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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西忍不住骂他:“季江然,你混蛋!谁会给你生孩子,你做梦吧。”
接着将电话切断了。
真被季江然气到了,他到底说了出来,掐着腰站在那里呼呼的喘气。
穆绍然果然问她:“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穆西是被气笑的,哼了声:“穆绍然,这种鬼话你也信?那个男人的话你觉得能信?”
季江然扬手摔了电话,砸到水泥地面上,四分五裂。
抬首冲楼上喊:“穆小西你给我下来,你有本事给我生孩子,没本事跟我当面对质是不是?”
他接着又喊:“你下来!你要真那么本事,就告诉我儿子谁才是他爹。”
他就是这样狠,反正他不怕丢脸,在他看来,这是他的老婆和儿子,认回来理所应当。
穆小西胡乱让他的儿子认别人当爹这件事,让他十分火大。
穆绍然垂下眸子:“总不能让他像狗一样叫唤,我下去把他打走。”
穆西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叫住他:“你不要去,就让他叫。”
“为什么?”
穆西郁闷得一头栽到沙发里,哀声说:“你没听说过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回头他携天子以令诸侯,我怎么办?”
穆绍然只说:“你就当从没生过我。”
要是真没生过他就好了,她也不会有这样多的忧患,何去何从,猛然一个瞬间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算是将自己赶推到绝路上了,她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而且怎么可能让季江然顺势将包子牵走,那么称心如意。
告诉穆绍然进房间打电脑,想看动画片,还是听音乐怎么样都好。
真的害怕他下去,季江然这会儿气大发了,一旦抓住他,肯定有办法让穆绍然一下就相信他就是他的爸爸。
怎么办?
穆西抱着脑袋伸吟。
季江然还在下面吼个不停,的确一切都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她跟他领过证,上过床,孩子实实在在就是他的……可是,再是不争的事实,这样大声的喊出来,搞得人尽皆知,穆西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而且她相信,穆绍然虽然看似无动于衷,也肯乖乖的回房间打电脑。可是,那小家伙鬼得很,一定也很好奇,竖起两只耳朵听风呢。
穆西知道躲不过,还是换上鞋子下楼。
季江然见她出来,嘴角若有似无的钩起笑,邪肆的看人。
阴阳怪气的:“有种你别下来啊。”
穆西冷眼看人:“季江然,你怎么这么无耻。”
季江然懒懒的笑了声:“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
穆西只剩下叹气的份:“你想怎么样?”
季江然扬起好看的眉毛:“你求我啊。”
他被气到了,就这样整她。她想好好的跟他谈了,他却不肯给她好脸色看。
穆西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告诉他:“季江然,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让绍然认你的。他现在深信不疑的相信薄云易就是他的爸爸,如果你这么逼我们,我会马上带着他跟薄云易一起离开。”
“你找死!”季江然修指捏紧她的下巴:“生了孩子,还是学不乖?嗯?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他扬起手上的一个纸袋,告诉她:“这里有我们的结婚证,还有亲子鉴定结论,你觉得我儿子那么聪明,会看不懂这个?”
穆西真的紧张起来,吐气微重:“你想怎么样?”
季江然笑得越发邪气:“求我啊。”
穆西只是紧紧的闭着嘴巴不说话。
季江然就从纸袋子里抽出一张纸来,修指灵活,眨眼折成一只纸飞机,朝着那扇开着的窗子比划两下。
飘飘说:“我儿子就在那个房间里坐着呢对不对?我这样将真实的信息传递给他,他该很高兴。”
穆西心跳加速,一下抱住他整条蓄意待发的胳膊,嗓音干涩,勉强发音:“季江然,算我求你。”
季江然桃花眸子微微弯起,笑得很有几分爽朗:“你傻啊,这是纸飞机,不能遥控指挥,你真当我有那个本事?”
穆西转身要走。
被他抬手紧紧拉住,敛了笑,一本正经的低低说:“穆小西,谈一谈吧。”
两人去咖啡厅。
点好了咖啡坐下来,穆西开门见山:“你到底想怎么样?今天让秘书把行李送来什么意思?”
季江然靠在椅背上,浅淡地眯了眼。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行李?你知道我那箱子里有多少重要的东西,你倒好,从窗子扔下去,电脑都损坏了,里面那些东西我找谁赔?”他哼了声:“你是打算今晚肉偿?”
侍者正好将咖啡端过来,滚烫的一杯。穆西顿时有一股冲动,真想端起杯耳朝他泼上去,将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烫开花。
“是你擅作主张将行李拖来,怨不着别人。”
季江然抿压一口咖啡:“那我现在跟你知会一下,我要去你那里住。”他伸手:“把电话借我用一下。”
话题转变太快了,他的思绪跳跃得不似常人。竟又转到这个上面来了。
穆西坐着不动:“你想干什么?”
季江然蹙眉:“借你电话打通电话,几毛钱的事,你用得着考虑半小时?回头我让秘书给你充几千块行吧?”
“你自己的呢?”
“在你家楼下挺尸呢。”他胳膊长,自己伸手来翻,怎么会老实,摩挲着她的腰身一阵痒。
穆西索性自己扔给他。
“打吧。”
季江然无声的笑着,拔了一组号码,接通就说:“将我的行李送上去,跟我儿子说,就说我跟他妈妈商量过了。”斜眸睨她,躲过她伸来的手,又说:“顺便给我儿子点份餐上去,让他吃饱了先睡,我们晚一点儿回去。”
穆西忍无可忍,只差拍案而起。
“季江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江然将电话扔给她。
“不想怎么样,想跟你们好好的过日子。”
穆西讪笑:“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为什么没可能?”
“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季江然,我不爱你了……”她的喘息重了一点儿,像是碰到了旧伤,说不出哪里疼,却也没想到会这样疼。顺了一下气,才又说:“而且你知道,我和包子只能这样了。死过一次的人还怎么重新走回去?如果我和包子再重新出现,你觉得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我们不可能再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了,不论是道德,还是法律,如今哪一条底线我们都触碰了,如果我带着绍然重新站到人前,只会让他的日子变得很不安宁。我不能没有他,我相信他一样不能没有我,但是如果我带着他死而复生,我们一定会被分开。而且你是这么万众瞩目,小小的一个微茫都会被放到无限大。这种滔天的大事呢?你觉得世人和媒体会怎么说?只要一跟你有关系,藏都藏不了太久,就会被媒体挖出来,我和绍然一定再没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
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那一步踏出来了,就注定没有回头路的。所以最早的时候如果不是伤了心,或许她不会犯这样的傻。可是,她就是这样决绝,走出来了,便没想过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季江然,你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犯这样的傻。如果你认下绍然,不仅会毁了我们,还会毁了你自己。”
何必呢?
这一切她都想得再透彻不过了,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冒不起这样的险。
季江然定定的看着她,知道她顾虑重重,回去的路千难万险。即便他为她劈荆斩棘,仍旧要有一大段很不宁静的日子过。
藏起来更不是办法,纸包不住火。如她所说,若真被媒体挖出来,事态的性质只会变得更恶劣。到时候不要说她有可能会跟穆绍然分开,连他也不会幸免,他们会被当作诈骗的对象立即盯紧。
如今舆论的影响力这么大,摧毁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穆西掌心冰冷,只是这样觉得。所以紧紧的握住杯壁,一双手倒烫得通红。
季江然隔着桌子将她手中的杯子拿出来放到一边去,大手包裹住她的。
“你不相信我有保护你们的能力?”
穆西心口一阵一阵的发酸,她相信,他有多少能力她一直都看不明白,却知道他或许真有回天之术。但是也只是猜测,那样实在太冒险了。若是没有呢?几个人通通毁掉……真的,事到如今,再不是那种可以目空一切,大笑红尘的年纪了。她有儿子,所以她忌讳颠沛流离,她要给他一世安稳。
但是,安稳的前提就是脱离一切不安全的隐患。
不论是季江然还是薄云易,这些旧人旧事通通都是。不想引火上身,就一定要离得他们远远的。
她已经想着要逃,谋划着离开,无声无息。
穆西悲哀起来,她一生仿佛都是在逃,逃了无数次,一次一次的只是徒劳。却不能让自己停下来。
她从他掌心中抽出手,想着,算了,索性将一切筋骨斩断,只有死得彻底,才能脱胎换骨,轮回转世。
将滚烫的咖啡咽下去,食道都跟着疼的厉害。抬起头来看他:“季江然,你觉得我们之前隔着的,仅是这些世俗将给予的无可奈何吗?”
看季江然深邃的眯起眼,咖啡厅迷离的灯光下,像一副画。他没有变,长相没变,风度也没变……可是总有改变的地方,他没有以前阳光了,眉宇间有淡薄的忧郁,总是浅浅的浮着一层,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而且他的气质也和曾经不同了,一种微然不动的沉稳,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穆西看着他的时候,突然想起季江影,这个男人跟他的哥哥越来越接近了。其实他们的五官本来就生得像,如果连神韵也临摹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更觉得两个人是不可分的。
时光到底改变了他。或许还有那些恨。
他说他爱她,但恨也一定不少,不会比爱少。
“听说几年前你破产了。”她从容的说起来。
季江然好整以暇:“哪里听来的?莫非这些年你一直在关注我?”
穆西忍不住翻白眼,只是笑:“你这么红的一个人,还用刻意关注么。”
季江然若有所思:“是啊,即便不用关注,你也该是最清楚的一个。”
穆西抬眸,看吧,她说什么来着。季江然的睿智绝对是不容小窥的。他什么都想得到,仿佛一个人如何变换形态,精髓和灵魂却被他攥在手中,让人难耐。
“你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
“你是指罪证是你传递给组织的这件事?”他眯起眼睛,竟也是一派从容:“让我想一想,你是什么时候传递回去的。如果我没猜错,当年上官小小拿走的东西,可不止季江影那一点儿罪证那么简单。你穆小西八面玲珑,到底查到多少东西,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用什么眼光看我和季江影?觉得我们是透明的,那些的无知和惊忪,只是故作无辜的看我们唱大戏对不对?季江影完了就是我,你明知道幕后的主谋是我,一定要比他难对付的多,你们基地惩处罪犯倒也是主次分明啊。先将季江影铲除掉,接着蓄势待发,就该是我了?你既然一早查出我是暗黑集团的主导,料定我会有事,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带着孩子去赴死,是让我一辈子记得你,还是有心陪我去死?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本来一个真相要由穆西说出来,其实她没想过有这么一天,面对面,捧一杯咖啡,将一些注定要化成灰的真相一件件的说与他听。
她横下心:“我说过了,我不爱你了。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了,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又怎么可能陪你去死。当时我带着孩子赴死,只是想给你背弃诺言最严厉的惩罚,我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