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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眉目陡厉,咬牙便待救人,玄如月鬼魅般飘过,冷冷挡在了身边,讥讽的唇角,冰冷噬人。小石头不忍的闭上了眼,心中恨恨的怒骂,这个疯狂的女人,真他妈是个疯子!
北宫风淡淡的笑了,望着无月焦急又无奈的脸,不管如何,他谢谢他。
“嗒!”
眼敛微闪,透亮的泪水,轻轻的自眼角溢出,熏染着绝对的血色,透映着玄如月冷毒的脸色,又带着无月深深的遗憾与自责,极快,而又极慢的落向血池,却连一滴的水花都没有翻起。
这一幕,仿似永久的定格了。
这一切,几乎全在一瞬间,同时发生。快得,迅雷不及掩耳,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那么一下。
瞬息成永恒,绝美而妖娆。
“风!!!”
凄厉一声叫,飞扑上前,那势若箭出的速度,便连无月这样的人,自问都赶之不及。
玄如月再一次出手阻挡,生机,便自他的指间,再一次的急速流过。
无月怒了!如果说北宫风的死对于他来说只是遗憾的话,那一一的亡,对于他来说便是最为狠烈噬血的,直插心口的那么一刀!
谁敢动他的未婚妻?!
他怒吼一声,猛的拍开玄如月,刚要不顾一切的冲下去救人,他愤怒的表情,忽然的便僵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惊喜。
奇迹出现了。
或许是生机关头,或者是真情所至,一一的潜力,瞬间被激发到极致。
当,翻滚的血水,带着扑鼻的腥气,终于堪堪的触及北宫风的衣衫时,一一的手,及时的拉住了他。
“风……”
喜极而泣的一声叫,凌空一个旋身,足尖踏着血色的水面,手腕翻转,拉起北宫风无力的身子,紧紧的搂着腰身,若一对双生花,再也不分彼此,缓慢的映在众人的眼底,又极是快速的跃出血池。
玄如月的一张脸都绿了。
天族的血祭,如果就这样的被人破坏的,她这少主,也便当到头了。不用别人挤她,族中的那几个老东西会很干脆的把她踢下台来,再另选贤明——这世界,总是不缺少那些踩着别人的脑袋上位的人。她算一个,她的玉妃姑姑更算一个。只不过,她们姑侄儿俩踩的人头,全是一个叫做玄云的女人。而这个玄云,便是一一的亲娘,这天族的圣女。
圣女便相当于这天族的神女,族长,自然的,这个位置可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天族自始至终只有少主没有圣女,一直便是因为,玄云的下落不明。而即便是她下落不明,这个圣女的位置却仍旧为她保存着。这怎么能不令玄如月去恨?去妒忌?
她恨不得,将玄云千刀万剐,将一一,五马分尸!
以前是她娘,现在又是她!那几个老不死的东西说了,如果玄云圣女始终无法找到,那么,下一任圣女,将是玄云圣女的女儿。
想着种种过往种种缘由,玄如月袖袍突甩,三只指甲盖大小的虫体带着尖厉的呼啸,迎面向着一一全速的打去。
上中下三路,呈‘品’字形逼近。
“玄如月!你敢!!!”
无月惊叫,飞快出手。一直暗扣在掌心的最后几枚石子,以着绝对的速度飞驰电挚般击出。半空中,只听两声‘吱吱’的惨叫,有两只虫很不甘的扭动着身子,无力的坠入了身下的血池之中。
霎时,‘滋’声顿起,臭味冲天,可见这虫,绝对是剧毒之物!玄如月脸色骤变,急声惊吼:“一一!快闪!”还有一只,却是比那两只还要再大一些,身形却更加的灵活。它竟然能够在半空中躲过无月的蓄力一击,依旧向着它眼前的目标冲去。
不用无月示警,一一早已知晓这虫子的危险,当下,她奋力将北宫风抛向祭台:“接着!”自己却是一个使力,重重的沉了下去。
无月出手,抢在玄如月之前,将北宫风接在了手中。玄如月冷哼一声,出手如电,招招都是杀招!
“一一小心!”分身乏术,接了北宫风就不能再接她,无月只得一边保护着北宫风,一边应对着玄如月。另外,还得防备着,边上的那四个虎视眈眈的精壮汉子。
‘扑!’
虫体及身,仿佛落在了沙堆之上,一个前拱,整个身子,已是非书…提供下载…)常敏捷的钻进了一一的体内。
“啪!”
足尖点落血色的水面,深深的往下沉了三寸,直接及上腿部。霎那间,一股钻心的疼痛由脚底刺穿而至,一一闷哼一声,死死的咬紧了牙,不欲出声。
祭台上的生死之战绝对的扣动心弦。北宫风昏昏沉沉,重伤的身子,已经再也无力维持他的清醒。无月心急如焚,从来便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无奈。
一一,可还在血池之中没有上来!
小石头被天族之人强势的看押着,哪怕就算没有被看押,他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毒虫肆虐,顺着她的血流飞快的流窜于她全身各外,皮组织下,一条条青色的筋脉飞快的跳动着,瞬间走遍全身!
一一痛楚的咬紧牙关,整个身体,像是被残忍的用刀统统的剐了一遍似的,尤若地狱酷刑。可她的双腿,却是被尖锐木桩生生的刺穿了,然后,又生生的托着她全身的重量,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血色渐渐的渗透了全身,体内的毒虫,也终于安分的歇息了下来。一一仿佛是死了一回般的,终于又活了过来。她努力的喘气,强撑着感知了一下,好像,是去往了左胸的位置……
“你们,去杀了她!”
久攻不下无月,玄如月冷眼一撇,那四名精壮的汉子直奔无法动弹的一一。
痛,是唯一的感觉
“你们,去杀了她!”
久攻不下无月,玄如月冷眼一撇,那四名精壮的汉子直奔无法动弹的一一。
铺天盖地的杀气瞬间涌至,一一双脚被刺穿,无法动弹,毒虫又绝对强势的攻进左胸,一时之间,一一大急。可任她无论怎样的左躲右闪,眼看着便要被那个精壮大汗无情的打杀。无月见壮一声怒吼,居然舍弃了北宫风,强势逼退玄如月,直扑那四名大汗!
只要杀了他们,一一自然得救!
在无月的眼底,自然是救一一,比救自己的情敌更让他上心了。虽然迫于人道主义的慈悲之心,他接过了北宫风,但也是冲着他未婚妻的面子,否则,把他一脚踢地下,只要不死,就很给他面子了。
“哼!我看你是找死!”
玄如月不去阻拦无月,只是将北宫风立时抓在手中,一个倒跃,跳下了祭台,阴寒的眸底扭曲的张狂!
“不好!公子快退!”
远远的一声惊呼凌空传来,无月立即警觉,身尚在半空,腰间的软剑已是先一步的出了鞘。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武器!
剑光疾闪,那四名壮汉立即身首异处,热血狂喷,几乎是同时,又齐齐的扑入了血池之中,眨眼,千疮百孔,又不过片刻,一阵血花翻腾,诡异得令人心底生寒。
“一一!快!”
伸手抓向她,剑身拍向血色水面,猛的用力,只听一声闷哼,一一咬牙生生的被他拽了出来,从腰身往下,一片狞狰的血红。双脚鞋底,还有如指般粗细的鲜血不停喷出,令人触目惊心!
痛!
是一一现在唯一的感觉!
全身上下像被巨大的山岳狠狠的压了一下似的,提不起半丝力气来。
虽然神智清明,但总归是重重的伤了元气。
可是,她仍旧记着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风……救他!”她痛苦的启唇,求着无月。
无月蹙了下眉,身子已是灵巧的跃过血池,稳稳的站在了祭台之上。也就在这时,忽然‘澎’的一声巨响,血池爆裂了开来!
“玲儿!快走!”
来不及反应,一声惊叫又起,脚下陡然一陷,隐隐的风雷之声诡异的从地底传上。爆起的血池带着四散飞落的血水木桩,甚至还有刚刚那四名壮汉的残肢断体狂乱的冲向无月。
而此时,台下的那些满满的天族之人,一个也不见了去处,甚至便连玄如月跟小石头都不见了踪影。唯一剩的人影,便是无月跟一一。还有,那刚刚疾空而来的一名半老妇人!
玲儿?
她是一一的什么人?
无月分神的看了一眼,立即的转过了这个念头,却也来不及深究。狼藉的血池之中昂然窜出了一颗巨大的头颅,血红的双眼,分外的凶残!
这东西,竟然深藏在血池底部!
“血蟒?!!!”
无月一声惊呼,立即静身不动。
他不动,那血蟒倒也不动,巨大的头颅一点一点的,居然还有些戏谑的味道。
无月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血蟒通体血红,眼若铜玲,一向喜书…提供下载)欢蛰伏在血流之地,喜书…提供下载)欢撕裂生人,喝其鲜血,不止如此,那凶残的攻击力,跟变态的速度也是很让人头疼的,是为天下有数的大凶之物,却不想竟在这地方居然能够见到!
玄如月,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鬼东西?
难道,天族一直流传的血祭,便是在祭这个玩意儿?
一时间,无月也顾不得流汗了,一张脸气得发黑,双眼冒火!
这该死的,居然把他的未婚妻去喂这凶物,那血池的尖木桩是小事,血蟒才是她玄如月真正的杀招吧?
“你便是千华吧?抱着铃儿快走!我来引开它!”玄静踏落祭台,一脸凝重的说着,无月却是非书…提供下载…)常惊诧:“你是谁?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玄静怜爱的看一眼面色惨白的一一,轻柔的道:“我是她的姨娘!”
一一的眼底,一片湿润。
无月立即正色:“原来是静姑姑!”
玄静将手一摆,“好了,你们快走!这血蟒,我来引开!”
无月有些犹豫:“姑姑,还是你带着她走,我来引开……”
玄静骤然打断:“快走!”说话间,那血蟒似乎烦了这两人的呱噪,居然敢当着它的面旁如无蟒的谈情论辈,这让它分外的不舒服!
活了这么些年头,这血蟒,通灵了。
蟒头一个抬起,张口便是‘呼’的一口气,霎那间,便像平地刮起了一股腥风,臭味难闻。
无月脸色一变,还待说什么,玄静已是厉声喝道:“立即带她离开!外面,我已经按排好了接应的人,只要说出我的名字,他们会立即的带你们离开!还有,好好待她!”她之所以来得晚了些,便是去安排那些事了,而说到最后的‘好好待她’四个字时,她明显的放柔了语调,却是生生的添了一抹决别的意味,一时间,无月竟不知如何以对。
“姨娘,我不走!”意外的,一直未曾出声的一一,却是坚定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眼看着玄静为她如此尽心的奔走,哪怕她真的不是什么玄云的女儿,她也是被生生的感动了。
这一声姨娘,她叫得真挚!
“而且,我有办法对它的!”看了一眼张嘴示威的血蟒,一一很有自信的说着。苍白的脸色,竟然也有些细细的血丝。
为了姨娘,为了无月,还有,为了那刚刚才救出,便又被玄如月得手劫走的北宫风,她别无选择。
“呼!”血蟒再次喷了一口腥气,摇头晃脑,并没有攻击。嗯,它想看看,这个马上将要成为它的腹中之物的小女人,究竟有什么办法来对付它。无月震惊的看着,不敢相信,这样的大凶之物,却竟有这样的思维。
嗯,虽然有思维,但充量也是一个五六岁的娃所拥有的智慧,不足为虑!
“姨娘,我虽不懂天族的秘法,但师父教过我如何驱物!”看着玄静惊讶的目光,她再一次耐心的解释着。
强撑着一口气,她轻轻的笑:“无月哥哥,你把我放下地,扶着我!”
“好!”望一眼仿佛也很期待的庞然大物,无月轻轻的把她放下,又小心的扶好。
既然是不足为虑,那么,如果一一成功则罢,若是不成功,他也有绝对的把握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