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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面的壁月似乎玩的很高兴,南风陷入了纠结中。怎么说呢,他现在的心情很有些复杂,顺便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要把手上的石子扔进中武那家伙的嘴巴里面,谁叫他能被壁月亲手喂点心。
说白了南风这种心情就是叫做嫉妒。虽然壁月和南风没有多少的交集,但是南风却暗地里对这姑娘有意思,而且是从很早开始。早在岑兰芷还没有嫁给卫五公子,刚住进南浦的湘天别庄里。那时候,卫谨之作者马车刚从未明庄回到卫家,在途中准备下榻湘天别庄,南风就是先行去打点的。在湘天别庄的花园里,他第一次遇见了壁月,那时候这个姑娘正对着一株琼花稀奇的不行的样子。
她还好奇的指着几株木香问他能不能摘几朵,然后他就替她摘了几朵,这个姑娘立即就心满意足,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后来,公子和夫人真的搅在了一起,他或许是最高兴的那个,即使交集仍不多,但是他偶尔也能见到她,心里就觉得满足了。
他是个喜欢把事情都放在心里的,这事没对任何人透露过,他有心隐瞒,连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东风都没能看出来。南风想着,壁月还太小,他可以等上几年,等壁月开始思考这种人生大事了,他再同她好好相处,争取夺得她的青睐。现在就现在一旁守着,安心的等这个小姑娘长大,然后就能谋划着,将她划到自己名下了。
直到发现黄莺准备把壁月拐成嫂子,他一下子就慌了,东风那家伙虽然对壁月没那意思,但是他就是个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如果黄莺真的要撮合东风和壁月该怎么办?他往常都只敢悄悄在一旁看着,偶尔偷窥她睡觉吃点心玩耍什么的。
发现了黄莺的行为后,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特地弄了不少的好吃的,托黄莺给壁月一起吃,一是为了把这瘦丫头养胖一些,二是为了告诉黄莺他已经看上了这姑娘。黄莺那边是解决了,只要壁月在照花院待几年,周围没什么人和他抢,他一定能得到这姑娘的芳心,然后把她娶回家好好宠着。
可是呢,他这都还在准备着呢,忽然间小姑娘就被个流氓抢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南风从来没觉得,中武这家伙有这么不顺眼过。
南风摸着下巴眯了一下眼睛,如果早料到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他上次应该在中武这混蛋来查探幽篁馆的时候,狠狠揍他一顿的,而不是善良到随便的用尖竹子刺了那么几下。
下面的中武还在蹦跶着,嘴里喊着:“小壁月,走近一点吧,你看浪费了那么多点心多可惜啊~”
壁月笑呵呵的摇头,很乖巧的回答道:“琼枝姐不让我靠近,说最少要离你这么远,她还说你是个有奇怪嗜好的叔叔。”
“诶,我还很年轻呢,小壁月叫我哥哥就可以啦~来,叫我中武哥哥啊~”
中武哥哥?他都没能听见过小姑娘叫哥哥,这混蛋简直欠揍。南风笑着扳断了旁边的屋檐一角,他左右看看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拈了些泥土,悄悄靠近,在中武那厮再一次张开嘴准备接糕点的时候,准确的把手上的泥土丸子弹射进了他的嘴里。
“小壁月的糕点最美味……咳咳,噗,这是什么?”得意忘形就差没摇尾巴的中武嚼了嚼嘴里的糕点,蓦地发现不对,掐着脖子吐出了一嘴的土。
“英俊如我,哪个倒霉催的暗算我!”中武一嘴的土腥味,跳起来就拉着栏杆往外瞧。壁月这没心眼的小丫头随便哄两句就好了,他才不相信这丫头会有这种行为,而且那力道,直接弹进他嘴里,那是要噎死他呀,绝对是和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中武又在无意之中真相了一回。南风冷笑一声,恢复了平常的淡然走了出来,他先和那里满面疑惑的壁月打了声招呼。
“壁月姑娘。”
“啊!是南风,你是来带我和琼枝姐回去的吗?”壁月虽然没见过南风几回,但是却对他挺有好感,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帮她摘了花,后来他来照花院带琼枝姐去幽篁馆看望小姐,也偶尔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在壁月心里,南风也是个善良的大哥哥。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熟悉的人,总是让她觉得格外亲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南风,里面满是期待。
南风被她这么一问,忍不住有些苦恼,他艰难的摇摇头,然后生怕看见她失望似得,很快安慰道:“虽然你们暂时还不能回去,但是这里没有危险,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拘束,安心的在这里多住几天就能回去了。”
他当然是更希望把小姑娘带回去,毕竟这里还有流氓中武,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他又不能时常偷偷来躲在一边看,怎么说都不放心。但是这时候回照花院似乎更加危险,所以南风心里真是特别的为难。
“真的吗?”
“真的。”南风点头,看上去特别值得信任。壁月多瞅了他几眼,最后吸吸鼻子说:“好吧,我会待在这里的……可是这里没有黄莺,也没有小姐,还有人欺负我。”
南风又眯了一下眼睛,和蔼的问道:“我来时夫人叮嘱我要好好关照两位姑娘,壁月姑娘被人欺负了?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出气。”
壁月一下子又高兴了,指指中武,想了想他已经给她打了一下又移开手指,指向小黑屋里面两位几乎快要凝成石像冰块的上武和下武道:“他们拿孔雀翎戳我脑袋,让他们给我打一下都不愿意,小姐说了,要是被欺负了一定要打回来,不然她不高兴。”
所以壁月之所以这么执着‘给她打一下’,都是因为岑兰芷的谆谆教导,谁叫她是个最听话不过的傻丫头。
坐在小黑屋里还祸从天降被连累的上武和下武感觉很心累,在看到外面南风那个和他主子一样心狠手黑的家伙对着他们笑的时候,两兄弟感觉更糟糕了。他们都是和各自的主子一样,私底下的交情也有,毕竟常常需要联系。他们几个和西山北山两个相处的更多,但是南风东风打交道的时间也不少,对于这个深得他家主子真传的闷不吭声爱坑人的南风,他们都觉得远离为好。
可是现在,看看那人看着旁边小姑娘的眼神,瞎子才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呢。陷入感情的男人都是可怕的,不可理喻的,就和他们那位英明神武的铄王爷一样。在外面再怎么厉害,还不是一回府看到王妃就变成了傻瓜,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比王妃养着的那条小狗还要听话。
都怪中武粗心大意把这个不相关的小丫头带了回来,不仅连累他们被世子迁怒,还要莫名其妙的招惹上了南风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中武正趴在那看着南风和壁月,良久他恍然大悟露出个挪揄的笑,刚准备说什么就被南风眼疾手快的一个石子砸了下去倒在小黑屋里。
“我家夫人关照了,她的人不能吃亏。上武下武,都是兄弟,我会手下留情的。”南风皮笑肉不笑的说。上武和下武脸上没表情,手中不约而同的拖起中武当盾牌,谁造的孽当然谁来偿还了。
“哇南风好厉害~砸到了砸到了,这么远都砸到了~”壁月小姑娘欢呼着,笑的很高兴。
与此同时,经历了池塘湿。身的世子殿下流够了忧伤悔恨的泪水,一抹眼泪迅速的站起来,看也不看琼枝逃离了事发现场。那高壮的背影显得格外脆弱,还有就是被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形状当真十分优美。
琼枝瘪瘪嘴,啧了一声,“想不到摸上去肌肉还挺结实的。”然后她也没管那世子奔跑去了何方,径自回房换衣服了。不把试衣服换下来一定会着凉的,这时候生病了可不好。
而远在幽篁馆的岑兰芷这时候刚刚醒来,见到床边坐着看书的卫谨之,又舔了下唇一把拉倒他扑了上去。
“别急。”卫谨之话中带笑,放下了手里的书。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世子当天晚上发热了,十几年没生过病的世子忽然生病了,就连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的世子姐姐姬雅姒郡主,都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再次询问了前来报信的小厮。
“你说的当真是我的弟弟,姬临琅?”
“回禀郡主,正是世子殿下生病了,是上武大人命小的前来禀报的。”小厮有些诚惶诚恐的说道。
姬雅姒这回相信了,她几乎是跳起来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去,给本郡主把附近方圆百里的大夫全部带回来,开了药库任世子那边取用。还有那边院子伺候的人少,世子生病了,那些小厮们笨手笨脚的,夏草你带几个丫鬟去伺候世子。”
她从小对这个弟弟虽说没少欺负,但是心里还是很关心的,就连他在她这里养着红颜知己她也没回禀给父王母妃,而是特地替他保守了这个秘密,可见她这个姐姐当得还是十分称职的。显然姬雅姒郡主,把琼枝看做了弟弟的心爱之人。她也不是个傻子,该知晓的都知晓,例如琼枝的丫鬟身份,她只觉得弟弟是因为那姑娘的身份太低所以才会不说起这事,而是悄悄的幽会。
事实上姬雅姒觉得弟弟实在是太多虑,别说是个丫鬟出身的姑娘,就是个农妇……总之只要能生孩子,估计母妃都不会为难,毕竟这么多年弟弟洁身自好的程度几乎让自家的母妃觉得他是个有断袖之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想要给他先定个亲。不过弟弟不愿意说,她这个好姐姐当然也不会捅出去。
和弟弟这个冰碴子也会喜欢什么姑娘的消息比起来,似乎连他这么壮实的人也会生病这一点,就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于是姬雅姒回想当初听说弟弟掳了个姑娘回来时的心情,顿时淡定了,吩咐了一系列的事情下去之后,又亲自动身前往探望生病的弟弟。
两列婢女提着宫灯引路,蜿蜒的行过回廊,一路来到了姬临琅住着的院子。然后姬雅姒就发现自己先前打发过来的贴身婢女夏草带着几个小丫鬟,站在房门外,神情略惆怅苦恼。见到她,夏草立即上前福了福身道:“郡主,奴婢办事不力,请郡主责罚。世子殿下并不愿让奴婢们上前伺候,因此奴婢们便守在此处。”
“算了,世子的性子我知晓,不怪你。”姬雅姒先前让自己身边的奴婢过来,也只是试试看弟弟有了红颜知己之后,是否还有之前那种不能让女子近身的怪病。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弟弟还是那个怪毛病。郡主不由得有些同情起那位叫琼枝的姑娘了,难道说谈情说爱的时候都要和她这个怪癖弟弟隔着一段距离吗?真是和她一样的悲惨。
想起自己追求那个死秃驴到如今还没能一亲芳泽,郡主不由得对那位还未曾谋面的弟弟心上人,有种油然而生的亲切之感,这种恋人不让近身的感觉,她感同身受。
感叹着的郡主走进了房间。外间十几位大夫在开药方,上武守在这里,里间姬临琅睡在床上,下武站在床边,那张面瘫脸上竟然也能让人看出几分担忧。
至于中武,他一张脸东肿一块西肿一块,五颜六色的很是滑稽,老老实实的蹲在角落里。他的弟弟和哥哥现在心情都很暴躁,他要是再试图说点什么活跃气氛,一定会被揍到死,中武抱着这样的觉悟,眼中含着泪花的看着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姬临琅世子。
姬雅姒直接走到里间,一眼就见到面色通红,嘴唇上都有些干,眼睛紧紧闭着的弟弟。说起来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到弟弟露出这么软弱的一面了,她还记得的弟弟上一次生病时的场景,应该是在她才几岁的时候。
那之后的许多年里,即使这个弟弟受了什么伤,就算是胸前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这样的重伤,他除了脸色惨白些都好像没事似得,也从来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