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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这些小丫头可不一样。”
“我知道你不一样,你事业有成,年轻有为,我们怎么能比。”
季江然微微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比起来你们比我幸运,我生长的环境没你们那么自在。理想这个东西,也都是摒弃了自己的,每天做的不见得就是自己喜欢的事。”
林嫣然没想到他这么想,其实他们这样的人万众瞩目,有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羡慕更是不用说了。
他却说不好。
也是,听说他是继承了家业的。他这样的人如果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定也会是最优秀的。
最后季江然说:“如果你想创立自己的品牌,我可以为你提供资金。”
林嫣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季总,那需要很多钱的,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算我入股投资好了。等你哪一天做成了,记得给我分红。”
两人吃完饭,又去听音乐会。难得碰到这么大型的,也是走出来的时候才看到醒目的宣传,季江然问她:“要不要去听一场?”
林嫣然还从来没听过,高兴的说:“好啊。”
要是最高兴的一个晚上,今晚季江然是彻底又将她想起来了,之前的苦闷一下子烟消云散。
自打在警局门口见过季江影一面之后,再没见到他。他说回家问清楚状况,最后也是无声无息。
报社偃旗息鼓,公方虽然将简白控制起来了,也是严丝合缝,消息并不好打听。
顾浅凝这个受害者被闲置在那里,扳着手指等消息。
她这样的人不是不通透,所以几乎不报什么希望,指望法律真的会制裁她。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来,是办案的两个公职人员。
还要向她了解一些情况。
顾浅凝请人进来,坐到沙发上之后,一个人做笔录,另一个开始问话。
“顾浅凝,你年前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是吧?涉及到一个案子,经医院鉴定你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顾锦州也是因此被判刑的?”
顾浅凝蓦然抬眸看他,心底一阵叹息,无论如何没想到事态急剧转变,竟然转到这个上面来了。
她只是怀疑里面有阴谋,也料想到事态变化或许不可思议。却没想到,会像这样完全超出预想之外。
硬生生的将她这个受害者的身份都颠覆了。
好本事!
可以这样颠倒是非,乾坤逆转的,只能是季江影。
听说这一点是季江影向公方提出来的,经过一夜之后,他终于出手了。直指顾浅凝的指控真实与否存在极大的质疑。
她是个精神和心理都存在严重问题的患者,有医院开出的权威证明,真的假不了。
就连她什么时候发病都说不准,年前在医院,实实在在就是这么一个状况。而近来这几个月她没有接受治疗,那么严重是疾病自己完全康复绝对不可能。这些情况公方已经调查过,并已经得到证实。
这样一来,她本身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又考虑到她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按常理推算四个男人想对她进行不法侵犯,最后不该是那样的结果。能被她制服之后送到警察手里,岂不是天方夜谭?
到了今天,口供一翻再翻,四个男人只说跟顾浅凝是在酒吧认识的,去她家里玩,天黑的时候就被她请过去,一直打牌到深夜。最后不知怎么顾浅凝就发起疯来,打电话报了警,怕伤到她一个女人所以没人反抗。
就连酒吧侍者公方也去调查过,证明顾浅凝当晚是喝过酒,跟几个男人一起说话着离开。
一定是编造的假证,酒吧侍者被人买通了,可是无从推翻。
再加上小区能照人的那几个电子眼,早在事故前一天就被蓄意破坏了,几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进的顾浅凝家,并没人说得清。
更重要的是案件前期防范做的那样好,事态平稳,外界都还不知道消息,也没人盯上此事。不过公方接手案件的几个人知道,整个过程也都是留了后手,周到行事,并未向外走露半点儿风声。所以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要大体上说得通,稍一合理化,他们总有办法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顾浅凝不能推翻她是个精神病患者的结论。因为顾锦州还在牢里,近来正挖空心思的申请保外就医,说明他病的不轻,有生命危险。如果一旦她的状况有变,顾锦州就有可能因此翻案,被释放。
而顾浅凝想要的,是他死。
说自己工夫了得么?她是顾浅凝,顾家不被待见的二小姐,什么是查不清楚的,她压根连防身术都没有学过。她的身手一露,到底会招来怎样的麻烦,更加料想不到,跟这次事件比起来,简直得不偿失。
点到哪一处都是死穴,招招毙命。
所以才说,季江影好计谋,好阴险。
回过神来,发现天黑了,客厅里灰蒙蒙的一片,她去将灯按开。然后自己煮面吃,简单的吃过,拿着电脑回卧室,将厚重的窗帘拉上,回到床上安静的敲击键盘。
电话响起来,她没有接。最后直接关了机,扔到床头柜上。
最后门外响起敲门声,她也没有开,门锁下午从警察局回来的时候换掉了。
去那里的时候得知简白已经被无罪释放,只是在里面煎熬了一个晚上,心力交瘁,身体也不堪负荷,直接被送去医院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被两个儿子成功解救。而且做的实在漂亮,船过水无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她因为精神有病,被警告处理,最后罚了款。没用她交,听说季江影已经为她交上了。
顾浅凝从警察局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叫了换锁工,将里里外外的门锁都换掉了。
季江影怎么想的,顾浅凝能想出来。
他想自己的母亲无罪释放,但她是唯一的突破口。像这样,闹的不大,简白最后却是安然无恙。
她也没什么损失,当晚没受伤,后来因为精神有问题,一定不会追究刑事责任,或许她这一边的事态季江影也帮着压了,所以只需一点儿罚款了事。
很完满,再周全不过。
顾浅凝终于明白,之前的没有动静,其实就是动静,是季家两兄弟平事的一种手段。先将事态包裹住,接着走如今这一步。
难怪他们都不肯见她,听说回来了,却一个也没有着面。怕是早做好了这一步的打算,所以没脸见她。
顾夫人从监狱里探视回来,就没心情吃饭了。
顾浅浅这几天处心积虑攀高枝,也没顾上家里的事。看到顾夫人脸色实在很不对劲,才问她:“妈,你怎么了?我妈出什么事了?”
顾夫人就开始抹眼泪:“你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怕他……怕他真撑不下去了。”
顾浅浅愣了下:“大姐不是帮爸申请保外就医,怎么还没将人放出来看病呢?”
“是一直找律师申请,可是那边不松口,只说条件还达不到。”
顾浅浅火气大起来:“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了,不让爸出来治病。不行,我得找大姐问问去,到底怎么回事。”
顾夫人拉住她:“你别去了,明天我自己去想办法。这事你大姐也管不了,否则她早把你爸弄出来看病了。”
顾浅云不是一次提醒她,去找顾浅凝,去找顾浅凝,是她一直拉不下这个脸,所以一拖至今。
现在看来真的拖不下去了,看到顾锦州那个奄奄一息的样子,连说话都气喘吁吁,再不治病,他那个身子骨一定撑不下去了。
顾夫人将眼泪擦干,才想起来:“浅浅,你怎么还不去学校上学?都已经开学好几天了,你不去学校,课程不都落下了?”
这些天一直揪心顾锦州的事把顾浅浅也忽略了。
顾浅浅前几天还敷衍,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去学校的时间,反正已经很多天了,她的学习成绩不是太好,如今心思不在这上面,又落了几天,去了只后会更加的跟不上。
不如跟她说清楚:“妈,我不上学了,你也别劝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不用你操心。”
顾夫人想再劝她,可是顾浅浅不爱听,转身回卧室了。
这几天她一直没去找段存,就是想冷上几天,不想让段家看出来是她上赶着。不过昨天段存给她打电话了,问她孩子打掉没有。
就说明段存还是将这个当一回事的,就算最后段家真的不要,也会害怕她真将孩子生下来,将来找麻烦。所以,一定会拿钱来打发她,等到火候到了,她将自己认为理想的数字告诉段家,同样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好日子。
最早的时候还为怀上孩子失魂落魄,怕得瑟瑟发抖。可现在心态放平了,发现也不算太坏。反正现在流产手术方便快捷,短短几十分钟麻烦也就消除了。
到时候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也不用像现在一样过这种落破的生活。
她有些的称心如意的想,等着段存耐不住性子找上门来。
晚上的时候顾浅云打来电话,知道顾夫人去监狱看过顾锦州了,问她:“妈,爸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顾夫人唉声叹气:“很不好,我看他实在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顾浅云沉默了一下:“妈,我觉得他们或许就是在等这一步,我想过了,他们最后一定会批准申请,却是等爸病情严重,无药可救的时候。”
那时候既不有担责任,还能让某些人得偿所愿。
她也是偶然才想明白这一点的,所以顿时俱念丛生。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顾浅凝,从来没想到她的心机这样深。
一个人就将整个顾家给扳倒了。
如果不是顾及季江然,她真想找上门去,问问顾浅凝,她跟顾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顾家赶到绝路上。就算顾锦州以前再怎么对不起她,可她毕竟是顾家养大的。
可她现在不敢,见到顾浅凝还要敬她三分。
不想真的碰到了。
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她去提车,正好顾浅凝从车上下来。
顾浅凝看到她,面上倒是一片从容。
顾浅云僵了下,接着扬起笑:“浅凝,没想到会碰到你,现在怎么样?”
顾浅凝知道这是看着谁的面子,客气的都不像顾浅云了。
只说:“老样子。”
顾浅云点点头:“那就好。”说她还有事,最后先走了。
顾浅凝看着她上车,然后转身去商场。
逛商场的时候,季江影的电话又打来。
响了几次,顾浅凝才接起来,没有说话。
那端冷气十足:“你打算一辈子不着我的面了是不是?”
季江影从病房里走出来,简白已经睡着了。他抽出根烟点上,快速走出住院大楼。
顾浅凝只问他:“有任务?”
季江影吐了一口烟圈淡淡说:“没有,只是我想见你,有话对你说。”
“说什么?”
她语气中的冷淡季江影从来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直比以前更冷淡了。原因他一定要比谁都清楚。
她是受害者,权利似是最微茫的一个,就那样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连她自己都感觉没有办法,左右被牵扯着,真是心服口服。
季江影告诉她:“你以为我这样是不顾及你的感受?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受的委屈会一起补给你。我总不能把我妈送到监狱里去吧?她做的是欠缺考虑,可是,该有的惩罚教训,我都让她吸取了,在里面那一晚她都已经病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以后她再不敢对你做半点儿出格的事,这个我敢跟你保证,至于其他,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没听他说完,顾浅凝“啪”一声挂断了。
一场春雨下过,天气又暖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