,你吃点吧,这位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是呀,楚大哥,反是你自己,为了照顾这位姐姐,自己都瘦了一圈了,你就吃点吧,再这样下去,姐姐还没醒来,你自己先垮掉了,那样的话,你要如何照顾这位姐姐?”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也蓦然响了起来。
蓝月光躺在床上,秀眉拧了拧,终是不堪其扰,睁开了杏眸。
入目,是一个男子憔悴了的脸廓,一张俊美的不可思议的脸上,此时长了青色的胡渣,显得更加落拓,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看着这样一张脸廓,蓝月光目光滞了下,感觉很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月光,你醒了?”耳边,是男子惊喜,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冰寒的脸上,连日来的凝重担忧,此时因为她的醒来,倏而换上了一抹温暖之意。
第4卷 第165章 那我该喊你什么
第165章 那我该喊你什么(2020字)
“你是谁?”蓝月光皱了皱眉,挣开被握着的手,声音因为长久的昏睡,显得异常沙哑暗沉。亜璺砚卿为什么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男子给她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但她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忍不住,抬起两只手捧住了头,脑海里的那种茫然与空白,令她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她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着,杏眸空洞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一切的一切,都透着陌生的气息,令蓝月光本就彷徨的心,再一次惊慌无措。
她整个人,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身子不停地往床角缩,岂图能找到一个令她安心的所在。
楚寒狠狠一震,望着她脸上的茫然无措,幽眸划过一片复杂与疼痛之色,带着粗茧的手,蓦地抚上她的脸,声音沙哑的说:“月光,你怎么了?是不记得我了吗?”冰冽的脸上,原本的喜悦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片凝重,与浓浓的担忧。
看着他的表情,蓝月光再一次问道:“你是谁?”
却不知她陌生,带着防备的眼神,狠狠伤了眼前这个守了她半个月之久的男子。
楚寒垂了眼眸,良久,才说:“我是你丈夫。”
“哦”了一声,蓝月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是我丈夫,我……这是怎么了?”
楚寒抿了抿唇,才道,“我们不慎从悬崖上摔下来,而你却撞到了脑袋,至今已经昏迷了半个月。”
蓝月光不知为何,对眼前男子的话,深深的相信着,不疑有它。“那我叫什么?”
“你叫蓝月光。”楚寒道。幽眸深深凝视着眼前苍白了容颜的女子,心里感到一阵疼痛。
“蓝、月、光。”蓝月光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忽而皱了皱眉,感觉她好像并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可不是叫这个名字,她又应该叫什么呢?
她微微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目光看到旁边站着的中年妇女及少女,忍不住问道:“这两位是……”
中年妇女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听到蓝月光的问及,不禁抢在楚寒介绍之前,已经走近前来,热心的说:“姑娘,我们是这山中的住户,你可以叫我为陈婶子。前段时间,我家老头子,出外狞猎,不意在悬崖的边谷,发现了你们夫妻二人,便将你们救了回来。哎,当时,你们都昏迷着,找过谷中的大夫看过,你丈夫只受了轻伤,但当时你落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块石头,将你的头给撞破了,流了很多的血,大夫说,这往后,恐怕要落下病根了,不想,你现在醒来,竟是将你的丈夫给忘了。”中年妇女滔滔不绝的说着,看了眼旁边为了照顾蓝月光,而一直寸步不离的楚寒,她又不忍的说:“姑娘你不知道,你的丈夫为了照顾你,可是不眠不休,原本没这么瘦的,如今却……”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眼夫妻两人,拉过旁边杵站着的女儿,一同走了出去。
少女目光流连在楚寒身上,有些不情愿地被母亲强拉了出去。
“人家夫妻说话,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在旁边瞎凑什么热闹……”
远远的,还能听到陈婶子不悦的声音。
蓝月光收回目光,看向旁边的男子,见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又想到刚才陈婶子说的话,这个男人,为了照顾她,竟是不眠不休么?
目光落在他的眼脸上,那里果然青苍一片,显然是熬夜所致。
想着,不禁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轻声道:“相公,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睡一下吧。”
楚寒蓦然抬眸看她,幽眸倏忽闪过一抹喜色,良久,干涩的嘴唇,才说道:“你喊我什么?”
“相公呀。”蓝月光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我丈夫么?原来我不是这样喊你的吗?”说罢,歪着头,看他,“那我该喊你什么?”
楚寒一愣,随即,薄凉的唇,勾起一抹弧度,“就叫相公。”然后,当真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躺了下来。
良久,蓝月光坐了起来,低眸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男子,心里划过很奇怪的感觉。
看着他陷入沉睡的俊颜,忍不住伸出手指,细细抚着他的眉眼。
手碰触到他的脸廓,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她原来从不曾这样摸过他吗?
心里很是疑惑,他既是自己的丈夫,为何她却会有这样的感觉?
楚寒并没有睡着,脸上是她游移的指尖,一场失忆,竟真的会让她忘记一切吗?
那声相公,令他心里悸动不已。
如果失忆后的她,会更快乐,并且接受他,他不惜陪她一起失忆。
在她柔软的手的抚摸下,楚寒渐渐陷入沉睡。
……
再次醒来,楚寒下意识地摸向里面的床位,但入手的冰凉空荡,令他心里一惊,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的,循着门外跑去,“月光——”
刚拉开门,便看到,好好坐在屋檐下的蓝月光,一颗提着的心,蓦地松懈下来,朝那个女子,缓步走了过去。
蓝月光听得他的喊声,连忙转过身来,见他衣衫凌乱,略显狼狈的模样,蹙了蹙眉,起身迎过去,“相公,你找我?”
楚寒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鬓角,“你没事就好。”
蓝月光对他的话,感到很是疑惑,她好端端的,会有什么事?
想着,却很自然地伸手替他拢好衣服,见他墨发凌乱,便踮起脚尖,帮他理顺。
楚寒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温柔细致的女子,心思一阵恍惚,更多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暖之意,此时扑天盖地而来,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蓝月光果真失忆了吗?
他心里存着怀疑,但同时,心里却下意识的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第4卷 第166章 一个很特别的例外
第166章 一个很特别的例外(2044字)
以前的蓝月光,总是很清淡,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打动她,那几近冷酷的性子,总让他很没辙,但他依然很爱她。亜璺砚卿
无论失忆,或没有失忆,她依然还是蓝月光,依然还是那个五年前,他在北国皇宫,遇见的倔强女子。
五年前,北国皇宫,第一次遇见她,便被她那不逊倔强的眼神,激起了怒意。
似乎从他当上大将军王开始,便没人敢再用那种眼神看他,而她一个女子,却能有此胆量,让他疑惑的同时,心里不禁对她产生了绮念。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