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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轩辕文祺倒来了兴趣。
遂追问:“究竟何事能令到大人这般失望,本宫还真想听听,请大人成全!”
那邵大人便四下望了望。
然后开始诉苦:“殿下可知道,斧城百姓如今处于火烧眉毛的地步,今日衙内使更上折子奏报,当地百姓暴动了!”
轩辕文祺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邵大人,斧城的情况本宫也略知一二,只是未料到已发展至百姓暴动的程度了,想必大人已将此事奏报圣上了吧?”
“唉,下官如若已禀报了圣上,又怎会这般无望而回?”
轩辕永凌大为惊讶,道:“难道大人不是刚从文德殿过来吗?”
邵大人又摆了摆手,答:“下官的确去了文德殿,可是皇上称病,那多大总管说了,天大的事也等皇上好了再说!”
如若真是如此,邵大人绝不会这个样子,他一定还有下文。
轩辕文祺佯装不知,故意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父皇龙体违和,这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邵大人,本宫认为,你干脆去找太孙吧。”
那邵大人听言,先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接着压低了声音,说:“殿下有所不知,下官一开始本也是这样认为,可是方才见太孙妃独自往文德殿去了,下官才明白这其中的乾坤,唉,难以启齿,实在难以启齿啊!”
原来她是去文德殿?
轩辕文祺本能的一惊。
关于那晚,他从妻子那里也听说了一些。
知道乌雅歌被轩辕永凌从文德殿‘救’出来后,人就昏睡了三四天。
轩辕文祺不用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也明白父皇对乌雅歌存了什么心。
那么现在。。。。。。
从小到大,长辈们都灌输着皇室子嗣们‘皇家尊严’。
可是,真到了点子上,这给皇家尊严抹黑的人,就是那些所谓的‘长辈’。
他又想对雅歌做什么
这皇宫,何其的肮脏。轩辕文祺愤恨。
听说皇上让雅歌抄写经文,她此刻应该是去向父皇交差事的。
可是为何父皇会称病为借口,拒见臣子呢?
今日他只见雅歌?他又想对雅歌做什么?
想到这些,轩辕文祺的心中烧起了一把火。
抬头,邵大人已走远了。
他略一沉思,立马想到了一个主意。
于是,嘴里喊了一声‘邵大人,请慢走’,人便快步追了上去。
邵大人听到喊声,停下,转身看着轩辕文祺。
不解:“殿下,您还有事吗?”
轩辕文祺便说:“本宫想过了,斧城百姓暴动,事关重大,你我都马虎不得;这样吧,如若大人信得过,就将折子给本宫,本宫这就去面见父皇!”
邵大人轻易不敢相信,心想:这个皇长子,他向来对政事不感兴趣,何以今日又变得这般上心了?
当下顾虑道:“可是,殿下能见到皇上吗?要知道那太孙妃。。。。。。”
“邵大人!”见这人总牵扯到雅歌头上,轩辕文祺不悦。
明明就是父皇的错,凭什么怪到雅歌头上?
轩辕文祺喝住了他,正色道:“太孙妃身份尊贵,你这样说话不仅掂污了她,更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邵大人果然吓住了,双脚一软就跪了下去,口中惶恐地道:“下官糊涂,死罪!”
见此,轩辕文祺便不与他再兜圈子,直接伸了手去,说:“折子拿来吧,本宫代为呈上即是!”
“多谢殿下!”邵大人赶紧从袖里抽出折子,双手奉上。
轩辕文祺接过,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朝文德殿匆匆去了。
在凤寰宫门口等着的皇长妃,看到丈夫来了,正想迎上去。
却又见到他与匆匆而来的邵大人搭上了话。
她以为只是搭个话而已。
哪曾想轩辕文祺从邵大人手中接过一个册子后,竟然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疾走。
皇长子是冲太孙妃去的
“他又要去哪里?”皇长妃嘟喃着不满地跺了一下脚。
然后对侍立一旁的宫人命令道:“你跟上去,看皇长子去了哪里,回来告诉本宫!”
“是!”宫人应了,立马跟上。
皇长妃遂极为不甘地返回殿里。
“怎么,文祺还没来?”看她嘟着一张嘴,一副委屈状,皇后遂笑了问。
皇长妃便焉焉地答:“本来人已到门口了,不知怎么着与那个邵大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邵大人给了他一个册子,他就反身走了!”
“呵呵!”皇后一听,即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皇长妃不解,狐疑着问:“母后,您笑什么呢,莫非您知道皇长子是去哪里?”
皇后一脸的高深莫测。
答非所问地说着另一件事:“若是本宫没猜错,这会儿麟趾宫的那位应该与皇上在一起吧。”
“母后,郑娅说的是皇长子,您怎么又扯到麟趾宫那边去了!”皇长妃愣了一下,终究猜不透皇后是什么意思。
皇后摇了摇头,苦笑:“郑娅啊郑娅,有时候本宫真是怀疑,那些帮本宫清除了不少异己的点子,真是你想出来的吗?”
皇长妃神情一紧,赶紧保证似的说:“母后明鉴啊,郑娅岂敢在您面前造次哪?”
咦,怎么又转到这个上面去了,不是在说皇长子的吗?
张郑娅微偏了头,依旧迷糊中。
皇后见状,也不再与她绕弯子,反正任她如何暗示也没用。
“本宫的意思是,皇长子一定去了文德殿找他父皇去了!”皇后没好气地说。
“哦。”张郑娅瞢懂地点了一下头。
心想,文祺找自己的父王,这也没什么啊?
等等——
一个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随即反应过来:“母后刚才不是说太孙妃。。。。。。母后,您的意思是。。。。。。皇长子是冲太孙妃去的?”
哼,好你个轩辕文祺,我就说嘛,平时让你多参与些政事,你就像活见鬼似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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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德性
今日倒好,主动帮大臣递折子去了?
原来是为了那个贱人!
想到这些,当着皇后的面,皇长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皇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于是笑着安慰她:“郑娅啊,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看明白,这轩辕家的男人,哪个不是一样的德性?你还真以为皇长子就独独例外?”
“可是。。。。。。”张郑娅想争辩,说轩辕文祺平时对她有多好、有怎样的誓言。。。。。。
但话到嘴边,她又全数给咽了下去。
皇后说得对,天下的男人,有几个不爱美人的?
更何况是轩辕家的男人?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张郑娅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可是她马上又伸手抚去了,眼里闪过鄙夷的冷笑:乌雅歌,天下第一美人?我倒真想瞧瞧她究竟怎样个美法,竟还能比过我张郑娅去!
她的表情,皇后一一收入眼底。
此时又笑道:“郑娅啊,别多想了,母后早就见过她了。她比你美,比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
“母后,她美那是她的事,可她凭什么用她的美勾了太孙,又去迷惑皇上,如今还要来惹我的文祺,她凭什么?”
凭什么?
皇后也想不透。
女人的美,可以为这个女人带来荣华富贵,也可能为她带来——灾祸、死亡。。。。。。
就像郦淑婉,当年的她何不是一朵娇贵怡雅的白莲?
还没进宫就将轩辕琉澈迷了个昏头转向。
若是自己再晚来一点点、再心慈一点点,这皇后之位早被她德妃收入囊中了。
可惜啊,再美的德妃也没用,遇上了我,任你天大的本事,终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想到德妃,皇后笑了,是那种胜利者的姿态。
可是马上,乌雅歌清丽卓绝的美貌又浮上脑际,方才的笑容顿时隐去。
不知为何,皇后突然觉得:这个乌雅歌与当年的德妃何其相似?
他才是轩辕家最博爱的多情种
究竟是哪里相似呢。
相貌?神情?
抑或是皱眉时的楚楚可怜?
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抬头见皇长妃还在愤恨不平,她唯有劝止。
“好了郑娅,你也别将文祺看得那么高,本宫一手将他抚养长大,又岂会不明白他的脾性,比起他父皇、侄子来,他才是轩辕家最博爱的多情种,你呀,若真计较,那这事就没完了!”
“可是母后,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那个女人侵占我们的一切吗?”
可能吗?皇后冷冷地笑了!
此时,轩辕永凌待在书房里,手里翻着折子,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望着对面的案桌,往日,只要他一抬头,便能看到雅歌的脸。
可是现在,那案桌里空空的,他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
再想想雅歌现在可能正感到无助、害怕。。。。。。他的心便揪结了起来。
“不行,我必须去救她!”猛得站起,轩辕永凌已决定豁出去了。
“殿下,老国公求见!”却在这时,书房外响起侍从的声音。
轩辕永凌一愣:李弘山?
他平常不来麟趾宫的,今日怎会?
“方寂,宣老国公进来!”微一沉思,轩辕永凌决定见见再说。
他想,李弘山一定是有要事与自己说的,否则,他绝不会这样登门。
李弘山进了来。
行了君臣之礼后,轩辕永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国公亲自登门,未知所谓何事?”
李弘山遂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折子,边递上边回道:“殿下请看看这个!”
轩辕永凌狐疑的接过。
快速了扫了一眼后,即面露凝重之色:“斧城百姓暴动了?这是怎么回事,孤不是刚拨了专粮救济吗?”
李弘山摇了摇头,说:“殿下,虽说如此,可毕竟人多粥少啊,再加上那些地方官的层层剥扣,最后到达百姓手中的能剩下两层,已是相当难得了。”
眼下是您监国啊
“反了!”轩辕永凌一听就怒了,将手上的折子重重往案上一摔。
暴怒:“这种关头,还有人敢中饱私囊?李弘山,你说,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孤要扒了他的皮!”
“殿下请息怒!”太孙年轻气盛,这点李弘山早就知道。
实则,他自己也是一生与刀剑为伍、拼搏沙场,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为了让轩辕永凌坐稳太孙的位置,他只能力谏。
“如今最重要的是尽快平息斧城的暴动,如若不然,恐给人抓住话柄,毕竟,眼下是您监国啊!”
是啊,朝廷上历来就有大臣不满他轩辕永凌成为下一任继位人。
特别是以中相为首的那些内阁大臣们,仗着手中掌握着朝里的重大决策权,向来没将他轩辕永凌放眼里。
这些人一心想着推倒太孙,改立皇长子。
这个时候,他们定是巴不得斧城再闹大些,最好能一发不可收拾。
到那时,他们就能联合奏请:废太孙改立皇长子!
可能吗?孤岂能顺你们的心意?
顾虑到这些,轩辕永凌慢慢冷静了下来。
“国公,你想让孤如何做?”轩辕永凌开了口。
他知道李弘山的处事作风:要么不做,要做必有始终。
此时必定有了一套解决的方案,方肯求见的。
李弘山见轩辕永凌已从暴怒中转为冷静,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他拥立轩辕永凌的理由。
除开俩人之间的那一层嫡亲关系,李弘山最欣赏轩辕永凌身上的那一种霸气与沉着。
他承认:轩辕永凌遇事是有些冲动。
可他从来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调整自己的情绪,从而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