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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呀!”易成一走,几个人立刻随便起来,马惟兴舒服地往椅中一倒,翘起了腿,惬意地叫道
“确实不错”马宝也赞了一句,说道:“那郑家原是马帮,一直做茶马生意,而今投效殿下,这好茶倒是不缺的”
“这郑家也是个有眼色的,与那蛮夷猛山克族差不多,危难时相助,有如雪中送炭,殿下岂能不抬举一二”马自德说话有些酸溜溜的,既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
“慎言”高启隆急忙提醒,“听闻殿下深宠猛山克族之公主,这蛮夷二字日后可不要乱说”
马自德撇了撇嘴,什么公主,一个蛮夷族长的女儿罢了,听说长得很是美艳,恐怕这就是殿下宠之的原因吧!
“此是殿下府郜确当谨言慎行”马宝将马自德的神态看在眼里,深恐他得罪了朱永兴而连累他们,也出口提醒
马自德垂下头,作为晚辈,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敢顶嘴冒犯
厅中沉寂下来,各人或是轻啜茶水,或是东张西望,或是低头沉思,一时也没有什么话题
“就是放在厅堂屏风后的桌子下面的,怎会找不到?”
“真的没有,奴婢仔细看过,要不也不敢劳动公主殿下”
“不可能艾要是找不到,殿下会不高兴的”
…………
一阵女子的说话声从厅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已到了厅口马宝等人听得真切,脸色各异,不由得纷纷起身
梦珠带着个侍女走进客厅,显是没想到会有好几个人在此,不由得一愣,迟疑道:“你们,你们是——”
马宝等人也是迟疑,不知该如何称呼,还是马惟兴反应较快,拱手一揖,说道:“在下淮国公马惟兴,拜见公主殿下”
“叙国公马宝,拜见公主殿下”马宝把在下两字省略,报的还是原来的官爵,毕竟还没有领到敕旨印信,在外面说说可以,别人恭维也行,在这里就不好这么拿大了
“汉阳王世子马自德,拜见公主殿下”
“在下宜川伯高启卢拜见公主殿下”
称呼小有不同,也代表了各人的态度和心理马宝是不太好意思在一个女人面前自称在下,马自德则是有些瞧不起梦珠马惟兴和高启隆的态度倒很端正,规规矩矩,没有丝毫逾越
“哦,原来是远道跋涉而来的汝阳王等忠臣良将”梦珠露出笑容,还了一礼,说道:“岷殿下接到书柬时喜不自胜,说诸位能帅兵至此,使他有泰山之助不是说晚间才到吗,岷殿下还要出城相迎呢!”
马宝等人心中立刻舒坦了许多,对梦珠的观感也有些许改变
“是我等心急前来拜见,又岂敢劳殿下相迎”马宝恭谨地答道
梦珠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说道:“易长史呢,怎不见他作陪,倒让诸位在此枯坐”
“易长史去安排饭食,想是我等来之匆匆,未能提前准备”
“原来是这样”梦珠露出恍然之色,笑道:“这后院人手太少,殿下又不在,除了易长史,还真是没人合适作陪,可不是怠慢诸位啊”
马宝又躬身答道:“我等未觉有怠慢之意,想这后院,岂是随便能入的我等能在此茗茶歇息,已是万分荣幸”
“那诸位请宽座,我取些东西便走,冒犯之处,还请原谅”梦珠伸手示意众人落座,她带着侍女径自去了屏风后面,悉悉索索一阵翻找,时间不大,又转了出来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走出了厅房
马宝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坐回原处马惟兴率先笑了起来,说道:“美艳倒是所言不虚,只是这言语谈吐,倒也得体大方”
“耳濡目染,又有殿下教授,倒也不出乎意外”高启隆附和道:“比那汉家女子更多了几分洒脱之气”
马自德也有些后悔起初之言,但又不好转变得太快,只好讪笑不语,端起茶杯喝茶掩饰
又过了一会儿,易成走了进来相陪,谈来聊去,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宪兵艾那是殿下在军中新设的兵种,也就有那么两三天主要是维系军纪,处理军中的违纪事件嗯,还有衙差的功能,维持治安”
“军礼,也是大胜之后刚刚实行的手掌向下表示捍卫国家,触碰帽檐或太阳穴表示敬意,挺胸抬头显示军人气魄殿下说这样的军礼干净利索,以后全军都要如此”
…………
第九十六章 各有安排
战争的胜利,永远是来自每个普通人的奋战,没有一个个英雄的个体就没有英雄的团体所以,朱永兴力争给普通士兵尊严,给他们实惠,除了军礼改革,他还有很多政策要实施
接风的酒菜并不算是丰盛,但没人会在乎这个作为代表朝廷的宗室留守,朱永兴亲自把盏布菜,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和抬举而且朱永兴的心情看起来相当的好,笑语殷殷,令人如沐春风当然没人知道,朱永兴的好心情还来自于刚刚取得的一项新武器的成功
“诸位将军似乎有些拘谨啊”朱永兴呵呵一笑,扫视了一圈,说道:“莫非是嫌酒菜不丰,条件所限,时间又仓促,确实有些慢待了”
“殿下言重了”马宝得了敕旨和印信,心情显然要比其他人更顺畅,笑着答道:“倒是与殿下同席,确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大可不必如此”朱永兴举杯示意,轻啜了一口,感慨道:“自吾出缅入滇以来,众家将领不畏形势之恶,纷纷赶来会合特别是汝阳王惟国公汉阳王世子宜川伯,千里跋涉,更显忠心哪!只是吾虽想让诸位多休息几日,可清军仍未退去,少不得又要辛苦诸位”
马惟兴目光一闪,拱手说道:“我等本来已经来之迟迟,深悔没有建功之机,殿下若有驱驰,又岂敢言辛苦二字”
“正是,正是”马自德也急着表示忠心,“殿下已经大败清军,他们还不知死活,合该我等立功,应将其全部歼灭,方显殿下赫赫威名”
高启隆微微一笑,说道:“殿下已胸有成竹,我等愿唯马首是瞻,助殿下成就入滇第一全功”
朱永兴看似很欣慰,连连点头,说道:“好,好艾不愧是千里来投的忠义之将,吾心甚慰明日诸位便随吾出征,击败清军,共建中兴之功”
众人都举杯相祝,喝罢一轮,马宝试探着问道:“听怀仁侯说,殿下决意东去安南扎根立基,然后进取广西,不知我等可有效力之处?”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模棱两可地说道:“这个事情还要与赵王商议,吾虽属意诸位,但精兵良将若皆随吾去安南,这云南怕是没有了牵制清军的力量况且陛下还在缅甸,也需兵将驻扎边境以为震慑”
“赵殿下与晋殿下的手下良将众多,应该不缺我等这样的庸将”马自德说完这话,见马宝等人注目瞅他,立时觉得又说错了话,嘿嘿一笑,又补救道:“末将的意思是,是我等在殿下的指挥和点拔下,才能够更好地建功立业,为中兴大明尽绵薄之力”
说得乱七八糟,功利心太强,还需要好好磨练哪!朱永兴脸上依旧是如熙的笑意,说道:“感谢诸位愿助吾一臂之力,此事以后再议,总会让大家满意才是”
马宝等人稍微放下心来,也知道最后是否如愿还要看随朱永兴出兵作战的表现,这是给了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可何尝不是朱永兴观察考验他们的一道习题
酒宴过后,朱永兴和马宝等人在客厅落座,喝着茶水,谈论了一些明日出兵作战的事情然后朱永兴发下印信,让亲兵队长杨国骧派人送马宝马惟兴高启隆去各自军营中任职,以便尽快让他们熟悉所率之兵将,并做好出发的准备至于马自德,朱永兴则另有安排,温言慰勉了一番,派人送他去别处安歇
提前出征作战,朱永兴觉得略有些仓促,但新武器给了他信心,还有一个则是一直未使用的象兵
白文选所部前来会合时,部队中有十二头战象,而土官刀白龙也有象兵,加在一起有二十多头战象可供使用只是朱永兴先前采取的战术并没有适合战象发挥的地方,所以,一直被弃而未用
据说,战象在冲锋时可达到三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而且冲锋并不能简单地被装备长矛的步兵方阵化解,这一点与骑兵有所不同战象冲锋的威力在于它们巨大的力量它们冲垮敌人的阵型,践踏敌方的士兵,挥舞长牙破坏厮杀
即使敌方有没被冲垮的军队,但至少也会被战象的冲锋驱赶到一边,或者是在其压迫下后退除此之外,战象通常并不需要与敌人接触就能引起恐慌,在它们的冲锋面前,敌人往往会因为恐惧而望风披靡骑兵在战象面前也不能幸免,因为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战马不熟悉象的气味,很容易在大象面前受惊
由于象的厚实皮肤,再披上铠甲,就使得在战场上杀死或者击败战象极端困难而战象高度和重量的巨大优势对它们的骑手们起了可观的保护作用
但是战象也是一柄双刃剑,使用不好也会对己方造成巨大的伤害,在经受数创或者驭手死亡的情况下,战象会发狂它们疯狂地奔跑,一视同仁地引发战斗双方的伤亡
历史上战象失败的战例大多数都与烟火有关,还有记载说猪是对付战象的有效武器,老普林尼记载:“战象对最小的猪的尖叫都会感到恐惧”据说麦加拉人曾将滚油倒在一群猪身上,使得猪身上着了火,并把它们驱往敌人的战象队面对身上有火苗的惨叫的猪群,战象在恐惧中四散奔逃
按照记忆,朱永兴觉得在战场上单一使用大象,或者对方已经有所准备,大象的威力就得不到充分发挥,甚至可能反受其害在双河口战斗中,李定国就曾布置了象阵以应对来攻的清军,但却被为了给死去的孔有德报仇而敢于拼命玩命的线国安部所击败
也就是说,线国安所部有不少人是见过大象,并且有过交战经验的这就使朱永兴不得不谨慎地使用战象,首要的便是先隐藏不用,不使敌人有心理和行动上的准备,然后再窥准时机突然使用其次,朱永兴还让人加强了战象和驭手的防护,并给战象配备了眼罩耳塞,驭手和士兵则装备了三棱锥和锤子,在战象发疯时能迅速击断它的脊椎骨,从而避免对己方的伤害
第九十七章 草创的军情司
同样是使用战象部队,晋王李定国在衡阳城下能重创满洲八旗,阵斩清廷亲王尼堪;但在广东新会战役时,战象部队却被尚可喜所部的火炮所败
所以说,朱永兴认为在这个时代,没有绝对致胜的武器,只是看你能否在最合适的场合使用最正确的武器
终于把三马和高启隆送走,朱永兴从大门口向后院缓缓而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是被崇拜的目光注视多了,还是被恭维的话赞扬多了,再加上自己亲冒矢石勇上战阵,以及这一场大胜,感觉身上似乎有了一些王八之气呢!马宝这样的猛将在自己面前也规规矩矩,被弄得服服帖帖
当然,这只是个好的开始马宝这种人,性格应该还是比较直,一旦认定了英明之主,便死心塌地,不生二心那自己就好好表现吧,难道就不如吴三鬼那个大汉奸,还就不信了
走到后院门口,朱永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转身奔了南侧的一排房子,在一个挂着“军事重地”牌子的屋前停下脚步两个士兵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跪,又挺直了腰板,向朱永兴敬礼
朱永兴回了军礼,刚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伸手把一个士兵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上前推门而入,只留下两个面面相觑面色激动的小兵
“殿下——”盅仁查如龙和周良甫正埋头于案椟之中,门一开,见是朱永兴,三人赶忙站起来施礼
“免了,免了”朱永兴很随和地摆了摆手,目光一扫,但见屋中甚是凌乱,旁边案几上还有未撤的碗筷,不由得微微皱眉
“这,这屋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