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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更章较为轻松的,望能博卿一笑,就怕素素功力不足,汗颜中。
第16章 耀国凤瑛
秋风送爽,秋夜清新而宁静,月光如水,呈现着漫漫寒冬前的短暂芳香。
凤瑛从马车中撩袍而出,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夜风,这才不紧不慢地跳下马车,负手仰望着高阶大门上悬挂的匾额,三个烫金大字写着使臣馆,夜色明灯下熠熠生辉。
“使臣……”他喃喃而语,忽而一笑望向身旁的柳清。
“你可知这使臣二字的来历?”
柳清听他这般问却是一愣,不过见凤瑛面有笑意,竟似心情极好,他便笑着答道。
“回相爷,郑国以前出使他国的官员被叫做宁卿,使臣一词是从北秦才开始沿用的。据史册记载,北秦禹王时,国主派宁卿出使阿帕国,为了显示北秦天朝风范,禹王为那派遣的官员御赐出使凭证,这种凭证叫使节,由铜铸成,在其上雕刻北秦圣兽,已示郑重。此后宁卿便被改成了使节卿,左周时周诃王又觉使节卿太过绕嘴,于是便改成了使臣,沿用至今。”
凤瑛轻轻点头,岿然一叹:“各国使节之上所刻动物皆有不同,我耀国以凤为图,麟国刻之以鹰,燕国为蛇,旌国以枭,战国承袭了左周,刻之以大虫。使节取材也各不相同,有铜、木、铁、钢、玉。可这五支使节却有一个共同点,你可知是什么?”
柳清微怔,迎上凤瑛隐有暗光的眼眸,他手心竟有汗渗出,蹙眉片刻躬身道。
“属下愚钝。”
凤瑛却也不在意,只微微一笑目光又滑向那几个鎏金大字。
“北秦禹王为显北秦天朝风范而铸造使节,如今这使节材质,样貌多有变化,可它代表的本意却从不曾变。”
柳清微愣,随即竟单膝跪地昂声道:“属下定衷心为国,绝不辱没耀国二字。”
凤瑛见他这般却又是一笑,轻轻抬袖。目光望向皇城方向,今日殿上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明争暗斗。
高祥临送上贺礼透着淡然,燕奚痕献上的钢莲隐透冷傲,蔺琦墨……一只镶金玉玺,一箭双雕。至于他送入宫的贺礼,怕是经过那红衣女子这么一闹,战英帝是无福享受了。
这小小的使臣馆,平静和乐的表象下隐藏的又是什么……
耳边传来清晰的马蹄声,铿锵有力,凤瑛微微侧头,正见燕奚痕打马驰来,青袍舞动,更衬得身形笔挺昂然。
“单听这马蹄声便知是翼王归来。”凤瑛见燕奚痕翻身下马,笑道。
燕奚痕回其爽朗一笑,将马缰甩给迎上的兵勇:“此处风景倒也奇佳,凤相好兴致。”
使臣馆的前方乃是一波碧湖,围着碧湖是一片枫叶林,如今已艳丽火红,映照着一池碧水也红磷波波。
两人相识一笑,皆是伸手相请,同时踏上了台阶。入了使臣馆一阵寒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更有落叶翻飞而舞,微有萧索之意。
不知为何凤瑛心头竟涌上一丝怅然,轻声一叹:“秋风秋雨愁煞人啊,怕是明日要下雨了。”
燕奚痕抬眼望向天幕,低头朗声而笑:“秋风之性劲且刚,下场雨倒也清爽。”
“哈哈,翼王此言有理,倒是凤某伤春悲秋了。”
两人再谈几句穿过一处抄手走廊,迎面铺展开两条路,二人客套几句便可自而回。
凤瑛回到寝殿沐浴过后便入了书房,依着软塌翻着书,更有两个姿色上乘的婢女给他轻轻捶打着双腿。
灯烛渐瘦,灯花爆开,他将书随手放在一旁,望了望更漏,摆手示意两个婢女下去。
兀自闭目没多久,便有一个黑影闪入房中,跪地领命。
“相爷。”
凤瑛依旧半闭着眼眸,只轻轻抬了下右手食指。
黑衣人见状也不起身,仍旧单膝跪地扬声道:“蔺琦墨将人带到了芸湖的眺星楼,属下本欲进入查看,奈何……”
“被察觉了?”
“属下无能。”黑衣人低头。
凤瑛摆摆手示意黑衣人起身,睁开眼眸望着跳动的烛火:“让人留意眺星楼,将那女子找出来。另外再着人盯着蔺琦墨,使臣馆这边也不能放松。”
黑衣人见他目有所思但却不再开口,躬身而退,闪身间已是消失在了夜色中。
凤瑛轻抚额头,微微挑眉。
今日在大殿上他故意让蔺琦墨发现他的一翻小动作,为的就是让他深信那红衣女子是云罄冉。
一方面是欲借他之手救那丫头,另一方面却是不欲战麟两国结盟顺利,如今蔺琦墨竟果真救了那丫头。凤瑛心头却涌上一股诧异,如此敏感的时候蔺琦墨却为个女子冒这般危险,却是为何?
还有今日殿上燕奚痕那一挡,虽是察觉的人不多,可他却是看得真真。战旌两国本就形势紧张,可他竟出手相帮战英帝。燕奚痕此人,怕是比传闻中更加沉稳善谋,万万不能小觑呐……
第17章 夺饭风波
蔺琦墨走后,罄冉起身在铜镜下坐下,望着镜中自己五彩斑斓的脸,愣了会神,随即淡然一笑。
这妆容不用药水只会越洗越乱,便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倘若有追兵来了,只这张脸便能吓着他们。
罄冉这般想着,挑眉一笑,只见镜中那张怪脸亦是一笑,眉眼相连,一团漆黑,很是诡异。她生生打了个冷颤,起身隔着窗缝向外看去。
只见窗外隐约可见亭台曲廊,碧水幽院,月亮不知何时已经隐匿在了云层中,夜色漆黑不见一颗星星。
然而月色还是透过浓重的乌云洒落了些许光芒,那光芒遮遮掩掩,影影绰绰,宁静而悠远,照着院中树叶纷落,隐有落雨的趋势。
这次虽说没能杀掉战英帝,可是却让他受了不少惊吓,自从上次火烧皇宫,宫中便传言战英帝为噩梦困扰,想来经她这一闹,他便更无好梦可言了。
最重要的是她手刃了曲东平那老贼。那老贼身为禁军统领,是可以留宿宫中衙署的,这些年他跟着战英帝甚少出皇城,每每出宫身旁总有禁军守卫,她也曾试着接近老贼,可每每失败,倒不想这次竟这般容易就得手。
许是初报小仇,罄冉眼前不断闪现和家人在一起的情景,兀自一叹。
其实有许多事是不用去想它,它永远在哪里的,好似多少年前的一轮明月,它总是在你的心里悬挂着。
蔺琦墨端着托盘进屋正见少女面朝窗户,微微仰着头,身影清拔,长发微扬。
他微微一怔,关上了门:“你倒不怕被发现,害的四郎我担惊受怕的。”
罄冉回头,蔺琦墨生生打了个冷颤,伸出右手直指罄冉,一脸几欲喷血的表情:“你怎么还是这幅鬼模样!”
罄冉却也不理他,兀自上前接过餐盘便在小桌边落座,待蔺琦墨回神,她已双手并用夹了一口醋溜鱼吃得正香。
蔺琦墨见她这般却又是一愣,倒不想这丫头如此境况还能吃的下饭。
他拉椅在罄冉身旁落座,伸手拿起了碗筷,夹了根冬菜,正欲往嘴里送,却是罄冉猛然抬头看了过来。
两只熊猫眼瞪得老大,越发显得双瞳黑亮,他微微一怔,她却灿烂一笑,红唇大张,露出白净的两排牙齿,杂乱的面庞顿时显得异常诡异。
“蔺将军可要多用些哦。”
罄冉说着便也去夹了数根冬菜,极不文雅地送入口中,直嚼地口中脆脆作响,一双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瞪向蔺琦墨。
蔺琦墨望着眼前这张脸,哪里还有心思用膳,吞了吞口水,将碗筷一放,讪讪而笑。
“冉妹妹自己用吧,四郎我方才吃过了,我……那个出去看看。”他说着一跃而起,匆匆便出了房间。
将房门关上这才压下心头那股作恶,肚中传来一阵叫声,他回头哼了一声,这才迈步向膳房而去。
屋中罄冉见他起身而去,挑眉轻笑一声,只觉心情好了许多,碗筷齐用,风卷残云般将桌上膳食吃了个底朝天。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在房中走了两圈,便盘膝在床上落座,运功疗伤。
狄飒的雪轮舞,她虽是用金轮勉强挡下,可难免受了内伤,如今调理起来,只觉胸间疼痛,浑身虚软,一翻运气周身,待停歇下来,身上已是出了一层大汗。
她兀自端坐片刻,待周身舒服些便脱下外衣在床上躺下,心道现在虽是暂时没有危险。可麟国和战国结盟在即,蔺琦墨又是麟国人,她虽是感觉不到他有恶意,可却也不得不防,所以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
那么她便必须休息好,才能有力气逃亡。正欲闭目休寝,却听房门吱呀一响,她扭头正见蔺琦墨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蔺琦墨望了眼桌上,但见碗碟空空,他双眼圆瞪,鼻翼一跳,诧异地望了眼床上的罄冉。
半响才嘿嘿一笑,暗念这丫头可真是好食量,两个人的份儿一人搞定,不知道的还以为几百年没吃饭呢。可真真是他见过食量最大的女子了,怪不得想办法把自己逼走,想来是看上了他的饭。
蔺琦墨兀自好笑,快步走至床前,见罄冉睁着大眼望着自己,花花的面上隐约带着询问,他也不理。自行在床边坐下,兀自便去掀被。
“你干什么?”
罄冉见他这般大吃一惊,钻出被子,怒目瞪他。
蔺琦墨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两脚一蹬,便脱了长靴,兀自一笑,慢悠悠掀开被子便躺在了床上。
“你说我要做什么?自是睡觉啊,天色不早了,冉妹妹也早些歇息吧。”蔺琦墨睁着晶亮的眼眸,眨眼说罢,竟闭目而眠。
罄冉一时无语,半响才恶狠狠说道:“起来!滚下去!”
蔺琦墨无辜睁眼:“冉妹妹怎么这么凶啊?这可是四郎我的床,为了不让那些坏人发现冉冉,四郎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呐。”
罄冉只觉一股怒气上涌,双掌齐发便向他那闪动笑意的俊面击去。蔺琦墨却是身子一滚,躲过一击,右手探出绕向罄冉腰腧穴。
罄冉欲闪身相避,可许是方才运功太耗心力,一阵头晕传来,待她移身已是晚了一步。整个人已经被蔺琦墨抱入了怀中,她急欲挣脱他的怀抱,可双臂失力,她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只得无力地伏在他怀中。
更可气的是,那厮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竟将温热的胸膛整个贴了上来,压得她呼吸沉重,鼻翼间更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冲得她双颊滚烫。
蔺琦墨抱着罄冉,笑得极为得意,只觉出了方才夺饭的恶气,本欲调弄一下她,可如今暖香在怀,不知为何竟一时舍不得松开手。
他身体一个翻转,便将罄冉压在了身下,神态越发悠然自得。
“冉妹妹不想睡吗?也是,冉冉吃了那么多饭,要不我们运动运动消化一下?”他神情认真,可语调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罄冉听他刻意压低运动二字,声音沙哑,他的手指更是不怀好意停留在她胸口上。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说话之间吐出了热气,想到自己面上的水彩画,不免暗自冷笑。
好在没有洗脸,这要真顶着张正常面容,这厮不定怎样呢。对着她这样的面容他都能挑逗的起来,可真是了不起啊!
人言麟国少将蔺琦墨风流,果真没有冤枉他。罄冉心头升起鄙夷,咬牙切齿冷声道。
“你,下、不、下、去!?”
蔺琦墨听她一言一顿说得清楚,显是已经生气,便收了逗弄之心,身体一翻在床边儿躺下。
“冉冉好凶啊,不好玩,四郎要睡觉了。”
罄冉见他果真闭目而寝,竟无离开的打算,目光在房中溜转,眼见只有这一张床,心知他说的有理。
这里毕竟是使馆,人员混杂,各方耳目众多,自己藏身在他的寝房无疑是最安全的。他也确实不益歇在他处,无奈之下她只得妥协。
好在这床极大,她向床里挪了挪,挑起一角被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