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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谦与秋瑾的交锋,以龙谦完胜告终。当即龙谦告辞,在欧阳中的陪同下去看许思了。
第三十一节蒋继英与橡胶
“此地虽好,但我不能常来。不若还是住在司令部吧,待我安排妥当,让欧阳来接你过去。”虽然分别不过两月,但两人都觉得甚为渴望,一番缠绵后,龙谦对倦慵娇媚的许思说。
“喔,不怕有损你大司令的威信了?”
“连我心爱的女人都庇护不了,我这个司令当的也没什么味道……”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啦。要不,我便做你的秘书吧?我看你身边也没一个书写之人。”许思拥着被子坐起来。
“嗯,欧阳确实没时间做文案。我再想一想……最近你听到什么有意思的消息没有?”
“没想到广州的报纸那么厉害!看来这天下真要大变了,有个《南粤评论》大骂你呢,文章写得真是犀利。”
“哦?骂我镇压革命?报纸总不至于公开排满吧?”
“我看也差不多了。那篇文章很有意思,从黄帝与蚩尤之战讲起,影射满人篡夺汉室江山。你是从海外回来的,怕是血统也不那么纯正,自然仇视主张驱除异族的革命党了。”
“唔,这个作者对我进行过考证?真是没想到。看来我这个海外归人要获得民间的认可真有些麻烦呢。”
“咦,你听了不生气?”
“干嘛生气?言论自由是社会进步的主要表现,如果再辅之以严细的法律就更美了。着急了我就告他,告他到倾家荡产。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嘻嘻,笑死我了。”许思捂住嘴笑,“堂堂一军统帅,竟然想到用告状解决问题,真要笑死我了。”
“丢人吗?我不觉得丢人。如果手握兵权的人物都有我这觉悟,咱们中国不富强也难。”龙谦正色道。
“还有就是安庆徐锡麟案子争议极大,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骂朝廷野蛮残暴,活剖人心,简直是禽兽之为……对了,浙江出了大案。秋瑾被人劫走了!”
“唔。你知道秋瑾?”
“知道。那年我表哥来济南探望我母亲,跟我说过此人。还留给我她写的一首词……‘祖国沉沦感不禁,闲来海外寻知音。金瓯已缺终须补,为国牺牲敢惜身?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读来令人神往……”
“好一个‘为国牺牲敢惜身’。嘿嘿,那件事便是我干的。秋瑾在我手里,她就在广州。”
“什么?!秋瑾是你救的?她就在广州?我能不能见一见她?”
“当然可以。”
“天啊天啊,秋瑾可是革命党。”
“我救的革命党又不止她一个,有啥了不得的?”
“她会降你?你可是连续扑灭革命党举事的刽子手。你准备用秋瑾?”
“秋瑾绝对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哦,你也是,不过稍具女权意识而已,比起秋瑾怕是差远了。要改造这个腐朽的社会,秋瑾这样的女权主义者有大用处。”
“口是心非的家伙……想不到你竟然会树立女权主义的榜样……喂,秋瑾的诗写的好,你能不能为我写一首?”
“律诗太难,自由诗需要情绪……好吧,等我有了情绪再说。”
“不行!必须写,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看来不管什么时代的女人,本质都是一样的。龙谦苦笑一下,搜肠刮肚,却没有想起什么合适的诗句,情急之下吟出两句,“正是神州有事时,又来南国踏芳枝……”
“喔,不错哦,神州有事时,南国踏芳枝。人家在你眼里已是枯枝败叶了吧?对了,你说‘又来’,什么时候来过?”
“作诗嘛。算了,下面的想不出来了。最近和家里联系了吗?”龙谦转了话题。
“我给他们写了信,已经寄出了。好在满清做了件好事,广州与济南的邮路已通。”
“信上怎么说的?”
“心虚了?”
龙谦长叹了口气,“总之是我不对。对不住你父母,也对不住你。”
“主要是对不住你夫人吧?现在她身份变了,更加尊贵了。原先是提督夫人,现在又多了布政使的女儿,我可不敢与其争锋……”许思莞尔一笑,“知道你一直把袁世凯视为大敌,袁世凯据说一妻九妾,这一点,你可比不上了。”
“不行,我得回去了。明儿,最晚后天,我派欧阳来接你。嗯,这座房子不错,不要退了,留着。”
许思知道欧阳中等人还在外面守候,而这座格局小但装饰精美的住宅无法安顿好几名贴身侍卫。
“好吧。我知道你忙。”许思虽然不想让龙谦走,但还是表现出理智的一面。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龙谦飞速地穿好军服,摸出手枪检查了一下。
“啊,你给我的诗还没作完,记得下次补全了。”许思将龙谦送出内室,转过屏风,坐在客厅的欧阳中立即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来。
“我们回去。”龙谦低声说。
第二天,龙谦在自己的办公室接见了奉命已来广州数日的山东商业银行总裁蒋继英。
蒋继英如今已是金融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担任总裁的山东商业银行总资本雄踞国内民资银行之首,由于承揽了蒙山军的所有军费往来和山东官府的大笔业务,生意蒸蒸日上,公开的资本金已有三千万两之多。分行遍及全国各大商埠,广州也有一所分行,是去年春开业的,他来广州后便住在了自己的广州分号。
“大帅招我来有何要事?”蒋继英恭敬地问。如果不是八年前在太原巧遇龙谦,蒋继英最多不过混到乔财东票号的总柜。绝对没有现在的风光。蒋继英当然知道谁是他的老板,何况山东商行最初的资本金本来就来自于蒙山军。
“子俊辛苦了。坐,坐下谈,老家那边怎么样?”龙谦轻声问。
“一切均好,今年的利润预计会增加三成……”
“良弼给的那笔银子入账了吧?”
“进账了,怕大帅这边使唤钱,没有动。”
“嗯,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件要事相托。做好了,咱们会发一笔大财。”
“哦?”蒋继英的眼光立即亮了。
“你知道橡胶吧?”
“知道。”
“橡胶的需求量极大。很长时间里。橡胶会是非常紧缺的工业品。便是咱山东实业,华源车辆厂以及正在建设的山东华美汽车公司都是橡胶的大用户。军用也极多……”
蒋继英凝神细听,却不明白和自己有何关系。
“伦敦是国际金融中心,股票交易十分成熟。上海也有了洋人办的交易所。不知子俊对于股票交易知道多少?”
“知道一点。但风险甚大。没有做过。”
“风险大意味着利润大。做生意嘛,不冒风险就难以发财。现在我要你做几件事,第一是在上海注册一家橡胶公司。注册资金不少于一百万。第二是物色得力人选以新公司的名义去海南购地,建橡胶园,最好收购现成的橡胶园。第三是联系大卫,让他去趟伦敦,以华美、斑马公司的名义大肆收购橡胶股票,而在上海,也要做同样的工作。明白了?”
“嗯,大致明白了。大帅判断橡胶生意会火爆?”
“是的。会非常火爆。这件事以你为主,你从现在起要将很大精力转到这件事情上来,大卫那边我会写信通知他。资金的调动,人员的选用都靠给你了,不需要让手下通晓整个计划,但你要花时间去上海实地调查研究,具体方案制定后报我批准就可以实行了。”
“大帅准备做到什么规模?”
“越大越好。你可以提高利率大量吸纳资金,但尽量保密。这件事需要两年或者三年的时间,要统筹运作才行。”
“明白了。”
“子俊,这件事做好了,我们银行的实力会至少翻一番。翻三番五番也不是不可能。将来,你的银行就是我们的中央银行,你就是我们新中国的金融元帅,明白吗?”
“明白!”蒋继英激动起来,许久才说,“大帅还有什么吩咐?”
“我记得礼和洋行在广州有分支机构吧?”
“有。其实他们最早就是在广州立足的,后来才将总部搬到了上海。大帅要找他们吗?”
“嗯,不过不用我去。你去就行。打出你的名号,他们会重视的。两件事,一是贷款,二是建厂,就说这些都是蒙山军所必须。回头连树鹏会去找你,给你提出具体要求。”
礼和洋行是德国在远东最大的贸易公司,背后是汉堡轮船,克虏伯炼钢及蔡司光学。他们可比一直与蒙山军保持良好合作关系的莱茵洋行实力强多了。其实,莱茵也罢,礼和也好,背后都有德国政府的影子。不过,礼和洋行还是盯住了山东,自在青岛设了分号后,去年在济南也开设了分号。因为蒋继英的山东商业银行是山东实力最强,最具近代化的银行,礼和洋行与蒋继英有着比较密切的关系。
“明白了。我想德国人不会拒绝大帅的要求的。问一句,我可以打出大帅的旗号吗?”
“可以。哦,还有一件小事。你开出一张五万银元的支票给欧阳中,让他给你打一个收条。”
“是,属下这就去办。”
“好了,明天我有几件要事安排,时间紧,我还要静心考虑几个问题,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对了,你家里都好吧?”
“多谢大帅垂问,都好。”
“很想找个机会回趟山西,记忆都模糊了,不知能不能找到故居了……”
蒋继英精神一震,“乔财东等几个都知道大帅是咱山西人,很想为大帅修葺一下故居,你跟我说地方。这件事我来办。听说浙江那个下令处死秋瑾的张抚台调山西了,老家正酝酿着驱逐他呢,他巴不得巴结大帅呢。”
“哈哈,这件事不急。反正老家也没什么亲人了,等咱们取得最后的胜利,我和你一同回老家看看。”
“啊,盼着那一天早些来呢。”
“那时候咱们都算衣锦还乡了。对了,你如今有几个警卫?”
“一个。是江处长派给我的,很得力。”
“不行,太少了。我让王之峰再给你选两个人做你的贴身卫士。局势不稳。安全第一。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明白吗?最后我叮嘱你一下,经管大笔的钱财。一定要把握住自己。不要自毁前程。记着我的话,勿谓言之不预。”龙谦的语调冷了下来。
“属下不敢辜负大帅的恩情,更不敢有损大帅的伟业。”
“很好。你去吧,精心筹划那件事。做好了,我会重奖你,让你子孙无忧。”龙谦站起身,将蒋继英送出门外。
安顿了军务,将橡胶事务布置妥当,龙谦终于可以集中注意力关注经济了。经济事关蒙山军长远,自蒙山建军,龙谦就始终一手抓军队建设,一手抓经济布局。
周馥对于经济建设的热情很高,周家父子似乎都是信奉实业救国的人物。借周馥总督的力量,龙谦很快拿到了广州及广东大概的工业现状及布局。在此基础上,龙谦着手进行安排。
十月初,陈超派出了一个由华源经济研究院副院长林清泰率领的经济小组走海路来到广州。这些人是陈超和方声远按照龙谦的要求从华源经济研究院及两大实业集团选调的,主要是管理方面的专家,其中有两名外国专家。
龙谦安排他们住在第五镇司令部,跟他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