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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公主,静心,才能养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墨衍低语,优雅的抬手掠过额间的碎发,淡然的抬眼,望着半空中的那朵妖娆无比的红云,暗隐在袖底的十指,慢慢的收紧。
北宫燕怔怔的看着,一股悲凉陡然间的涌上心头。
这个男人,这个优雅得过分的男人,总是让她的怒发不出来,让她的刁无所适从!可是,他从来便不是她的,哪怕,是那么认真的看过她一眼,也从来便没有。
“公主,近来宫中可有事发生?”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墨衍随口问着。而如此风淡云轻理所当然的自在模样,硬生生的让着北宫燕满腔的抱怨,跑了个精光。
苦涩的看他一眼,同样望过天上的那片云,北宫燕心酸的回着:“墨,你的心里,什么时候才会有我?”明知结果为何,她仍是固执的问。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一味的怨与恨不是办法,一味的退让也更不是办法!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因为紧张着他的期待,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脸色也越渐娇红,像极了八月的石榴红,让人馋涎欲滴,移不开目光。然,不包括他。
淡淡的看一眼,温和而又客气的道:“公主,墨是一无心之人,又何谈能有人?公主,请坐!”抬手,指落她的座位,而这样守礼,又极尽尊意的态度,让得北宫燕心中痛极。暗一咬牙,她忍着心头酸楚,缓缓落座。
执手一白子,深吸一口气,落子。
没有任何的章法,于千军万马之中,直落他的包围,拣去他棋盘上的黑,那枚的白,便越发的显眼。尤如一朵纯洁的百合,落入了那隐深的九幽。冷寂,又耀眼。
残酷屠杀
北宫燕抬眼,挑衅之意溢于言表:“墨,你看,我这一子下得如何?”
“公主好棋!”墨衍浅笑,当下赞了一声,起身道:“多谢公主告之!墨,感激不尽!”行礼,挥袖,儒雅的青衫随风而起,北宫燕怔忡良久,直到那方人影不见,这才渐渐起身,眸底,冰冷一片。
墨,你要护的人,是她吧?呵呵呵!那我,又算是什么?半月前救了伤痕累累的你,从此,这颗心,便不再自由!但为何,你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视而不见?墨,你无义在前,别怪我无情在后!
狠狠的闭眼,再睁开,心,骤然的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抬眼看,头顶的那片妖娆的云,奇异的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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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天,是一场无言的残酷屠杀。
杨和一头冷汗浑身哆嗦的望着眼前这个杀神般的男人,四肢冰冷得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指尖的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淌着,一滴一滴,渗入骨髓,红得妖孽,红得发寒。沈童千年不变的寒冰脸上,无处不溢满着嗜血的兴奋,轻舔一口手上的温热,锋利的剑刃直指杨和。杨和忍不住的打个寒战,亡魂皆冒的‘扑嗵’一声跪下,冲着面无表情的北宫风拼命的磕头。
“你看到了什么?”北宫风懒懒一笑,手勾着一一的肩膀,非书…提供下载…)常的用力。一一忍不住的皱眉,可瞧到他强力压抑的怒时,终是乖乖的噤了声。
暴怒中的男人是可怕的,而一头蓄势待发的怒豹更加的可怕!
同情的向着惊吓过度的杨和送个安慰的眼神,杨和一眼瞧见,差点吓得抱头痛哭。
呜!娘娘,老奴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可千万别害老奴啊!
“王,王爷!奴才什么都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奴才带了不中用的一帮子人上来,拼着与贼人的同归于尽的决心,终于在最后的关头救下了洁妃娘娘。可是奴才带来的人,除了奴才之外,全部以身殉职了,恰在这时,王爷赶至……”
杨和连哭带求饶,一连声的编着谎,脑门上的冷汗嗖嗖的往下淌,一向就装得不怎么结实的脖子,更显得摇摇晃晃的,让人看了便忍不住的替他担着心。
娘娘请自重
“娘娘?”北宫风敏锐的捕捉到这两个字眼,蓦的一惊。一瞬间的神色,变幻复杂,却不过眨眼间,他的表情已是一片的澄净,双眸之中的神色哀然欲绝,脸上的笑意却淡而希薄,像透过千年冰山漏出的一缕阳光,带着深重的寒气,又似在夜雾深重的林间里飞过的几只萤火虫的光芒,微弱而辽远。
??一一突然间觉得很冷。而他这种似是愕然,又似是自嘲的吐出的这个字眼,却是生生的像挖出了自己心,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的捏碎,也将他们刚刚才坦白的心,毫不留情的隔离。
肩上的一双手那压轧的力度,几乎要将她辗成了碎片,她咬了牙的忍住,深吸一口气,给他一个温柔的笑。
“王爷,你弄痛我了!”
“哦!是本王疏忽了!”他慢慢的松开手,定定的看着她,极轻又极淡的说。那眉宇之间陡然出现的怆然与嘲讽,是那样的明显与苦痛。他忽然间的退开一步,拱手道:“娘娘,刚刚臣弟不知昔日的一一已成娘娘,臣弟多有得罪!还请娘娘恕罪!”
“早知娘娘会有今日,是风,奢望了!”他起身,抬眼,唇角一缕浅浅的笑,异常的凄凉。
皇兄,你的动作,好快!
刹那间,空气中除了那浓浓的血腥之味,尤多了一种叫做伤痕的东西。清风过岗,蓝天白云,一切的一切在一瞬间,变得那样的灰暗与死寂。一一看得心痛,可当着杨和的面,她却不能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晃着他的衣袖,祈求的道:“王爷。。。。。。”
“娘娘请自重!”冷不防,他猛的抽离,面无表情的离她三尺之远,一脸的平静,“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刚刚是臣弟,逾越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心,再一次变得空落落的,明明看得见,却抓不住,只是任着它一味的沉沦,沉沦,再沉沦,直到,沉入那无底的黑暗深渊,摔得粉身碎骨,泪无存!
前一刻,还欢喜得跃上云宵的一颗心,在这一刻,碎得点滴不剩!
“沈!”蓦然,他沉声叫着,几乎是同时,一身墨衣的沈童放下了滴血的剑,冷漠的答:“禀王爷!除杨公公之外,无一活口!”
因为他必须要手拿令牌去喝退天牢的官兵,因此晚来了一些,但也没晚来多少。王爷与一一的纠缠,他也恰巧的看在心底。所以,才会有了这后来的杀人灭口!一剑封喉,干净利索!
皇上与王爷虽然是手足情深,但该做的事,却必须要做!
“好!我们走!”北宫风沉声低赞,毫不犹豫的越过身侧的人儿,又越过跪地的杨和,脚刚迈了两步,又蓦然停下,厉声警告:“杨公公!今日之事,若有半丝的风吹草动传出,本王绝不轻饶!”
杨和急忙应着,连道不敢!北宫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一一苦涩的伸手,最终缓缓的收回。沈童手脚利索的将那些被灭口身亡的侍卫一脚一个的踢入崖底,随后,若有所思的望她一眼,也紧随而去。
一一满心的纷乱,眼望着北宫风绝决的背影,她真的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对。
怅然若失中,一一忍不住的咬起了牙!果果,这个妖孽得过分的女人,到底,你想要干什么?!
“娘娘,请回宫吧!皇上,怕是等得急了!”半晌,杨和暗松一口气的爬起,恭恭敬敬的请着一一。冷不防,一一蓦的抬眼,逼视于他,唇角半勾,冷笑声声:“杨公公真是忠心为主呢!却不知杨公公对今天的事如何看待?却不知,那派人来劫持本宫的人,与杨公公当真无半点关系?哼!杨公公故意在王爷面前点明了本宫的身份,到底,是想害本宫呢,还是想害王爷?!”
秋水为神,玉为骨
一一句句如针,尖锐又犀利的直逼着,杨和刚刚放下的心骤然间的又吊了起来。冷汗瞬间布了满脸,四肢发颤,唇白失血,竟是比刚刚被逍遥王威胁时的惊吓,还要大。
一一厌恶的看他一眼,甩手嘲道:“够了!本宫不稀看你这般半死不活的样!走吧,你不是说皇上等急了吗?”
“哦呵呵呵呵呵呵!真是许久不见呢。圣子大人,您这般急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呢?”
一袭青衫行至桃林,任它灼灼其华乱欲人眼,却仍是乱不去墨衍那颗淡泊的心,疏离的笑。果果娇笑着转出,妖红的衣袖挥落,带起满树的夭华之雨,铺盖了整个桃林,尽情的绽放,妖娆的坠落。
花落,雨尽。
一身的红衣尽数展着,妖艳刺目,少了些出尘的味道,多了些魅惑的气息。猫样的眼眸亮锃锃的眨着,惑人心神的媚光,隐着暗欲。恍若地狱的妖姬,挣脱一切的束缚来到了人间,又恍似犯了天条的天使,不顾一切的堕了凡间,做了那人神共愤的妖孽祸水,却只为自己的喜好,戏尽人间。
“圣子大人,可是在记挂着您的徒儿呢?哦呵呵呵呵呵!若真是如此,那果果,还真是看走了眼呢!”以袖掩唇,果果笑得娇媚,水眼微眯中,荡落了一地风华,任是那铺天盖地的夭夭之色,也难掩她的风采以万分之一!
她是天地间的宠儿,秋水为神,玉为骨。
她又是大自然的精灵,游戏人间,众神无语。
她有着人的心,妖的媚,又有着仙的清纯,魔的邪魅。她就是她,独存于天地之间唯一的一个另类,天地规则她视若无睹,杀人杀神招不来天谴。
世人皆知失贞草天地精华,难得一见,却不知失贞果,更是精华中的精华,千百年来,也独孕她这一颗。
因缘际会的那一滴至柔至刚又至情至性的炽热鲜血,让得她脱禁而出,又修炼三年,终于幻得人身,却第一时间便禁了圣子的元神,打落了凡间,变得,与常人无异。
千百年来,失贞草独以圣子为尊,却不知若无她圣女之果,那失贞草又如何繁衍?失贞草,雌雄同株,阴阳相辅,若无她,这珍贵的失贞草,早已便绝了迹!
他暗隐的担忧
“墨衍,默衍!你还真会……给自己起名字呢!”她渐渐的敛了笑,敛了那妖娆的芳华,极轻又极淡的说。甩袖之间,那种骨子里的冷漠,油然而生。她轻斜了头了看他,眸底的清冷,幽静而又致远。有怨有恨,有情有欲,更多的是不屑一顾的嘲讽与讥笑。
墨衍摇了摇头,轻叹口气,宁静的心,不为她的挑衅所波动:“果果,天地万物,皆有它存在的道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做为天地之间,唯一一颗圣女果,你不应这般随心所欲,无所顾忌的。”
“喔?那你说,我该如何?慈悲为怀,但求付出不求回报,只是默默的守护着这方天地,然后,将这人世间的种子繁衍,以我一己之力抗在肩上?哼!你真是天真的可笑!”果果嘲讽的抬指,指尖的寒光熠熠生辉,清冷彻骨,眸底的怨恨,如魔般滋生。
“千年了,我已经被封印了千年之久!你以为,我这次好容易才脱了困,便是要继续延续着你的慈悲为怀,以守护整个天下为己任吗?你休想!”果果冷然而又绝决的说,妖美的娇颜一片沉寂!
“就算,这天下间的人,都死绝了,又关我何事?哼!无情无欲绝情绝欲,岂不正好?我若愿意,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力量,能阻挡得了我?哦呵呵呵呵呵!瞧我,差点忘了呢,现在的你,可是同个凡人无异呢,要杀你,只在弹指之间!”红唇上扬,美目轻眯,果果冷彻的脸色一转,化为无尽的轻柔,说出的话没有半分的力量,但其中所暗隐的肃杀之气,绝对不是开玩笑!
墨衍怔了一怔,淡定的神色第一次的被无奈所代替,哪怕,是他被她打落凡间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的无奈过。
“果果,你这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