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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哈哈~~”轩辕文祺终是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在面对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由小到大,父皇何时对儿子公平过?小的时候,儿子见到文泰长兄病了,父皇你急得不行,细心呵护。”
“儿子也想要那样的呵护,于是,我跑去淋雨,让自己病倒,可是父皇你,却连看都未看儿子一眼!”
“文泰长兄每一年过生日,你都会送他最贵的礼物,再忙也得给他过生辰,可是我呢?恐怕父皇你,压根就不记得儿子的生辰是哪一天吧?”
“渐渐的,我也麻木了,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你没父皇的疼爱,所以,你不能生病、你没有生日。”
。。。。。。
记忆中,这个儿子是这样长大的吗?
他一字一泪的诉说,让轩辕琉澈迷茫了。
可是很快,他又无奈:每一个人都来指责自己,每一个人都想要他的关怀!那么,又有谁真正的关怀过自己?
“文祺,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叹息,随即而起。
这一生,他究竟欠了多少人?
虽说自己早已麻木。
可是此刻,任他说了那么多的委曲,父皇却依然那般从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怜自己。
轩辕文祺还是伤心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逼自己继续漠视。
“儿子说这些,是想求父皇您,正视儿子的意见一次,收回让丽妃殉葬的决定!就这一次,只一次!”
轩辕家男人的共性
“朕要是不答应呢?”轩辕琉澈,似铁了心。
轩辕文祺没办法了,再次下跪:说:“如果父皇不答应,儿子就跪死在这里!”
轩辕琉澈冷笑:“要跪就出去跪!多喜乐~~”
“哎,陛下,”听到呼唤,多喜乐匆匆进来:“陛下,唤奴才何事?”
轩辕琉澈便指了自己的儿子,对多喜乐下令:“将皇长子拖出去!”
“这。。。。。。”多喜乐为难。
轩辕文祺恨恨地看他一眼,起身:“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美琳撑了伞,陪了雅歌急急往文德殿而来。
似乎,这场雨,止不住了般。
似乎,这个夜,有一辈子那么长。
至得文德殿门口,竟发现轩辕文祺跪在雨中。
“皇长子?”雅歌惊呼一声,快步过去。
美琳急忙紧随,将手中的伞,移过去些,只遮了主子与他。
轩辕文祺抬头,看清是雅歌,欣慰地笑了一下,却不语。
“雨大,小心伤了身子,别跪了,快起来吧!”雅歌弯腰,欲扶起他。
轩辕文祺却轻轻拒绝了,坚定地道:“父皇若不收回让你殉葬的决定,文祺就跪死在这里,绝不起来!”
雅歌动容。
从来,她都知道他对她好。
可是,他的深情厚意,她只能辜负。
在她的心里,自始至终,只爱轩辕永凌一人。
而对他,只有兄长般的爱戴。
知道,再劝他,他亦不会听的。
这是轩辕家男人的共性:顽固、执着,特别是在对待女人的这件事上。
“美琳,你留在这里!”雅歌无奈地叹气,也唯有如此了。
美琳赶紧应了:“是,主子!”
雅歌向她点了点头,又再看轩辕文祺一眼,终用手遮了头,跑进了文德殿里。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爱过
身后,美琳靠过去一点,将伞遮住了轩辕文祺。
看他全身早已湿透,她说不出的心疼:“皇长子殿下,您这又是何必?”
轩辕文祺却是摇头,苦笑,意外地反问她:“美琳,你爱过吗?”
“我。。。。。。”爱过吗?美琳看着他,矛盾,不知该如何回答。
轩辕文祺再摇了头,声音悠远:“你没爱过,你不知道我的感受。”
你又怎知道我没爱过?我可不是对你。。。。。。
美琳在心里头呐喊,却不敢说出一个字。
雅歌一路奔进寝殿,看都没看龙寝上的老皇帝一眼,只立在那里,拍打身上的雨滴。
“呵呵,今夜,来的人似乎特别多。。。。。。”轩辕琉澈知道自己大限特至,此时眼睛都不想睁开。
“当然,”雅歌还是没看他,直接开口:“这个皇宫里的每一个人,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自是要将平时想说,却又不敢跟你说的话,说给你听听才是!”
“是吗,那你呢?”轩辕琉澈心平气静地,不计较。
“我?”雅歌走过去一步,在龙寝旁的暖椅上坐了。
直言:“我无所谓,也累了,对你,懒得多说!”
“原来,你这么恨朕?”
“恨?”雅歌只觉得好笑:“我进宫,本就是带着恨而来,在我心中,岂止是恨你那么简单?”
“朕却要你殉葬,生生世世与朕在一起,你怕吗?”轩辕琉澈的声音,一直很平静。
雅歌鄙夷地冷哼一声,答:“怕?我本来就打算与你同归于尽的!”
“那就好,那就好。。。。。。”轩辕琉澈一连说了无数个‘那就好’,眼睛又闭上了。
却在这时,外间响起太监尖锐的通传:“皇太孙到~~”
她本来就是朕的女人
他,终于回来了。
雅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轩辕永凌的身影,旋风般地冲了进来。
老皇帝只能再睁眼,喘着气道:“呵呵,你该是最后一个找朕算帐的人了吧?”
轩辕永凌立在床头,眼神冒着火,恨恨地看他。
狠道:“孤还真担心赶不上见你最后一面!”
“是吗?”轩辕琉澈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道:“就因为朕抢了你的女人,所以,你如此恨朕?你要知道,她本来就是朕的女人!”
“只因为女人?”轩辕琉澈恨意加剧,喝:“那我父母的死,怎么办?德妃与郦家满门的死,怎么办?昏君,你真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知道?”轩辕琉澈惊讶,有些心慌:“你怎会知道?朕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杀死,就能永远地隐瞒天下人了?告诉你,其实,你最该杀的人,是我,因为,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这。。。。。。咳咳。。。。。。”轩辕琉澈一慌,剧烈地咳嗽起来。
轩辕永凌漠不关心,此时又冷冷地问:“听说,你要这女人殉葬?”
他看了雅歌一眼。
眸子里,毫无半点感情。
他对她,用了‘这个女人’。
他,终于对她忘情了。
雅歌的心,很痛。
可她告诉自己:乌雅歌,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伤心什么呢?
轩辕琉澈完全被动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孙子,突然之间会变得如此强大。
他只能试探着,说:“要是。。。你不赞成,朕。。。可以收回的;只要。。。。。。只要朕大行后,你追谥朕为:睿智靖安文德功成祖皇帝,就行。。。。。。”
所有的牺牲,就换了这个
“昏君,到死你都还想威胁人?你以为,孤还会受你摆布?你妄想,听着,孤会如实追谥你为:庄惠肃隐克僖严灵厉皇帝!”
“你。。。。。。”轩辕琉澈大惊。
他以颤抖的手,指了他,道:“你就不怕。。。。。。不怕朕赐死你最爱的丽妃吗?”
见他这般丑陋的模样,雅歌都忍不住冷笑。
“赐死吗?不必你下旨了,孤自己来!”
轩辕永凌毅然转身。。。。。。
不消一会儿,又进来,手上,拿了黄色卷轴。
他将它冷冷地甩给雅歌,残酷而无情:“接旨谢恩吧!”
雅歌的心在滴血,他,终于深深地伤了她。
她颤抖着将卷轴启开——
兹,委身而蹈义,随龙驭以上宾,宜荐徽称,用彰节行。。。。。。
果然是殉葬通文。
呵呵,原来,我所有的牺牲,就换了这个东西。。。。。。
雅歌后退几步,双手紧紧地握了那卷轴,恨不能一头撞死在他的面前。
闭眼,逼回溢满眼眶的眼泪,她缓缓下跪:“臣妾,谢主隆恩!”
你赐我死,我却还得谢恩!
罢了罢了,天意如此,当是违不得!
只是,她又怎会知道,他此刻的心痛。
他痛得连血都凝固了。
这一场你死我活的追逐游戏,不死,永远都得这样无止尽地纠缠下去。
既然,他死不得,那么就只能。。。。。。
残忍地逼自己不要心软,他干脆转了头,不去看她。
可是,他忽略了这房中还有一人。
轩辕琉澈将他眼里的痛楚瞧得分明。
此时强撑了最后一口气,行威信:“朕,这就下旨,赐毒酒,多喜乐——”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朝外间喊人。
“你。。。。。。”轩辕永凌的意志,顷刻间崩溃。
“昏君,孤杀了你!”
弑君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剑架上的宝剑,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一剑——
透过锦被,刺进了轩辕永凌的肚子。
“啊。。。。。。护驾,护驾!”这一幕,被正进得来的多喜乐,闯了个正着。
他惊叫一声,大喊着往外跑。
“永凌,你疯了!”雅歌清醒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多喜乐这样出去。
伸手,她一把扯下房中的布帘。
那布帘在她手中,犹如张牙吐信的毒蛇,飞窜着,将多喜乐卷住、拉回。
“丽妃娘娘,老奴。。。老奴。。。。。。”多喜乐吓得面如土色,想求饶,却不知该如何说话。
雅歌瞪着他,恐吓道:“该死的奴才,你什么都没看到,听见没有?”
多喜乐听言,赶紧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老奴没看到,老奴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
轩辕永凌如被人浇了冷水,一个激零,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地。
他生生退后几步,惊恐地看着鲜血染红了锦被。
而轩辕琉澈,没有任何声音,眼睛闭着,也不知是死了,还是。。。。。。
雅歌急了,全然没有主意。
她只想着让轩辕永凌快些离开。
过去,一把推了他,大喝:“快走,走啊——”
“我。。。。。。”他却摇着头,不动。
雅歌火大,干脆将他推了出去。
警告他:“听着,你今晚只是过来看了一下就走了,人,是我杀的,多喜乐可以作证,你走,走啊!”
轩辕永凌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承受不住,转身,狂奔了出去。
寝殿里,安静了下来。
雅歌逼自己冷静,走过去,伸手欲探老皇帝的鼻息。
哪知,他却在这时猛得睁开了眼——
佳人轻露桃花颜
“啊。。。。。。”雅歌吓得尖叫一声,重重跌坐于地上。
却见得轩辕琉澈瞳孔涣散,嘴里念念有词——
“那一年,皇家猎场,桃花飞絮乱红雨,佳人轻露桃花颜、桃花姿态桃花笑。。。。。。婉婉。。。。。。婉婉,朕来了。。。。。。”
他向她伸出了手,急切而又痴迷。。。。。。
尔后,缓缓垂下。
终于,去了!
“陛下——”雅歌大叫着,扑上去,一探鼻息——
“陛下——驾崩!”她闭上眼,大喊一声。
眼泪瞬间汹涌而下。
外间一层一层的通传开始响彻云宵:“陛下——驾崩!”
陛下——驾崩!
陛下——驾崩!
。。。。。。
“娘娘,这个时候应该快些处理陛下的伤口!”毕竟是在深宫待了一辈子的人,多喜乐挣脱开那布帘,急急过来提醒。
“对对对,多喜乐,赶紧的,拿床新被子来,还有陛下的寝衣,快快快。。。。。。”
俩人在里头,一阵忙乱。
宫中,也乱成了一团。
李宏山第一时间领兵控制了整个皇宫,将皇后与丞相困在了凤寰宫里。
同时,丞相的部下,率兵来援,遭到凤阳、前直、东辰、北四门御林军的合力围巢。
轩辕文祺亦被追兵一路追杀,逼到了死角。
危急关头,皇长子妃拼死杀来,拉了他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