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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绍然想了一下,自然是不讨厌自己的,他觉得自己简直文武双全,这世上少有的绝世好男人。
“我当然不讨厌我自己,我这个人本来就不讨厌么。”
季江然第一次亲他,轻轻吻在他的小脸上,穆绍然也是第一次被爸爸这样亲,依稀是浓浓的宠溺。他愣在那里,看到季江然将他当珍宝一样。
“所以你也不能讨厌爸爸,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你要懂得我才是。如果妈妈闹,你也闹,爸爸会焦头烂额的。”
“可是,你对穆小西不好。”
季江然并不否认自己做过的混帐事,只是感慨的说:“爸爸以前对不起你和小西,所以才要好好的弥补,不能再对不起你们了,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其实薄云易也问过他同样的话。
穆绍然倒想不明白了,这些臭男人都是怎么对不起穆小西的?
“你曾经对她做过什么?”
季江然皱了下眉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渐渐明白了。大人之间的事是很复杂的,现在说了你也不见得会懂。”
穆绍然皱起眉:“你别把我当两三岁小孩儿。”
季江然摸出电话,漫不经心:“我知道,你四五岁了。”
他给穆西打电话。
“我想见你,来不来?”
穆西也是不小心按了接听键,否则她一定不会接听,更别说来见他。
语气听起来平静:“我在逛街,没有时间。”
季江然只比她还要平静:“那您老慢慢逛。”
这次是他最先切断电话,并把电话关机。
约上穆绍然:“爸爸没吃饭,陪我吃个午餐,我把那个炮灰女的事情讲给你听一听。”
这个十分俱有诱惑性,穆绍然按耐住内心的兴致勃勃。
小眉毛微微的拧着:“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听。”
季江然好整以暇:“那我给你打辆车,把你送回去?”
穆绍然迅速扭过头来,扒上他。
“我是不想听,可是穆小西那个人很八卦,我想她一定很想知道。所以,我就替她听一听吧。”
季江然似笑非笑:“你还真是穆小西的亲儿子。”
娘俩儿一样的装模作样。
(125)知道她的存在
穆西一进门就问:“小包子呢?”
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的拎进来,往地板上一扔。不等薄云易说话,上官小小先挤进来:“不行,我得先喝点儿水,渴死了。”又指挥薄云易:“你把冷风开大点儿,我们跑这一天快热死了。”
薄云易斜眸睨她,说了句:“就你毛病多。”顺手将冷风开大,才说:“绍然被二少带走了。”
穆西僵在玄关处,第一个想法就是,拿儿子当人质胁迫她?难怪之前电话里语气嚣张,甚至是阴阳怪气。
即刻摸出电话打给季江然,就怕他将人带到简白面前。
可是季江然的电话关机了,又打穆绍然的,也只是打不通。
她转身就要去酒店,手臂已经被薄云易捞紧:“老夫人在酒店,你冒冒失失跑过去不是往枪口上撞?他自己的儿子,你觉得他不会比你还紧张?”
穆西站在那里不肯换鞋子。
薄云易将鞋架上的拖鞋拿给她。
“不是又热又累,进来喘口气,晚上凉快了再去接绍然,我陪你一起去。”
上官小小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出来,拧开盖子灌下一大口。叫穆西:“你快进来吧,听薄云易的没错,二少再不济也是包子的爸爸呢。”
把水递给穆西。
又八卦的扯着薄云易问:“季老夫人带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着那意思有点儿季江准儿媳的感觉呢。你之前听说过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薄云易眯眸想了一下,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估计要订也是才订下的,之前去a城也没有听说过。”
穆西坐下喝水,并不感兴致的模样。冰镇的矿泉水,入腹冰凉,顺着食道往下,五脏六腑瞬间被冻结了,有种极速收缩成团的不适感。于是只喝了一口,拧紧盖子放回去。
思来想去,还是要将穆绍然带回来。
薄云易说:“我陪你去吧,去酒店找二少比你方便许多。”
上官小小吵着:“我也去。”
薄云易让她在家里看家。
上官小小看到电视柜上还有那么多的碟片,也有些微微动摇,毕竟外面太热了,而她一直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行于市,一双腿都要跑断了。
“那你们去吧,反正我累得不行,我看会儿电视。”
穆西走之前告诉她:“冰箱里有零食,你自己找出来吃。”
“我会当自己家,不会跟你客气的。你们快去吧。”
去酒店的路上,穆西不停的拔电话,可是没一次打得通。
薄云易侧首看她:“别白费力气了,二少故意整你呢。你就不能出息点儿,别中他的下怀。”
穆西没由来的烦燥,捏紧电话不再打,默然的看向窗外。傍晚时分,太阳是火红的,燃着半面天,像火一样。而那火一直烧进人的心里去,简直是百感交集。
薄云易握着方向盘的指掌紧了一下。
“就打算一直留在这里?”
半晌,穆西用了相同的口吻:“怎么走?”
走过一次了,走不掉。
她鲜少说话像这样无力过。
薄云易定定的看了她两秒钟,再转过头来看前方路况,若有所思:“你和以前不同了。”
穆西没看他:“你和以前也不同了。”
薄云易钩了下唇角:“我们到底被时间改变了。”
又想起那一句,回不去的旧时光。
往往时间流逝之后,徒留满心的帐然与感慨。
车厢内一时静寂无声,一直开到酒店。薄云易才说:“你在车上等我,我下去问一问。”
先问过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员,查过之后发现季江然已经在今天下午退房了。
薄云易靠到前台上想了一会儿,季江然没道理带着穆绍然离开z城的吧。那样他可真是没有回头路了。
远处传来说话声。紧接着简白走了过来,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薄云易,火气十足的问前台:“503那个房间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酒店的工作人员说客人已经退房了。”
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员礼貌的说:“夫人,季总的秘书下午的确办理过退房手续,他现在已经不在我们酒店入住了。”
简白气的不得了,呼呼的直喘气,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
没想季江然会跟她玩这一套。
从包里摸索出电话打给吴胜超,接通便问:“吴秘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季总人呢?”
吴胜超只说:“老夫人,我们季总去外地了,让我明天送您回去,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薄云易站在一旁看着,一时间插不上话。直等简白脸色不悦的挂断电话之后,才翩然一笑:“老夫人,您好。”说话间眼风扫了龚文一眼,想来上官小小提到的女人就是她了。
简白愣了一下,但还是认出他。
“薄少,你怎么在这里?”
薄云易笑着:“本来听说二少来出差也住这家酒店,正好今天没事,就来拜访一下,没想到扑了空,二少已经离开了。”
简白怎么也不会说季江然是为了诚心躲她,勉强扯出笑:“看来是有什么事,没出声就急急忙忙的先走了。”
“这样就算了,该天去a城了再聚。反正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就是想请二少晚上一起吃饭。”
两人客气的聊了两句,简白借口上去整理东西,就先上去了。
龚文没跟她一起,她要走趟超市。
不等走出酒店大堂,薄云易叫住她:“你是二少的未婚妻?”
龚文看薄云易不凡的样子,猜他或许是季江然的好朋友。微笑着点点头:“你好,不算是,我们也才认识不久。”
认识不久的人就可以这样跟在简白身边,以前季江然的哪个女朋友有这样的待遇?看来这一位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薄云易掏出一张名片给她。
“你好,能认识一下吗?”
龚文接过来,看到他的头衔果然不低。同样从包里取出一张递给他。
“薄先生,你好,我叫龚文。”
薄云易将卡片收起来。
两个人更是不着片语,出了酒店大堂便分开了。
薄云易带上车门说:“二少退房了,现在不在这家酒店住。”
穆西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秀丽的眉拧起来,眸漏锋芒。
薄云易修指伸过来,抚平她眉眼间的川字:“那么紧张干什么?他一定不会带着绍然跑掉的,你当季二少是毛头小子么?”
他的指腹有微薄干燥的温度,语气也是温温:“一定是看到我在你家里,满腹火气。沉住气,我帮你查一查,看看是在哪家酒店,在这之前你就好吃好睡。”
穆西撑着额,郁闷的几近伸吟。
“季江然怎么这么幼稚?”
他主动打来电话的时候,认定她堵着气不见他,便耍这样的小手段,简直跟小孩子一样可笑。
薄云易凉凉的谩讽:“你当他不幼稚?”又补了一句:“别跟他一样幼稚就好了。不过我想你的儿子一定已经叛变了。”
小家伙鬼灵精的很,很能分清哪一个是他亲爹。
穆西蓦然转首,连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薄云易推了她的额头一下:“别大惊小怪的,我才伤情,小包子跟小白眼狼似的,你是怎么生出的儿子啊。”
穆西要将季江然的电话打爆了,可是他一整晚都没有开机。真是铁了心了。
明知道他图谋不轨,穆西还是中他的圈套,担心的不得了,倒不怕他对穆绍然不好,怎么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怕再找回来,就不是一个儿子了,而是一只披着儿子皮的狼。
她担心的连觉都睡不着。
季江然下午带穆绍然去买了许多学习用品,然后去骑马,这里竟然有俱乐部,连穆绍然都不知道。
男孩子大都喜欢这个,所以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他不会骑,一开始连马都不敢靠近,远远看着很是威猛高大,听说这东西的脾气不好,所以不敢冒然靠近。季江然就抱着他去跟马打招呼,先摸一摸它,那马很温顺,吐着气鸣叫一声。
季江然说:“它在跟你问好呢。动物也是有灵性的,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要不要坐上去试一试?”
穆绍然连紧张带激动,一张小脸都涨红了。
“真的?”
“当然,不信跟他交流试试看。”
季江然把他抱上去,一开始一定不会让马跑起来,而是牵着缰绳慢慢的溜圈,一边走一边和穆绍然说话。
穆绍然的胆子还是很大的,慢慢的就可以不用季江然牵缰绳,可以独自坐在马背上让它慢慢的走。再久一点儿,季江然便能牵过一匹马和他并驾齐驱,不过行速缓慢。直到夕阳西下,那马才微微的跑起来,哒哒的马蹄声踏破残阳。
季江然跟在一边也是寸步不离,保证他不会有任何危险。
穆绍然侧首看他,夕阳的光像明亮的一团火,洒下来,照在人的身上却是薄薄的一层,很柔和。衬出他俊逸的一张脸,侧影俊美,像是一尊雕像。
他便在心中想,这就是他的爸爸。一个很高大的爸爸,他仿佛是无所不能的。
过去的无数个瞬间他幻想自己的爸爸是什么样的,可是想不出,想出来了也觉得不真实,就觉得自己是没有爸爸的,他的世界里只有穆小西一个人。
原来,他的爸爸是这样的人。
季江然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小肩膀,不轻不重的按在上面。
“你觉得爸爸很没良心是不是?抛弃了你和妈妈,一点儿都不想你们?”他弯起唇角来苦笑,神色里透里凄苦的荒凉:“爸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