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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姑姑让我来对您说一声,你们前脚刚跑了,德妃娘娘就开始喊肚子痛,这会子正流血呢。看那样子像是要大出血,您还是早作打算!”这个小宫女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极快地说了这两句话,就快速地飞奔走了,像是后面有人追似的。
贺亦瑶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头皮开始发麻。
这算什么事儿!原本德妃没抓到她们,也不敢到太后皇上面前告状,反正是德妃有错在先。现在倒好,德妃要大出血了,立刻就从害人者变成被害者了!
“怎么了?”李曼见那个小宫女走了,才慢悠悠地走上来,看见她脸色不好,不由得低声询问了一句。
“德妃娘娘有可能大出血了,兴许会赖到你我的头上!”贺亦瑶匆匆往尚宫局赶,她现在倒是想去找主子说清楚状况,免得让德妃恶人先告状,但是似乎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边毓秀宫里,德妃已经疼得脸色发白了,腿间流出来的血十分吓人。一旁的宫人都有些慌了手脚,好在有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在,才不至于惊慌失措。
“快点救本妃,快点……”德妃双手冰凉,她的浑身打颤,声音都弱下去许多,有些惊慌地抓住身边一个宫女的手。
“娘娘,您别怕,已经去请太医了,很快就能到了!”那个宫女抓着她的手,低声地安慰着。
德妃娘娘在坐月子期间大出血,这毕竟是大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太后和皇上那边。对于刚生了五皇子的“大功臣”,太后和皇上都不能不管,匆匆赶了过来。
太医已经早就到了,还是请了太医院从医最久医术也最高明的吴院判来。他一来就直接拿出银针开始施针,同时外头也有几个太医商量着开了药方。
应该是吴院判的医术高明,很快就止住了血。外头传来太后和皇上到了的消息,刚从鬼门关爬了一遍的德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是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似的。
“皇上,太后娘娘,都是瑶尚宫害得臣妾如此!如果臣妾就这么去了,还请你们替臣妾做主啊!五皇子,母妃无法照顾你了……”德妃娘娘扬高了声音喊道,声音十分凄厉。
一旁正在施针救人的吴院判手一抖,险些就把针扎错了位置。德妃娘娘是他见过得妃嫔之中,最不怕死的吧?都这会儿了,竟然还有力气控诉别人,完全是利用生命来作死!
“娘娘,您还是莫喊叫了,血又开始流了!”一旁的嬷嬷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看到德妃身下又开始流血,连忙急声开口道。
“皇上,太后娘娘!臣妾……”德妃的声音放小了些,但是对于贺亦瑶显然是恨到了骨子里,即使知道自己现在状况糟糕,也要拼一拼。
她就是知道自己此刻情况危险,才要咬着牙来控诉,并且带上五皇子,博得太后和皇上的同情,同时也有几分胁迫的意味。用她此刻的险境,来逼得这两位开口许诺,要制裁贺亦瑶!
“德妃娘娘,您还是莫要出声,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吴院判立刻就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紧皱,白胡子也气得一翘一翘的。
在后宫行医多年,此刻也明白了德妃的意思。不过他的心底是非常鄙夷这种行为的,连命都快没了,还在念念不忘要害人,这完全已经是一种心理变态了!
“德妃,你好好听太医的,什么事儿等出来再说!若是你体弱的话,五皇子就要抱到别处养了,可不能把病气过给他!”太后低缓的声音从外殿传来,她的秀眉紧蹙,脸上显然带了几分不满的神色。
还好方才因为怕血腥气冲撞了皇上,就让皇上去了偏殿,否则这种话若是落到他的耳中,恐怕今儿这德妃不是流血致死,就是被皇上给嘲讽死的!
德妃一听太后是这种态度,原本有些疯癫的状态也立刻清醒了。显然太后是在警告她,五皇子现在就是她的救星,她根本不能丢失了五皇子的抚养权利,否则以后她再做错了事儿,就没有人当底牌替她挡灾了。
贺亦瑶呆在尚宫局里,心底十分不安。她等了一个白天,都不见有人来找她的茬。也多亏那个卫姑姑派人来通知她,否则她恐怕还蒙在骨子里,没有想好对策。
“尚宫,该到了休息的时辰了。您即使着急担忧也没用,还不如先歇息养好了精神才好面对!”听兰见她一直都不睡,不由得低声劝了几句。
贺亦瑶挥了挥手,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躺在床上之后,熄了灯却依然没有睡意。依照德妃如此的行事作风,不用过多久,就会失去圣宠,甚至因为做事偏激而招惹到其他妃嫔主子。但是瞧着德妃如此恨她的模样,恐怕德妃到了穷途末路的那一日,会更加疯狂,拉着她陪葬。
贺亦瑶一想到这里,脑海里就自动地浮现起之前那个侍卫,还有无数毒蝎子围绕的场景。那两段糟糕的记忆,一直阴魂不散地折磨着她,只要她的思维里稍微有点消极的状态,就会立刻再次记起。
“叩叩!”外面传来细微的敲击声,正陷入沉思之中的贺亦瑶,立刻就转过头来。
敲击声再次传来,原来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
“谁?”贺亦瑶屏住了呼吸,轻轻问了一声,虽然她的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我。”一道低沉而带有磁性的男声传来,虽说这声音十分熟悉,几乎可以肯定就是皇上,但是因为用的是“我”这个字,听起来反而有些怪怪的。
贺亦瑶不敢耽搁,她知道这位九五之尊,一定又是躲过了好几次的巡逻侍卫,若是被谁发现了,她估计都活不过今晚!那些知晓的妃嫔,一定会尽早出手,把她扎成马蜂窝,免得夜长梦多。
她把窗户完全打开,一道黑影就已经窜了进来。
“您怎么……”贺亦瑶开口刚说了三个字,想问他为何要钻窗户进来,哪知她的嘴巴已经被人捂住了。
“嘘——”皇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则用力捏住她的肩膀,似乎是想用疼痛让她闭嘴。
男人的手掌很凉,贴着她温柔的唇瓣,竟是把她刺激得抖了两下。
贺亦瑶的肩膀十分痛,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想挣扎两下,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有呼喊的声音。
“有刺客,好像就是往这边来了,但是却忽然不见了!”一道高亢的男声传来,显然是那些巡逻的侍卫。
“哎呦,这位侍卫大哥,您可得瞅准了。若是说错了,咱家担待不起。这里是后宫六局,都是女官和宫女们的住处,你们可不能随随便便进,咱家能带你们过来,已经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了!”那道声音刚落下,就有太监那不阴不阳的语调传来。
贺亦瑶瞪大了眼睛,渐渐明白过来了。
恐怕皇上这次没有上次那般顺利,在躲避的时候,竟然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了。因为他已经来过一次了,所以对尚宫局的地形比较熟悉,又有贺亦瑶及时开窗收留他。否则这九五之尊,就要在自己的后宫里,被当成刺客当场抓获了。
真是好一场乌龙!
“你们都别着急,咱家这就派人挨个检查检查,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立刻告诉你们!”这个小太监看见侍卫们也是一脸不敢太确定的神色,立刻就顺水推舟地说道。
后宫里太监和宫女能做对食,但是却十分忌讳侍卫和宫女勾搭上。这大半夜的,哪一个人不是穿得单薄在休息,若是被侍卫们破门而入,还指不定得闹出什么风波来!
这些小太监们也都会做人,叫醒了几个相熟的宫女,让她们来帮忙。
“瑶尚宫,外头说可能有刺客闯入,您这里可有不妥的地方?”门外头传来小宫女的询问声。应该是对女官们,都不会进屋来搜查。
此刻贺亦瑶已经裹着锦被坐在床上了,而皇上就坐在床边。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觉得他很心塞,侍卫太重用也有不好的地方。以后不能在御花园里,和漂亮的女人做羞羞的事情了!
尚宫表示:呵呵呵,逗逼债见!麻利地滚下床去好么!
╮(╯▽╰)╭逗逼青年欢乐多!
☆、第035章 夜间双密谋
“没有;我这里一切都好。大半夜的哪里就有刺客了,恐怕是偷吃的野猫路过;让那帮侍卫惊到了!”贺亦瑶轻声开了口;语气里倒是一本正经。
“可不是嘛;谁知道那些侍卫把什么东西当成刺客了,整天跟斗鸡似的急眼;大半夜还得爬起来帮他们做事儿!您先睡;不打扰了!”那个小宫女一听贺亦瑶的话;可算是说到她心头上来了;不由得发起牢骚来。
直到后来才想起现在是半夜时分,连忙匆匆告退了。
外头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屋子里的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贺亦瑶直接没憋住,轻声笑了出来。
倒是皇上的脸色越发阴沉难看,恶狠狠地瞪着她。
“敢说朕是野猫,瑶尚宫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齐珣轻轻挑起眉头来,眸光里带着十足不满的意味。
贺亦瑶努力收敛起笑容,但还是耐不住总是嗤笑出声。
“奴婢之前就说了,皇上若有什么事儿,可以派个身边的宫人来说一声,不必亲自跑这一趟。还偏偏挑半夜的时候,到奴婢的房里来,无论怎么说,这种法子都是风险最大的!或许有一日您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杀进来,让奴婢惨死在床头了!”贺亦瑶笑了片刻,才总算是稳定了情绪,轻声说道。
她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儿,竟然让皇上又跑来一趟。而且这回还惊动了侍卫!
“你之前有阳奉阴违的前科在,朕当然要亲自监督。况且今日德妃已经被气得快死了,还不忘要朕和太后制裁你,可见你平日里的行为作风,得罪了不少人!”齐珣冷哼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显然对于今儿在毓秀宫中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
当下贺亦瑶也不隐瞒,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看样子德妃是不会放过你了,之前毒蝎子的事情,朕派人查了,德妃脱不了干系。原本她就是准备一箭三雕的,但是因为你身上有了硫磺粉,而且有朕英明神武地出手,所以只弄死了林尚宫。现在你在后宫之中,又有些权利,她就更加不顺眼了。”皇上冷声地分析着,边说边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还从来不知道,德妃能有这副嘴脸。
“贺亦瑶,她比你厉害多了!心狠手辣又计谋连连,要不是她自私心太重,又有了五皇子不可能容得下旁的皇子,朕说不准可以跟她说说盟约的事儿!”齐珣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眸开始熠熠闪光,似乎想通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来。
贺亦瑶原本以为九五之尊有什么妙招,结果听完他的话险些吐出血来。心里已经发怒了:爬窗户请左转不送,赶紧滚!
但是贺亦瑶的脸上还得死绷着,不让自己发怒,只能语气硬邦邦地说道:“德妃娘娘之所以一开始就无所畏惧,是因为与奴婢的身份悬殊。她乃是正二品妃,奴婢即使是个有品阶的女官,实则也不过宫女而已。所以她两次出手,手段虽然狠毒,但是却错漏百出,极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但是她却没有理会。一般人是不会为了一个尚宫,得罪德妃的!”
齐珣抬起手摸着下巴,似乎很认真地在思考她的话。
“依你的意思,你要是跟她平起平坐了,赶明儿也能弄个狠的出来?”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眼神从下往上地打量着她。
贺亦瑶猛地闭上了嘴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无论回答“是”或者“否”,似乎都有些说不通。她心里根本没有妄想去当妃嫔,更没想过要当皇上的女人。她只是在感叹两人身份悬殊,不是处于公平敌对的环境。
“你放心好了,朕并没有要你成为枕边人,朕对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