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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不远处凉亭里的听竹,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事情按照主子的计划进行了,接下来就要静等结果了。
齐珣今儿的心情很差,他从太医院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御案前,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发呆。即使勉强看进去了,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不止是二皇子太过突然的死,还有茗昭仪竟然会对自己教养了这么久的孩子下手,这都让他心寒。他问过太医了,贺亦瑶的嫌疑不大也不小,但是和茗昭仪相比,贺亦瑶的嫌疑明显会减少许多。
当他问那些太医,如果茗昭仪是凶手,可能性大吗?那些太医都是十分震惊,显然不敢相信皇上竟然会怀疑茗昭仪。
的确,如果不是他的心早就偏向贺亦瑶,或许真的会中了茗昭仪的诡计,将贺亦瑶当成凶手。
“皇上,茗昭仪没了。”卢英快步走了进来,行了一礼之后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齐珣微微愣了一下,转而眉头紧紧蹙起。
“她自裁的?”男人显然有些想不通,就猜测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性。或许是茗昭仪自己觉得丢人,然后自杀了。
“不是,过来传话的宫女说,茗昭仪用完晚膳之后,没多久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咽气了,然后脸上呈现出青紫色,应该是中毒身亡。”卢英摇了摇头,声音不疾不徐,面上的神色也没有多大变化。
显然这种问题在他眼里都不算事儿,茗昭仪在皇上的眼里,本来就相当于一个死人了。虽说没有按照皇上的吩咐去死,但是也不算出乎意料,皇上的情绪不会变化太大,只是可能会有些介怀。
“这次又是谁?朕都说了茗昭仪要死,却还有人要弄死她!脑子缺个洞吗?”齐珣对于不按照他吩咐来的,明显还是有些恼火的,毕竟这也算是挑战他的权威了。
“皇上,那个消息并没有散播出去。只有之前在场的瑶容华知道一些,其余主子都不知晓的!”卢英立刻为皇上解惑,如果是那些不知道茗昭仪要死的人出手的话,那也不算是多此一举了。
“查,给朕查!看这次的幺蛾子牵扯到谁!最好能把那些心肠歹毒,整日就想着暗算人的女人都查出来,全部处死!”齐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厌恶。
死人总归是不好的,更何况茗昭仪的死,明显就是被谁害的。又是女人之间的争夺、阴谋诡计,让他烦透了。
“是!”卢英立刻就退下了,他长叹了一口气。
希望能好查一点吧,否则还没法子交差。他的担心其实算是多余的,因为的确很好查。派了两名太医去茗昭仪的寝宫里检查了一遍,首先就发现了晚膳里面被人下了砒霜。自然得去御膳房了解情况,还要把今儿去取食盒的宫女瑞珠拖过来审问一遍。
“启 禀皇上,奴才盘问了一下。御膳房的膳食都是有人试吃过后才装入食盒之中,而今儿取食盒的宫女瑞珠回忆,她原本拿着食盒准备回宫了,哪知半路上被阮嫔的宫女 拦住,偏说她拿了阮嫔爱吃的红烧里脊,两人争吵之后就动起手来,食盒还是被抢走了。瑞珠说那食盒里根本没有红烧里脊,完全是那个宫女无理取闹,看完了之后 把食盒还给她就走了!”卢英简单地将其中的过程说了一遍,其实他都觉得皇上根本不耐烦听,但是总得说清楚,而且皇上心里不待见阮嫔,正愁没机会整治她,这 次可算是被抓住把柄了。
果然齐珣听到这样的汇报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暗自咬了咬牙,沉声道:“又是阮嫔,阮家这个女人可真是爱凑热闹,连养出来的奴才,都是爱掐尖的!真是一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的架势!”
皇上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显然对于阮书棋,早就恨得不行。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偏偏这位阮嫔还不晓得收敛,因为阮家小儿郎上战场,她倒是越发得意了,似乎对熙梦的事情真的完全介怀了一样。
茗家如果要是来后宫里打听,不妨就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他们两家掐吧,朕也不想理会。暂时让阮嫔禁足,至少朕得表现出这件事儿,完全站在茗昭仪那边!
事情总算还是闹大了,后宫里接二连三的死人,终于让之前看似的风平浪静,化为泡沫。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后宫里的消息,一天一个样儿,早就被传得面目全非。各种可能性都被猜测了一遍,但是其中涉及到的人,就是茗昭仪和阮嫔,倒是没人提起贺亦瑶。显然是皇上那边的保密效果比较好,又或许是这风声传得太有水平了。
果 不其然,茗家和阮家开始互相攻击。茗家完全忽略了后宫盛传的茗昭仪害死二皇子的消息,只是盯着阮家,关于阮嫔心生嫉妒,让宫女在茗昭仪的晚膳里下毒,毒死 茗昭仪的事儿。而阮家肯定不会承认的,只是想法子关心阮嫔,毕竟阮家在后宫里只有这么一位娘娘,万一若是被这件事情打击到,升不了妃位,对于前朝很有可能 也受影响。
就在两家纠缠的当口,前线传来消息,阮家的小儿郎受了重伤,右腿以后不能正常行走,会成为个跛腿的。估计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阮家被这个消息彻底炸懵了,原本阮家是有野心的,准备这个能文能武的孩子,好好建功立业,让皇上看到阮家的无限可能。甚至是封爵都是有可能的,只可惜他们还没有展望未来足够,就已经传来了如此不幸的消息,彻底断了念头。
身体有残疾,连文官都不能当了,这个阮家小儿郎就相当于一个废人!
因为这件事儿,阮家开始全面撤退,不再理会茗家了,显然是顾不得阮书棋如何了。有本事儿茗家就去后宫里,把阮嫔抢出来杀了报仇,否则是根本没机会伤害到阮嫔的,现在最主要的是阮家小儿郎的事情!
阮书棋这个弟弟,在京都素有才名,所以此次变成这副德性,很快就传开了。后宫里当然也不例外。阮书棋虽然被软禁了,但是她身边的宫人并不是全部都不许出去的,还得去六局里领东西,去浣洗房给脏衣裳,一来二去这些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
☆、第104章 阮家郎受伤
“怎么可能?皇上答应会看顾我弟弟的!他是大秦未来有勇有谋的勇士;他以后要做大将军的;怎么会在第一次上战场就变得残废了?”阮书棋知道消息之后,显得十分激动,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阮家小儿郎名叫阮书瑜,和阮书棋乃是一母同胞,也相差不了几岁,所以姐弟两个感情甚笃。阮书棋一想起当初是她劝着家里人;才同意把阮书瑜送上战场,她就有些承受不住心底的煎熬。
“他才十六岁;还没成亲!他的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阮家也毁了吗?”阮书棋越说越觉得前途无望;她蹲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之前的盛气凌人,在阮家教养出来的谋略,甚至是坑害身边这些妃嫔的胆略和手段,此刻一丁点儿都拿不出了。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绝望了,阮书瑜如果毁了,就代表阮家这一代也毁了。
皇上不可能给一个无用的家族,无上的荣光。特别是她在皇上眼里,还十分不得宠。
“主子,您起来,地上凉!”周围的几个宫女,都被她这种近乎绝望的哭泣给吓到了,纷纷冲到她的面前,想要搀扶她起来,声音里透着劝哄的意味。
阮书棋却是不停地摇头,她就赖在地上。身旁有宫女来硬拉她,她也只是用力地拽着别人的胳膊,哭得声嘶力竭。
“你说我要是贺亦瑶多好,我弟弟是不是就不用上战场去受苦,我也不用怕阮家会就此倒下。因为得到皇上那么多的宠爱,怎么可能不带着娘家步步高升……”阮书棋应该是受了太多的刺激,此刻哭得稀里哗啦,竟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她这样说,就等于在承认自己的无能与不得宠。往常总是在瞧不起和谩骂贺亦瑶的阮书棋,如今却说着无比羡慕的话,或许这才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后宫里,有哪个女人不想夺得皇上的喜爱呢?只要得到九五之尊真正的喜欢,那随之而来的无限好处是数都数不完,身后的家族会成为真正的皇亲贵戚,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得到皇上的关注和宠爱。
那这大秦的太后之位,也是指日可待!
灵犀宫里,贺亦瑶正站在庭院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儿是月中,月亮十分圆得很,而且还十分明亮。她穿着厚厚的披风站在那里,冬天已经到了,五皇子都开始会爬了,一年就要过去了。
她仰着脖子,时间长了有些酸。事情都按照她所计划得在进行,只要再等上片刻,她就可以彻底了解这件事儿,替二皇子报仇了。当初害他的人,一个都休想逃脱!
“天这样冷,你怎么还在外头站着?”皇上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贺亦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就见齐珣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裘衣,更加显得身材伟岸,英气逼人。
齐珣走到她的身边,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触手冰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大冷的天,你在外面看月亮,是觉得自己身上太热了?”齐珣双手包住她的,眉头紧蹙,显然对于她这样站在外面感到十分不满。
男人的手掌太过温暖,猛地接触到,强烈的温差对比,让贺亦瑶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她直接挤进了男人的怀里,齐珣将她的双手塞进裘衣里,紧贴着他的腰肢,他的手臂则紧紧搂住她。
“二皇子。”九五之尊轻声地开了口,却只是说了三个字,就顿住了,显然有些说不下去的意思。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咽了咽口水,才低声说道:“二皇子是朕和你第二次见证死亡了,你还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
齐珣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喷吐出来的热气洒在耳朵上,有些痒痒的。这道声音带着些许的感慨,听起来很有磁性。只是那句问话,却让贺亦瑶有些愣住了。她不记得之前什么时候跟皇上见证死亡了,但是皇上这么说,肯定是有过的。她就这么贴在他的怀里,仔细地思考着。
“啊,嫔妾记起来了!”贺亦瑶紧蹙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脸上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似乎为记起那件事儿而感到放松。
“哪一次?”齐珣见她这么快就记起来了,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更加凑近了些,嘴唇就贴在她耳朵上,轻声问道,声音里暧昧十足。
热气拼命地往她的耳朵里钻,痒痒的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就是那一次林尚宫死的时候,好多蝎子在场,嫔妾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场景!”贺亦瑶信誓旦旦地说道,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
结果她话音刚落,齐珣就张开嘴咬住了她的耳朵。
“啊!”贺亦瑶轻声开口喊叫了一声,意识到现在是晚上了,她叫得大声的话,很可能会惊扰到许多人,为此又立刻闭紧了嘴巴。
“你又在这里瞎想什么?朕记着林尚宫作甚,她是绝世美女吗?那当天还死了很多蝎子呢,朕是不是得一个个标号,告诉你朕最喜欢那一只蝎子的尸体?”齐珣总算是松开了牙齿,继续凑在她的耳边说道。
虽然声音依然压得很低,但是语气十分不友好,甚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显然对贺亦瑶这样不配合,感到无比的恼怒。
贺亦瑶立刻叨扰,她那里能记得住那么多。况且之前她接触到皇上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的,哪里还记得什么时候死了人?
“皇上,嫔妾的记性不太好,您就告诉嫔妾吧,究竟是哪一次?”贺亦瑶立刻放柔了声音,态度十分软化地问道。
以皇上的性子,估计他都记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