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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馆,轩辕永凌早已守在门口。
此刻见三人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急步奔来,将雅歌一把拉进自己怀里,再狠狠将她抱住。
“殿下,这还有人呢。”雅歌的心暖暖的。
好像,自从做了轩辕永凌的妻子后,这种暖暖的感觉,时有伴随。
她打心眼里珍惜这份情意。
可当着一堆奴才的面搂搂抱抱,她就不好意思了。
进了屋,雅歌将今日的发现一一与轩辕永凌说了。
末了又道:“殿下,我想让陈亭长暂时留在驿馆,另外,老国公何时能调来兵力?眼下,我们的处境不乐观。”
轩辕永凌点头应答,说:“如此也好,孤身边正需一个充分熟悉这里的人,再说,对方已起了杀念,这当口,孤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助手。”
说完,才转向陈威远,道:“陈卿,孤老实告诉你,面对这个烂摊子,孤并没有完胜的把握,跟着孤,你不怕吗?”
陈威远一禀,立即下跪,毅然决然:“蒙殿下与娘娘厚爱,奴才誓死追随,绝不退缩!”
符桑在床上的勇猛
京城皇宫·凤寰宫。
一下了朝,丞相张苏民便应诏急急赶来。
“妹妹,早朝进宫时,我见符桑喜滋滋的离宫,可是为何?”
皇后以慵懒之姿倚靠在卧塌上,心不在焉地答道:“哦,本宫应了他一块地,又允了他几日假期,估摸着是回家心切吧。”
“回家?要是我没记错,前年您好像允了他,将家搬至斧城上乡镇。。。。。。妹妹——”说到这里,张苏民一惊,道:“你刚才说应了他一块地,该不会是。。。。。。”
皇后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笑着说:“你没猜错,就是斧城,这次的暴乱之地。”
“可是——”张苏民急了。
“妹妹,您明知道殿下人就在斧城,这个时候怎还让自己的奴才前去捣乱?这万一连累到您,可如何是好?”
见兄长焦急,皇后这才坐正了。
伸手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然后不在乎地道:“那又怎样?符桑只说他在家乡看中了一块地,可没说是在上乡还是下乡镇,就算真出了事,那也是他轩辕永凌的无能,关本宫什么事?”
只是损失了一个用的顺心的面首罢了!
想到符桑在床上的勇猛,皇后多少有些婉惜的。
“哦——”张苏民…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然(网)…大悟,笑得诡异起来:“原来小妹是故意让符桑去捣乱的?可是如此一来,您身边就少了一个好使的奴才了!”
皇后悠然地执了茶案上的香茗,轻泯了一口,笑说:“怪不得本宫,一切都是这符桑贪心所致,他啊,就是自以为是,总想着乱中赚一把,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奴才罢了,只要本宫愿意,要多少有多少!”
皇后这样说,既是回答了兄长,也是宽慰了自己。
张苏民点头称是,末了又说:“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符桑前去搅一把浑水,我就看他轩辕永凌如何收场!”
哪知,皇后却说:“哥,你误会本宫的意思了!”
张苏民一愣,不解:“误会?那娘娘的意思是?”
老皇帝想独占太孙妃
皇后的唇边泛起阴毒的冷笑,说:“以那轩辕永凌孤傲的性子,这个符桑多半没命回来,符桑可是本宫的人,他杀了本宫的人,分明是故意与本宫作对;介时,本宫到皇上面前一哭,您想,皇上会站在哪一边?”
“对啊!”张苏民一拍大腿。
喜道:“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本来这次皇上苦心安排,将殿下弄出宫,为的就是独占太孙妃,哪知殿下却来了个斧底抽薪。。。。。。皇上都气疯了,若再加上您这一哭闹。。。。。。呵呵,看来,这储君要换人来做了,娘娘,大喜啊!”
“你小声些,本宫哪来的喜?”
张苏民便压低了声音,说:“娘娘您想哪,废了永凌,那最有资格做太子的,除了文祺,还能有谁?”
“世事无绝对,有轩辕永凌在的一天,文祺未免能如意!”
“娘娘的意思是。。。。。。”张苏民说着,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皇后重重地点头,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宫不管你牺牲多少手下,总之,本宫不想看到他活着回到宫里来!”
“请皇后娘娘放心,臣一定不负所望!”
“还有那个乌雅歌,哥,就算万一除不了轩辕永凌,除了乌雅歌也是一样的。”
“哦?她只是一个小丫头罢了,娘娘怎么将她看得比皇太孙还重要?”张苏民一时没想通。
皇后便站了起来,在房中走了两步。
然后停住,说:“哥,你相信直觉吗?我总觉得留着她,有一日会给我们张家带来灭顶之灾。”
听言,张苏民大感诧异,惊问:“娘娘何出此言?”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天生的,皇后更是女人中的女人,她有这样的直觉?
张苏民不由得吓住。
皇后沉吟着,答道:“她太安静了,一个国破家亡的人,怎能这般安静呢?没有半点仇恨的样子,倒是跟皇太孙真心相爱起来了,这不寻常,很不寻常!”
下次不准你这么冲动
“可是,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即使恨,又能如何?或者,她的安静只是装出来的,她根本是在利用皇太孙,然后挑起轩辕王朝的内战呢?”
“不对,不是这样!”皇后摇头否定,说:“我见过她,也让人暗中观察过她,绝对不是这样的。算了,哥——”
皇后摆手打住,看了兄长,干脆说道:“不管我的直觉是真是假,你想,如果她死在宫外,皇上肯定更牵怒皇太孙了,再有。。。。。。本宫也是为文祺着想,这孩子,好像对她也动了心思。”
“文祺?呵,这女子,看来还真留不得了!”张苏民被彻底说服,又问:“可是单凭一个符桑,又如何能让皇太孙上当?”
听此一问,皇后冷笑,答:“本宫给了符桑一面令牌!”
“啊?”张苏民不禁又犯了糊涂,问:“娘娘,您是让符桑拿着您的令牌回去威风?这万一让皇上知道。。。。。。”
皇后立即打断了他,说:“放心吧,哥,介时,本宫就说是这符桑偷了本宫的令牌,以我张家现时在朝中的地位,谅没人敢公然质疑。”
“好吧,希望一切顺利!”张苏民应了,离去。
斧城驿馆里,奔波了一天,雅歌疲累不堪。
晚膳端上来的时候,想着白间村里的那孩子,遂于心不忍。
叫来方寂,让带了一些食物给送了去。
直到奴才们全部退下,轩辕永凌方抱了雅歌,宠溺地说道:“雅雅,下次不准你这么冲动,你堂堂一位王妃的血,怎能。。。。。。”
“嘘——”雅歌没有让他说完,“殿下,灾难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再说了,他们都是你的子民,救他,是我们的义务!”
“唉——”听言,轩辕永凌反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忧心道:“说实话,我真怕自己非但给不了他们温饱,反而让他们陷入水深火热,雅雅,如果事情无法挽回,那我如何面对斧城的百姓?”
暖昧
“不,殿下,不会出现那种事的,相信我,你一定可以!”
轩辕永凌一阵动容。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他发现雅歌不再那么排斥他,不再给他冷冰冰的脸色看了。
这些天,她给了他很多鼓励,每每都让他那颗挫折的心变得坚强起来。
他深情地执了雅歌的手,白晰滑嫩的肌肤上,那一处刀伤格外的醒目刺眼。
他抚摸着那处伤痕,心疼不已,仿佛伤的是他自己。
房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暖昧起来。
莫名的,雅歌又慌了。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外传来禀报:“禀殿下、太孙妃,巡府吴大人率众官员前来请安!”
大好的情调被人生生打断,轩辕永凌很是气恼。
雅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雅歌自是不好露面的。
轩辕永凌走出房来,果见吴江克领了一屋子的人,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轩辕永凌自顾地走至上位。
落了座,才问:“夜色已晚,吴大人率众前来,可不止请安这么简单吧?”
那吴江克便扬着谄媚的笑,说:“殿下明鉴,惊闻白间竟有大胆刺客行刺太孙妃,下官担心殿下与娘娘安危,遂领众位大人前来探视,至于那些刺客,下官一定。。。。。。”
“吴大人——”未等他说完,轩辕永凌已喝止了他。
语气嘲讽至极:“吴大人真是好灵通的消息,太孙妃遇刺一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未知吴大人又是从何得知?”
“这。。。。。。”吴江克一怔,方知落下了大破绽,禁不住冷汗直冒。
轩辕永凌可没心思看他们演戏,勿自下令:“既然来了,就听孤命令,明日——随孤前往上乡镇,开匣放水!”
“啊?”吴江克装出大惊失色,焦急劝阻道:“万万不可,殿下,大坝的水匣,可是有凤瑜的,臣等不敢。。。。。。”
罪魁祸首是皇后娘娘
“放肆,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是说将下乡镇弄得民不聊生的罪魁祸首是皇后娘娘?好你个吴江克,皇后娘娘贤良淑德,爱民如子,你竟敢污陷她插手地方政务?”
轩辕永凌的这顿反客为主、抢先问罪的斥喝,立马吓得这些人惨白了脸色。
“殿下明鉴,奴才们并非此意,殿下明鉴啊。。。。。。”
齐唰唰地,又跪了黑压压的一地。
“好了,没这个意思最好,那就这样决定,明日开匣放水!”
既然知道事情该怎么做了,轩辕永凌就绝不迟疑。
他深知,一迟疑,一拖沓,就给了这些人反击的机会。
他宁愿直接面对最大的危【小说下载网站。3ǔ。cōm】险,也不允许他们找到推辞的借口。
“殿下,我不明白,那个符桑只不过一个宠奴罢了,他凭什么竟能打通斧城大小官员为他家卖命?这太不可思议了!”
遣走那帮官员后,雅歌百思不得其解,终提出疑问。
这古代只手遮天的独权主义,她毕竟还没有读透。
想起那个符桑,轩辕永凌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回答说:“近年来,皇后一党势力日益澎涨,莫说是她的宠奴,就是张府的一条狗,那些一心求荣的人都要凑上去巴结一番。”
“哦,原来这就叫做狗仗人势了!”雅歌似懂非懂地喃喃低语。
一夜无眠,天刚刚擦亮,轩辕永凌便叫醒了雅歌。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是一件大事,也许惊天动地,也许润雨细无声。
但不管有怎样的后果,上乡镇大坝上的那排水匣,轩辕永凌是一定要拿下的。
“殿下,老国公的兵还未调来,不如我们再等一等?”
雅歌倒不是怕打不赢吴江克那帮人。
她是怕斧城的这些官员公然对抗会伤了轩辕永凌的面子与地位。
轩辕永凌微一思量,无惧地道:“怕什么,难道孤还怕他们造反不成?走!”
只管抓了太孙妃就行
雅歌在心里叹一声,迈步之前悄悄吩咐了方寂,说:“你去村里放出消息,就说殿下要上大坝放匣!”
方寂一听,当即眼前一亮:“奴才这就去!”
连同侍卫不足百人,轩辕永凌与雅歌就这样轩昂地向大坝挺进。
至了大坝,早有吴江克率领的几十官员侯着了。
若细看,远处还有军队整装待命。
轩辕永凌早已发现了,此时只报以不屑地一笑。
“皇太孙殿下,这大坝的闸口确系皇后懿旨所封,放不得啊!”吴江克还在试图阻止。
轩辕永凌看都不看他一眼,即朝带来的侍卫下令:“放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