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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登上了大总统一类的位子,事情就麻烦了。但这并不是根本的问题,根本的问题在同盟会内部,孙文没有建立一个坚强的政党,更没有坚强的军队和经济来源,同盟会其实是几个反清团体的联合,各有主张是不容否定的事实,比如光复会,都是江浙一带的大地主,他们绝不会赞同孙文平均地权的主张。革命革到自己头上了?不行!还有,对于‘民国’的认识更是模糊一片,孙文大概倾慕美国的政体,三权分立也罢,联邦制也好,是不是适合国内的现状,他本人大概也不那么清楚。我总觉得孙先生大概以为,只要推翻满清,一切皆不是问题。要我看,推翻满清才是问题大暴露的开始。满清政权还摆在那里,国内的政治经济军事民生的一切问题都可以归咎于满清的腐败无能。但当满清退出历史舞台后,革命党去归咎谁?难道今天晚上革命成功了,明天的粮食问题,土地问题,不平等条约问题,以及军事割据问题,统统可以解决?做梦嘛。”
蔡锷毕竟是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而且是一个青年军人。虽然怀着推翻满清以救中国的梦想,但政治方面深层次的问题根本没有考虑过。龙谦凭空指责孙文自认为推翻满清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过于幼稚,蔡锷在惊愕之余又感觉到龙谦所说确有几分道路,“推翻专制,实行民主共和,国家自然会好起来……”
“民主?国内有几个人懂民主是什么?共和又是什么?你给我分说究竟吧。”龙谦知道蔡锷不可能很准确地解释出这两个名词,“你不要说了,说了我也不懂。因为对于民主共和,我或许还不如你呢。但我知道,即便孙文成功地推翻满清,也不可能建立一个统一稳定的中央政权。搞不好国家就此陷入内战的血海。比如缔造北洋的袁世凯,会拥戴孙文当国家元首?做梦!”
“那,那你认为只有你的第五镇可以成事吗?”
龙谦没有直接回答,“推翻现有政权,在当今情势下,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有一个目标明确组织坚强的政党,它必须代表国内绝大多数民众的利益,有着合理的目标,合理的路径以及坚强的组织。第二,必须有一支坚决支持该政党,其实就是被该政党所领导的强大军队。第三,必须有经济上的一定基础。舍此三条,不可能实现颠覆现政权的目的。”
“龙将军,”话说到这里,蔡锷不可能称呼龙兄了,“照你所说,军队你是已经有了,第五镇无疑是国内一流强兵了。经济条件也算有了,山东如今可以炼钢,可以造枪炮,实业规模雄冠全国。看起来只差一个政党了,是吧?何时成立你的政党啊?”蔡锷语气中带了讥讽。
“在合适的时候自然会成立。”龙谦不在意蔡锷的语气,“蔡锷,我们不妨定这样一个标准,谁弄的好,这个国家就交给谁来管理。而不是预先确定它姓爱新觉罗或者是袁或者是孙。你同意这样的标准吗?”
“这个……”蔡锷不知该不该承认,“弄的好?不妨说是谁强谁就掌权吧?”
“哈哈。”龙谦仰面大笑,“蔡老弟真是趣人,竟然道出了历史最伟大的真理。当然。也是最超级的废话。别说是中国,便是外国,哪个不是以实力为尊?难道仅靠嘴皮子就可以打下江山吗?好了,蔡锷,如果你将眼光更放开一些,不妨答应我的邀请,来我的第五镇做事吧。在这里,我会给你一个舞台的。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所做的,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苦难中的百姓。”
蔡锷收拢纷乱的思绪,今晚龙谦所谈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令他震惊了,他企图接近龙谦的目的却还没有达到,“将军,谢谢您对我说的这些。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平叛!您也说了,不会对起事的农民开枪的,您准备怎么办?”
“我说了不会对他们开枪,但不等于不自卫。既然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娿无妨。我准备派人先期抵达预设地区,大量散发传单,让他们解散回家。若是不肯听,只好包围缴械了。蔡锷,着不是明天就办的事,我估计你跟我要说的话说了,想探的底也探到了。你且回去休息,好好想一想我说的以及我的邀请。”龙谦下了逐客令。
第十节千里进军三
当晚蔡锷一直难以入眠,同铺的几个年轻参谋此起彼伏的打鼾也影响了他休息。他不断回味着龙谦对同盟会纲领的质疑和孙文难以成事的断言,一直到凌晨时分才迷糊着睡去。
他是被悠扬的起床号音叫醒的,发现同铺的几个参谋已经起床出去了,他急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打好自己的行囊(临行前领到了蒙山军标准背囊(包括毯子、军衣、挎包及餐具),有着日本士官学校留学经历的他对于整理背囊极为娴熟,很快他就打包后行囊,洗脸、漱口,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临时充作司令部的车马店大院里聚集了好多的军官,他们围着龙谦在商议着什么,蔡锷没有凑过去。只是站在门前望了一会儿,他认出了那个军服笔挺的参谋长司徒均,据说那个人是龙谦军事上最依赖的助手,留学德国柏林军校,颇有真才实学。现在,司徒均在汇报着什么,龙谦不断点头,表示赞同。
张参谋告诉他说七点钟开饭,七点半准时出发,司令(第五镇军官总是称呼他们的最高领袖为司令)决定今天带一个参谋组赶路,争取用两天时间追上前锋部队——十七标已经在归德府了。你如果想跟司令走,可以。蔡锷想了想说他也去。骑术极佳的他从不发愁纵马驰骋。
酷爱战马的蔡锷赶紧去马厩照料了自己的战马,用干草快速擦了马身,这样可以让马匹的血液更好地循环起来。感到舒服的战马亲昵地用嘴巴去碰他的脸颊。这是对主人的认同表示。
早饭后龙谦带了一个参谋组及一个骑兵连先期发出了,沿平阴、寿张直趋曹州,沿途不断超越第五镇南下的部队,到吃饭的时候便再就近的部队解决,顺便检查部队开进的情况,甚至向当地官府了解部队开进的纪律执行情况。弦绷得很紧,蔡锷也就没有机会与龙谦再深谈了。晚上龙谦都会找驻地的部队官长谈话,蔡锷发现龙谦的住所总是人进人出的。龙谦也没有再单独找他谈话。
他的注意力也就转到了长途开进的第五镇部队身上,他注意到每一处宿营地都组织的很好,有条不紊。大量的百姓参与其中。军民关系融洽,街市安堵如故,甚至还有百姓自发劳军,从另一个方面也证明了大军开进的纪律良好。蔡锷发现雇佣的民夫不断更换。大约两日行程便换一批民夫。换下来的民夫领取了佣金便三五成群地结队返回了。
“山东确实已是第五镇的老窝了。不知他们出了山东怎么办?”带着疑问,经过连续的行军,在第四天中午。龙谦率他的“前进指挥所”出了山东,抵达河南归德府。
第九协协统王明远已经等候在城外。
看到路旁肃立的王明远,龙谦跳下浑身淌汗的战马,“这两天有些跑的急了,这畜生似乎有些吃不消了呢。”龙谦拍拍大黑马,对王明远说,“不进城了,你的指挥部在哪里?”
“那边,大约五里地的一座土地庙。司令你走的好快,我还以为你明天才到呢。”
“走,到你那里吧。”
“归德府的李知府要为你接风呢。”王明远报告道。
“不去。哦,这位是蔡锷,朝廷派下来的监军,认识一下。”
“在济南见过了。”王明远淡淡地向蔡锷点点头。
“是吗?忘记了。蔡参谋有大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哈哈,我看人一向很准,你别不信。国柱到了哪里了?”
“已经进了安徽亳州。”
“跑那么快干什么?”龙谦似乎有些不满,“通知他,放慢速度!”
“是。”
一行人再次上马,拐下大路,沿着一片稀疏的槐树林向东而去。
“司令,韩子英截获了一个人,你得见一见。”王明远压低了声音。
“什么人?”
“你见了就知道了。”
“搞什么名堂?”
很快到了那座土地庙,“先说说你的部队情况。”
王明远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骑兵标已出亳州,正在向涡阳前进,预计明日抵达涡阳。十七标在亳州附近,十八标昨日离开了归德,目前跟着我的是直属分队……对了,迟春先已经见到了湖广总督府派出的联络人员,他们在催促我们进兵的速度。”
龙谦似乎没有在意湖广方面的消息,仍在看着标注了部队番号的地图,“唔,唔,好像提前计划了?”龙谦回身看了下参谋们。
“骑兵标与十七标比计划提前了大约一天的行程。其余部队均按行军计划进行。”一个中年参谋报告道。
“第十协有人说我们还不如坐火车到武昌呢,至少可以节省七天的时间。你们呢?也有这种想法?”
“有。从武昌向江西,比这样更省力些。”王明远道。
“愚蠢!这次是难得的全军拉练的机会,要检验下部队长途开进的情况,认真总结暴露的问题。至少在十年内,行军还是要靠士兵的两条腿,不能走就不能打。这点要跟各级军官讲清楚。九协掉队的有多少?”
“只后送了几名病号。”
“逃兵呢?”
王明远看了眼蔡锷,“出了山东,逃兵就没有了。”
“那就是说山东境内还是有的,统计了?”
“一共是79人。”
“不算多。看样子你们控制的还不错。要加强对士兵的思想教育,不能只用硬的一手。要教育士兵,我们蒙山军将来要走遍全国的,不能只守着山东那一片土地。马上就要进入南方了,还要跨过长江。要知道中国的南北分界线不是黄河。也不是长江,而是淮河。一过淮河就是南方了,地形、气候、饮食都与山东有很大的不同。要逐渐习惯南方的气候饮食等问题,不至于出现大的非战斗减员。”
“明白。参谋处发下来的关于南方行军吃饭的通知我们认真学习了,也传达到了每个连队。”
“这件事很重要,你要亲自过问,蓝心治更要抽出很大的精力检查此事。心治呢?怎么没见他?”
“他跟十八标。”
“部队的粮草情况如何?”
“正要向你汇报。那个办法可以,迟春先已经传回报告,沿途总有百姓出售面粉大米蔬菜,就地采买没有问题。我手里大约存了七天的粮草……”之前龙谦指示各部队后勤部门以高于市场价一成的价格公开采买粮草。取食于民。各部队长表示怀疑。担心在出了山东后买不到粮草,要求后勤极可能多带一些,但龙谦认为只要价格公道,没有理由买不到补给。之要求部队保存五日份的粮草即可。
“百姓传递消息的速度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快的多。只要部队给现银。而且保持军纪。自然会获得百姓的支持。哈哈,现在你相信了吧?”
又问了几件具体的事务,龙谦最后指示王明远。第九协的行军速度控制在每日五十里左右就可以了。
“那湖广方面……”
“不用管他。”
蔡锷心里一松,龙谦再次表明了他对于平叛的态度。
“好的,我立即下令。”前出的骑兵标现在归第九协辖制。
“对了,你刚才说……”
“你跟我来。”王明远拉着龙谦出了屋子。
“究竟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