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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四爷这半拉光头是强烈的性暗示。
想到这个就让李薇内牛,她的审美观已经彻底被四爷带歪了。
肉嘟嘟暖呼呼,抱一回有些烫的脑袋瓜子被李薇以一种‘慈母’的姿态抱进怀里,心里爱谁谁的想,既然抱了,就一口气抱个够!
于是双手从上到下揉了个遍,跟着深情的按在胸前道:“到时我跟着爷一块碰死。”
被抱住脑袋时四爷就是一怔,待反应过来想推开她就被按到她怀里了,眼前陡然一片黑中听到她的话,喷笑着又拍了几下她的屁|股,说:“快撒开,要闷死你家爷吗?”
李薇这才发现这是标准的埋胸动作!她一撒手,四爷从她胸前抬起脸,被闷的有些红,古怪的笑着,突然搂住她腰往前拉,脸凑到她胸口狠狠咬住吸了一口。
她刚啊了一声就感觉到奶出来了,推开他就往屏风后躲。
四爷见她狼狈的样子笑坏了,也不叫丫头,从箱子里拿出肚兜和外衣走到屏风前递给她。
衣服湿了一片,李薇接过他递进来的衣服换上,他却道:“不急系扣,直接把三阿哥抱来,让他吃过你再收拾。”
喂三阿哥时,他凑过来看不说,还是笑个不停。
这是吃笑豆了吧!
李薇背过他喂孩子,他走出去写字,她刚松了口气,就见他拿着幅字过来说要给她挂在屋里,雍正爷的墨宝啊,李薇挺高兴,伸长脖子要看。
四爷展开,上书四个大字‘眼高手低’。
“这四个字赠你,愿你与弘昐共勉。”他正色道。
李薇还以为他写这个是为了嘲笑她,可看他这样又不像。他把字放在梳妆台上,坐下认真对她说:“你的眼界不类女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身居内宅,见识有限,空有眼界却与你无益。弘昐年幼,你可以教他向外看,却更要教他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鹜远,切记。”
他这算是训辞了。
李薇只好也郑重对待,放下吃奶的三阿哥,端正的跪下道:“领训。”
四爷一笑,亲手扶她起来,床上的三阿哥手舞足蹈,用力把榻拍的啪啪响一边啊啊叫还吐口水,他还没吃够呢!
四爷又喷笑了,替她掩住襟口道:“爷也算教了不少人,还是头回有人喂着孩子领训。”
既然他都不避讳了,她也干脆摊开说,试探的问他:“四爷,不生气?”
四爷把吃饱的三阿哥抱起来拍后背打奶嗝,然后叫来奶娘抱走,回来坐下对她说:“爷还没有那么窄的心胸,连个女子都容不下。”
他轻叹了声,搂住她道:“再给爷生几个孩子吧,素素。你若是托生个男胎还能投入爷的门下做个奴才,日后光宗耀祖。现在只好让你多给爷生几个孩子了。”
李薇囧脸。当奴才神马的……还是现在美好!
不过四爷没有从此把她打入冷宫还是要撒花的!对嘛,就像四爷说的,他的心胸还是很宽大的!连个略有见识的女子都容不下,日后怎么装这万里江山?
李薇深深的为她误解了四爷而后悔,四爷是个宽大(?)的人,晚上四爷要这个那个,她都舍命相陪了!
然后被虐成渣。
战斗力不匹配神马的真的好虐……
特别是跟一个古代统治阶级的男人拼这个,她在现代见识的再多也是纸上谈兵啊。他就肯定不是了吧……心酸加内牛……
难得抓一把她的短处,四爷也放开手脚在榻上好好整治了她一番。之前她是格格时,他还能偶尔畅快一两回。待慢慢二人情浓,他待她由爱生怜后,想起已有的儿女,他在榻上不免束手束脚,不肯对她多有为难。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四爷痛快一回,停下时床榻上又是一片狼籍。他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将她裹住抱起坐到一旁榻上,才叫丫头进来清理。
今夜她实在是狼狈了点,让丫头们瞧见也不好。
等丫头们收拾完,留下热水热茶,他才把她放回床上,扶着她问:“可要我扶你去屏风后?”
李薇两条腿软得像泥,现在还在打抖,人现在还有些回不了神,半晌才小声道:“帮我在屏风后放个凳子……”
四爷替她搬了凳子,再把她抱进去,由她在屏风后自行洗漱。
他在外面就着热水随意擦去身上的汗渍污迹,披上一件大褂,听到屏风后水声渐歇,问:“好了?”
少顷,屏风后才传来她尴尬的应答:“好了。”
他失笑,知道这次是让她羞着了。扔下手巾,进去把她抱出来,道:“我要给你擦洗,你还不肯,自己折腾又累着了吧?”
李薇勉强洗完已经是强撑的精神了,听他说话就像隔着梦境一样根本听不到耳朵里,只含糊应了声:“嗯……”
他看她眼皮子都粘在一起了,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吹熄灯烛后上榻。
一夜好睡。
隔了两日后,四爷神清气爽的带弘晖进宫了。这天先不必赶三点起床进上书房,而是先搬进去,明天再开始遵照宫里的作息。
四爷先把弘晖送进永和宫,德妃正等着他们爷俩。见到弘晖,她笑道:“弘晖到我这里来。”
每年弘晖都会在新年时进宫,现在大了,对德妃跟自家府里的关系也了解了,又有福晋和四爷的叮嘱在,所以弘晖待德妃有着几分孺慕之情。
他年纪小,脸型和下巴像四爷,德妃见他就有三分的移情,她搂着弘晖先是安慰他一番,道:“在这里就像在你们府上一样,万事都有我替你担着,你只管好好读书,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恩情就好。”
嘱咐几句后,叫人带弘晖下去,再对四爷道:“成嫔那里地方小些,她就把七贝勒家的弘曙托给我了,我度你与老七要好,弘晖也正好有个伴,就接了下来。一会儿你见到七贝勒,记得提一句。这事皇上说得急,他还未及进宫跟成嫔商量。”
主要是成嫔在宫里没多少脸面,七贝勒想进宫探母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宫里下旨,皇上发话也有几日了,成嫔愣是没找着机会跟儿子说一下她把弘曙托给德妃了。
只好先斩后奏,让四爷去说一句。
四爷也是一愣,上次虽然他闪过一丝疑心,但未及证实,总不好就这么跟老七疏远。而且他也明白,若论心,则无人清白干净。
七贝勒就算有些小念头,只要没有碍着他,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他也不会跟他计较。
母子两个多少有些没什么话好聊,德妃就问起府里的孩子。她记得四爷现在有三个阿哥,老二和老大没差几岁?
四爷道:“弘昐今年才五岁。”
德妃哦了声,问:“那明年,你请旨送他进来?”
四爷摇摇头,说:“各府只送一个,儿子也不打算出这个头。何况弘晖身份不同,日后是儿子的世子。”
德妃点点头,她对四爷怎么安排府里的事不会插手,只是提前问一句好有个准备。要是四爷打算做个慈父,把儿子都送进来,对永和宫来说也只是多安排几个屋子罢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来个小太监传话,说直郡王等人都在等着面君,叫四爷也赶紧过去。
四爷站起来道:“儿子去了。”
德妃让人去送他,说:“弘晖留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皇上是在乾清宫见的他们,直郡王等人进去时,一边的桌案上还摆着数摞明黄缎面的奏折。皇上取下老花镜,笑道:“你们兄弟几个一起过来的,倒是巧。”
直郡王装鹌鹑,太子上前一步笑道:“儿子们刚才都在宫门处等着,怕扰了皇阿玛的正事。儿子们站一站不碍什么的。”
康熙见这一群气宇轩昂儿子们,想起了他曾经也有过这样令人羡慕的青春。那时他意气风发,四海服膺,万民归心。
康熙笑了笑,叫梁九功给阿哥们搬座儿,上茶,他还记得老七不爱用奶|子,特意叫梁九功给他换的茶。
七贝勒自然是顶着一堆兄弟的目光谢恩,一退下来就缩到后头去了。
让四爷惊讶的是,除了有阿哥要进宫读书的几人外,连老八几个也来了。他猜皇上的旨中大概说的是建府的阿哥们都来,所以才有他们几个。
康熙近日待太子越来越温柔,见大家都坐下了,拍着身边道:“保成离朕近一些。”
太子只好再站起来,亲自搬着墩挪到皇上跟前去。
下头的弟弟们都偷偷瞧直郡王的神色,谁知直郡王一脸笑,丝毫不见不快。
他在心里暗骂,这群小兔崽子,还嫌你大哥现在事不够多!看!看个鸟蛋啊!他佯做品茶,目光电一般扫向下首的一群弟弟,直把他们都看得缩回去才算完。
倒是八阿哥冲他笑了下。
这个弟弟现在直郡王也不敢小瞧,都是龙子凤孙,谁又比谁差?直郡王便也冲他笑笑。
旁边的七贝勒如坐针毡,盯着茶碗欣赏起了上面的青花,入神无比。
康熙在上头只顾着与太子闲聊,一时没有注意下面儿子们的神色如何。待他问完弘晰、弘晋两个,太子也陪他回忆了番小时的情形,康熙才转头挨个问起其他皇孙们。
打头的就是直郡王家的弘昱,直郡王连忙起身对康熙道:“弘昱生得晚,儿子就娇了些,往常书背不出来也舍不得打,皇阿玛可千万看在儿子面上,待他宽些。”他先给弘昱脑门上戳一个‘笨’的戳子,孩子笨点好,在上书房学得好了,这是皇上教的好,孩子开窍了。学得不好被后面的堂兄弟们赶上了,那他也早替儿子背书过了,反正笨嘛,学不好多正常,你们笑话他是你们不好!
往下三贝勒就开始在心里骂了,这话都让他说了,他在后面怎么说?
等直郡王坐下,三贝勒立刻也跟着道:“自打没了弘晴后,弘晟额娘就把他当成眼珠子了,不许我打不许我骂,昨天还考过他,功课也是只学了几篇,背得半半截截的。儿子怕他进宫让兄弟几个比下去,昨晚带他临时抱佛脚,可这小子就是不开窍,刚才在车里一问又忘得差不多了。皇阿玛见了他,肯定要骂儿子没教好他。”
三贝勒是把错全归自己身上了。弘晟功课不好是额娘娇惯,是他舍不得打骂催逼儿子。
康熙想起荣妃,待三贝勒一向宽和,见此反过来劝他,道:“开窍晚也不是坏事,你小时候也开窍晚来着,七八岁了还背不好一篇《劝学》,朕看弘晟只怕是随了你。”
殿中阿哥们善意的哄笑起来,三贝勒老大个人了,当着一群弟弟被揭了短,脸瞬间红了,讪讪坐下就看四爷,嘿嘿嘿我看你怎么说。
四爷走简洁路线,站起就道:“弘晖就交给师傅们了,该打该骂都由着师傅们,儿子也是打上书房出来,师傅打得狠也是待孩子们好。”
操啊!你小子拍马屁!
前头扮慈父的直郡王和三贝勒可没想到到四爷这里转风向了!一起狠狠瞪他!
五贝勒站起来极快的照四爷定下的基调说:“儿子也是都交给师傅们教导了。”
七贝勒跟着学:“儿子也是。”说完就坐下,一句废话都没有。
八贝勒端茶陪笑:“呵呵……”
九爷挺混不吝的,站起来道:“儿子家都是格格,没有送进来的,等生了阿哥再送进来给师傅打骂啊。”
这话算是刺了四爷一下。个个都扮慈父,非到你这里改一心向学了,显摆就你盼着儿子成才是吧?九爷坐下还哼了声。
十爷偷偷跺了他一脚,道:“儿子的两个阿哥都还小呢,大的那个刚学会叫阿玛,话还说不清呢。”
康熙被儿子们给逗笑了,一直到下午儿子们都走了之后,批奏折时还面带微笑。梁九功见皇上心情好,脚下都轻快了两分。
哎