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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句话全部搞砸了。
男人都想要自己喜欢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如果连这个女人都不再喜欢,也有可能不再喜欢这个孩子。还是他算计得来的,一定已经后悔了。
顾浅凝觉得行为冷淡,言词犀利,这些她都能够理解。再凶残一点儿似都理所应当,他有让她生不如死的理由,而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先决条件就是不能心慈手软。
可是,那么多都比不上这一句,他不见到得会喜欢这个孩子!将顾浅凝一腔思绪忽然打乱了,措手不及,一根弦震了震,耳畔都是杂乱的响。方觉得有些事情要重新思考了,之前用心思索的,不一定就妥当。明显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她坐不下去了,神色变得匆忙起来,头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再没多久孩子就要出生了……
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江然倏地站起身,不等他再说话,顾浅凝已经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走出去。
顾浅凝快步出了东帝大厦,拦车的时候,忽然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
之前那张年轻的脸再度呈现。
车窗接下一块,她没有下车,只说:“顾小姐,上来聊一聊吧。”
顾浅凝站着没动。
宋小唯用激将法:“怎么?顾小姐害怕我?”
顾浅凝几乎是哼笑出声。拉开车门上去。
两人找了一家饮品店,宋小唯这样的公众人物一定要十分小心,一下车戴上墨镜帽子,围脖摭去小半张脸,做贼一样。
独立的小包间里,宋小唯将武装扯下去,在顾浅凝的肚子上流连好几眼。
“听说顾小姐以前和季总的关系很好。”
顾浅凝接着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现在不好了?”
宋小唯一下便笑了:“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不论是否真的过得好,出来总要晒幸福,冷暖自知,好不好顾小姐该十分清楚吧。”
顾浅凝觉得没必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不好,的确很不好。可是不知道她和季江然到了哪一步,如果季江然将什么都跟她说了,她在这里死撑也实在很讽刺。
问她:“你约我来是想聊什么?”
“聊季总。”
漂亮的女人总是很自信,由其像宋小唯这种既漂亮又出名的,那股子凌厉劲儿,真不是盖的。
顾浅凝淡淡的“哦?”了声:“关于季江然有什么好聊的?”
宋小唯开门见山:“季总对我很好,好到满足我的一切要求。连这一季东帝所有的广告代言都给我。我想你们的关系已经僵硬到即将土崩瓦解的地步吧,他不是不回家?”宋小唯喝了一口咖啡,声音更加曼妙:“你现在怀着孕,该是很宝贝。却早早落得这个田地,我只是觉得顾小姐前景堪忧。”
顾浅凝忽然来了兴致:“听宋小姐这个意思,是想给我支个高招?”她笑:“不过在这之前我先提醒你,你既然聪明伶俐,想当小三,就当得入流一点儿。背地里跟正室嚼舌根这种事还是免了,在我看来这是不自信的表现。那些不入流的戏码你可以演,谁让你是个戏子呢,但是别入戏太深,会让你整个人变得肤浅又市侩。当然,如果你连那些小三还不如,倒是可以学一学,总比大脑一片空空好。”
宋小唯狠狠的皱了下眉头,转而还是平息怒火笑起来。
“早就听说顾小姐厉害,看来是真的。可是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倒是顾小姐这样。在我看来是不自信的表现。看来,你也感觉到危机了。”
顾浅凝点点头:“的确有危机四伏之感,如今道德沦丧,很多女孩子不自爱,脑袋削出尖来插足别人的婚姻当第三者,不要脸得很。我想不单是我,好多结了婚的女人都有这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小三无处不在,简直防不胜防。”看到宋小唯的脸色发白,可是她没有停下来:“我想起来了,你以前演过的一个电视剧,好像也是扮演个第三者吧?演的真的不错,原来是本色出演。”
她虽是这样说,却并非死心踏地的以为宋小唯就是她婚姻的第三者,只怕连这个她还不够格。所以狗急跳墙,直接拉她来说事。偏巧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针峰对麦芒,谁都别让谁好过,全当自我发泄。
宋小唯一张脸几经色变之后,最后浅笑吟吟:“光嘴巴说得痛快没有用,如果顾小姐真有本事,就挽回人心,捍卫婚姻。自己没本事,栓不住男人的心,就不要怨别人。没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老婆像个怨妇一样四处撒泼骂人,不过说起下堂妇,顾小姐是速度最快的一人,你们结婚似乎没几个月吧……”
其实顾浅凝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跟一个女人坐在这里谈判。
没打算嫁个人过日子,也觉得男人真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没了挽回的必要。口舌之快是逞了,辛辣干脆,也不见得就会吃亏。可是静下来,思绪如潮涌上来,并不感觉痛快。
女人得意洋洋,被她刺激几句,最后还是扭着腰肢离开。
告诉她:“顾小姐,好自为知。”
修为已然这样高。
顾浅凝静静的将一杯咖啡喝完,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是要回家的,站在路边茫然无错,仿佛是忘了归家的方向,要站在那里想很久,最后招来一辆出租车回去。
一进门边换鞋子边问:“阿姨,饭好了么,我好饿。”
下人乐呵呵的冲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
“做好了,做了好多的菜呢,二少也回来了,就等你呢。”
顾浅凝一抬头,果然见季江然坐在沙发上。一身家服居,运动款的,面料柔软,彰显得整张脸都柔和了许多。多么让人望穿秋水的错觉。
她摇一摇头,晃散了。
只说:“我去洗手,准备吃饭。”
季江然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去餐厅。
顾浅凝换好衣服下来,棉睡衣,卡通图案,前面有两个大口袋,十分孩子气。
可是穿着舒服,天冷下来以后,顾浅凝在家里都是这样穿。
下人把粥端给她。
顾浅凝连着喝了两碗,说不出哪里空,一定要像这样,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通通填满它。
举起空碗:“阿姨,麻烦你再帮我盛一碗。”
下人很惊讶:“怎么怎么吃这么多?之前做什么了,饿坏了吧?”
顾浅凝吃了一口小菜,才说:“嗯,打了一场硬仗,生疏了,筋疲力尽。”她抬起头来问:“阿姨,我是不是老了?”
下人“哧”地笑了声:“傻孩子,你才多大就老了,你们这个时候正是有奔头的好年华。”
有奔头的好年华……说的真好,这个字句让人喜欢。
季江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顾浅凝搅碎一碗粥,才愣愣的说了句。
“的确是好年华。”
遇到了他,就是好年华,无论在什么时候。
看向季江然:“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季江然放下粥碗。
“我不饿。”
“看到我没有胃口?”她站起身:“你吃吧,我吃饱了。”
晚上的时候顾浅凝睡得晚,自己跑到楼上去看电影,等到下来的时候季江然已经睡了。
她缩进他的怀里,枕在他的手臂上。季江然想抽回,被她紧紧的按着。然后埋首进他的胸膛里,有温暖,有心跳,有她熟悉的味道,就感觉安心不已。揽着他的腰美美的睡。
他们已经到了没有语言交流的地步,只有在他睡意朦胧的时候,她靠近才不会被他一伸手推开。
顾浅凝就想,如果一睁眼,不是天亮,而是天长地久,或者干脆不再醒来,多好。
顾浅浅阴魂不散,总是出现在安子析的面前。没办法,躲也躲不掉。两人竟被调到一个房间里来了。
前仇旧恨加起来,怎么都看不顺眼。
没有人的时候,顾浅浅终于还是走过来。
“子析姐,有些事情我想你一定很感兴趣。”
安子析鄙夷的看着她:“从你嘴里说出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敢兴趣。”
“那季大少呢?”
安子析一下愣住。
顾浅浅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大少去世了……你爱的男人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安子析神色凝紧:“顾浅浅,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就不怕祸从嘴出?”
“我怎么不怕,就因为怕,所以一定不能乱说话。不过我说的不是假话,季大少在意外事故中身亡了。”安子析怔愣在那里,如同心口一计重撞。耳畔嗡嗡的响,正如你爱一个人,也恨一个人,每一种都是深邃入骨的,忽然有一天那个人不在了,一颗心崩如雪塌。是比恨更绝望的一种空茫。顾浅浅看她神色涣散,没有停下来:“你处心积虑想给大少生个孩子,人家却碰你一下都觉得反胃。你不惜去找野男人生孩子,成了全城的笑柄,还将段存害死了,你算是我见过最可悲的女人了……不过我听说顾浅凝也怀孕了,是大少的孩子。大少到死最爱的还是顾浅凝,顾浅凝才是他唯一肯爱的女人……”
安子析扬手一巴掌打上她。
“你住口!”
顾浅浅速度更加快起来:“怎么?你害怕听到事实?戳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他这一辈子只爱顾浅凝,你和你的孩子算什么东西,你想给他生孩子他不要,却非要顾浅凝来生……”
安子析眼冒金星,一阵一阵的发花,控制不住的上来撕打她,最后直接掐到她的脖子上,将人按到床上狠狠的。
顾浅浅嘴巴一直无声的动啊动。
她说的什么,安子析通通知道,那些讽刺她通通都知晓……所以不准她说,一个字都不准她再说出来。那些印证她一生悲哀的东西,安子析做梦都想抚掉它。
她是这样要强的一个女人,自尊心不容践踏,最终却被这样踩在脚底下。
她怎么允?
外面响起急切的脚步声,可是安子析没听见,她什么都听不到了,一心只想灭了顾浅浅的口,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忘了许久以来的忍耐和安份是为了什么,到底被顾浅浅给激发得失了理智。
顾浅浅一只手胡乱的抓,像溺水的人,最后抓到一个冷硬的东西,朝安子析的头上狠狠的砸上去。
这所有的一幕都被看在眼中。
安子析摇晃了两下,手上的力道渐渐松懈。身体一歪倒到床铺上,太阳穴被敲破了,都是血。
顾浅浅急速的咳起来,好半晌缓不过气来。
当场乱成一团,监狱工作人员马上联系相关人员,对两人进行急救。
监狱里犯人打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这一回真是打得狠了。
(108)我不爱你了
顾浅浅脖子上添了几道显眼的痕迹,深色的指印狰狞得吓人。
喘息得太过用力,胸腔内生涩的疼起来,把肺都要撕裂开了。
好在最后没事。
可是安子析的情况不乐观,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处昏迷状态,一下打到太阳穴上,那样脆弱致命的地方,没能致命已算得上奇迹了。
顾浅浅听到之后惊恐不已,她预想中的结果不该是那样的,她只想要了安子析的命。
如果到最后安子析相安无事,季江然一定不会帮她顺利脱罪了。那样一来,她就得背负上故意杀人的罪名一辈子。
顾浅浅有些沉不住气,毕竟年纪小,事情稍一偏轨就心神不宁,乱了方寸。
季江然时刻注意这边的动静,有个风吹草动自然知道。
事态一出,律师及时出面。
顿时稳住顾浅浅的神思,打架斗殴事件监狱一定会彻查,只要她一口咬定击打安子析那一下是慌乱无错时的正当防卫。至于是否防卫过当,律师铁齿钢牙,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再加上私下运作,一定不会有事。
前提是,只要安子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